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生日宴會

“晏小姐, 我此次來意你應該清楚,”傅岳深無奈地搖了搖頭,“君子不奪人所愛, 我既然已經知道這幅畫對你意義不同,本不該強求, 可是我別無他法。”

晏莓挑了下眉, 示意傅岳深繼續。

“我派人多方打聽, 想要尋得唐大家真跡的蹤跡,歷時一年的時間,我的手下為我尋來消息, 可是...”傅岳深頓了頓才道:“唐大家所留真跡本就不多,我能尋來的消息只有三處,一處自然是你這裏,剩下的,一副在首都博物館,另一幅,在S市博物館。”

傅雲深也有些無奈,“我手下的人查變了近五十年世界各大拍賣行拍賣古畫的資料,也只有在三十年前的一場拍賣會上, 出現過唐大家的真跡,正是被令祖父拍得。”

“博物館的文物, 自是不敢肖想,”傅岳深說得誠懇, 道:“只有晏小姐這裏有最後的一絲機會。雖知道這古畫對晏小姐意義非凡, 卻始終抱有一絲僥幸和不甘,只能腆顏前來,妄圖以真情打動晏小姐。請晏小姐放心, 若是此次仍不能打動晏小姐,傅某必然不會再次不識趣上門打擾。”

“外祖父一聲都醉心于書畫藝術,對國粹始終抱有極大熱忱,他收集這些古畫并非出自虛榮利欲,純粹出自其對古代書法藝術的熱愛。外祖父已經年近九十,仍不肯放下事業,近期在畫的一幅畫,言道始終覺得有所不足,若是此畫能得唐大家半分真傳,必然有意想不到的驚豔效果,每每思及都是悵然若失,如今竟然成一樁心事。”

“外祖父為學習唐大家真跡,甚至不顧惜高齡病體,日日前往博物館觀摩,甚有廢寝忘食之勢,”傅岳深輕嘆:“我實在不忍心外祖父如此奔波,這才希望能在外祖父九十大壽的宴會上尋一副唐大家的話,将其作為生日禮物贈給外祖父。”

“若晏小姐肯割愛,傅某承諾,傅某欠下晏小姐一個人情,日後有事,自來尋傅某,傅某無有推辭。令,我願用傅家收藏的兩幅古畫一副張大家所作,一副由吳大家所作換取此畫。”

不得不說這個條件開得相當有誠意了。

其實最值錢的還并不是他們願意拿出來的兩幅古畫最值錢的是他答應的,願意見他一個條件這個條件的價值甚至遠遠超過兩位,大家所做真跡他能給出這樣的條件,可見誠意十足

說實話他給出這樣的條件,晏莓都心動了,傅家家主的一個條件,放在外面是所有人趨之若鹜的吧。

但是……

“很遺憾,傅先生”晏莓遺憾的道:“我能夠感受到傅先生的誠意,但是這幅畫真的不能賣給傅先生...”

傅岳深臉上閃過失望之色,“是我叨擾晏小姐了...”

“不過...”晏莓道:“或許我這裏還有個方法,不知道傅先生願不願意聽一下。”

傅岳深愕然擡頭,看向晏莓,眼中驚喜之色一閃而過,“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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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莓抿唇笑了下,手上的這幅畫她從始至終都是不打算賣掉的,之所以同意傅岳深的邀請,只是想要看看這個傅岳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會不會被白筱憐影響到,畢竟不久後,白筱憐就會跟随池昱澤前往c市,若是池昱澤将白筱憐帶進傅家,傅岳深說不定就會與白筱憐産生交集。

晏莓想知道,白筱憐的這個女主光環對于書中沒有提及的配角會不會産生影響,因此在傅岳深沒有被影響之前,想要先一步見一見傅岳深。

晏莓手上的确有榜傅岳深解決問題的別的辦法,但是她一開始并沒有講這個想法告訴傅岳深的打算,她是在見到傅岳深之後,覺得他果真如資料裏的一般,舉止有禮,進退有度,人品端正,再者也是聽了傅岳深外祖父老先生的事跡,不忍老先生留有遺憾,這才臨時起意準備說出這個想法。

傅岳深雙眼帶着灼灼溫度地看着晏莓,仿佛熱切地期待着晏莓給出的答案。

晏莓道:“唐大家的真跡的确不好尋,但是,有些湊巧,我的手上,其實有兩幅。”

傅岳深聞言一怔,晏家手裏竟然有兩幅唐大家的真跡!

