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用了。”李柏注意到天至進來了，看到李柏的天至也有一絲驚訝，但很快收斂了心神，看向中間的五星劍。

李柏默默地退後了幾步，示意天至上前一試。

天至有些懷疑李柏的用心，但還是一下拔出了五星劍，被強大的靈魂之力注入而暈倒了。

看着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天至，李柏思考了一番，想起來當初在設定的時候，有一些被很多人都忽略的寶貝，李柏走進了左上方的柱子，摸了片刻，摸到了一個突起之處，用出破空決，露出了裏面的一個寵物蛋。又走到最前方的案臺上，看着那殘破不堪的小鼎，上面只剩下了幾根未燒完的檀香煙，因為它的破舊和不引人注目而不被人掠奪走。李柏滴了滴血上去，将小鼎納入自己的儲物袋中。

看着仍未醒來的天至，李柏只是嘆息一聲，坐下來打坐為天至護法。他知道，天至在五星紫府中會有一番奇遇，遇上今後對他教導深厚的五星老祖的一縷殘魂，踏上不斷升級，到最後解救被囚禁在仙界的五星老祖的道路。

“忘記安青對你的囑托了嗎？難道你還想受到他的折磨？”魔界老祖看着李柏非但沒有上前去借機殺死天至，反而為天至護法，連忙出聲阻止。

“這個時候殺他，恐怕非大丈夫所為。”

“魔界之人講究這些嗎？曾經你殺人從來不會猶豫，你果然喜歡這個人是嗎？”

“我與他，不過是朋友而已。”李柏皺起了眉頭，他對于主角的感情很純粹，絕不會是像魔界老祖所說的那樣。

“這種事情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魔界老祖嘆了一口氣，只想着李柏能夠明白不殺天至，受苦的只能是他自己。

“誰？”李柏突然感受到了有幾人的闖入。

“亡魂？”二人看到李柏也似乎驚訝了一番，被李柏的威名所震懾，但也架不住五星劍的誘惑大，紛紛拿出本名法寶，想要合二人之力打敗李柏。

李柏也沒有多說，直接招出了自己的本名法寶，招魂鈴，一個九天陰爪襲擊了二人，在二人晃神之間，招魂鈴迷惑了他們的心智，李柏念了一段咒語，直接收了二人，二人的屍骨均入了招魂鈴，得到了煉化。

看着沒有異動的天至，李柏便加強了禁制，接着坐下來打坐。

“我不過是在五星劍上的一縷殘魂罷了。若是你不嫌棄，姑且叫我一聲師父，我便教導你。”虛空中一位看不清身影的老人說。

“好。”天至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我便寄居在你的識海中，發下心魔，必不做危及你生命的事，若傷害了你，便無法參與輪回。”五星老祖以心魔發誓，也是為了得到天至的信任。

“嗯。”天至輕輕點了點頭，放開識海讓五星老祖住了進去。

“你這片識海竟然出乎意料地寬曠，看來你可以修煉我意外獲得的《日月星辰決》。”說完，五星老祖一揮手，天至腦海中便出現了《日月星辰決》的幻影，不多時，天至記清了口訣，便開始修煉起來。

丹田處隐隐傳來一陣脹痛之感，識海也不斷地向外擴展，天至只覺得難以忍受的疼痛，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李柏看見有異動的天至，想來他是已經開始修煉《日月星辰決》了，加強了禁制。猶豫了一番，往天至丹田處輸送了些靈力，以緩解他的疼痛。

“外面那人是你的雙修伴侶？”五星老祖看到李柏的行動，早幾千年前修界真雙修伴侶就已經不再強調男女，只是強調姻緣，故而修真之道上能無私地幫助的也只有雙修伴侶了，于是向天至問道。

