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不配
周洄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一手緊緊的捂着胸口的浴巾,一手摸到秦湛橫在她腰間的手臂,碰上去,肌膚灼熱發燙。
秦湛貼着人的耳垂喘氣,眼神漸漸迷蒙。
橫在周洄腰間的手漸漸上移,片刻後,握上日思夜想的那團。
周洄猛地吸了一口涼氣,這人……
她掐了掐秦湛臂間的肉,試圖能讓他停止。
秦湛哪裏停得住,有東西使勁想要突破禁地,他已經使出十二萬分之力壓制,好不容易讓那東西原地待命,不再左鑽右頂。
可是,心裏的燥熱還是驅不出去。
他很無奈,自以為很紳士的只用手上動作。
“嗯……”周洄漸漸耐不住,某人的手開始肆意,她整個身子已經僵了。
“秦湛,別……”她發出求饒,希望身後的男人能夠好心。
秦湛這時手上頓住,保持原狀的罩着,過了會兒,他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前是周洄白嫩帶點粉的脖頸。
他的意識稍有回籠,反應過來:自己真的流氓了。
假裝咳了一聲,秦湛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去洗手間。”
周洄這會兒松了一口氣,捂着胸口,臉頰發燙。她很想馬上穿上衣服,套得整整齊齊,嚴嚴實實的,但是最裏面的衣褲還在洗手間。
她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只能等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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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裏面的聲音似乎很喘……
任哓哓有時會跟她科普,周洄這會兒自然也想到了這可能是男生們都會做的事情。
秦湛在裏面動作飛快,怕人等得太久,那啥的時候專注想着周洄,沒過會兒已經疏解完。
他又看到旁邊的小衣小褲,眨了下通紅的眼睛,伸出手,團成一團,一把抓到手裏。
秦湛出門,手臂擋在身後,看見周洄低着頭坐在床上。
他在這邊單手操作,扯了浴巾,快速的穿上衣服褲子,最後套上棉衣外套,手裏抓着的東西一股腦兒塞到外套的大口袋裏。
然後,秦湛看着人說:“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給你拿衣服。”
周洄埋着頭,「嗯」了一聲。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又關上,秦湛出去了。
懵了幾秒,周洄回神:衣服?什麽衣服?她不都有嘛。
想了下,周洄馬上奔到浴室,進門一看,裏面自己的小衣小褲已然蕩然無存。
所以,這兩件小東西跑到哪裏去了?
周洄又在浴室轉了一圈,發現真是一點影子也看不到。
末了,她走出浴室,想起秦湛出門前的話。
“我去給你拿衣服……衣服……服……”
周洄覺得自己隐隐猜對了,她捂着臉,耳垂緋紅。
這人真是……流氓……
沒過多久,秦湛回來了,手裏提着一袋東西。
秦雄原給買的這家健身館,通常都會備着一些衣物,裏外都有,就是為了一些有需要的客人準備。
秦湛剛才就是去挑了一套小衣小褲。
這會兒,他坐在周洄旁邊,手裏提着的東西遞到周洄眼前,說:“拿去換吧,已經消過毒了。”
他知道有些女生對于貼身的東西要求很嚴,所以他挑好後,讓工作人員做好消毒。
周洄聽到「消過毒」三個字,臉又紅了一陣,馬上把袋子接過去,再拿上自己的衣服,匆匆忙忙進了浴室。
周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睛看着外面晃過的燈影缭亂,整個人很安靜。
秦湛開着車,不時看向身邊的人。
從球館裏出來後,周洄還一句話沒說。
這會兒到了車上,索性連眼睛都不往秦湛身上放了。
他皺了皺眉頭,開始怨恨自己。
肯定是剛才吓到人了。
她一定覺得自己是個大流氓。
自己果然太心急了。
……
這樣反思了一路,車子到達周洄家小區樓下。
周洄解開安全帶,正要開門,發現被鎖上了,她轉頭看向秦湛,說:“秦湛,車門被鎖上了。”
秦湛正在發呆,他在思考應該怎麽和周洄解釋他在羽毛球館的行為。
聽到周洄的聲音,他下意識要去打開,想到什麽,他又停住了。
他擡頭,眼裏真誠卻又有些怯意的看着周洄,幾次欲言又止,話都滾在嘴邊了,卻還是被咽了回去。
這樣幾次之後,周洄知道他有話說,主動開口:“怎麽了?”