這簡直令傅岳深震驚。

唐大家的真跡有多麽稀罕他這個派人苦尋許久的人自然是清楚的,全國也就有兩座博物館內藏有唐大家的真跡,可是晏莓手上就有兩幅,這實在是...實在是......

傅岳深心底對于晏氏這個家族的重量有了重新估量。

晏莓道:“當年祖父拍到那副唐大家的畫,并非是偶然。”

“只因家中藏有另一幅唐大家的真跡,祖父常年觀摩,甚是喜愛,這才在拍賣會上見到唐大家的另一幅真跡的時候決定拍下。因此我的手裏現在除了當初祖父拍下的那副唐大家的真跡外,還有另一副真跡。”

傅岳深心髒狂跳,心中盡然有些激動,“晏小姐,晏小姐的意思是說,願意将家中收藏的另一幅唐大家真跡轉讓與我...”

晏莓嘴角含笑,“唐大家的真跡一直藏家中,世人無法得見,實在也是一樁憾事。況且我又不懂得欣賞,這實在是一種浪費。若是祖父得知此畫落于懂得欣賞它的人手中,大概也會感覺得欣慰吧......”

傅岳深目光微動,視線落在晏莓的身上,實在是沒想到年紀這麽輕的一個小姑娘,就有這樣的胸襟和見識,願意做出這樣的退讓。

這幅畫甚至與當初晏鴻歸從拍賣會上拍賣到的那幅畫不同,它是從來沒有面世過的。這幅藏于晏家的真跡,想來是晏氏祖上傳下來的,應當是從未面世過,除了晏家的人,大概世人多沒有見過這樣一幅畫。

這樣一幅畫,晏莓卻願意轉讓給他...傅岳深甚至覺得有愧,這樣一個人情,是否是欠得有些大了?

傅岳深深深看了晏莓一眼,不禁對面前這個年輕的女生産生了敬佩之意,他不自覺做出承諾,“外祖父已經立下遺囑,待外祖父百年後,他的所有收藏将捐獻博物館,若晏小姐肯将這幅古畫轉讓與我,這幅畫捐出後,捐獻人一欄會寫上晏家和晏小姐的名字。”

晏莓點頭微笑,“老先生高義。”

傅岳深道:“只是如此珍藏,當初的條件恐怕有所怠慢,晏小姐若有什麽其他要求,盡管提出,我定不推辭。”

晏莓笑了笑,“不必,當初的條件就好,不過有一個地方,我要改一改。”

傅岳深颔首,“這是當然。”

晏莓道:“傅先生提出的兩幅古畫,變為一幅古畫和兩億現金。”

傅岳深一怔,在他看來古畫自然是比錢值錢的,所以在他看來晏莓提出的這個條件,完全是往下降價了。他沒有想到,晏莓肯出讓如此珍貴的古畫,還願意退讓條件。不過轉念想想,又悟了,或許晏莓正是看中了外祖父立下遺囑願将字畫全部捐獻的份上,才不願出太高的價。

其實晏小姐也是有意讓這幅畫面世的吧。

一時間,晏莓在傅岳深心中的形象升華高大了無數倍,傅岳深深覺,這是一位令人欽佩的女性。

晏莓其實倒也沒想那麽多,她沒要兩幅畫是真的因為晏家別院的地下倉庫裏古董字畫什麽的已經夠多的了,明明擁有那麽多有價無市的古董,可是她自己還是很窮,這就讓人...有些為難了。

晏莓提出要兩億現金是因為她真的想要錢,若是可能,她甚至是想将兩幅畫全部轉為現金,不過,晏莓想到自己既然從晏家別院的倉庫裏拿出一幅畫,那還是要還回一幅畫去的,所以這才提出了一幅畫和兩億現金的條件。

不想傅岳深站起身,目光沉甸甸的,伸出手與晏莓握手,“晏小姐,傅某這個人情,算是欠大了。”

晏莓與傅岳深握手,“哪裏,傅先生言重了。”

傅岳深道:“若是晏小姐不嫌棄,可願與傅某交個朋友。”

晏莓颔首,“當然。”

傅岳深勾唇淺笑,“聽說過幾日是晏小姐的生日宴,傅某必然是要上門叨擾的。”

晏莓笑笑:“邀請函我就不給了,到時候你直接來,報了名字就能進。”

傅岳深嘴角帶笑,看着晏莓的目光灼灼,“好。”

......