“什麽雙修伴侶？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只是朋友。不，他是魔道的人，我們是敵人。”忍住疼痛的天至反駁道，心裏卻過分在意起來，李柏果然沒有他想的那麽壞，分神了的天至覺得疼痛也減輕了許多。丹田處的氣團慢慢凝結成了一個漩渦，在其中的金丹也隐隐有了紫色。識海中宛若星辰般璀璨，日月星辰分布其中，《日月星辰決》已經小成了。

天至這才慢慢睜開了雙眼，看着眼前背對着他，卻不斷向他的丹田處輸送靈氣的李柏，莫名地覺得內心溫暖了許多。

李柏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轉過身去，看到天至醒了，收回了手，站起身，想要離開。

“他體內有個老妖怪！”

“他體內有個老妖怪！”

五星老祖和魔界老祖異口同聲地說。

“看來是五星劍中的一縷殘魂。”

“看來是被虐的只剩下殘魂的老家夥。”

“你不也被虐的只剩下一縷殘魂了。老家夥，有本事我們打一架。”

“我不跟小毛孩玩。”高貴冷豔的五星老祖冷哼了一下，接着說：“要不要讓我算一下你幾千歲，估計我手指加腳趾都算不過來。”

魔界老祖被嗆得沒辦法，剛想分出心魂去天至的識海裏面和五星老祖打一架。

“別吵了你們。”李柏感覺到心中有些煩悶，于是出聲制止了他們，離開了九天洞府。

“看來那人果真不是你的雙修伴侶，對你如此冷淡。”五星老祖開口。

“是。”天至明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也許安青正是看出了你對他的喜歡，所以才會讓你來殺他。你還不懂的怎麽掩藏自己的情緒。”魔界老祖看着這幾天情緒不對勁的李柏開口。

“老祖，你有沒有過這種經歷。你想和一個人成為朋友，你卻只能與他為敵，你該怎麽辦？”

“這麽狗血。修真不就是央求暢快嗎？何必被命運束縛。”

“可我的暗靈根只能修魔，可他不希望我入魔道。在世人看來，入魔入邪就是背棄了自己的信仰。”李柏眼神中充滿了冷漠，一百年過去，能改變的事情太多了，包括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冷漠至極的人，也許有感情吧，但也被他封存在了內心深處。

“若是愛之深，又何必在意發生過什麽呢。”魔界老祖的聲音裏面充滿了滄桑，他一定也有很多屬于自己的故事，李柏在編書的過程中，倒是忘了這一位魔界老祖，只是依稀記得魔界老祖被愛人背叛從而封印在封印石中苦守了幾千年，只為了那不可捉摸的緣分。魔界老祖也是用情至極的人，只不過受過傷的他卻不敢再用情了。

“我對他是愛嗎？”李柏心中迷茫了，一百年中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內心的感覺，但遇到天至的這一刻，所有情感都噴薄而出。但是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對主角抱着的是這樣的心态，也許只是魔界老祖誤導了他。

“愛與不愛，無非就是在不在乎罷了。李柏，你對他傾注了過多不必要的感情，這種感情已經超過了友誼的界限。”魔界老祖嘆息了一口氣，愛上一個正道之人對于李柏來說不知是好是壞。

“不，你錯了。”李柏露出了難得的微笑，說：“我不愛他，只是因為他曾經是我創造出來的，我的心思全部在他身上，我對他的感情更加複雜，但無可争議的一點便是我無法狠心殺死他。”李柏豁然開朗，不管天至是不是他創造的小說人物，從他穿書的那一刻起天至就已經成為一個獨立的生命體了，天至的命運已經改變了，這不僅僅是一部小說了，他對于天至的感情十分複雜。

