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魔鏡

韋斯萊孿生兄弟給幾只雪球施了魔法，讓它們追着奇洛到處跑，砸在他的纏頭巾後面。幾只貓頭鷹飛過風雪交加的天空遞送郵件，經歷了于辛萬苦，它們必須在海格的照料下恢複體力，才能繼續起飛。

聖誕節就快到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雖然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和禮堂裏燃着熊熊旺火，但刮着穿堂風的走廊卻變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戶玻璃也被凜冽的寒風吹得咔噠作響。最糟糕的是，斯內普教授的課都是在地下教室上的，他們一哈氣面前就形成一團白霧，只好盡量靠近他們熱騰騰的坩埚。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難過，”在一次魔藥課上，德拉科·馬爾福說道，“他們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因為家裏人不要他們。”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看着波特兩兄弟，克拉布和高爾在一旁竊笑，但沒有人理睬他們。

上完魔藥課離開地下教室時，發現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樹擋得嚴嚴實實。看見樹底下伸出來的那兩只大腳，又聽見那響亮的呼哧呼哧聲，樹後面的一定是海袼，羅恩高興地說，“嘿，海格，需要幫助嗎？”

“不用，我能行，謝謝你，羅恩。”

“你能不能閃開，別擋着道。”他們身後傳來馬爾福冷冰冰的、拖着長腔的聲音，“你是不是想掙幾個零花錢哪，韋斯萊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從霍格沃茨畢業後也去看守狩獵場吧—— 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個家比起來，一定是像個宮殿吧！”

羅恩立刻回過頭來，朝馬爾福沖去，恰恰就在這時，斯內普在樓梯上出現了。

“韋斯萊!”

羅恩松開馬爾福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內普教授。”海格從樹後面伸出他毛發蓬亂的大腦袋，說道，“馬爾福剛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麽樣，動手打人都是違反霍格沃茨校規的，海格。”斯內普用圓滑的聲音說，“格蘭芬多被扣去5分，韋斯萊，你應該感到慶幸，沒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們大家。”

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粗魯地從樹旁邊擠過，把針葉碰落得到處都是。一邊還得意地笑着。

斯內普看了眼波特，似乎是在注意他的頭發，至少波特有點這麽覺得。然後，斯內普眼底閃過幾絲不滿，不再看他。

“我要教訓他，”羅恩看着馬爾福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總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教訓—— ”

“我真讨厭他們兩個人，”哈利說，“馬爾福和斯內普。”

“馬爾福真會得罪人。”波特搖頭。

“切。得了吧，馬爾福家确實窮得只剩下錢。”

聖誕節那天，波特倆兄弟第一次收到了禮物，讓他們驚奇的，是哈利多收到了一份特別的禮物，一件隐形衣。

一封信用細長的、圈圈套圈圈的字體，寫着下面幾行字：你父親死前留下這件東西給我。現在應該歸還給你。好好使用。衷心祝你聖誕快樂。

波特趁這哈利和羅恩在研究那張紙條，把哈利手上的隐形衣扯了過去，仔細的摸了摸，隐形衣摸上去怪怪的，仿佛是用水編織而成，閃閃發亮。波特心裏隐隐升起一股懷念……很熟悉，就好像這件隐形衣也曾經屬于過他。

哈利一整天都過得很開心，他甚至忍不住對波特說，“父親的，他以前曾是我們的父親的。……紙條上面寫着，好好使用？”

“也許我們晚上可以去逛逛？”

波特并不阻止，無所謂地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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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深夜。

空曠的廢棄教室裏，只有一面高大華麗的鏡子。

鏡子那頭，另一個成年的波特站在哪裏。

這頭，波特靜靜地站在這裏。

鏡子裏的自那個人，是他。

是他長大了之後的樣子。波特舉起手，朝鏡子裏面的自己招手，鏡子裏的人動作跟自己一摸一樣。

站在鏡子裏面的波特，看上去三十幾歲，臉上的表情平穩、寧靜，有着一頭……跟以前一樣的亂發。

這個是我自己。波特意識到……以前？跟以前一摸一樣？波特腦海裏閃過這麽一個念頭，被自己給驚到，心裏掀起驚濤駭浪，突然注意到，鏡子裏的人額頭上有多了個閃電狀的傷疤。

……可是，這個是他。波特迷惑了，可是那種感覺太過真實……他遲疑，為什麽他不會認為鏡子裏的人是哈利？

鏡子裏的人，有着和哈利一樣的傷疤。

他看見年長的自己走到梳妝臺邊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喝下了兩瓶魔藥，取下眼鏡眨了眨眼，看着梳妝鏡裏的頭發軟了下來，亂糟糟的翹着。但他頭上依舊有道傷疤。他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花園，他在那裏拿着剪子，給着一些植物修修剪剪，看上去很寧靜、滿足。

