65
榆父離開後,周清宵回到了卧室,不知道什麽時候,床上的人竟換了個姿勢,瞧着睡的極不安穩。
就算是醉酒,榆木也還是習慣了自己蜷着身子睡覺,頭埋在被子裏掩着臉,還算寬敞的床也就占了一點位置。
周清宵不是不知道她習慣這樣睡覺,可那時候兩人在一起他明明已經把她這個習慣給改過來了,可現在還是回了過去。
沒能知道原因之前,他沒怎麽想過,只覺得晚上攬着她睡覺似乎已經成了習慣,自從榆木沒再那樣睡過之後,他也就漸漸忘了要去了解其中的原因。可現在知道了,除了心疼之外,他更多覺得失責的情緒好像占據了更多的分量。
仔細想來,那時候比起榆木對他的包容和慣溺,他對榆木是真的算不上太好,甚至于身為男友該有的責任都沒盡到,榆木想要的踏實感和歸屬感他竟愚鈍的一點兒也沒察覺。
睡夢中的人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嘴唇微動發出些呓語,眉心輕皺着,愈發不舒坦。
周清宵傾身拉開了榆木壓着的被子,好讓她的臉能露出來,動作間離榆木有些近了,隐隐約約聽見了那微息的聲音。
“沒有,我沒有。”
“粉色不喜歡,衣服也不喜歡,都不喜歡。”
榆木夢見了那時候榆母因為看她穿了一件粉色衛衣沒讓她順心從而被狠狠地不留面子辱罵了一頓的場面,那次似乎是給她留下的陰影太大了,以至于每次控制不住想起來或者夢見的時候還是覺得痛苦又害怕。
她習慣的場面放在周清宵的眼裏可就更不是滋味了。
周清宵不知道榆木為什麽這麽不喜歡粉色,可也能猜到那絕對不是什麽好的回憶。當初他自認為粉色薔薇是她喜歡的,又因為自己的喜歡讓榆木去嘗試那件他看上的粉色衣服,一次又一次地在榆木的底線上碰撞,卻總歸她還是沒怎麽怨他,不過都是仗着那時候榆木對他的縱容罷了。
心疼的情緒撲天蓋地要把他整個人給侵襲了,他動作輕柔地撫了撫貼在榆木臉上的發絲,眼裏只覺得酸澀不已,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奮力地掙着要湧出來。
他極盡忍耐地從哽着的嗓子間蹦出來溫柔的哄語,對着眼中人低語:“我家木木不怕,不喜歡的我們就都不要,沒人能再讓我家木木受委屈。”
這話興許是起了作用,榆木剛才不知道什麽時候扯着他的手好像沒那麽使力了。
貼在臉上的發絲被攏到了臉頰兩邊,露出來的小臉微微泛紅,不知道是被酒意熏的還是熱的。
那天晚上,周清宵就坐在那黑暗的客廳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猩紅的火光間隐隐照出來他死命泛紅的眼眶。
知道榆木不喜歡煙味,天色微亮的時候還不忘開了窗,站在窗邊散了散身上的味道。
榆木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被子還被掖的嚴嚴實實,像是生怕她被凍着了。
不知道是她反應不大還是什麽別的原因,她醒來竟還清晰地記得昨天晚上沒醉酒之前發生的事。
正打算下床去客廳看看兩人走了沒有,卧室門便被推開了。
周清宵适時地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碗醒酒湯。他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但看起來也算幹淨清爽。不過倒是讓榆木暗自驚訝一番,她記得這人可是絕不會讓一身衣服連着待在自己身上兩天的。
“醒了?頭疼不疼?”
周清宵語氣顯得愈發溫柔地問了一句,只是聲音不可控制地多少帶些微啞。
榆木沒覺得有多難受,便實話道:“沒事,沒喝多少。”
周清宵嘴角微微勾了勾,語氣充斥溺意:“還不多呢,不多都能直接醉倒了。”
接着又遞着碗裏的醒酒湯道:“剛煮的醒酒湯,喝點不難受。”
榆木微愣,眼神都有些驚訝:“你煮的?”
周清宵輕聲笑了一聲:“木木這是質疑我呢。”
“我沒有……”
榆木矢口否認,卻顯得沒什麽底氣。畢竟她記得周清宵可是連個燃氣竈都不會開的人,什麽時候還會煮醒酒湯了。不過怎麽說也是好意,她這話真要是問出來倒顯得不識好意。她便接過那碗捧着喝了起來。
周清宵看着她這麽溫軟的樣子,心下充盈,連帶着眼尾都浸染着笑意。
“家裏有個小醉鬼,不學學煮醒酒湯怎麽好好照顧她。”
榆木聽見這話猛地被嗆了一下,耳根子都不自覺地泛着紅,面上強行地裝着鎮定,心裏早就翻騰不已。
什麽小醉鬼,她也就醉着一次。周清宵他怎麽突然像是變個性子似的?
喝完後沒等她放下碗,就被面前的人自然地接了過去,榆木一時間竟覺得這動作像是被做了無數次一樣熟練自如。
“對了,我爸呢,走了?”
榆木被他打斷地這才想起來正事,昨晚上沒記錯的話時間挺晚了,她爸不會那麽晚還走了吧,這兒離家裏可不算近。
周清宵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沒讓她着急就回答道:“昨天晚上伯父非要回去,我讓許簡送他回去的。”
榆木聽完松了口氣,可到底也沒那麽好受。那麽晚了還非要回去嗎?這兒倒還是不能讓他覺得自在。
那陣憋悶的情緒又湧了上來,榆木心裏微微梗着,昨天晚上攤開說的事始終還是她心裏不好過去一個坎兒。
周清宵見不得她這幅樣子,要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明明自己也讓人心疼的不行,可偏偏就是別着那點勁兒。
他動作輕緩地把手裏的碗放在了一旁,微微上前了一步,直直地在榆木面前蹲了下來,眼神越發認真。
“我家木木沒做錯什麽,別人怪不得也不會怪,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
這話說出來竟讓人覺得有一種被撐腰和認可的感覺,就像是一味縱容自己的人。
榆木被那眼神望着,竟發愣地不知道作何反應,不知道為什麽,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好像就足夠值得讓人去信服。
周清宵被她這個表情給觸到,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一撮微微翹起的軟發,語氣滿是寵溺道:“我家木木這麽乖,愛着都來不及呢。”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