說實話,剛才在休息室裏,周洄的确感到有一點點尴尬,不過這會兒不知道是出來吹了下冷風,還是地點改變了的原因,周洄發現沒有那麽被動或者說緊張了。
她一臉溫和的看着秦湛,眉眼都是柔和的氣息。
秦湛看着,眨了下眼,心想:對着這樣好的人,剛才怎麽自己就禽?獸了呢!
“那個……剛才……”秦湛嗫嗫嚅嚅的開口,卻始終沒問出關鍵的問題。
“剛才怎麽了?”周洄知道他是想說休息室的事情,不過不太确定他是要說哪方面的。
……
氣氛又靜了片刻,秦湛終于張嘴:“剛才你是不是生我氣了?”也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周洄一路無話,已經讓他非常難受。
他怕再揣着問題過夜,會讓問題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到時候不會是三兩句話就能解決了的。
眼前的人眉眼都透出委屈的樣子,周洄卻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她拉着秦湛放在兩人中間的手,說:“所以你一直支支吾吾,就是為了這個?”
秦湛一聽就像反駁,他哪裏支支吾吾了,只不過是沒有準備好,沒有組織好語言罷了。
不過又想,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他騰出另一只手,把周洄的兩只小手都放在自己的大手裏,有些撒嬌的問:“那你到底有沒有生氣?”
說完,往周洄面前湊得更近了些。
周洄迎面接上秦湛散發出來的熱氣,臉上被蒸騰,她眯眼,說道:“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周洄還沒說完,秦湛已經率先打斷。
本來他聽到前面兩個字,心裏頓時松了口氣,再一聽後面兩個字,整顆心感覺又被人吊了起來。
搖搖晃晃的挂在半空,非常沒有安全感。
“你一直都這樣嗎?只要覺得有一點點不對勁,然後就開始生自己的悶氣。”
周洄其實一路上也有觀察到秦湛的情緒,這個人明顯一路上都在觀察她的表情,眼神小心翼翼的,生怕會說錯什麽,做錯什麽。
秦湛真的開始想,然後回道:“這個……也要看人的。”有的人他才不在乎,比如蔣浔什麽的。
周洄說:“好吧。”
“不過你以後別這樣一直憋着,有問題馬上就說,好不好?”
周洄覺得這樣的秦湛有些讓人心疼,忍不住按着秦湛的額角又說道。
秦湛抓着在他額上的手,溫柔的笑道:“好。”
兩人說完問題,濃情蜜意,秦湛正要貼近,打算吻上周洄的嘴角。
猛不丁看到窗外黑黢黢的,突然出現一張周泓的大臉。
秦湛吓得馬上退了回去。
周洄還在等秦湛的動作,等了半天,她睜開眼睛,看見秦湛正指着窗外。
雖然這車窗貼了膜,外面的人看不見裏面的情況,但秦湛莫名的還是覺得心虛。
周洄跟着他的視線,就看到周泓正拼死想看清裏面。
她額角抽了抽,叫秦湛開了車門的鎖,然後下車,叫道:“爸,你幹什麽呢!大晚上的,小心人家把你當小偷了。”
周泓看得正認真,冷不丁人就開了門,他将手抄在後面,也叫道:“你也知道大晚上了,這個時辰才回來,爸爸能不擔心嘛。”
“不是有秦湛嘛。”周洄很沒好氣,自己明明都講過了。
“就是有秦湛,爸爸才擔心啊!”周泓很想回這麽一句,不過看到秦湛已經從車子的另一邊出來,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的咽了回去。
“行了,先回屋吧,外面怪冷的。”周泓搓了搓手,又說道。
“好,那我跟秦湛再說一句話。”說完,她跑到秦湛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麽,秦湛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
周泓兩手揣在兜裏,嫌棄的偏過頭。
哼,眼不見心不煩。
小情侶說完話,周洄跟着他爸往家走。
秦湛在後面看着,剛才周泓那嫌棄的眼神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
看來,得到叔叔的認可,任重而道遠。
他眼神堅定的目視前方,心裏這樣想到。
疼!疼死了!疼得不想要腦袋了啊!