只有他一個人。

波特瞬間覺得自己讀懂了，卻更加迷茫。

那真的是他嗎？

突然。裏面的場景又變了。鏡子裏變得空無一物，多了一面高大、華麗的鏡子。年長者站在了鏡子面前，年長者面前的鏡子裏，站着兩個人，站在中央的人—— 是他，而在他的身側站着的是哈利。

他看見他凝視着鏡子那頭的自己,朝他微笑……波特迷惘的看着那頭。

站在波特旁邊的哈利，他看見波特出神的望着鏡子，忍不住晃了晃波特，“看到了沒？好了嗎？你都看了這麽久了，你讓讓，讓我看看吧。”

被哈利這麽一扯，波特移開了位置，他回過神來，鏡子裏面已經空無一物，哈利立刻鑽到了鏡子中間去了，把波特擠到了身後。波特站在哈利身後，看見哈利癡迷的望着鏡子，他擡頭從哈利後面望向鏡子，發現裏面的影像改變了，鏡子裏不僅僅只有哈利和他，身後還站這一大堆人。

他看見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還有其他人在向他們招手。

但——他剛剛看見的并不是這個，這是哈利看見的東西。

他問，“我剛剛站在中間，你有沒有看見什麽？”

“不，沒有。”哈利不耐煩的說，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鏡子，渴望多看他的父母幾眼。

羅恩跑到波特身邊，“你看見了？”

“是啊，我站在這裏看得見，那是我們的家人。”波特沒有把話完全說對，但也沒錯。

“我什麽都看不見。”羅恩嘀咕，“我只看見我們三個。”

哈利每天都去那間廢棄的舊教室。羅恩阻止過哈利，但哈利根本不聽。

波特心不在焉，他不想談那面鏡子。自從那面鏡子之後，他在疑惑……甚至不安，他不想讓心裏的不安繼續放大，卻根本做不到。波特越想越覺得不正常……不管怎樣，他和哈利都該一樣想念父母吧？像哈利那樣才是正常的，而他卻太平靜了，那種感受波特說不出來。

直到哈利的行為被鄧布利多校長阻止。

“它使我們看到的只是我們內心深處最追切、最強烈的渴望。……然而，這面鏡子既不能教給我們知識，也不能告訴我們實情。人們在它面前虛度時日，為他們所看見的東西而癡迷，甚至被逼得發瘋，因為他們不知道鏡子裏的一切是否真實，是否可能實現。”

“那面鏡子看見的東西是假的嗎？”波特喃喃地低聲問，卻更加困惑不解。

“厄裏斯魔鏡？”羅恩說，“那面鏡子原來叫這個名字。”

不管波特還依舊怎麽糾結這件事情，他終究沒法想明白，反而總是丢三忘四，他甚至把課堂上的火蜥蜴變成了一直群蜜蜂，把班裏的人都蟄得半死。

紙片漫天飛舞，飄得漫天漫地。

‘嘩啦啦……’

波特掙紮着罩在了一個巨大的黑影之中，他起不來，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見。摸着手上的罩子，似乎是一種布料，他正納悶，自己究竟撞上了什麽。就在剛才，他隐約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不過被高高壘起的紙制品擋住了視線，他懷疑是不是皮皮鬼在搗亂，把罩子扔到自己頭上去了。

背後駿然一緊，波特的衣領被人拽住，高高的提了起來，他眼前恢複光明，頓時驚悚。

“波特，因為沖撞教授，格蘭芬多……”

“等等，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沒看見你。”波特驚慌。

“閉嘴，波特。”斯內普不理睬，“沖撞教授，打斷教授說話，格蘭芬多扣5分。”

波特很不甘心，撞上去是他想的？他瞪着眼前模模糊糊的影子，身子吊在半空中，聲音不覺的帶着幾絲顫音，“放我下來！”

斯內普哼了一聲，惡意地看着波特，刻意的拽着波特的後領在空中晃了晃，這才把他随手的放下來。波特本來就晃得厲害，落地的時候都沒站穩，他的眼鏡又不知道落到哪裏去了，腳下一個踉跄，往前邁了一小步，恰好踩住了斯內普長長的袍子，一個不小心絆了一下，又是往前一撲。

他整個頭直接撞在了斯內普的腰上，雙手不得不扯拽着斯內普的袍子，波特痛得飙淚，只覺得撞在了一塊硬梆梆的石頭上面，頭疼得要命。額頭紅了一片，擡起頭來，模模糊糊的看見，斯內普似乎低着頭望向他。

