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二合一

裴賀看到了晏莓。

其實裴賀看到晏莓的時間遠比晏莓注意到他要更早些。

裴賀其實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她, 他在臺下準備的時候,身邊一起玩音樂的朋友,突然戳了一下他, 笑嘻嘻的指了一個方向,“我操!你看那個美女, 我去, 她是明星嗎?”

裴賀本來無意去看, 他對這種話題一向不感興趣。

但是大概因為晏莓顏值太高了,身邊的朋友很是激動的樣子,視線也僅僅黏在那邊, 非拉着他,裴賀被迫轉過身,這才看到了那個一身寬松白t黑褲一個人坐在沙發裏玩手機的晏莓。

裴賀當時就愣了一下,因為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晏莓,他本來打算明天就去找她的,這一個星期以來,他一直都在等待明天,因為明天是她約定的,可以去見她的日子,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見到了她。

裴賀本來還想多看一眼,但是臺上的歌手已經唱完下臺, 朋友看到了推着他上臺去。

他拿着吉他上臺,視線還黏在晏莓身上, 然後他就看到接二連三的有男人朝晏莓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些男人臉上挂着笑态度殷切的讨好着她, 一個一個使勁渾身解數,她很快就被一群男人包圍,她并沒有感覺到局促, 她當然不會感覺到局促。

她坐在沙發裏愛搭不理地玩着手機,偶爾擡起頭跟身邊的男人說一句話,也足以引得他們臉上笑容越發蕩漾。

晏莓就像是一個女王,身邊那一群男人像是一群陰險狡詐、只會谄媚讨好的佞臣,可惜他們不會從她的手中騙取他們想要的東西。因為他看得出這個女王足夠清醒,她從不将這些人放在眼裏,他們只有被她耍弄的份兒,可或許她其實連耍弄他們都不屑。

她身邊始終有男人讨好獻殷勤,不過她始終愛答不理。她雖然一個人坐在這個有些偏僻的角落,其實卻是整場綻放的最美豔的玫瑰,沒有人能不被她吸引。

裴賀的視線一直注意着晏莓,可她一直被那些煩人的蒼蠅糾纏,視線被遮擋,誰也看不見誰。

那些沒有眼色的蒼蠅,讓人心生煩躁。

裴賀當然有些失望,他唱得這首歌是晏莓的新歌。他很喜歡。在這首歌發布出來的當天,裴賀就已經将它學會,他沒想過在晏莓的面前演唱這首歌,可機會已經擺在了面前卻被這些該死的蒼蠅阻攔。

裴賀幹脆閉上了眼,他不想讓煩躁情緒影響了自己,他不想在晏莓面前把這首歌唱得太糟糕。于是裴賀閉上眼睛,全心投入演繹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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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閉上雙眼沒有多久,突然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

裴賀連忙睜眼看過去,只見晏莓不知道什麽時候推開了身邊阻擋視線的人,正凝神看着他,她臉上還帶着笑意,這是之前在她家裏都不曾見過的,她或許是因為什麽事情,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晏莓甚至對他眨了眨眼。

一種歡喜的情緒湧上心頭,不知不覺笑意也就漫上了裴賀的眼角,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視着。

這當然引起了晏莓身邊那些蒼蠅的不滿,更何況晏莓是直接撥開了擋在他面前的男人,他身邊的那些男人不可能察覺不到晏莓的視線走向。

他們也跟着看過去,想看看晏莓到底是在對着什麽笑。

然後,他們就在舞臺上看到了一個更為年輕,更為帥氣的漂亮青年。

圍繞在晏莓身邊的男士們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太好看了,因為但凡對晏莓有點兒意思的男人,無不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哪怕對晏莓沒有意思的,看見這樣一個青年,也難免不會心生敵意。

在他們看來,那些沒本事,又長得漂亮的小白臉,最會哄有錢的女人開心了。

在這些人裏,秦智宸和葛開霁無疑是反應最激烈的兩個人。

葛開霁臉色不太好地上前一些又擋住了晏莓的視線,“我給你送的禮物你不喜歡嗎?你喜歡什麽樣的告訴我,再難弄我也給你尋來。”

晏莓視線被遮擋,不悅地皺着眉往旁邊坐了些,重新看到臺上的人,敷衍地給葛開霁回了句,“不用。”

