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同居了?
挂着周洄,秦湛又猶猶豫豫半晌,決定還是先回家安撫好老人家的心情。
不過沒出門前,秦湛看到陽臺上晃悠的大褲衩。
心情還是不那麽爽快。
他踱到陽臺上,把褲衩收進來,然後又拿着進周洄的卧室。
周洄在客廳準備明天上課的材料,沒注意到他在幹什麽。
過了會兒,耳朵又留意到洗手間有放水的聲音。
幾分鐘之後,秦湛從洗手間裏晃悠出來,手裏拿着個衣架,又往陽臺上走。
重新回到客廳,秦湛拍拍手,站在周洄旁邊,說:“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一個人晚上注意安全啊。”
說完,彎腰,低着頭,拍拍周洄的後腦勺。
周洄「嗯」了一聲,沒擡頭。
秦湛把手逐漸往下移,到了周洄的後脖,兩指掐了一下。
“幹什麽。”周洄哎呀一聲,縮着脖子避開。
秦湛看自己得逞,蹲下來,仰着脖子,閉上眼睛,一臉求吻的表情。
周洄無奈,放下手裏的筆,低頭捧着人的臉,嘴唇對上男人的,狠狠的用力。
男人沒注意,身子整個往後栽倒,所幸反應快,右手撐在地上,剛好穩住。
秦湛舌頭伸出,繞了自己的嘴唇一圈,笑出一聲,眼神不懷好意,朝着周洄說道:“這麽舍不得我啊。”
周洄剛才本來就是報複的心态,所以嘴上的力氣大了點兒。
這會兒聽見男人厚臉皮的話。
心裏直呼不要臉。
她幹脆偏過頭,又去弄自己的東西。
秦湛手一撐,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走到人跟前,又彎下腰。
這次更是不要臉,他對着周洄的耳朵,說:“我不喜歡黑色,下次買白色的。”
什麽東西?
周洄立馬轉過頭來。
小嘴幾乎瞬間被秦湛含住,整個包在秦湛的嘴裏。
秦湛非要證明什麽似的,用盡力氣的将女人的氣息奪了過來,然後經過自己嘴裏的各種加工,再重新渡回去。
“別……”周洄推着男人的胸膛,快要喘不過來了。
秦湛渡回最後一口,貼着溫軟的唇瓣呼吸。
氣息交織,難分難解。
末了,秦湛将人放開,重新站起來,拍了下周洄染滿紅暈的臉蛋,說:“先走了,別太想我。”
周洄一把拍開男人的大掌,沒好氣的說:“走吧,走吧。”
男人哈哈笑了幾聲,去門口換了鞋離開。
門關上的聲音傳來,周洄才反應過來,剛才秦湛說的什麽黑色白色,她都沒有問清楚。
她擦了下剛才被男人吸紅的嘴,暗道,這男人真是,非得吊着人的胃口。
想起剛才,周洄拍拍臉蛋,繼續準備上課的材料。
等弄完之後,周洄洗完澡又把要洗的髒衣服拿到陽臺上,放進洗衣機裏。
周洄站在陽臺上,洗衣機嗡嗡的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明顯。
她轉過頭,正要進去。
一不小心仰了下頭。
然後,又一不小心的看到了白色的東西。
她額角抽了抽,又瞄了幾眼,白色平角內?褲在夜風裏非常蕩漾,借着客廳裏透出來的光,周洄還看到那東西前面似乎還有迷之凸起。
她輕咳一聲,又去看上面挂着的其他衣服。
之前還在的黑色大褲衩消失得沒影了。
周洄低下頭,心裏隐隐有個想法。
果不其然,等周洄回到卧室,坐到床上的時候,男人的短信正好發了過來。
周洄拿起一看。
“就算是防小偷,也得晾你男人的內?褲!”
