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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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好幾天，學生們不談別的，整天議論洛麗絲夫人遭到攻擊的事。費爾奇的表現使大家時時刻刻忘不了這件事。他經常在洛麗絲夫人遇害的地方踱來踱去，似乎以為攻擊者還會再來。

而金妮一直為洛麗絲夫人的遭遇感到非常不安。據羅恩說，她一向是非常喜歡貓的。為此，羅恩想盡辦法的安慰她，不過沒有絲毫效果。

波特若有似無的觀察到,周圍的人開始繞着他們走。但哈利、羅恩和赫敏毫無感覺，而開始對這件事充滿了探究心。

晚上的時候，波特照舊偷溜到圖書館，卻撞見了皮皮鬼，不得不在一樓裏轉了個大圈，才總算沒讓費爾奇給撞見。皮皮鬼四處亂串，制造麻煩，波特差點被椅子給砸中，為此他很惱火，發誓要給皮皮鬼好看。

“嘶嘶——”波特的腳步頓住了，他狠狠的打了個寒戰，耳邊響起了細微的聲音。

他呆立不動，豎起耳朵傾聽。

又過了半晌，波特動了動，這裏什麽也沒有。

踟蹰了一會兒，波特心中一動，開口輕聲說話，他分明地聽見，自己的口中發出嘶啞的怪聲，“嘶嘶——（出來，藏在角落的家夥——）”

他覺得口幹舌燥，心跳加快。

依舊沒有回音。

波特失望了，這次擡起腳，往前走了一步，真的打算離開了。

“誰——”一個冰冷、嘶啞、殘忍的聲音微弱地傳來。

他立刻停下來了腳步，咽了咽喉嚨，嗓子幹澀道，“你又是誰？在哪裏？”

“蛇佬腔——你不是我的主人。”

“你是？”

“斯萊特林的蛇。”冰冷的聲音回答，“我應當回答你的問話。”

“回答我，你的主人是誰？”

“斯萊特林。”

波特否認說，“胡說，霍格沃茲現在沒有真正的斯萊特林。你究竟聽從誰的命令？”

“我不知道——蛇語是斯萊特林的标志，我們只聽從蛇語者的命令。”聲音變得微弱起來，似乎快消失了。

“出來——”波特命令它。

“——出不去，你必須打開密室……我已經聽從了另一個蛇語者的命令了……”聲音漸漸消失。

“密室在哪裏？”

“一樓……下面……”聲音徹底消失，它走掉了。

原來，這是一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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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從書架間走了出來。她顯得非常惱火。

“幾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都被人借走了，”她說着，在哈利和羅恩身邊坐了下來，“登記要借的人已經排到兩星期之後了。唉，真希望我沒有把我的那本留在家裏，可是箱子裏裝了洛哈特的那麽多厚書，再也塞不下它了。”

“哦，我有一本，是自己買的，你要嗎？等一下拿給你好了。”波特随口說，“你要來幹什麽？這麽多人同時借一種書嗎？”

“你為什麽想看它？”哈利問。

“和別人想看它的理由一樣，”赫敏說，“查一查關于密室的傳說。”

“密室是什麽？”哈利緊跟着問道。

“問題就在這裏，我記不清了，”赫敏咬着嘴唇，說道，“而且我在別處查不到這個故事—— ”

波特心中一動，斯萊特林的密室？

“赫敏，讓我看看你的作文吧。”羅恩看了看手表，打斷談話，心急火燎地說。

“不，不行，”赫敏說，突然嚴肅起來，“你本來有十天時問，完全來得及寫完。”

上課鈴響了，羅恩和赫敏邊吵邊往魔法史課堂走去。

……

學校裏，不論是誰都對斯萊特林的密室感到好奇。

赫敏大膽的在課堂向賓斯教授提出了這個問題。

賓斯教授說，霍格沃茨學校是一千多年前創辦的— 具體日期不太确定—— 創辦者是當時最偉大的四個男女巫師。

四個學院就是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赫爾加·赫奇帕奇，羅伊納·拉文克勞和薩拉查·斯萊特林。