葛開霁瞪着臺上的小白臉,恨恨地磨了磨牙關,敢在他面前勾引他喜歡的人,這個小白臉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智宸見葛開霁失敗,再看臺上小白臉對晏莓笑,這分明就是當着他的面勾引晏莓,秦智宸直接站起身,借着拿飲料的動作把舞臺擋了個嚴實,對晏莓陰陽怪氣的道:“聽歌是用耳朵聽的,收收你的視線吧。”

晏莓把人踹開,“閉嘴。”

煩人,這一個個怎麽那麽煩,影響她聽歌。

葛開霁、秦智宸一個兩個都接連失敗,不敢再作了,只能坐在那裏眼神不善的打量着臺上的裴賀。

晏莓凝神聽着裴賀的歌聲,眼中都是驚喜。

他沒有想到裴賀的聲音竟然這麽好聽,歌聲裏飽含情感,将她這首《心湖》诠釋得動人心弦。他遠比自己更适合這首歌。

只是晏莓就越發想不通了,他有這樣的條件和本事,為什麽要去當牛郎?明明歌手也是很賺錢的呀。

難道他現在當牛郎比他當歌手賺的錢還多?

晏莓想起之前她問裴賀他們這行賺錢怎麽樣,裴賀只是含含糊糊地說了句‘還好。’

想來這個還好,應該是指很多的意思了。

又或者,晏莓不禁開始腦補,又或者是裴賀家裏的情況已經糟糕到需要幹着兩份工作,賺着兩份錢才能支撐下去的地步嗎?

晏莓想想,心裏就有些憐惜。

她對于一個陌生人倒是沒有那麽泛濫的同情心,只是晏莓這人惜才,有本事有能力有才華卻又遭遇不幸的人在她這裏就會多兩分憐惜之情,美強慘的人設,從來都是時髦的。

再加之,晏莓很喜歡裴賀的風格,他不是簡單的仿唱別人,裴賀已經有了自己的風格,他的咬音吐字,他的承接轉合,配着他的音色氣質,簡直太迷人了。

他的舞臺風格,看似幽郁消沉,實則又有種疏闊不羁之感,晏莓非常非常喜歡他的風格,她甚至覺得靈感湧動,願意為他量身定制一曲,晏莓覺得裴賀不該一直埋沒在牛郎行業,他如果專攻唱歌,以他自身條件,前途不可限量。

晏莓認真的聽完了他唱的這一首歌,一曲結束,晏莓大大方方的鼓掌。

裴賀聽到了她的動靜,轉頭看過來,得到她的贊賞,裴賀心中難掩高興,嘴角也不禁帶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晏莓也對他露出一個微笑,覺得應該鼓勵青年尋找別的職業的這個做法。

自身在外人看來,兩人這相對而笑的一幕,仿佛是隔空傳情,暗送秋波,無疑更是刺痛了身邊幾個男人的雙眼。

裴賀表演完之後離席,晏莓本來想找他去問問他身體情況怎麽樣,不想卻有人來叫她說是白筱憐那邊兒出了點兒事,讓她去看看。

晏莓只能暫時擱置這想法,先去白筱憐那邊查看情況。

路上,晏莓詢問系統,剛剛白筱憐哪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系統機械音回答了幾個字讓晏莓笑翻了。

系統:【她翻車了】

晏莓一邊往那邊走一邊讓系統給她開了白筱憐的直播回放,以便于了解實情真相。

白筱憐捕魚的一貫手法就是,一個完美的相遇,短暫的交談,然後在給對方留下美好而短暫的印象之後,迅速抽身撤離,絕不進行過多的交談。

因為這樣既能顯得白筱憐自己矜持清高,又能因為意猶未盡而讓對方時時刻刻惦記,還能有多餘的時間去釣別的魚。

白筱憐之前一直是這麽做的,無往不利,不想這次竟然在這裏翻、車、了!

