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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多虧了他啊。我的那位朋友可是送了我一份驚喜大禮呢。”天至揚起一個微笑,笑意卻沒有到達心底。
“五星紫府的大門已經重新開啓了,我們可以出去了。”五星老祖感受到了大門的一絲異動,提醒天至道。
“是時候離開了。”草草收拾了一番的天至也沒有停留便離開了五星紫府。
同時察覺到的李柏也離開了五星紫府,一出來的李柏看到在外等候的安青,便來到了安青身旁。
“任務怎麽樣。”安青的傳音進入李柏的腦海。
“五星劍被天至搶走,但我已經摧毀了他的丹田。”李柏冷淡地回答。
“哦?憑你一個金丹期大圓滿還打不過金丹期後期?還有我安排給你的傀儡人。”安青心裏産生了一些懷疑,眼神歹毒地看向李柏。
李柏卻不在意這麽多人看着,解開了衣袖,露出了胸口上的傷口,說:“雖然是金丹期後期,手段卻很多,我也重傷了。”
這下安青倒是沒有再理會李柏了,李柏也拉上了衣袖,規規矩矩地站到安青的身後。
天至看着這一幕,冷哼了一下,任憑眼中的黑色不斷翻滾,再翻滾。
安青卻是上前一步對着魔邪和至尊說:“此次一別,不知何時何再相見。就此別過。”
“你且管好你手下的那幫弟子,三界相安無事,未嘗不可?”魔邪倒是諷刺了安青一把。魔界人心性的歹毒比邪道更甚一籌,邪道也只不過對妖獸歹毒罷了。
“三界一向相安無事,只不過你們邪魔兩道弟子為人歹毒,相安無事你們倒是起個帶頭作用啊。”至尊冷哼了一下,數落了魔邪和安青一把。
“二人可別忘了。”安青提醒了他們,說:“距離萬年的那場大戰,時日可不多了。我們可都還沒有突破的跡象啊。”
至尊和魔邪倒是沉默了一下,他們在凡界橫着走又怎樣,一旦沒有突破進入仙界,還不是任人宰割,可真正到達他們境界的人,也會明白突破才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等到人再也沒有出來之後,安青看了一下身後的弟子,還有八位,倒是也沒有與他的猜想相沖突。
再看了一下魔界的各位弟子,還有七成,倒也算可以。
“看來這屆弟子實力也算可以。也能為以後的機緣保留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了。”至尊嘆息着說。
三位老祖也帶領着直系弟子離開了。各掌門也領着各自的弟子走了。
天至注視着安青身後的那個背影,冷笑了一下,掩去了眼中那片濃郁的黑色。
“嘿。這麽毒的美人,我們可吃不消。我去你們的門派給你找一個吧。老祖的看靈根能力也是不弱的,找一個對你功法大有裨益的,你就別再挂念那個小子了。”五星老祖冷哼了一下,實在不願意自己的弟子再去找李柏。
“師父說笑了。”天至一下子否決了五星老祖的說辭,踏上飛劍和掌門一行人等離開了五星紫府,到達天竹派。
站在空間梭上的李柏跟随着安青日行千裏,一路上越過奇形怪狀的山脈,血腥斬殺了一系列妖魔鬼怪。
“李柏,我總覺得安青回去還是要折磨你。”魔界老祖忍不住吐槽道。
“所以,如果他不折磨我一下,我倒是覺得稀奇了。”李柏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終于在一片蒼郁的森林之後見到了一座巍峨的山峰,卻因為魔界弟子常年在這裏修煉,所以整個山峰圍繞着黑氣,僅僅是半山腰那巨大的用劍刻下的魔字就給人一種驚悚之感,致使方圓百裏之內妖獸都不敢靠近,李柏加入的門派就叫做魔門,是魔界首領安青創辦的門派,在修真界名望極高,雖然是不好聽的名聲。一層層的山峰旋轉而上,按照地位的高低自上而下地居住,身份越高,居住的越高。李柏深受安青器重,也只居住在了半山腰而已。
沒有在路上做過多的停留,李柏等五人随着安青直接進入了只屬于安青的魔殿。
上好的靈玉卻因為安青在這裏常年修煉魔功,已經變成了墨色,倒成了修煉魔功的聖品,魔玉。殿內任意擺放着一些法寶,只屬于安青的那座寶座确實修真界難得一見墨晶打造而成,足見安青的地位。安青走上前,姿态懶散地坐在寶座上,俯視着五人。