“起來！”斯內普的聲音毫不留情，波特看不見他的表情，眼鏡不見了，只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的眼鏡不見了！”波特心裏冤屈，他模模糊糊地瞪這斯內普，碧綠的雙眼沒了眼鏡的遮擋，眼睛模糊地地瞪着斯內普，手還抓在對方的袍子上，波特自暴自棄。

斯內普黑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波特，毫不同情，帶着怒氣吼着，“馬上給我起來！如果你不想再次禁閉的話！”

波特被吼得一陣哆嗉，迅速往後退去，遠離斯內普。

“過來！誰讓你退後了！”斯內普粗魯的把越退越遠的波特拽了回來，波特沒有發現自己差點撞在了轉角的牆上，努力掙開斯內普的束縛。

“眼鏡飛來。”斯內普将眼鏡一把塞回給波特，幾乎怒吼，“格蘭芬多扣10分！因為沖撞教授，打斷教授說話，而且不聽教誨。”說完之後，昂首闊步的離開了，身後的黑袍暴躁的揚起，長揚而去。

波特努力的眨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眼前掠過斯內普的黑袍一角，留下滿地的紙片。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滿地無法收拾的紙張和書本，慌忙把紙張和書本撿起來，今天的魁地奇比賽把把斯內普氣得臉色鐵青，就在剛才，波特幾乎認為他死定了。他慌忙地從走廊逃跑，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總是走神，剛剛他差點又要禁閉了。

赫敏昨天終于找到了尼可·勒梅，他是人們所知的魔法石的惟一制造者，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屬變成純金，還能制造出長生不老藥，使喝了這種藥的人永遠不死。

他們認為三頭狗在守護的就是這樣東西。

晚上的時候，哈利神神秘秘的告訴他們，他發現斯內普威脅洛奇，要他協助自己獲得魔法石。

“你的意思是說，只有當奇洛能夠抵抗斯內普時，魔法石才是安全的？”赫敏驚慌地問。

“這不可能。”波特啞然，立刻說。

“為什麽？你的意思是魔法石不安全？”

“我們應該告訴鄧布利多校長！”

波特滿臉不可思議，“你在開玩笑，洛奇能夠抵抗斯內普？就那個連巨人都對付不了的笨蛋？只有當奇洛能夠抵抗斯內普時，魔法石才是安全的這個結論你是怎麽得出來的？”

他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赫敏。

赫敏漲紅了臉，“但是，魔法石不安全的話——”

“夠了，波特！”羅恩吼了起來，他不喜歡波特那種瞧不起的語氣！

“也許奇洛并不像我們想的那樣，至少他還沒有告訴斯內普，也許沒有那麽……懦弱。”

“波特？”哈利有點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兄弟。

波特住嘴了，他無意間出語傷認了，也許他的語氣顯得太過嘲諷了點，但他說的是真心話。

“抱歉。”但其他三人根本不認同他的想法，但波特一點都不相信奇洛，即使他厭惡着老蝙蝠。

這些日子，哈利每次在路上碰到奇洛，都要給他一個含有鼓勵意味的微笑；羅恩也開始勸說人們別再嘲笑奇洛的結巴。 而斯內普內普依舊整天在學校裏大步流星地走來走去，脾氣和往常一樣暴躁。

另外，波特快忙瘋了，根本沒心情理會哈利他們的事情。他又開始贏得了斯內普另類的寵愛—— 魔藥禁閉，自從哈利贏得魁地奇比賽不久之後。

他幽幽的想，也許哈利贏了比賽，這就是原因？就算不是原因，也能夠成為導火線了。

波特就是波特，興許他永遠都學不會魔藥的正确制作方法。

最近波特實在運氣不好……雖然他的運氣一向不太好？魔藥禁閉更是凄慘，切壞材料，打破瓶子，踩到斯內普的袍子，被斯內普扣分，被斯內普打擊。他想，也許是他太累了，波特揉了揉眼，他覺得他該好好補補眠，再這麽熬夜下去身體會受不了。

……

于是，某天，他在關斯內普禁閉的時候……波特無意識地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昏昏地合上了雙眼，嘴裏發出輕微的呼吸聲，沉沉地陷入了睡眠當中。

斯內普剛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這副景象，心情立刻降到了最低點，他立刻怒道，“波特！”

波特迷迷糊糊，感覺到老蝙蝠在叫他，迅速的把頭從桌子上直起，腰板坐得筆直，腦袋卻依舊處于睡夢之中，“斯內普教授？晚上好？……”

斯內普盯着波特，碧綠的雙眼迷迷茫的看着他，嘴裏盡在胡說八道，連眼鏡都丢在桌子上還不自知。

“波特，由于你沒有完成今天的任務，明天再罰你處理完成兩桶鼻涕蟲，完不成繼續。”