白筱憐今晚釣了幾只魚,依舊是每每在合适的時機抽身而去,只留下一個美好而短暫的印象,加上對方的無限遐想,白筱憐在對方的印象中只會更加的完美。

只是不巧,今晚上有只魚手腳不幹淨,喜歡動手動腳,沒說幾句話就摸了白筱憐的肩和腰,白筱憐釣完魚趕緊抽身,不想轉身卻正好碰上楊文彥。

白筱憐因為在楊家實習,所以說不得不仰仗楊家父子,這段時間就刻意接近讨好楊家父子。

但因為年齡和職位的原因,白筱憐接觸時間最多的還是楊文彥。

楊文瑞的生日,當然不會少了楊文彥這個哥哥。

楊文彥雖然放縱白筱憐去沾花惹草,但他不能接受白筱憐被別的男人觸碰身體,可是剛剛那個男人摸了白筱憐的肩膀和腰的一幕正好被楊文彥撞見。

楊文彥很生氣,臉色陰沉難看。

白筱憐見他這幅表情心下就是一緊,知道恐怕要壞事,她在公司實習還要仰仗楊文彥照顧,不得不上前讨好楊文彥。

楊文彥找了帶着白筱憐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一把攬着白筱憐的腰摁進自己懷裏,手指還不老實的在她的腰臀上流連,白筱憐也不反抗,只是紅着臉,“楊大哥你做什麽...這裏這麽多人...別...”

“我做什麽?”楊文彥低頭湊近白筱憐耳邊,手指順着腰線慢慢往上,一直到她的肩部,狠狠地捏了下。白筱憐一顫,聽楊文彥到:“他剛才碰了你這裏。”

白筱憐知道今天要是不能讓他滿意,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于是就在他懷裏,撒嬌賣癡。

只是他們選的這個角落,雖然偏僻,可也不是沒有人來,剛好白筱憐剛釣的一只名叫陳嘉飛的魚過來抽煙,就撞見了他們在這裏摟摟抱抱樣子。

白筱憐這人貪心捕魚,卻只看對方的家庭條件,對于魚的脾氣倒是并不怎麽在意。

可這些二世祖哪個是好脾氣的?

陳嘉飛來這之前,心裏還蕩漾着,可下一秒就見剛才還對自己有意思的人轉身就和別的男人又摟又抱,陳嘉飛臉都綠了,明白自己這次被耍了。

陳嘉飛這個人本來就脾氣火爆,沖動易怒還兼蠻橫不講理,又兼喝了點酒,有點上頭,當即一股火氣直沖腦門,直接從旁邊拿了一杯酒,對着還抱在起的兩人就潑了上去。

“啊!”

白筱憐一聲慘叫,被紅酒潑了一頭一臉,她那身漂亮的白色裙子就這麽被一杯紅酒給毀了,就連身邊的楊文彥身上也沾染了酒漬。

楊文彥為了躲酒,松開白筱憐後退,陳嘉飛就抓住了這個時機,直接一巴掌對着白筱憐扇了過去,“賤人,你耍我?”

“啊!”白筱憐慘叫一聲,被一耳光打倒在地,碰翻了桌子,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這麽大的聲響引起周圍不少注意。

附近有人過來圍觀,陳嘉飛酒意上頭,破口大罵。

“剛過來勾引我,轉頭又跟這個男人摟摟抱抱!裝得廳清高,沒想到你是個j。一晚上多少錢?需不需要老子找個牌子明碼标價,寫了着給你挂身上。方便你招攬客戶?”

陳嘉飛罵得如此不堪,周圍人議論紛紛,對着他們指指點點。這種狼狽的場景仿佛又回到了訂婚宴的那一天。白筱憐縮在地上,頭發弄得一縷一縷的黏在臉上,妝容也被紅酒界暈花了,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地上,抱成一團哀哀哭泣,着說“不是不是...”

白筱憐望向楊文彥,希望楊文也能夠幫自己說話。

楊文彥身上也被潑了紅酒,他皺着眉頭,臉上十分不悅,“陳嘉飛,這不是你陳家,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陳嘉飛火氣上頭,有點不管不顧的勢頭,“怎麽這個女的是你的女人?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在外面給你帶了多少綠帽子。”

陳嘉飛視線掃過圍觀的一群男男女女,“你問問她今天晚上勾搭過的是只有我一個人嗎?”