周洄盯着這句話,笑出了聲。
這人,自從回來後,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啊。
臉皮越來越厚的某人正在接受他爸的拷問。
秦湛仰躺在沙發靠背上,對面秦雄原在說:“你說你才回來一天,又往外頭跑,都不嫌累得慌。”
以為人回來,他天天都能看見,結果沒出二十四小時,又跑得沒影。
“真不累。”秦湛看着頭頂的燈光,一臉餍足的笑着。
秦雄原瞅見他兒子傻笑的樣子,摸了摸腦袋,怕不是出去一趟變傻了?
“那你幹啥去了?”
秦雄原忍不住好奇。
秦湛可真被問住,他和周洄的事,說實話也不太适合馬上告訴他爸,畢竟當時他大病一場,連帶秦雄原也跟着有點埋怨小姑娘。
這個時候,還真不合适。
所以,他說:“去看小豆丁了,呆得久了點兒。”秦湛想了想,只有拿這個小蘿蔔頭當借口。
千裏之外的小蘿蔔頭,對着他爸,啊切一聲。
“看小豆丁啊……”秦雄原一下子喜上眉梢。
還別說,小豆丁真是夠招人喜歡的,不管是爺爺奶奶輩兒,還是叔叔阿姨輩兒,亦或是姐姐妹妹輩兒,一個個都特疼他疼得不得了。
“我也喜歡,趕明兒我也去瞧瞧。”
秦雄原坐在沙發邊兒,忍不住開始憧憬,小豆丁抱起來軟軟的,特別舒服,就是每回去看到蔣大的黑臉,心裏堵得慌。
敢情先抱小孫子多了不起似的。
想到這裏,秦雄原心裏也老大不爽。
他偏頭看還傻着的兒子,心裏直嘆息,一個小姑娘把兒子搞得丢了魂兒,現在連腦子也丢了,不知道他啥時候才能抱上小孫子喲。
周洄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她白天要上一天班,晚上還有回去伺候一個大男人。
心裏的忍耐度直線下降。
今天在課堂上,她當面批評了一個男生,事後又覺得非常愧疚,怪天怪地,她最後把過錯全都歸結到出租屋裏的男人身上。
要不是他,自己的耐心也不會耗盡,更不會在課堂上發飙。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她的樣子。
她提着剛從市場上買來的蔬菜,一臉火氣的關上門。
看到門口又多出來一雙男人的鞋子,火氣開始呲呲的冒。
她放好鑰匙,有人就開始叫:“媳婦兒,你回來了。”不是疑問,勝似肯定。
周洄把東西放到桌上,走去廚房看人又在幹什麽。
廚房的門被她打開,秦湛圍着圍裙的樣子進入她的視線。
她心裏喲一聲,暗想,變得這麽勤快了哈。
她走過去,看了幾眼,男人正在炸饅頭片。
“你看着點兒。”周洄推着秦湛的頭,讓他注意看鍋裏。
秦湛一看,裏面的饅頭片兒邊角開始糊了。
他呀一聲,馬上撈起來,左右一看,又沒盤子。
周洄看人手忙腳亂,去櫥櫃裏拿了一個盤子,然後洗幹淨遞到人面前。
秦湛不改厚臉皮,湊人臉頰親了一口,說:“媳婦兒,真棒。”
周洄偏頭避開,沒耐心的說:“行了,趕緊撈起來吧。”
等他撈的時候,周洄又看到旁邊擺着一盤回鍋肉和小青菜,回鍋肉肉片兒切得厚薄合适,片片方正的。
周洄一看,就知道是老板給切的。
在她看來,秦湛的手藝,還達不到這層次。
周洄把着這盤菜端走,然後又回來拿碗筷,弄好之後,秦湛也端着饅頭片兒出來。
她夾了一塊吃,脆脆的,香香的,感覺還不錯。
秦湛坐在對面,看人吃下一塊兒,追着人說:“怎麽樣?味道還行不?”