波特揉揉眼，打着呵欠。

斯內普猛地盯着他看，眯起了眼，“既然你如此不在乎，那麽再加倍罰吧。”

“哦。”波特有點不耐煩了，他想睡覺，厭煩地說，“我知道了，你的魔藥材料永遠都處理個沒完的。反正你除了這個也就沒其他的了。”

“是啊，确實，是沒其他的了。”斯內普的聲音輕飄飄的轉進波特的耳朵，“既然波特學習魔藥，如此毫無壓力，從今天開始連着《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也一起好好背背好了，背不下來就抄吧，反正幾十遍、幾百遍對于波特而言也很輕松吧……你似乎很喜歡被扣分是不是？我想霍格沃茲的校規也該是加在懲罰的內容裏。”

波特又睡着了，根本沒有聽見斯內普後面的話，他香甜地陷入酣眠，嘴巴裏微微流出透明的液體。

……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波特發現周圍一片黑乎乎的狀态，格蘭芬多塔是不會這樣的。他的理智開始回籠，他昨天在關禁閉，然後呢？哦，他睡着了……波特淡定地擡起頭，沒什麽，他只是會被斯內普罰而起，加倍的罰！

波特頭疼地抱住頭，他在這裏睡了一整夜？斯內普怎麽沒把他撕了。黑乎乎的一片，确實是地窖無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波特決定抛之腦後，趁着沒有看見斯內普，趕緊溜了。不知道斯內普吸不吸血？波特這麽想着，突然哆嗦了一下。

事實證明，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波特捧着一本厚厚的《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心裏默默舔傷。他不可能永遠都不遇見斯內普，這本磚頭書是斯內普好心‘借’給他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在空白處寫滿了小字，甚至有些覆蓋了原本的字跡。

他說——要他好好‘學習’——學不會就死定了（言下之意）。

他說——這書是借給他的——敢弄壞了就撕了你（言下之意）。

他說——敢違抗命令，你的魔藥禁閉就不會結束——附帶一記兇狠獰惡的死光掃射。

正當波特糾結痛苦着，而斯內普則發現，波特就像棵迎風就倒的小草，大風過了又翹起來。不可否認，斯內普很生氣，于是，波特很倒黴。波特毫無氣力的打開魔藥書，很好，斯內普有找到新方法折磨他了。反正，斯內普教授是教授，又不會真的殺了他，波特艱辛驗證出來的事實，然後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打呵欠。

從此，波特那平靜日子一去而不複返。

“因為……我不知道，教授。”波特說。

“很好，格蘭芬多扣1分，因為波特又沒有背書。另外，再把第58頁抄五十遍吧，現在去處理材料，去吧。”

波特把昨天抄的內容交給斯內普，只有薄薄的幾分。

“……剩下的呢？波特？”

“我還沒有抄完。”波特杵在那裏，一動不動。

“在罰一百遍，現在，去處理材料。格裏芬多再扣2分，因為沒有完成作業。”

波特跑去處理材料，仔細算算，他現在還有二百五十遍沒抄呢。如果再加上明天，還有明天的明天，他答不上來的問題，他會有成千上萬的抄寫……這麽一想，波特覺得全身都在痛，所以……就這個樣子吧，他放棄自救了！

他看着手裏的新材料，皺着眉把它折騰得報廢了，而且滑膩得抓不住手，這是一種滑膩細小的蛇，處理起來相當費神，波特抓住一條，一個沒注意，被咬了一口，幸好這種蛇是沒毒的，波特挑眉，手裏一用力，‘啪咔’一聲，手裏的蛇被捏斷的脖子。

“波特！我不是讓你浪費材料！”

“……”

波特摔刀子，“我真的不會弄！”

“波特，你越發膽大妄為了。”斯內普冷冷地說，“格蘭芬多扣5分，因為不尊敬教授。”

斯內普不屑地看了眼他手上的報廢品，拿起一條蛇，用銀刀順着腹部中心，順滑地一刀滑下，把蛇整齊地剖開，分毫不差，“蛇的牙齒，用銀刀尖輕輕地撬下來，不是讓你愚蠢地揮着刀子，把它砍成一半半，內髒，蛇膽，以及蛇皮……”

“看懂了？”斯內普冷眼看他。

波特抿着嘴，點頭，不情願。

“看懂了就不要浪費，這不是給你這種小怪物浪費的東西，如果你處理不了，那麽就回去繼續處理鼻涕蟲。”

聽着這句話，波特擰緊了眉頭，臉色很不好看。

“格蘭芬多扣10分，因為故意浪費材料。”斯內普說着，把銀刀塞回波特手裏，監督他，“快點，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