陳嘉飛這話說出,不少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有的礙于面子不願意說出來自己與陳嘉飛一樣的情況,但也并非就不生氣。

也有人不相信陳嘉飛的話,畢竟沒有親眼看到,而且陳嘉飛明顯喝了酒,也有人拉着勸,“別沖動,萬一是什麽誤會呢,你聽她好好解釋一下。”

白筱憐翻車的動靜鬧得這麽大,晏莓這邊的人聽到動靜都趕過去查看。

秦智宸、葛開霁、還有朱奇這些後來的魚兒們也跟着過來了。

晏莓早就在系統那裏得知了經過,人還沒走到,聲音先到了,她面上做出一派擔心模樣,“大聲問道,筱憐,你怎麽了,是誰欺負你了?”

白筱憐聽到晏莓的聲音,雙眸含淚,萬般委屈地朝着晏莓看過去,這一看才看到跟在他身後的那些男人。白筱憐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那些男人都是她養的魚。

白筱憐心裏既抱有希望,又有些忐忑,她是寄希望于這些魚能幫她擺脫眼下的困境,維護她,保護他,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這些魚會加入進來,壯大翻車場面。

晏莓走到白筱憐身邊,跟侍者要了點兒紙巾,幫她擦頭發。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身上全都是紅酒呢?”白筱憐就哭也不說話,這個時候。晏莓身後的那些男人也都走到了白筱憐面前,為首的是秦智宸。

白筱憐相信,秦智宸深愛她。

秦智宸曾為了她都能在訂婚宴上退婚,哪怕之後她多次拒絕,他依舊死心塌地,白筱憐認為沒有親眼見到,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秦智宸是不會相信的,她相信秦智宸會在這裏維護她。

于是她擡眸雙眼,含着一汪淚,看向秦智宸,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什麽樣的表情什麽樣的角度,更能打動一個男人。

哪怕白筱憐臉上可能有點兒狼狽,可越發像是路邊被暴雨摧殘過的野花一樣弱不禁風。秦智宸一向憐惜她,只要他做出這幅樣子,秦智宸絕對會來保護他的。

可當白筱憐做出了表情,擺好了角度,萬般委屈難過地擡起頭向秦智宸求助的時候,卻只見秦智宸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和人群融為一體,

他無動于衷。

秦智宸站在那裏,眼裏有一些複雜難辨的表情。她讀不懂但是她卻知道她沒有從秦智宸的眼神裏讀到任何的溫度,他眼裏只有一片冷漠。他就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裏,并不打算來幫她。

白筱憐的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秦智宸是怎麽了?

白筱憐不敢相信,她眼裏甚至帶上了懇求,可即便如此,秦智宸依舊只是淡淡地撇開了視線。

白筱憐的心徹底涼透了,甚至有種全身力氣都被抽走的感覺她最重要的一條魚之一——秦智宸竟然逃脫了她的掌控。

朱奇幾個追求者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就找人詢問,圍觀的路人大概說了一下,朱奇幾人沒有親眼所見,并不全信,于是幾人也勸陳嘉飛冷靜一下,有可能是誤會。

陳嘉飛就生氣地嚷嚷,“什麽誤會,我親眼所見!”

這又是一個非常好的立好閨蜜人設的時機,晏莓當然會抓住,“我不相信筱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你弄錯了!”

陳嘉飛就冷笑,“你不會是個傻子吧?他搶了你的未婚夫你還護着她?”

晏莓平時嘴皮子利落極了,但是今天她就顯得格外嘴笨,好像是因為心急,半天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陳嘉飛,就只能不斷重複,“你真的錯怪她了,她不是那樣的人。”

瞧瞧,多忠心的朋友,多死心塌地的閨蜜,這圈子裏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晏莓仿佛着急為白筱憐辯白,拉着楊文彥 “你快解釋一下,剛才你和筱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們真的抱在一起?”

楊文彥沒法說實話,“這是個誤會。”

“白筱憐住在我們家,我就把她看作我的親妹妹一樣,只不過剛才她腳崴了一下。我怕她跌倒,扶了她一把,被陳少爺看到了,産生了誤會。至于說什麽勾引或許只是陳少爺會錯意。今天我弟弟生日陳少爺不免醉了酒,說了點兒胡話,大家不要介意,都散了吧。服務生快送陳少爺下去休息。”