晏莓回家之後就把事情交代給了安娜,交易的事情安娜會去安排,只是安娜有些好奇,“小姐怎麽知道家中藏有另一幅唐大家的真跡?”

明明小姐一共只去了晏家別院一次,而且還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晏莓道:“就在牆上挂着,我想不注意都難。”

安娜道:“我還以為小姐沒有看到。”

晏莓聳肩,“看到了,只是我不感興趣罷了。”

安娜道:“放心小姐,我會辦好。”

晏莓笑着看了安娜一眼,“你辦事,我從來都放心。”

安娜心中一暖,說安娜心中不欣慰是不可能的,安娜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小姐都看在眼中。

“對了,”傅岳深提起宴會的事情晏莓才想起來,之前吩咐管家籌辦,還讓管家自己看着發請帖,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就問道:“管家發出多少張請帖了?”

安娜:“187張。”

“噗...咳咳,”晏莓放下手中的水杯,被狠狠搶了一口,她咳了一陣才震驚到:“多少?187張!?”

晏莓兩眼發花,“怎麽這麽多人?”

她一個只想退休養老的老年人,經不住這麽大場面的social!

安娜也無奈,道:“小姐,王叔也沒有辦法。”

“外面聽說小姐要辦生日宴會,為了那請帖,禮物不斷地往家裏送。後來王叔看人數要超标了,就連所有的禮物都不收了,可這也沒用。後來,那些人甚至親自帶着禮物上門,堵着王叔,就為親口索要邀請函。”

“這些人都是您的朋友,而且都親自開口了,王叔也不好不給,于是他們有樣學樣,就被要出去了187張。”

晏莓扶額,這就是白筱憐給她打下的天下,她現在生日宴會上能有這麽多人,白筱憐絕對是第一功臣。

安娜還有些感慨,“小姐,看到您有這麽多的朋友,我們都感覺很欣慰,您放心,這次的生日宴會,我們一定給您好好辦,不會讓您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不是,安娜,”晏莓連忙打消安娜這個危險的想法,道:“你不能這樣...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簡單一點就可以了。”

安娜道:“晚了,小姐。這次人這麽多,不大辦的話,外面會說我們寒酸的。”

晏莓:“讓他們說。”

安娜:“但是會顯得我們很沒有禮貌,怠慢客人。”

晏莓:“......”

安娜:“小姐放心好了,交給我和管家就行。”

晏莓扶額擺了擺手,“随你們。”

“對了,”晏莓道:“傅岳深也會來,我說不給他請柬了,到時候你跟門衛說一聲,他報了名字直接進來就行。”

安娜驚訝,“小姐,您和傅先生只見了一面就成為了朋友?”

晏莓:“你怎麽知道我們成為了朋友?”

安娜道:“不然以小姐的脾氣怎麽會邀請一個陌生人來自己的生日宴會呢。”

安娜從心底裏佩服,“果然沒有男人能夠抵擋小姐的魅力。”

晏莓:“......”

安娜你濾鏡有點重。

......

很快就到了晏莓生日這天。

因為賓客太多,管家和安娜選擇在晏家名下的度假酒店舉辦這次生日宴會。

生日宴會事宜由安娜和王叔全權安排,晏莓這個甩手掌櫃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操心,于是這天下午的時候,晏莓在工作室工作,被安娜連續打了三個電話催了回去。

晏莓挂掉第三個電話,連忙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不然她真的怕安娜親自跑來辦公室抓人。

裴賀把晏莓堵在門口,“去哪裏?”

晏莓看着時間,匆匆道:“安娜讓人來接我回去。”

裴賀:“因為今天晚上的生日宴會?”

晏莓點點頭,“應該是。”

裴賀老大不滿,“你都沒給我邀請函。”

晏莓挑了下眉,捏着裴賀的下巴看他,“你還需要邀請函嗎?”

裴賀這才高興,他是正牌男友,出席女朋友的生日宴,當然不需要邀請函。

裴賀想到今天晚上,又道:“你還沒有帶我見過你的朋友。”

晏莓道:“今晚帶你見。”

裴賀湊近些,低聲蠱惑晏莓,“那,我今天晚上可以宣誓主權嗎?”

晏莓:“不可以。”

裴賀臉垮了下來,深邃的眼中醞釀着黑沉沉的陰霾。

晏莓敲了他的頭一下,“不準使壞心思,不然被我發現...”