周洄點點頭,表示還可以。
“好吃,那就多吃一點。”秦湛說着,又給人夾了一塊。
周洄為了不打擊人,三樣菜挨個嘗了一遍,總結下來,就是四個字。
平平淡淡。
她的嘴已經被周泓養叼了,吃啥都覺得沒有家裏的好吃,所以沒給秦湛的菜一個差評,已經是她最大的恩賜了。
秦湛的菜雖然沒被周洄刻意批評,但秦湛是個謙虛的孩子,知道自己在廚藝方面的進步空間還很大,尤其是在與未來老丈人的對比之下,秦湛更是不能懈怠。
飯後,洗碗的活還是交給秦湛,周洄依然在客廳備課。
但過了會兒,周洄忍不下去了。
本來剛進屋時,她的火氣已經很大,後來看見秦湛那麽勤快,火氣不知不覺給撲滅了。
現在她看見沙發上好幾處都搭着秦湛的衣服,有髒的,也有沒穿過的,随意的放着,亂七八糟。
向來喜歡收拾幹淨的周洄看見,表示很生氣。
像這樣的情況,周洄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她一開始還收拾,後來發現每次回來都是這麽個情況,覺得心累也就放任了。
放任之後,周洄覺得有人反而變本加厲了。
剛才她瞄了卧室幾眼,發現此種情況似乎已經蔓延到她的卧室裏。
周洄看着備課的東西,覺得實在沒有心情再弄下去。
她就這麽坐在沙發上。
秦湛把廚房收拾完,熱情的撲到周洄身邊。
周洄一臉冷漠。
秦湛看不慣,一張手掐着周洄的小臉,說:“幹嘛垮着個臉啊。”
周洄把男人的手揮開,頭偏開,說:“我不想和你說話。”
“怎麽了嘛?怎麽又不想和我說話了?”秦湛手上不放過,還是要去掐臉蛋。
周洄又揮開,眼睛正視着秦湛,說:“你嚴肅點行不行?”說完,身子往後退了些距離。
秦湛覺得不對頭,馬上聽話,也退後一些,兩只手擺在大腿上,坐得端端正正的,然後也正視着周洄,說:“好,我嚴肅。”
周洄看人正經起來,才開口說道:“我都給你說好幾遍了,髒了的衣服和沒穿過的要分開放,而且也不能亂放。該放衣櫃的就放衣櫃,該洗的就放洗衣機裏洗。”
“你看看,你又幹的什麽事。”周洄一邊說着,一邊指着沙發上的衣服讓秦湛看。
秦湛跟着她的指頭轉了幾圈兒,頭都要暈了。
“那衣櫃不是小嘛……”秦湛癟癟嘴,有點抗議的說。
他最近在周洄的小出租屋裏呆的時間多,來得也勤,搬來的東西也是一點一點的增加。
不知不覺,周洄卧室裏的小衣櫃已經承受不住兩人的衣服。
秦湛只好轉移陣地,擴大自己的領屬範圍。
周洄看人委屈的樣子,事實好像是這樣,她動動嘴,更難聽的話說不出口。
她嘆了一聲,準備還是收拾收拾。
畢竟,眼不見心不煩。
秦湛看人要撈起沙發上他的衣服,也過去幫忙,然後說:“要不我再買個衣櫃,專門放客廳裏。”
周洄的卧室比較小,相比起來,客廳的空間足夠大,能放下一個櫃子。
周洄收拾東西的手頓住,轉過頭看着秦湛說:“算了,再買一個多麻煩。”
“不麻煩,我明天就去家具市場,買了讓人送上門。”秦湛聽完馬上接話道。
周洄還想說幾句反對的話,看人執着的眼神,忍了忍沒說。
秦雄原最近老是出差,林媽又請假回去帶小孫子,家裏人沒了人查夜,秦湛便過得特別放肆。
反正在周洄看來,秦湛已經好幾天沒在家睡過。
偶爾的幾次回家,也是把衣服什麽的搬到周洄這邊來。
周洄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洗漱池旁邊多了男人的牙刷,電動剃須刀,然後馬桶上時不時沾上點男人黃色的液體,門口的鞋櫃裏也擺着幾雙男人的鞋。
就連拿來防小偷的男人內?褲,周洄數了數,陽臺上也挂了四五條。
此刻,她窩在秦湛的暖和的懷裏,一點一點排查着這些被男人入侵的細節。
秦湛把人的下手攥在自己的大掌裏,湊近了人的腦袋,蹭了蹭,問:“想什麽呢?”