陳嘉飛被人拉走了,今天晚上這一出到底是怎麽回事,誰也不是傻子。

圍觀群衆看白筱憐還是都帶着鄙夷和幸災樂禍,讓陳公子這麽一鬧,白筱憐今天勾引的魚全都報銷了。不只如此,估計之後白筱憐想要再釣魚也有些困難了。

這個時候,系統提示音姍姍來遲。

【檢測到衆多配角對女主産生動搖,主線任務:女主光環消除進度29.2%】

【系統積分+100,請宿主再接再厲】

出了這樣的事,白筱憐當然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楊文彥就派人把白筱憐送了回去。

晏莓這個好閨蜜一路把白筱憐送上車,晏莓雖然原本想要離開,但是晏莓不是很想去陪着她。而且晏莓想起來自己還要去找裴賀,于是就說自己還有事,一會兒再回去。

送走了白筱憐,晏莓開始去找裴賀,他覺得裴賀這會兒應該在後臺的位置準備,可是去後臺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人。

難道他走了?

晏莓就找了一個後臺的工作人員詢問裴賀的蹤跡。

剛好晏莓找到的那個工作人員,就讓裴賀看美女的那個人。

晏莓記得他好像和裴賀一起演出過,所以說應該知道裴賀的名字,就直接問他說裴賀去哪裏了?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有些驚訝,這不就是剛才他指給裴賀看的那個美女嗎?剛才離得遠,這麽近看才發現更好看了,不過就是氣場有些壓人,對他而言是那種只可以遠觀的那種類型。

工作人員磕磕巴巴的說:“剛才還在這裏呢...就一眨眼也不見了。他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還不會走,你要是想找他。可以轉一轉或者等一等。”

晏莓點了點頭,“他要是回來了,讓他聯系我。我叫晏莓。”

“晏莓。”工作人員紅着臉點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心裏奇怪裴賀為什麽會跟這個大美女認識呢?

不過裴賀到底去哪兒了?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

裴賀是被人堵住了,他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在走廊拐角被人攔下。

兩個人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不善。

裴賀,認出了這兩個人,這就是之前在晏莓身邊獻殷勤的,最煩人的那兩只蒼蠅。

裴賀不想跟他們糾纏,拐了下,想要離開,卻又被堵住。

秦智宸和葛開霁堵住了裴賀,卻見他連個眼神也沒給他們就要走,狂氣得很。

秦智宸就嗤笑了一聲,比狂氣還有人敢在葛開霁面前班門弄斧。

葛開霁,嘴裏叼着一根煙,“小子,多大了?”

秦智宸:“你跟晏莓認識,怎麽認識的?”

裴賀聲音冷冷淡淡,“不是你們該管的事情。”

他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驕矜疏離的氣質,那張臉可真是無可挑剔,清俊絕倫,有這樣一張臉,估計很少有小女生不會心動。

秦智宸看着這青年,越看眉頭皺得越近,警告道:“離晏莓遠點,她不是你們可以攀附的人。 ”

這只兩只蒼蠅,真是聒噪又愚蠢,裴賀頓了西,擡起眼皮看着兩人,嘴角挑起一抹尖銳又譏诮的弧度,“所以恐吓我,她就能對你另眼相看嗎?”

說着,裴賀又低低失笑,“難怪她看不上你們...”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兩人,葛開霁掐掉了手上的眼,眼中兇光畢露,襯衫下肌肉鼓動,秦智宸也向青年逼近兩步,“你...”

“你們在幹什麽!”

晏莓無意間瞥見這個偏僻的角落裏,秦智宸和葛開霁兩個把裴賀堵在角落,一臉兇神惡煞模樣,當即上前斥問。

晏莓視線冷冷地看着面前兩人,冷笑,“這個年紀了還玩霸淩?”

葛開霁幹笑了下,“不是,你誤會了,我就看着小子不老實,跟他說說話,真的沒幹什麽。”

秦智宸有些慌,連忙解釋,“我們就是找他說說話,什麽也沒幹,不信你問他!”

晏莓看向裴賀,語氣溫和,“他們欺負你了?”

裴賀臉色蒼白,垂着眸子,不敢看秦智宸葛開霁,飛快地看了晏莓一眼,又撇開視線,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般,連忙擺手,“沒,沒有。”

裴賀說這話的時候,又突然咳嗽起來,身子咳得微微顫抖,眼裏帶着一點生理性淚花,眼角有些紅,一副受過欺淩脅迫卻不想晏莓為難的模樣。

晏莓轉頭面怒瞪兩人,沒欺負?

秦智宸葛開霁百口莫辯,不可置信。

曹!

這竟是個男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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