裴賀蠢蠢欲動,“發現會怎樣?”

晏莓:“一個周不準上班。”

裴賀的臉又垮了下來。

不上班就是不能見晏莓的意思,這懲罰太狠了吧。

裴賀蔫蔫的垂着頭,不想說話。

晏莓摸了摸他光滑的側臉,“好了,如果你表現得好,宣誓主權可以由我來做。”

裴賀眼中這才亮起光點,裝得一排乖巧,“好。”

晏莓道:“不說了,我走了,不然安娜真的要上來抓人了。”

晏莓從公司離開後,裴賀也早退離開了,他工作時間本來就不固定,工作室裏的人也見怪不怪的。

晏莓回家後才知道安娜竟然給她定了禮服,還請了化妝師,他們一見晏莓進來,就要上來擺弄晏莓。

晏莓連忙退開,急忙制止,“大可不必!”

安娜站在一旁,笑得溫柔又沒有商量,“小姐,不能在客人面前失禮,這次可不是普通的生日派對,你要穿得得體才合适。”

晏莓道:“當初說了讓你簡單辦,你不聽。”

安娜:“我也解釋過了,小姐,人太多,沒有辦法簡單辦的。”

晏莓反抗不得,被造型師帶去包裝。

一套流程走下來,整整兩個半小時,晏莓覺得身心俱疲,這宴會還沒有開始,她已經很累了怎麽辦?

安娜給晏莓定的是一套顏色十分豔麗的紅色禮服,這衣服顏色太豔麗了,很容易喧賓奪主,搶了主人的風頭。

但安娜之所以這麽大膽的給晏莓定下這一套禮服就是因為晏莓張楊豔麗地五官和自信強大的氣場絕對會把這件豔麗誇張的顏色壓住。

安娜的眼光沒有出錯,晏莓穿上這件豔紅色的禮服從更衣間出來的時候,現場所有人,包括安娜、蒂娜,甚至還有給很多明星做過造型的造型團隊的人全都愣住了。

太美了。

如果說美貌是能殺人的武器,現在方圓十公裏內已經不會有任何人存活。這件衣服将晏莓身上那種豔麗張揚到極致的美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等閑人站在晏莓身邊只有淪為背景的份,她就像是漆黑夜空裏唯一閃爍的一顆明星那般耀眼。

安娜可以肯定,今天晚上,所有男士都會為自家小姐傾倒。

接近晚會時間,豪車如流水湧入這條街道,晏莓這個時候已經換好衣服,做好造型,趁着安娜不注意拿了個蘋果躲在窗簾後偷吃。

安娜為了禮服好看不準她吃東西,可這怎麽行,晏莓才不要為了什麽所謂的穿衣服好看而餓肚子,她早過了那個想要争奇鬥豔的年紀。

客人已經到了,安娜喊晏莓下去招待客人,這些人已經送過一輪生日禮物了,可來的時候仍舊不肯空着手,晏莓就又收了一輪禮物。

晏莓以前帶着白筱憐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時候,通常是自己找一個僻靜的角落待着,留白筱憐一個人出去social的,可是今天不行,因為她是主角。

晏莓硬着頭皮下去接待客人。

第一個湊上來的是前未婚夫秦智宸同志,自從白筱憐淪為顧景曜情婦之後,秦智宸失去了接近晏莓的理由,找其他理由晏莓又不見她,甚至因為沒有白筱憐,晏莓也沒有再出現在任何一個聚會之上,秦智宸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到晏莓了。

如今一件,晏莓身上穿着華麗的豔紅色禮服,張揚美豔得令人不敢直視,秦智宸當時就呼吸一滞,眼中閃過驚豔之色,視線久久無法從晏莓身上離開,“晏莓!”

秦智宸大步走到晏莓身邊,雙眼灼灼地盯着晏莓,目光幾近□□,他所有的想法都在這樣的目光之下暴露,只恨不得将這許久不見的思念通過眼下這段時間的相處凝視全補回來。

“你今天晚上真美,”秦智宸道。

他似乎是第一次見她穿得如此正式,這樣張揚豔麗得紅色果然适合她,秦智宸相信,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誰比晏莓穿這紅色更好看。

晏莓轉頭看他,秦智宸在晏莓身邊站定,道:“今晚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

晏莓:“謝謝。”

秦智宸:“我...”