周洄在秦湛懷裏轉過身來,說:“你爸什麽時候回來?”
秦湛用手指點了下女人的小鼻子,開玩笑的說:“怎麽?想趕我走?”他還想一直住在她這兒呢。
周洄把他的手拿開,眨了下眼睛,說:“不是,我是怕你爸到時候回來,沒見着你怎麽辦?”
以往秦湛畢竟都是在家住,突然夜裏見不到人,老人家肯定會擔心。
“不用,我爸每天都跟我報備呢。再說,要是真被突襲了,我直接領你回去見他不就得了。”
上次就被那件糟事給打亂了,現在他巴不得馬上帶着周洄見家長。
周洄似乎也是想起上次酒吧的事,臉色不怎麽好看。
秦湛将人抱住,繼續說:“而且我這麽一成年小夥,還能平白無故不見了不成。”他挨着周洄的臉,讓人不要擔心。
“你還知道你是成年的小夥啊,我還以為你比小豆丁沒大多少呢。”周洄聽人這麽說,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比小豆丁沒大多少?
秦湛一想,這不是拐着彎兒說他幼稚嘛!
他不服!
被窩裏的腿動了動,使勁摩挲,貼着人說:“沒大多少?”
周洄被下面的動靜弄得僵住,暗想,這人真是無時無刻不耍流氓。
她往旁邊移了些,試圖避免觸碰男人滾燙的身體。
誰知某人不知羞,偏偏又湊上去,上趕着問:“大多少啊?”嘴唇也緊貼着周洄的耳垂,一副不逼死人不罷休的架勢。
周洄被人逼到床邊,突然轉過身來,盯着秦湛的眼睛說:“你別動!”語氣裏有些生氣。
但秦湛似乎完全不當回事兒,腿上繼續磨蹭着。
所以,這會兒,周洄面臨着巨大的威脅。
秦湛也忍得難受,但他還是要逼着人。
周洄看他一臉不好受的樣子,決定還是給他一個臺階兒下,便大方的說:“你大,就你大!行了吧?”說完,周洄的臉就不自覺紅了。
秦湛終于聽到滿意的答案,得意的笑了,然後一咕嚕溜下床,跑進洗手間去了。
周洄意會,捂着被子笑,心想,叫你作。
張沐覺得女兒周末回家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
按以往,周洄應該是周五下班就會回家,然後到了周日下午再往學校那邊趕。
可是最近,她發現,女兒不僅在周六的下午才回家,而且每次周日也比之前走得早。
開始張沐以為周洄可能和之前相親的盛璟在發展中,覺得在外面呆的時間久了點也很正常,但過了這麽久,她也沒見周洄向她報備一下感情的進展,心裏就開始懷疑起來。
所以這次,周洄到家之後,張沐就問她和盛璟的事情。
周洄以為她媽早就忘了,沒想到還惦記着。
沒辦法,周洄只能半是撒謊的交代,說:“盛律師可能覺得我不太适合他,相完親那天沒過多久就給我發了拒絕的短信。”
張沐不信,非要說看看那短信怎麽說的。
周洄心裏直冒虛汗,只能繼續扯謊說:“那我怎麽還能留住啊,畢竟不是什麽值得表揚的事情,留着不是丢你女兒的臉嘛。”她抱着張沐的肩膀,撒嬌道。
張沐好像是信了,以為女兒被傷了心,只好安慰說:“那小夥子瞧不上你是他的損失,我們家洄洄不知道多好呢。”
周洄心裏暗喜,可算是把她媽這關糊弄過了。
不過,對于盛律師,她只能在心裏說一聲抱歉了。
雖然這事兒沒成,但對于之前的約定,周洄記得可是很清楚,所以她這次回家,也是專門為了檢查她爸戒煙的後續情況。
所幸,周爸是個意志力頑強的人,在戒煙的道路上走得非常順暢。周洄知道後,心情也不禁舒暢了些。
然後張沐還是不放松,繼續說:“要不媽再給你介紹其他的小夥子看看?”