這是蔣浔醒來的第一感受。
還沒睜開眼,他就覺得腦袋跟被大卡車碾了一樣。
果然,世界對他只有惡意。
他眨眨眼睛,眼皮極力的想撐開,撐開一點,力氣似乎耗盡,又被迫關上。
如此幾個來回,蔣浔終于見到明亮的世界。
天花板上,白色燈管明晃晃的。
他動了動手,想要起身,一動,腦袋就跟開了瓢一樣,刺啦刺啦的疼。
蔣浔悶哼一聲,只能保持不動,然後眼珠子開始四處亂轉。
轉了好幾個來回,屋子空蕩蕩的,屁都沒有。
過了會兒,床下似有動靜。
蔣浔攥着拳頭,輕輕地敲了敲床欄,然後床下傳來「汪……唔」的聲音。
他一猜,叫道:“狗子!”
床下的狗子聽到,立馬挺身站了起來。
「汪……汪」的開始沖着床上的蔣浔吼叫。
蔣浔聽到熟悉的聲音,又見到熟悉的狗子,在這空蕩蕩的屋子,一下子突然跟見到親人似的,兩眼居然開始冒眼淚泡子。
他誇張的道:“都是親人吶,狗子,還是你對我好,對我不離不棄。”
他抹了下眼睛,神經質的居然開始說起狗子的好處。
末了,他指着自己的腦袋,對着狗子說道:“我這是怎麽了?”
蔣浔只知道他突然沖到任哓哓跟前,然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狗子「嗷」了一聲,眨了眨眼睛,甩甩尾巴,一臉呆萌。
蔣浔看到這蠢樣,只好說:“我果然還是高估你了,你畢竟跟犬夜叉不一樣,人家是有神力和智慧的小柴,你只是一條滿腦子白點兒的普通狗子。”
狗子搖了搖尾巴,眯眯眼睛:你才滿腦子白點兒,我還幫你報仇了嘞……
蔣浔沒再理狗子,他兩眼望着燈管,眼睛花花的更疼了。
這會兒,門口開始有動靜,好像有人在擰把手,似乎要進來。
他輕輕轉了轉眼珠,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提着東西走近。
下一刻……
不,這個女人不美麗!
她是任哓哓!
沒錯,提着東西進來的不美麗女人就是任哓哓。
任哓哓走近,看了看人,說道:“翻個白眼幹啥?”
蔣浔吐血,他是翻的白眼嘛!
腦袋疼,他只能轉眼珠子好嘛!
蔣浔吼道:“你才翻白眼!”吼完才一臉後悔的龇牙咧嘴的叫着疼。
媽的,碰上這女人盡沒好事!
他緩了緩,問道:“我怎麽在這兒?”
任哓哓停下手裏放東西的動作,居高臨下的看着蔣浔,把蔣浔被她舅舅用煙灰缸砸了腦袋的事情講給他聽。
蔣浔躺下面聽着,從他的角度,很清晰直觀的看到任哓哓身上最軟的肉在他上面微微的晃。
他眨了眨眼睛,好大!
任哓哓提了好大袋東西上樓,此刻病房裏又開了空調,所以她脫了外套,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黑色緊身打底衫。
黑色,最為修飾身形。緊身,愈發凸顯任哓哓的傲人之處。
蔣浔覺得自己腦子有病,這會兒單單看着那裏,有東西居然開始悄悄擡頭。
他擡擡腿,躺着翹了個二郎腿,微微夾着,試圖隐藏中間的尴尬。
任哓哓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成了別人腦子裏遐想的對象。
她剝了根香蕉,遞到人眼前,說:“吃吧。”
蔣浔沒接,只盯着眼前的人。
任哓哓似是無奈,她呼了一口氣,在床尾擺弄幾下,蔣浔上半身便立了起來。
然後,她再把香蕉遞到蔣浔跟前。
蔣浔眨了眨眼,還是沒接。
那架勢簡直就是:我是傷患,需要照顧;我是傷患,需要投喂;我是傷患,你得聽我的!
任哓哓甩手,直接不幹了!
她起身,打算出去。
這會兒,蔣浔說道:“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怎麽說我也替你挨了一煙灰缸……啧啧……居然這待遇……”
蔣浔剛才聽她一說,暗想那不就是自己救了她嘛,自己自然而然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任哓哓一聽,往外走的步子果然停下了。
她重新拿起那根剝了得到香蕉,臉色郁郁的戳到人嘴巴邊,語氣不善的說道:“吃吧。”
蔣浔又想作妖,說道:“你這是對待恩人的表情嘛?正常的不應該感激涕零,笑呵呵的嘛!”