李柏丹田處的金丹有了破裂的趨勢，心境提升的他已經到達了金丹期的大圓滿境界，只等待靈力夠了就可以馬上沖擊元嬰期。

李柏引導着身上的靈力完成了在體內的一周滋潤，輕吐一口氣，再睜眼，境界已然有了一點提升。

“元嬰丹的藥材我們已經收集得差不多，還缺一味：天嬰果。這五星紫府倒是有一株。”魔界老祖看着境界有了提升的李柏，心中也是一喜。

“在落日崖。”李柏想了一下開口。

落日崖被落日的餘晖覆蓋着，高高聳立的山崖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山崖的陡峭的山壁上光禿禿的卻零星有幾株蔥綠的植物，茫茫的雲霧将半山腰遮掩，李柏直接拿出空間梭找到了被陣法僞裝成石塊的半山腰的洞穴。

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洞穴，當然還有一只不普通的妖獸--天嬰虎。

李柏直接拿出招魂鈴開始了戰鬥，一來一往之間李柏處于弱勢，他直接拿出了一張符咒，念了出來，一道雷電破空而來，天嬰虎卻沒有要服軟的跡象，李柏直接掏出了他目前制作好的所有一級符咒，想要一擊擊殺天嬰虎，天嬰虎被猛烈的漫天飛舞的符咒擊暈，李柏驅動招魂鈴将天嬰虎的魂魄收了進來。

“這天嬰虎的魂魄出人意料的強大，招魂鈴已經快要突破了。”魔界老祖提醒李柏。

李柏看了看已經開始變紅的招魂鈴，點了點頭，看來回去之後要抓緊籌備招魂鈴進階的材料，接着又望向了天嬰果。

李柏驚訝地看着天嬰果，竟然有兩顆。記得當初他設定的時候只有一顆，是天道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了嗎。

壓下心底的驚慌，來不及多想的李柏摘下了一顆，匆忙離開，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天至等下就要到來了。

意外在落日崖發現了這個山洞，擁有金手指的天至沒有猶豫便進去了。

天至看到地上橫屍的妖獸，驚訝了。然後看到天嬰果竟然還剩了一個。

“五星老祖，這是怎麽回事？”五星老祖看了一下妖獸的魂魄已經沒有了，說：“是魔界人士做的。”

天至便沒有再開口。

收取了天嬰果的他也沒有在這裏停留，便離開了。

離開落日崖的李柏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裏，當初他寫文的時候這座五星紫府草草規劃，有用的東西已經收集到了，于是想要坐等五星紫府重新打開便出去。

“別忘了安青對你的交待。”眼看就要離開五星紫府了，看着遲遲未行動的李柏，魔界老祖不免着急起來，他可以忍受李柏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天至，可是身為魔界首領的安青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看重的弟子沒有完成自己交給的任務。

李柏一言不發，聽到了距離落日崖崖底的那片森林傳來的聲音，李柏驅動空間梭到達聲音附近，看見天至被一群魔道弟子圍攻，沒有猶豫便到了他們面前。

“李柏，我們勸你不要橫插一腳。”其餘魔界弟子看到李柏都緊張起來，李柏的亡魂的名聲不僅僅在正道難聽，甚至在魔邪兩道都以性格詭異，喜怒無常而不被喜歡，所以被認為是三界弟子中最不想碰見的人。

“這可怎麽辦？恰好我師尊吩咐給我的任務也是他呢。”李柏冷笑一聲，不由分說直接拿出招魂鈴，想要搶占先機。

“李柏，你做人不要太過分。”魔界弟子看見李柏的動作，也慌張了。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我還是人了。”李柏不再理會他們，專心對付天至。

天至用五星劍接住了李柏的招數，沖着他們說：“我天至可不是什麽好拿捏的柿子。”

說着天至用出了震天訣，拿出了幾張符咒，先對付了那幾個魔界小子。

“走。”魔界小子們對視了幾眼，匆匆撤離。

“怎麽，李柏，你果真要跟我打嗎？”天至這才望向李柏。

李柏卻沒有多說一句話，招出了自己煉化許久的傀儡人。

此傀儡的原身是安青殺的一位元嬰期修士，經過十幾年的煉化現在已經為李柏所驅使，軀體經過藥材的浸泡早就已經變得堅硬無比了，手裏的那把重劍是李柏在泾水源的一場奇遇中發現的重鐵精心煉化而成，重達幾千斤，卻在被傀儡靈巧地使用着。