“李柏,你留一下。”面色不善的安青叫住了李柏。
“李柏,要挺住去見你的小情人啊。”魔界老祖看着這架勢的安青忍不住提醒李柏。
“這麽多年不都那麽過來了,你怕什麽。”李柏一臉無所謂地說。
“你知道,魔界之人最忌諱什麽嗎?就是最信任的人欺騙了自己,一旦欺騙對于他們來說便不再信任這個人。”魔界老祖忍不住唏噓了一番。
“所以他看出來我的傷口是僞裝的?”李柏也沒有意外。
等所有人離開之後,安青說:“跟我去密室一趟。”
“李柏。千萬不要服軟,一旦你服軟了安青會更加想要欺負你。”魔界老祖聽到密室,一下子膽戰心驚起來,那個密室承載了李柏那多痛苦的回憶,那些由安青帶來的痛苦的折磨。雖然,魔界老祖縱橫魔界幾千年,所有修魔者殘酷的手段也見多了,倒是心中也不覺得有什麽,只是當這一些用到李柏身上的時候,魔界老祖感受到了殘忍,甚至佩服每次都能忍受下來的李柏。
也許,真的,在魔界中的友情和信任,不過就是折磨和被折磨的關系罷了。
李柏乖乖地跟着安青到了密室,黑暗的世界裏面,僅有挂在牆上的一些刑具。想當初,李柏第一次見到安青的時候還很驚訝,因為安青這個角色本應該不存在了或者即将不存在,因為在原書中當李柏初次見到安青的時候,安青便已經邁入了渡劫期,不出兩年就開始有雷劫出現,度過雷劫之後安青便馬上踏入仙界。可是在李柏存活着的世界裏那個時候的安青剛剛大乘後期,境界停留了上千年,仍沒有進展。而第一次踏入密室的時候也就是第一天成為安青的弟子的時候,這個密室也根本不是李柏設定過的存在,一個憑空出現的空間,一個本該消失的人物,這個世界仿佛已經被一只手改造過了。而這只手似乎因為李柏的到來而作了諸多的變動,一切都變得陌生,唯有主角身上發生的一切,仍按照原有的劇情略微有點偏差地進行着。
“跪在我面前,把衣服脫下來。”安青吩咐着李柏,看着這個陪伴了自己很久的弟子,心中閃過一絲惆悵的感覺。
李柏乖乖地退下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胸口上的傷疤,卻不肯跪着。就這樣站在安青身前,比安青矮半個頭的李柏顯得氣勢不足。
“我從來不知道我弟子還有這通天的本事,連我都想瞞過去。”安青看着褪掉衣服的李柏,輕輕撫摸着他的傷口,卻在說完那一霎那,用力按住他的傷口。
還沒好的傷口因為這猛烈的刺激而引起了新一輪的疼痛,李柏卻愣是沒有發出痛苦的聲音,他明白這個人的性格,越是發出聲音,越會讓他産生施虐的心理,這些東西他不過早就已經清楚罷了。
“我認錯。”李柏老老實實地認錯,越是軟弱的自己越是讓安青少了針對的心理。
“怎麽?心慈手軟,看上那個少年了?”安青微微松了手,又開口:“也對,我這個年紀估計已經可以當你爺爺了。只不過還保持着二十歲的面龐罷了。”
李柏最讨厭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安青,扭過頭去說:“我與他,不過是朋友而已。”就在剛開始成為安青弟子的時候,安青每日都會折磨他,仿佛已經恨他恨到了骨子裏面,可是李柏根本不明白自己有哪裏得罪了他,直到後來,安青變成了這幅陰陽怪調的樣子,講一些李柏聽不懂也不願意去聽懂的話,變成了讓李柏覺得心慌的安青。
“這麽多年,我還不了解你。你敢保證自己內心對他沒有想法?”安青摸着李柏的下巴,将他的頭扭過來,硬是逼着李柏承認他說的話,這人老是自以為是,每次總覺得很了解李柏一樣,肆意揣測這李柏的想法。
“你別把任何人都看成跟你一樣的人。我對他不過是內心再純潔不過的友誼罷了。”李柏賭氣似的說,作者對主角森森的愛竟然被扭曲成這樣,李柏覺得再也不懂這惡意的世界了。
“純潔的友誼?”安青冷笑了一下,說:“別欺負我不懂感情。你看他的眼睛恨不得把他吃進肚子裏面,把他獨占。你敢說沒有這種想法?恨不得他所有接觸的人只有你一個而已,你受不了別人分去他一絲的目光。你把他看成你的所有物一樣,李柏,你敢告訴我不是嗎?你覺得自己創造了他?所以要獨占他?”