那個年代，老百姓們害怕魔法，巫師遭到迫害和排擠。他們共同建造了這座城堡，遠離麻瓜們窺視的目光。

開頭幾年，幾個創辦者一起和諧地工作，四處尋找顯露出魔法苗頭的年輕人，把他們帶到城堡裏好好培養。

可是，慢慢地他們之間就有了分歧。

斯萊特林和其他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斯萊特林希望霍格沃茨招收學生時更挑剔一些。他認為魔法教育只應局限于純魔法家庭。他不願意接收麻瓜生的孩子，認為他們是靠不住的。

過了一些日子，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因為這個問題發生了一場激烈的争吵。

斯萊特林離開了。

“但是，這些純粹的事實卻被關于密室的古怪傳說掩蓋了。”賓斯評價說，“所謂的密室只不過是個荒唐的說法。”

傳說，斯萊特林在城堡裏建了一個秘密的房間，其他創辦者對此一無所知。

根據這個傳說的說法，斯萊特林封閉了密室，沒有人能夠打開它，只有繼承人能夠開啓密室，把裏面的恐怖東西放出來，讓它淨化學校，清除所有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人們認為是某種怪獸，只有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才能控制。

“當然，傳說只是傳說，根本不是真實的歷史。”賓斯再次強調，并不願意多談這個，其他的格蘭芬多意猶未盡，但他強行的把課堂拉回到昏昏欲睡的魔法史上。

這些說法，被充分的簡化了，一些具體的事實被遺忘。不過大致上是沒有錯誤的。也許斯萊特林的密室真的只是傳說。或者，說不定是斯萊特林的後代弄出來的呢？波特覺得這些猜測都很不靠譜。

那條蛇說，一樓下面有密室。

下課後。

“我早就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變态的老瘋子。”羅恩說，“但我不知道，是他想出了這套純血統的鬼話。即使自給我錢，我也不進他的學院。說句實話，如果當初分院帽把我放進斯萊特林，我二話不說，直接就乘火車回家……”

他們正費力地穿過擁擠的走廊，準備把書包放下去吃午飯。

波特擰了一下眉，“羅恩，不要這樣說話，斯萊特林雖然不讨喜。但說到底，斯萊特林也是霍格沃茲的創始人之一。”

羅恩對他的話不以為意。

“羅恩，這裏是霍格沃茲。不論是哪個創始人，我們都已經得到了他們的幫助。我們不能夠這麽說他們。”

但放在那個遙遠的年代，巫師是會被麻瓜殘殺，會因此排斥也不算是一種過錯。但是斯萊特林的某些被記載的行為，也确實……波特認同羅恩的說法。

現在卻不一樣了，不會像中世紀的那樣，巫師被麻瓜和教廷所殘害。而斯萊特林們，卻變得更加極端極端，尖銳，反對麻瓜，歧視一切不是純血的存在。

他看了眼沒什麽反應的羅恩，心裏嘆了口氣。波特轉而注意起哈利，哈利有點不安。四個人被擁過來的人群擠到了一邊。這時，科林克裏維從他們身邊走過。

“你好，哈利！”

“你好，科林。”哈利随口答道。

“哈利—— 哈利—— 我們班上的一個男生最近一直說你是—— ” 然而科林的個頭太小了，擋不住把他推向禮堂的人流。他們只聽見他尖聲叫了一句：“再見，哈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班上的那個男生說你什麽呢？”赫敏不解地問。

“我想，大概說我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吧。”哈利說，努力做到無所謂。

“這裏的人什麽都相信。”羅恩厭惡地說。

波特很平靜。

人群漸漸稀疏了，他們終于能夠毫不費力地登上樓梯。

“你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波特說。

哈利轉頭問，“為什麽？”

他們拐過一個牆角，發現來到了發生攻擊事件的那遭走廊的頂端。眼前的場景和那天夜裏一樣，不過那只被石化的貓不再挂在火把的支架上了，牆上的文字依舊無法抹去，旁邊靠着一把空椅子。

他們停了下來。

哈利繼續問，“為什麽？可是，你知道的。”

“不為什麽，這本來就不是什麽值得回答的問題。每個學院都會有優秀的人才，不是嗎？”波特說，“而你選擇了格蘭芬多，就這麽簡單。至于分院帽的那些話，不過是你恰巧符合某些條件罷了，比如，證明自己的欲望，渴望得到別人的承認，并且恰巧同時具有了某些斯萊特林認同的特質罷了。”

