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真兇不止一個
婵夏冷笑着看着孫勇:
“是啊,我也想問,怎麽就有那狠心的人...若我說,這熟人不是街坊四鄰,而是親戚,豈不更駭人聽聞?”
屋內嘩然一片,孫勇指着婵夏罵道:
“區區一個仵作,大人還沒說話,你竟敢血口噴人?!”
說罷噗通跪地痛哭出聲:
“大人替我孫家主持公道啊!我孫家家風森嚴,容不得一個仵作诋毀啊,這事若不說清楚,豈不是損我孫家清譽?!”
康氏也跪下哭道:
“此事若不查明,全族如何有臉面在長平待下去?若傳出我孫家有着謀財害命之人,我孫氏女兒如何出嫁,我孫氏男兒如何立足?”
“請大人明鑒!這仵作污蔑我全族,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孫氏全族都沒臉活下去了!”
這夫婦一唱一和,哭得好像是自家死了人,就連王氏都看向婵夏,遲疑道:
“這位公子,你會不會看錯了?”
婵夏看着孫勇夫婦嗤笑:
“你們這般會演,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侄兒被害都沒哭的這麽傷心,一聽家族名譽受損,倒是激動異常。”
“大人早在驗屍時便知是熟人作案,此案疑點諸多,大人明察秋毫不願草菅人命,特意帶我重回案發現場,我遵循大人的意思仔細查看,果然發現了新的疑點。”
知縣手捋胡須,這話他接不下去,畢竟他...啥也不知道。
查案的這會功夫內,院內外圍了不少問聲過來看熱鬧的,交頭接耳。
有個老者分人群進來,正是孫家宗族耆老。
“大人,我孫家幾代從未出過手足相殘之事,這位仵作所說可有依據?是否存在誤會?”
院外響起一片聲浪,皆是孫家旁親抱打不平。
宗族裏若真有了謀害至親的賊人,對宗族還是有不小的影響。
最直接的,便是男女婚配,耽誤聲譽,難尋好人家,衆人情緒激動,一定要讨個說法。
“大人,可否允小的把當日案情重演一遍?”
“允!”知縣繼續捋胡子,你開心就好不要問本官~
“案發當天,下了場雨。”
當時的長平縣巡檢司衙門內,有位童叟無欺的小仵作,正在替趙義的義弟縫合屍身。
而距離巡檢司不遠的孫家,孫秀才聽着雨焚香夜讀,不知不覺就看到了醜時。
雨漸漸停了,香爐裏的香也成了灰燼。
孫秀才起身,正待回住宅休息,卻聽院外有人喊他。
時逢深夜,聲音不大,又是熟人,所以後宅聽不到。
孫秀才放人進來,倆人進了書齋。
“燈已經熄了,孫秀才想點燈,那人卻抄起香爐,對着他的後腦,用力砸下,因為是熟人,孫秀才全然不設防,他捂着重創的頭,驚詫轉身。”
婵夏邊說邊模仿孫秀才的動作,并示意巡檢司拿着香爐配合她,朝着她的頭部比下。
“就是這樣正面砸下去,香爐底部砸得頭骨變形,香爐蓋子又劃破了皮,孫秀才仰面倒下。”
“可死者脖子上的劃痕,又是怎麽回事?”
“這就是兇手的殘忍之處,他怕孫秀才死不徹底,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菜刀,對着孫秀才的脖子反複切割。”
“為何不一開始就用刀砍?”
“那是因為孫秀才人高馬大,又是壯年,若開始便用刀,很可能打不過,且一刀下去不能致死,高喊必會引人注意,當時黑燈瞎火,孫秀才又背對着真兇,給了真兇下手機會。”
“把孫秀才打倒後,又反複切割,所以孫秀才脖子上才會有多道傷痕,對方是抱着置他于死地的目的過來的。”
“你說的不過是牽強附會,簡直是漏洞百出!兇手怎會知道孫虎書房內有重物?又怎能篤定一擊将人打倒?他就不怕失手被人發現?”
耆老沉着臉聽完,指出疑點。
婵夏颔首。
“對,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直到我看到了康氏虎口傷痕,我才想明白——康氏,你手上的傷痕并不是切菜所致,你為何撒謊?!”
婵夏突然提高聲音,吓得康氏一個頭磕在地上不起,抖如篩糠,話都不會說了。
“她手上的分明是穿刺傷,并不是切傷,右手持刀根本不可能切到右手虎口!傷口與香爐頂端獅尾口合相符!”
知縣聽了半天熱鬧,總算是找到依據能徹底聽懂的了。
“将這歹毒康氏帶回去,先打她三十大板,就看她招不招!”
“大人,冤枉啊,冤枉!”康氏猛地擡頭,想說些什麽,眼前卻是一黑。
孫勇沖過來打了她一下。
“賤人!虎子是你眼看着長大的,你怎如此惡毒?!你這樣讓沖兒和月娘如何做人?”
沖兒和月娘是孫勇和康氏的倆孩子,康氏聽到這倆名字後猶如霜打的茄子,倆眼無神,正正地看着前方。
突然她喊道:“是,都是我一人做的!那孫虎企圖對我...民婦這才失了心智,都是我一人所為!”
說罷竟站起來,沖着牆用力撞去,這是想自我了斷。
婵夏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拽住,
康氏一心求死力氣大的驚人,婵夏踹了她膝彎,康氏單腿跪下,倆衙役忙上前制住了她。
“弟妹,怎會是弟妹...”王氏已驚得語無倫次。
“既是這毒婦所為,我只當休書一封,讓她已死謝罪!”
孫勇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恨不得讓康氏原地去世,才能平了心頭怨恨。
“犯下滔天大錯自然要付出代價,但要認罪的,可不止是康氏一人,康氏,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嗎?”
“都是民婦一人做的,要殺便殺吧。”康氏萬念俱灰。
“看來你是想一人承擔全部了,我猜是為了你那倆孩子...這倒讓我想起了守宮,守宮遇到危險,會斷尾逃跑以求保命,你現在便是那被舍棄的尾巴,你想保全自己孩兒...”
婵夏見康氏咬緊牙關,這是要抵死不招,索性上前,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說了幾句。
康氏驚愕擡頭看向孫勇,視線挪到他腰間系的符袋...視線瞬間轉為仇恨。
“他這般對你,你還要為了他,死扛到底嗎?”婵夏的聲音輕輕傳入康氏耳畔,掀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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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