看着李柏沒有回答,安青接着說:“我該說你太單純?別再逃避了,這就是愛情。即使是你創造出來了他,你的感情也過了。”安青嘆息了一聲,松開了手。
安青不像李柏那樣不修邊幅,秀發用發簪高高豎起,留下兩尾發鬓,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年紀卻已經早就不可追尋,已經進入了大乘後期,大乘後期之後是渡劫期,渡劫之後便順利上升仙界了。略顯妖媚的眼睛下面是一顆淚痣,當年初入修真界的時候,便有人為他測了一挂,說他一顆淚痣用情至深,卻終究還是會被人負了。若是仙凡之戰他能夠幸存但還是突破不了的話,他的壽命也已經不長了。修真一界,若是沒有精進,等待他的只不過是天道的因果輪回。
李柏逃避似的不去看安青的雙眼。
“你恨我嗎?當初是我想要殺死還是個孩童的你。”當初的黑衣人便是安青,差點讓李柏命喪黃泉的便是他。看着李柏依舊沒有吱聲,安青嘆了口氣說:“就算是百年石頭也會被風風化得圓潤起來,而你卻只是一個冥頑不靈的石頭。你走吧,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強求。只是魔正終究不兩立,他想殺你,你又何必對他念念不忘。”安青将李柏的衣服拉好。
一擺手,李柏已經回到了魔殿外面。
“李柏,我覺得安青對你挺好的,別再想那個小子了。”剛才一直默默無聲的魔界老祖開口。
李柏卻沒有回話。
“哎。”魔界老祖嘆息了一下,說:“你這般固執。”
“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總是以為我對他的感情是愛。”李柏還是否認着,自己年和天至的相識相知,天至為他擋下的那一刀,他都清清楚楚地記挂在心中,而且他不認為自己喜歡男人的傾向,對于天至大部分也只是朋友的在乎罷了。
“當你對一個人産生憐惜,産生獨占欲的時候,見到他只剩下開心的時候,這就是愛情了。”魔界老祖說,仿佛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
頭一次李柏心中覺得累,沒有再去反駁。心裏卻是規劃了一下,五星紫府之後,天至的下一個行程是到達東海之濱的古戰場,在那裏,天至會收獲仙凡之戰保護自己的手段,仙凡之戰是對凡界修真界最大的一次洗牌,幾乎所有的大能都會死亡。但在古戰場裏面,天至卻遭受了巨大的危難,甚至是生命危險,李柏不能坐視不理。更關鍵的是,天至在古戰場之後,開始游歷,之後便會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女,開始曲折的求愛之旅,李柏需要把這段感情扼殺在搖籃裏面。李柏越來越恨當初腦殘的自己,為了賺足點擊率,開展全力火候去虐主角,現在終于虐到自己身上了。果然,親媽才是真的好。
怕是一百年都不會回到魔門了,李柏直接發了個傳音符給安青,說自己要出去游歷。
回到自己的地方,李柏看了在烏黑的池中養着的烏蟲,拿出一個竹筒一般的蟲筒将他們裝了起來。
還有血池中的煞氣也收集個幹幹淨淨,該在的東西都已經都在儲物袋中了。
安青倒是直接讓他的寵物送來了一個蟲筒。
“噬金蟲。”魔界老祖看着打開了蟲筒的李柏,驚呼。