“斯萊特林認同的特質？”羅恩不可思議道。

“這證明哈利很優秀。”波特認真說。

“我可不這麽認為。”哈利否認。

“你沒聽懂我的話。”波特搖頭，“我指的不是那些斯萊特林的同學，比如馬爾福。或者是高爾和克拉布那種廢材。而是斯萊特林的入學條件。哈利，你沒發現嗎？分院帽會讓你選擇想去的學院，只要你符合學院的某些條件的話，哪個學院都不會拒絕你。”

“波特是說，斯萊特林挑選的都是優秀的人。”赫敏插口，一邊看着角落匆匆逃往窗外的蜘蛛，羅恩在打抖，他害怕這些讨厭的東西。

“像是馬爾福那樣的？”哈利厭惡說，“或者，斯內普？”

波特無語，“馬爾福是因為純血，斯內普是因為野心，這是我的猜想。別的學院不會喜歡這樣的學生，他們的想法太黑暗極端了。”

哈利依舊不認同波特的看法，他一點都不喜歡斯萊特林。

“就是說嘛，誰會喜歡這種家夥？”羅恩邊扭頭，目光小心的避開爬着蜘蛛的窗戶。

波特沒有繼續說下去，倒是哈利和羅恩看上去滿意了點，他們實在不喜歡波特為斯萊特林說話，即使波特認為，他只是說出真相。

赫敏領着他們走進了桃金娘的女生盥洗室。這裏黑暗、陰森，到處濕漉漉的。在一面污漬斑駁的、裂了縫的大鏡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經剝落的、石砌的水池。幾根蠟燭頭低低地在托架上燃燒着，發出昏暗的光，照得地板陰森森的。一個個單間的木門油漆剝落，布滿劃痕；有一扇門的鉸鏈脫開了，搖搖晃晃地懸挂在那裏。

赫敏向哭泣的桃金娘問話。

“我沒有注意，”桃金娘情緒誇張地說，“皮皮鬼那麽厲害地折磨我，我跑到這裏來想自殺。後來，當然啦，我想起來我已經—— 我已經—— ”

“已經死了。”羅恩幫她把話說完。

最後桃金娘悲痛地啜泣一聲，升到空中，轉了個身，頭朝下栽進了抽水馬桶，把水花濺到他們身上，然後就不見了。從她沉悶的抽泣聲聽來，她躲在了馬桶圈裏的什麽地方。

哈利和羅恩目瞪口呆。

“對了，哈利，襲擊人的東西，應該是條蛇。”波特突然想起，他根本沒把那件事告訴哈利。

“蛇？”被桃金娘弄得驚呆了的哈利和羅恩跳了起來，異口同聲，“你怎麽知道？”

“還記得你在動物園放走的那條蛇嗎？”波特問。

“記得。”哈利說，他當然記得，他當時把蛇放了出來，把達利吓壞了，為此他們還在碗櫃裏呆到了暑假結束。

“你聽得懂它說話——”波特還沒說完。

“啊——我知道了！”羅恩奇怪的看着哈利。

“什麽？”哈利不解。

“是蛇語。哈利。”波特接着說，“普通巫師無法聽見蛇語，只有斯萊特林可以，蛇語，是斯萊特林的标志。”

“可是，我不是——”

“我知道，因為我也聽得懂。”波特打斷他。

哈利一聽，松了口氣。

波特繼續說，“聽着，別讓人知道你會蛇語，不然會造成麻煩，就好比現在，你被當做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一樣。”波特特意挑明，哈利點頭，完全懂得了這種重要性。

“波特家世代格蘭芬多，沒有和斯萊特林有過姻親關系。所以，我們會蛇語，問題可能不在我們身上。有可能跟伏地魔有關，因為當年他沒能殺死我們，至于究竟是怎樣，沒人說得清楚。”

“你怎麽知道的？”赫敏吃驚，“現在才告訴我們！”

波特扭頭，“我把這事給忘了，因為鄧布利多也知道。”

“他知道？”

“是啊，不小心被他發現了。那天我再辦公室裏跟幾條抓回來的水蛇說話，然後被撞見了。”

“等等，斯內普也知道？”

“校長說沒有關系。”

“可是，蛇怎麽才能将人石化？”赫敏疑惑的問。

“我不知道。”波特搖頭。

赫敏決定密探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找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波特不可思議的瞪着她，但她首先需要複方湯劑，波特決定閉嘴不語。

沒過多久，又有新的人受到襲擊了，是科林。

密室又被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