“哦,達令~,”正這時,一道聲音打斷秦智宸的話,秦智宸和晏莓轉頭看去,那是一個淺棕色頭發的年輕人,他大步上前,拖着長調的聲音輕快又華麗,“你就今晚就像是花叢中最美豔的一朵玫瑰,光彩奪目,令人心動。”

說話間,那男人已經來到了晏莓的身邊,誇張地俯身彎腰,捧起晏莓的是一只手,對晏莓行了一個吻手禮。

這個男人是個中英混血,長得英俊高大,從小在英國長大,五年前才從英國回來,身上還保留着一些在英國時生活的習慣。

這是白筱憐當初的魚,姓賈,中英文名都是賈斯汀,晏莓記得自己給他分在三號魚塘,現在是她的俱樂部成員之一。

晏莓笑着跟他寒暄,“賈斯汀,你來得很早。”

賈斯汀笑得很陽光,他年紀很輕,笑起來就有一種純真的味道,非常動人,“為了早日見到我的美人。”

秦智宸在一旁,看看一臉燦爛微笑的賈斯汀,再看看晏莓,又看看晏莓被親吻過的手,臉色黑沉如鍋底。

賈斯汀很熱情,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打斷了秦智宸與晏莓的談話一般,“說真的,莓,你應該多穿這樣鮮亮的顏色,這非常的襯你。你就該像今天一樣讓所有男人都為你神魂颠倒。”

晏莓笑了笑,“沒興趣。”

賈斯汀嘟囔了句,“不解風情的女人...”

秦智宸的臉色越來越黑,見這兩人已經開始交談,完全忘記了自己,咳嗽了一聲,提醒兩人自己的存在,“晏莓,我...”

“晏莓!”又是一道聲音打斷了秦智宸的話,這次出現的是朱奇,他不知道從哪兒摘來一朵豔麗的紅玫瑰,遞給晏莓,學着賈斯汀的語氣,“哦,今晚你真美~”

晏莓伸手去接玫瑰,被朱奇握住手,他也行了個吻手禮,不過朱奇拿捏着分寸,他只親在了自己的拇指上,而且沖着晏莓擠了擠眼,像是開了一個玩笑一般狡黠。

賈斯汀見朱奇學自己,翻了個白眼,對着朱奇錘了一下,“讨厭鬼。”

朱奇在英國留學多年,跟賈斯汀也很熟,晏莓也沒有在意,就笑了下,接過玫瑰花,“從哪禍害的玫瑰花?”

朱奇笑道:“剛有個服務生在角落插花,我趁他不注意從他手裏偷抽的。”

葛開霁在一旁看到了,危險地眯起眼,把手中的酒往服務生手上托盤一放,大步朝晏莓走過去,擠開了站在晏莓面前的賈斯汀、朱奇,還有秦智宸,伸手就要去握晏莓的手,他也要吻晏莓的手。

“啪!”

葛開霁沒有得逞,半空中的手直接被另一只手拍落,葛開霁手背直接被拍紅了,他轉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動手的人。

是安娜。

安娜一只手上拿着一副與晚禮服配套的長手套,一只手剛收回去,“葛先生,秦先生、朱先生、賈先生,我這邊有事情,小姐恐怕要失陪一會,見諒。”

朱奇和賈斯汀連忙點頭,“您請便。”

秦智宸黑着臉也點了點頭。

只有葛開霁一臉不憤,為什麽又是他!??

晏莓跟着安娜離開,安娜手上拿着手套,晏莓的這件禮物是無袖吊帶款式,配上這麽一雙長手套也有種複古的摩登,并不突兀,“小姐,您還是帶上手套吧。”

晏莓看着安娜手中的手套,輕笑了下,“安娜,不必的。”

晏莓不愛戴這東西,主要是覺得不舒服,而且只要她不願意,誰也別想碰她。

剛才那兩個人,賈斯汀是半個英國人,朱奇是開玩笑,其實掌握着分寸,葛開霁...葛開霁就是個憨憨。不會再有第三個人不長眼地上前要跟他行吻手禮的,如果有...

當初訂婚宴上打秦智宸的身手,可是一直都不曾退步的。

晏莓想着,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麽,突然轉頭往門口看了看。

安娜也跟着往門口看過去,“小姐,您是在等什麽人嘛?”

晏莓搖搖頭,“沒事。”

只是突然想到,裴賀怎麽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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