“小青，上。”

小青身長兩米，體型龐大，重劍揮舞之間有風飒飒的聲音，動作靈活。

李柏現在已經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小青也已經突破金丹期，邁入了元嬰期。

小青直接用威壓鎮住了天至，僅僅一劍就刺穿了天至。

天至卻是覺得剛出劍的時候還能認出這僅僅是一劍，但慢慢地這一劍變成了漫天飛舞的千萬劍，速度快到只剩下了虛影，天至還沒有緩過神來就已經被擊中了。

天至覺得自己的丹田已經被刺穿了，還來不及有所行動，小青已經收了劍，任憑血流淌，回到了李柏的身旁。

丹田處的靈力肆意流淌出外界，靈力在不斷地流失着，天至想要運氣留住剩餘的靈力卻是無能無力。

李柏苦笑了一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一劍刺穿天至丹田的人可以是魔界任何人，可惟獨不該是他。而丹田被毀，靈力盡失的天至反而因禍得福，《日月星辰訣》破而後立，真正踏入了《日月星辰訣》的門檻，此後修煉可謂一帆風順。

這下，他與天至之間的關系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對他好，做個惡人的時候也不願意讓別人參與。只是過分地期望，天至生命要是出現什麽人的話，那個人只能是他。讓天至的心攪起波瀾的那個人，只能是他,這也許就是作者最深的偏執吧，給予了主角一切，也要給予主角所有的情感，只能夠因為作者的一舉一動而喜怒哀樂。

而此刻，知道二人之間再無和解的可能了，李柏已經心如死灰了。

“他只有金丹後期的修為，你完全可以一擊擊殺他，永絕後患。”魔界老祖看着就刺了一刀想要離開的李柏忍不住出聲，天至和李柏之間的恩怨已經真正結下了，只怕沒有人能夠忍受丹田被毀的痛楚，若是現在不斬草除根，只怕将來天至恢複了實力，那時候就是李柏的死期。此子的天賦倒是不得不防，盡管丹田已被滅，但修真之路上有太多的奇遇了。

“那你家娃娃的金丹大圓滿也不過是剛剛才突破，境界很不穩。”一直沒吭聲五星老祖忍不住插嘴。

“五星老祖，若是你不想連魂魄也不剩下，就不要惹我。”魔界老祖兇神惡煞地說。

五星老祖看着宿主不太好的狀況，也沒有再支聲了。心裏默默咒罵李柏狠毒，瞎了眼才會當初認為這兩個人是雙修伴侶。

李柏心中真的是有些不忍心，走進了天至，可是還是殘酷地開口：“你瞧，魔，或者邪，還是你追求的正道又有什麽所謂？還不是最後連自己的性命都守不住。更何況，丹田被毀的你只怕是從此再也無緣修真了呢。”

心裏卻拼命地吶喊：不要，堅守住你自己，不要放棄。不要忘記我寫這篇文的初衷。你是主角對不對？你不會放棄自己的堅守的。天至，無論外界給你多大的打擊，你只要保持初衷，一直堅持下去就好了。我給安排的這條路只要你堅持下去，就會一路平坦了。

卻看到他眼中的光亮一點點地弱下去，弱下去，直到看不到。那雙如星辰般的眼眸染上了塵世的灰塵，被紛紛擾擾蒙蔽了視線，眼中什麽也看不到了。

李柏忍住了想要撫摸他的頭的手。轉身便離開了，再也沒有看天至一眼，仿佛在李柏眼中，天至已經成為一個廢物了。

“從沒見過你這麽失敗的魔界弟子。你真的還不承認你愛他嗎？”魔界老祖恨鐵不成鋼地說。

“我對他沒有。”說到這，連李柏自己也不相信，一個人對你說同一句話說多了，你也會相信的。

李柏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把劍，用靈力指使劍往胸腔刺去，連忙吞下了一顆丹藥，苦笑了一笑：“這下，他便沒什麽好說的了吧。”