周洄趕緊雙手交叉,打斷她媽要繼續說的話,說道:“我最近工作可忙了,你看我周末回來的時間都變少了,真的沒什麽精力應付其他事。”
不知道跟誰學的,周洄現在說起謊來,也是面不改色的了。
張沐摸着女兒的頭,覺得她整個人又瘦了,想想也是,當下便決定不能太逼着人,覺得還是随緣的好。
為了照顧好周洄的胃,兩夫妻又去廚房裏倒騰了。
周洄撫着胸口,心想,阿彌陀佛,幸好沒露出什麽馬腳。
另一邊又想,要是被某人知道她媽又給她安排相親,指不定又要怎麽鬧呢。
秦雄原這次出差的時間特別長,到周洄學校都放了寒假,人還沒回來。
秦湛俨然已經把周洄的出租屋當成自己唯一的家了,自家的大別墅都懶得回去了。
但是放了寒假,周洄肯定是要回去周家的。
不可能一直在這邊陪着秦湛,不然周家爸媽肯定會起疑。
這天早上,周洄在出租屋收拾東西,下午周爸就要過來接她。
秦湛還賴在她的床上,不想起來,他正在為是回自家還是呆這兒猶豫。
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回去自己家裏,畢竟家裏會方便許多。
想好後,秦湛也開始幫人收拾東西,到下午周泓來接人的時候,秦湛把自己的東西一咕嚕全藏好,自己躲在周洄的卧室等人離開。
秦湛聽着外面的聲響,暗道,他這個男朋友當得怎麽就這麽委屈呢!
等外面沒有聲音後,秦湛依然呆在卧室,直到周洄發來短信說已經離開,他才敢從卧室裏出來。
他站在客廳,抓了一把頭發,心裏發誓,必須要讓家長們早點承認兩人的關系!
周洄回家後,一般就呆在家裏,只有偶爾去任哓哓那兒看小豆丁的時候,才能和秦湛見上一面。
秦湛覺得這樣不是辦法。
秦雄原還在外面流浪,自己剛得到消息,說學校那邊有事兒必須本人出現。
他抓了幾把頭發,焦頭爛額,自己又想多跟周洄呆着。沒辦法,提出讓周洄先跟他回一趟德國。
周洄覺得這是個大事,必須要跟父母商量,然後還不能讓人察覺是她跟着秦湛一起。
兩人正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時候,任哓哓抱着小豆丁出現在兩人面前,她說:“我和蔣浔也要打算去德國,不如你就說跟我們去玩玩散散心得了。”
周洄頓時茅塞頓開,回家跟張沐和周泓講了這件事。
兩口子在屋裏商量了一夜,覺得讓女兒跟着去德國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他們想着,女兒自從被秦湛傷了心之後,還沒有好好的散一次心,畢業後又一直忙着工作,是該放松放松。
所以,周洄就這麽輕松的說服了周家的家長,準備好和另外三人出游了。
秦湛這邊也通知了在外流浪的秦雄原,說自己需要回校辦事,并保證過年前一定回來,秦雄原在那邊只能答應。
誰也沒想到,四個人出發到機場的這一天,秦雄原奇跡般地結束了在外流浪的生活,打算到機場送送兒子。
秦雄原剛下飛機,就問秦湛要乘坐的航班,秦湛馬上就發給了他。
他一看,還有點時間,打電話問人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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