任哓哓憋住,咬牙切齒的說:“你別得寸進尺!”
說完,手上假裝又要收回,添了一句“你愛吃不吃。”
蔣浔急了,馬上叫着:“我吃……我吃……”。
他胃裏都大半天沒進東西了,此刻再作下去,怕是什麽都吃不到了。
旁邊的狗子也埋頭,正吃着任哓哓從外面買來的晚餐。
蔣浔眼珠子看了看,有菜有肉,非常豐富。
他嚼着嘴裏索然無味的香蕉,問:“我不想吃香蕉。”
任哓哓白了他一眼,他又道:“我想吃和狗子一樣的。”
“醫生說了,你只能吃清淡的。不吃香蕉可以,吶,這裏還有青菜粥。”
說着,任哓哓從袋子裏掏出那碗菜粥。
這菜粥還是鄭小雅專門熬的,任哓哓本來想說在外面随便買點兒對付蔣浔算了,結果鄭小雅非得熬一鍋粥然後又非得讓她回家去拿。
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試了試溫度,正好。
蔣浔看着任哓哓的舉動,心裏感覺有粉紅的泡泡在撲哧撲哧的冒,他別開眼睛。
幹嘛突然這麽親熱,這麽溫柔。
勺子到了嘴邊,蔣浔聽話的張嘴,菜粥進到嘴裏,不涼不燙,也并不那麽淡然無味。
這口下肚,他忍不住又去看任哓哓。
任哓哓又在給菜粥吹氣散熱,眉眼低垂,粥裏有微弱的熱氣上湧,蔣浔看到那人的嘴巴微微嘟着,成了一個小圈兒,往粥裏徐徐的吹氣。
“轟……”
蔣浔的腦子炸開了。
他覺得這樣的任哓哓好溫柔,好美,好想拿來作女朋友。
心裏冒出這樣的想法,蔣浔腦子裏又飄過兩個字:糟了。
自己怕是中了任哓哓的毒!
任哓哓頂着蔣浔含情脈脈的眼神把粥喂完,覺得頭皮麻了一陣又一陣。
最後終于喂完,她也一身輕松的洩了口氣。
她都不知道,蔣浔居然也能做出這樣惡心人的眼神。
後來任哓哓問道要不要通知蔣浔的家人,蔣浔想起他爸兇狠的表情,表示拒絕,然後讓任哓哓回去幫他撒個謊,順便把狗子送回去。
任哓哓居然真的這樣做了,她撒了一個蔣浔要跟團學習的謊。
驚奇的是,蔣大居然也真的信了,什麽都不問,只是一直抱着狗子逗弄。
任哓哓回到醫院談起,蔣浔說了兩個字“正常。”他爸怕是還在為那天他一大早的報複生氣。
任哓哓聽了只想感嘆:世上的家庭真是萬萬多!
鄭小雙大鬧任家的後續以鄭小雙去牢房裏蹲了幾天告終,外婆的身體也恢複了不少。
只有一件,任哓哓覺得很是不爽。
因為,任哓哓的身後,莫名的開始多了一條尾巴。
任哓哓攥着手裏的包,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狠狠的瞪視後面的人,吼道:“你別跟着我了!”
蔣浔抄着手,又往前走了幾步,回道:“路是大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了?”
“更何況,我家也在前面。”蔣浔說完指了指前面。
是啦,任哓哓以前居然沒有發現,這家夥就住在自家對面,就是任爸從小到大說的對面的那個壞小子。
任哓哓哼笑一聲,轉過身繼續回自己的家。
懶得管你!
自從任哓哓把人照顧好後,蔣浔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幾乎時時刻刻都能跟着任哓哓,除了任哓哓回到家裏。
對此,任哓哓表示心煩!
而厚顏無恥的某人此刻卻想:看你心煩我樂意,哈哈哈!