兩只噬金蟲飛了出來,仿佛受到召喚一樣,在李柏周圍飛來飛去,卻一下子咬上了李柏的手指,喝飽之後的他們乖乖地飛回了蟲筒。
“還是一直拿你的鮮血培養出來的。倒是煞費苦心了。”魔界老祖嘆息着說,奈何只是有人不領情啊。
李柏收了蟲筒,沒有停留,下了魔門,沒有一絲停留。記得當初,攔住他的黑衣人開口便讓他成為他的弟子,後來李柏才發現黑衣人便是魔界首領,想來安青當初也沒有殺死他,要不然一個修士對于一個凡人豈非輕而易舉的事情,後來安青讓李柏出去試煉的時候,這才碰巧遇到了魔界老祖。安青總是懷着惡意的眼神看着他,稍有一點做錯便把他喊道密室裏面折磨他,有好幾次李柏已經到了生命的邊緣,安青卻是已經收手了。魔界老祖說:一個魔界領袖犯不上跟一個小弟子為仇,他要殺李柏易如反掌,只不過魔界老祖在安青的眼中看到了太多的無奈和怨恨,也慢慢原諒了安青,更何況最近幾十年的安青對李柏越來越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李柏看。這修真界的事情,這修真的天道,又有誰能夠明白呢。
走了一會,李柏停了下來。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面具,貼在了臉上,又吃了顆藥丸,身材變得又高壯了不少。
一把梳子把淩亂的頭發輸的整整齊齊,發簪将頭發高高紮起。盡管是一張平凡的臉,但還是能顯示出一些英氣來。也是李柏這個人物本來就長了張英氣的臉,自己在現代的臉卻是很平凡。
順便找了個山洞,找了個平臺,直接打坐起來。掏出了招魂鈴,扔上了幾塊魔玉,讓招魂鈴吸收魔玉的靈力順利晉級。
一個月之後,招魂鈴已經順利晉級,變成了紅色,愈見血腥了。就連噬金蟲在李柏每日鮮血的滋養下也已經擁有了金色的甲殼,李柏也已經适應了面具,拿出自己煉化了一個月的一面折扇。
抖開折扇,在自己面前輕輕搖着,說:“怎麽樣?像不像個修真界小書生?”
魔界老祖哈哈大笑,說:“別說像了。你現在這樣就是文弱的小書生。”
“那就好。旅程要開始了啊。”李柏收攏了折扇,拿出了空間梭,開始飛行。
目的地,距離古戰場有一段距離的藍滢海域,在那裏他會碰到天至,會和他結伴到達古戰場開始他們的古跡探險之旅。
藍滢海域是一片寬廣的海域,也是古戰場的必經之路。因為藍滢海域在萬年前是一片陸地,但是因為激烈的仙凡之戰而分裂成一大片海域和海域中的一個個小島。而竹雞島就是天至開始航行的起始點,也是李柏能夠跟上天至的最佳地點。
翩翩的少年就這樣走在略顯嘈雜的街上,嘴角偶爾洋溢着的淺淺的微笑,無一不預示着這個少年不谙世事,心無城府。而藍滢海域因為與世隔絕,也保留着古樸的民風,大街小巷吆喝着賣一些修仙物品。
“那邊可有很有女子看你呢!有想法找個修真伴侶沒?都快進入元嬰期了還沒個修真伴侶,說出去不得要別人笑話死。”魔界老祖打趣着李柏,在魔界老祖痛徹心扉地經歷過天至和李柏之間的恩恩怨怨之後,李柏的修真伴侶也成了魔界老祖一直關心的大事,因為他可不敢保證作死的李柏能不能一直活到他能夠化為實體的時候,畢竟要想擁有一幅軀體還需要李柏的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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