“唉。”魔界老祖嘆息了一下，也不知道在嘆息誰。

天至從儲物袋中吞下了丹藥，止住了鮮血的流失，卻看到了自己儲物袋中曾經紫英界給他的一目天鏡，據說機緣到了便能夠打開天鏡，看到未來。

“五星老祖，這個天鏡怎麽開啓？”天至拿出了這目天鏡。

“将血滴在上面，默念你想要看到的東西。”

天至将鮮血滴在了天鏡之上。

天鏡上蒙起一段薄霧，天至好像踏入了一個神奇的幻境中，就連五星老祖的神識都被切斷了，天至只能專注于眼前的幻影。

第一個畫面是穿着奇怪的衣服的李柏面前擺放着一臺方形機器，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天至從來沒有見到過，李柏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天至有些看不懂，但也沒有深究。

第二個畫面是小青拿着那把重劍狠狠地刺穿了天至的丹田，天至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李柏，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而站在不遠處的李柏眼中透露出了絕望，眼神裏卻有某種堅決，密密麻麻的樹木就像是五星紫府中的那片森林。

第三個畫面是兩具身體緊緊糾纏着，兩個人的身影看不清楚是誰，給畫面染上了一絲暧昧的氣息，兩個人好像用盡全部生命的力量去緊緊糾纏着對方，只為了在對方生命中留下刻苦銘心的印跡，天至卻莫名地感到臉紅。

第四個畫面是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裏，四周的光被嚴密地遮擋住了，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也察覺不到裏面的人，仿佛這裏是被天道遺棄的地方。李柏的頭發更加淩亂了，任憑它肆無忌憚地垂挂在身上，手上，腳上沒有一處不是傷痕和紅印，一條能夠鎖住修真者的鎖鏈纏繞着李柏的腳環，也纏繞着他那顆想要離開的心，李柏就那樣盤坐在在玉石床上，雙手雙腳無意識地擺放着，眼神一片空洞，給人一種想要淩虐他的想法。

第五個畫面是李柏拿着五星劍一劍刺穿了天至的胸膛，天至眼中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帶着一絲不敢相信，可李柏的眼中沒有猶豫，有的只是一種解脫，一種奔向死亡的解脫。

第六個畫面是天至跪在一片虛空之中，身後是一片星河，他卻如看死物一般地俯視着萬物，那原本高高紮起的頭發卻任由他散落，嘴角微啓，似乎在詢問着這個世界，眼角留下了一滴淚水仿佛在無聲地控訴着什麽。

天至仿佛受到蠱惑一般，想要伸出雙手接住那滴眼淚，耳旁卻響起了聲音。

“你創造了我，為什麽又棄我而去。”

那聲音裏面透露着悲痛，天至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內心感受到了那種悲痛，也沾染上另外一絲悲痛，仿佛那天鏡中的天至就是現在的另外一個自己。

雲霧慢慢閃過，遮住了天至的雙眼，天至一下子從幻境中出來，卻仿佛還停留在那個場景中，久久不能回神。

“你在裏面看到了什麽？”被隔絕了的五星老祖好奇地問還在出神的天至。

“只是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罷了。”天至眼中的黑色愈見濃厚，識海中的日月星辰以詭異的速度快速旋轉着，直到識海中更加璀璨才恢複了正常速度,丹田卻一點點地被修複，天至長吐出一口氣，識海中的日開始散發出最耀眼的光芒，整片識海都籠罩着太陽的光輝，看來是已經踏入《日月星辰訣》的日篇了，受損的丹田也得到了恢複，破損的金丹慢慢重新凝聚，上面出現了一個太陽的花紋。

“你這也算因禍得福吧。”五星老祖看着峰回路轉的天至，心裏也十分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