轉眼,新年一月的上旬已經過完。
舊年的聖誕和新年的元旦,周洄都忙着準備論文的初稿,秦湛懂事的也沒有來打擾她。
周家溫暖的書房裏,只有周洄和任哓哓埋頭認真的背影。
任哓哓也只是最近才重新回到周家和周洄一起看書,因為前段時間她一直忙着照顧蔣浔。
周洄後來聽任哓哓聊到,知道了煙灰缸事件的始末。
而對最近蔣浔和任哓哓的糾纏,周洄也都大體知道。
對此,她告訴任哓哓:“也許人家對你有意思。”
誰知,任哓哓卻嗤之以鼻,并表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周洄看了會書,眼睛有些疲憊,她捧着水杯走到陽臺。無一例外,她又看到了小區門口蔣浔的身影。
大冬天的,直愣愣的在外面光站着。
周家所在的那棟樓離小區門口很近,所以站在陽臺上,一眼就能望到小區外面。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大概是半個多月以前,周洄記得不是很清楚。
那天,她同樣是捧着水杯站在陽臺上休息。
那個時候,周洄看到任哓哓和蔣浔站在小區門口,似乎在說話,好像蔣浔又要去拉任哓哓,卻被任哓哓一把甩開。
她不知道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但總覺得兩人的關系似乎有點不尋常。
這次,周洄又看到蔣浔出現在小區門口,她捧着杯子回到書房,走到任哓哓的桌前,說道:“你要不要去陽臺上看看?”
不知出于什麽,周洄說出了這句話。
任哓哓正對着一個理論犯難,簽字筆支在額頭,一臉苦悶,這會兒聽了周洄的話,便說:“唉……這個東西煩死了,去陽臺透透氣也行。”
周洄「嗯」了一聲,抿了口水,嘴角似是在笑。
任哓哓不作他想,晃悠悠的出去了。
過了會兒,外面安靜了片刻。
突然「咣當」一聲,周家的大門發出重重的關門聲。
周洄坐在座椅上,捧着杯子又抿了一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一月十二號的晚上,秦湛打來電話,問周洄明天有沒有空。
周洄想了下,說:“初稿還有一點尾巴沒完成,可能明天還要花時間。”
秦湛在那邊頓了頓,臉色不怎麽好。
兩個人已經大半個月沒好好見面,偏偏明天那麽重要的日子她還沒空。
周洄看人臉色不好,問道:“明天有什麽事嘛?”
秦湛反應過來,笑了一下,說:“沒事兒,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周洄在這邊也說了句哄人的話。
秦湛在那邊開心,過了會又嘆道:“唉,找了個努力的女朋友也不容易……”
周洄只是笑,又說了幾句寬慰人的話。
挂了電話,周洄心想,自己已經這樣「冷落」秦湛大半個月了,是該找個時間和他好好相處一天。
次日十三號早上,周洄在小區門口又見到蔣浔,她走過去,對着蔣浔說道:“哓哓今天沒來我家,你回去吧。”
蔣浔聽了,臉上苦笑,無奈道:“好吧。”
他轉過身走到車子的駕駛位那邊,正要打開車門,看到周洄,又走了回來。
到了周洄跟前,蔣浔問:“你今天沒陪秦湛嘛?”
周洄愣了一下,說:“沒有。”
蔣浔又說:“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周洄回答:“一月十三號,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蔣浔抹了一下頭,嘆了一聲,繼續道:“秦湛沒告訴你?”
周洄搖頭。
沉默了一會兒,蔣浔郁結的開口:“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媽媽的忌日。”
說完,他回了自己的座駕,啓動車子離開。
周洄在原地愣住,眼眶不知是凍的,還是其他,此刻微微泛着紅。
秦湛的媽媽為了生他,難産去世,她是知道的。
但是,具體什麽時間,秦湛沒提,周洄也就沒問。
周洄想起那次跟着秦湛去羽毛球館,她的本意是問問他媽媽的事情,安慰安慰他。
可是後來兩人在休息室發生的事情,導致周洄安全忘記了這回事。
想到這裏,周洄開始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稱職的女朋友。
秦湛常常對她噓寒問暖,她一直坐着看書對健康不好,秦湛還專門領着她出去運動。
她有點不開心了,秦湛還使出不同的花樣逗她。
就連昨天,她說沒有時間,秦湛也沒有表現出什麽,只是略帶玩笑似的埋怨。
周洄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恨,她昨天一點都沒有看出秦湛的不正常。
現在回想起來,他昨天臉色就很不好,周洄還以為只是簡單的不能見面導致他心情不好,如今細想,周洄心裏已經恨極自己。
她掏出手機,立馬撥秦湛的電話。
「嘟嘟」的聲音響了好久,貼在耳邊的手機始終沒有接通。
周洄挂斷,再撥,挂斷,再撥……
如此循環了好久,秦湛的電話始終沒有接通。
周洄手裏拿着手機,無力的垂下。
秦湛從來不會這樣,他的電話一向是周洄一打就通,甚至是剛撥好,那邊立馬響起秦湛的驚喜的嗓音。
而自己,從來都是過了好久才接到秦湛打了好幾通的電話,甚至有時她這個人秦湛直接聯系不上。
周洄腦子裏翻來覆去的想,頓覺自己真的哪兒哪兒不是。
她心裏着急,也不知道秦湛的家,這個人去哪兒了,周洄也不知道怎麽找。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蔣浔是那人的好友。
可是,周洄并不知道蔣浔的聯系方式。
周洄看着小區大門,突然想到什麽,她撥通任哓哓的電話,一接通,她就問:“哓哓,你知道蔣浔的電話嗎?”
任哓哓回道:“我知道,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周洄急得快哭了,只好說:“哓哓,拜托你現在什麽都不要問,你告訴我就行。”聲音裏隐隐帶了哭腔。
任哓哓那邊頓了片刻,回道:“好,我馬上發給你。”說着馬上挂了電話。
周洄也挂斷,幾秒之後,手機上收到一串十一位的數字。
她看了,立馬照着撥通。
蔣浔接得很快,周洄把自己聯系不到秦湛的事情簡略說了,那邊立即回道:“等下我發你一個地址,去這裏應該能找到他。”
周洄答應。
同樣是等了幾秒種後,手機上收到一個地址,周洄看了,隐隐覺得心疼。
下一刻,立馬招手攔車。
周洄付錢下車,這裏已經離城區很遠。
她四處望了下,周圍都是墓碑。
照着手機的信息,周洄在墓地裏四處搜尋,好半天,她終于看見期待的人影。
秦湛此刻躺在許清的墓碑旁邊。
周洄喊道:“秦湛……”
沒有任何回應。
周洄快速的跑到秦湛跟前,蹲下,又喊道:“秦湛。”
她摸到秦湛露在外面的手,顫了一下,秦湛此刻的手已經冰涼,全身瑟縮着。
周洄心疼的掉眼淚,秦湛只穿了件很薄的毛衣,全身冰涼。周洄摸到人的額頭,卻是灼熱發燙。
秦湛嘴裏開始呓語:“媽……媽……對不……起……”
周洄把自己的外套打開,将秦湛抱在自己懷裏,一點一點的把熱氣渡到秦湛身上。
秦湛似有意識,像是尋到熱源,一個勁的往周洄的懷裏鑽。
她抹了把眼淚,用盡力氣抱緊秦湛。
偏頭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周洄堅決的道:“阿姨,放心,我會照顧好秦湛。”
周洄費力的将秦湛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墓地的門衛見她吃力,幫周洄叫了一輛車。
上了車後,秦湛還在說胡話。
周洄拜托司機把空調的溫度打高點,然後将秦湛的兩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手上也一刻不停的搓着。
這樣下來,秦湛的身上終于回了點溫。
車子一路到了一個小區樓下,周洄架着人下車。
周洄在車上想了想,回家的話爸媽一定會問,秦湛現在意識又不清醒,根本不可能說出自家的地址。
去賓館又不方便。
唯一的辦法是來這裏。
高中畢業,周泓和張沐就為周洄在一個小區買了房子,說是為她以後準備的嫁妝。
房子老早已經裝修好,家具什麽的也準備得非常齊全。
裏面的東西都是全新的,每周也會有阿姨去打掃。
周洄扶着人進門,立馬把空調打開,然後将人扶到卧室。
等卧室的溫度足夠高後,周洄開始動手。
秦湛身上的衣服已經沾了濕氣,必須全部脫掉。
周洄先從上衣入手,扶着秦湛的背,一點點把毛衣往上拽。
秦湛期間一直靠着周洄的肩膀昏迷不醒。
上衣已經脫掉,周洄的手開始往褲子移動,她偏頭看了看肩上的人,
一臉的難受。
周洄把人放倒,坐在床邊,手伸向秦湛的腰間,慢慢解了扣子。
然後,拽着褲子拉鏈,一點點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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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