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道,是雙喜臨門嗎?”滕子淵向來驕縱他,此時不過是調侃他罷了。

“王兄馬上要做父皇了!”

“皇後娘娘駕到!”門外守着的內人,看到不遠處走來的女子,一眼便認了出來,急忙進殿內禀報。

“你皇嫂來了,自從大婚,你還未曾見過她!”滕子淵站起身來,出門迎接。

“好!”滕子涵站直了身子,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樣子,勢必在皇嫂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江致然原本就提着一股氣走來拙晷宮,自然面色凝重,推門而入,“你……”只待她看清裏面并非一人,這話卻說不出口了。

“陶陶,來!”滕子淵不知她所來何事,一心只想着介紹二人相識。

江致然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好當着不熟識的人面前不給滕子淵面子,她還是乖乖地走上前去。

“是你?”先說話的是滕子涵,他的眼神詫異自己怕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到竟然是她。

“你們二人?”現下糊塗的倒是滕子淵了,二人相識,自己從未聽玄影禀報過,“五弟認識。”雖然是在問,但更像是肯定。

“不認識!”

“認識!”

兩個人異口同聲。

“這位公子我自幼在長安長大,從未遇見過你,敢問公子你我二人是如何相識?”江致然實在是疑惑,眼前的陌生男子看起來确實與自己認識,可自己卻完全不記得。

“回禀皇兄,臣弟在三年前游歷邊塞之時,誤入當地人捕獵狼群的陷阱,孤立無援,若不是皇嫂和她兄長相救,臣弟怕早已經命喪黃泉,說來也是遺憾,自那以後臣弟一直在尋找恩人,可以只是找到了江兄弟,這皇嫂竟以這樣的方式與臣弟相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說起這段往事,滕子涵至今心有餘悸,當時情況危急,如若不是他們兄妹相救,自己便無緣着塵世了。

“可我不記得了!”江致然聽他說完,微微嘆氣,自己現在丢失了記憶,自然不記得他口中所說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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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陶陶竟與五弟有這樣一段妙緣。”滕子淵站起身來,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五弟向來對人都是點頭之交,能讓五弟記憶深刻并一直尋找,當時的陶陶必定給五弟留下深刻印象,陶陶向來如此。

“既然今日你有重要的人相聚,那我改日再來!”江致然今日來這裏的目的沒有達到,自然不想多留,便轉身離開。

“陶陶,晚膳用過了嗎?”看到她想要離開,滕子淵急忙問道。

“用過了!”

“那陪我和五弟再吃些,你最近怎麽瘦了些許?”雖然聽起來像是詢問,但是滕子淵知道即使她不答應,自己還是會用其他的理由留下她。

“好!”江致然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便順從的留下。

滕子涵看着兩個人,卻感覺奇怪,兩個人似乎都想要維持表面的和平,可是看三哥明明眼神中只看得到皇嫂,可皇嫂似乎在躲着三哥,罷了罷了,自己并未娶妻,實在是看不懂兩個人在僵持什麽!

雖然江致然每日的膳食算是後宮中最好的,但是與滕子淵相比還是稍微遜色的。

說是簡單的餐食,可也是葷素搭配,精美之至。

“阿年!把孤珍藏的桃花釀拿出來!”滕子淵沖着宮門外候着的人兒喊道。

“諾!”阿年是滕子淵的內侍,自小服侍身邊,雖然在宮內男子都需要淨身,但是阿年是個特例,滕子淵特赦,阿年可娶妻生子綿延後代。

“阿年,想來也十七了吧!”滕子涵看了看外面,算了算年月。

“有了!”滕子淵答,“這孩子自小跟在我身邊,性子倒是沉穩!”滕子淵轉頭看了看江致然,他記得江致然有個貼身的婢女,配阿年倒是可以,“我記得,陶陶身邊是不是有個小丫頭,青青……”

“不可!”他還未說完,江致然便打斷了他的念頭,“青青不可,但是其他的都可!”青青她看作妹妹,将來還要帶她離開皇宮,怎麽能許配給滕子淵的內侍!

“既然陶陶這般珍視青青,那我還要好好給青青尋一門好親事,剛才是我唐突了!”滕子淵未想到她的反應如此之大。

“陛下,桃花釀!”阿年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拿着桃花釀進來,還溫好了它。

江致然聞到了香味,肚子裏的饞蟲突然鬧了起來,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阿年手中的酒壺,默默将自己面前的溫水喝下,空出茶盞,托着遞向阿年。

阿年也不知這桃花釀該不該倒給娘娘喝,只好一臉無措的看着陛下。

滕子淵自然是看到了江致然的樣子,可她有身孕,多喝肯定不行,可是她眼巴巴的樣子着實可憐,自己又十分不忍心,“阿年,給娘娘少倒些!”

“諾!”阿年如蒙大赦,急忙傾身向前,為娘娘添滿了一盞。

滕子涵不知這江致然有身孕,還嘲笑自己三哥,不就是一杯桃花釀,這都舍不得,還嚷嚷着要把自己的這份分給皇嫂。

“五弟別胡鬧!”滕子淵無奈,只得悄悄側在滕子涵餓耳邊,說完原因。

滕子涵急忙連連搖頭,說着自己該罰,該罰。

這壺桃花釀,雖然初喝味道香甜嘗不出酒味,但是後勁兒極大,這不半壺下去,滕子涵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三哥,弟弟高興,今日頗高興!”

“好好好!”

“今日遇到救命恩人,還得知三哥心願已了大半,弟弟着實替哥哥高興!”

“好,高興!”

“三嫂,你要與三哥好好的,弟弟句此生無憾了!”

江致然不說話,看着此刻說着醉話的滕子涵。

“三哥,你別動,我怎麽看到這麽多三哥,你在哪?”

“阿年,扶王爺回寝殿休息!”滕子淵現下也有些酒勁兒上來,急忙趁着自己這會兒還清醒,先安頓好弟弟!

“諾!”

江致然看着阿年扶着滕子涵離去,滕子淵也緊閉雙眼,一手捏着眉心,自己便想着先走。

“陶陶!”滕子淵現在已經神志不清,“別走!”

原本江致然已經邁開步子,但是聽到這聲低喃,卻有些停頓,嘆了口氣,轉身,還是好人做到底,這在偏殿休息一夜,必會着涼,作為一國之君,日日要處理政務,可不能生病了呀!

江致然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男子昏睡,并未反應。

“起來啦!”江致然喊了喊,他還是沒有反應。

江致然無奈,只好攙起他的腰,扶着他往寝殿走,“真重!”

幸好偏殿雖然簡陋,但是床榻也是有的,被褥也是有的,江致然看着幾步之遙的床榻,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力将他扶着躺在床榻上。

做好這一切,江致然松了口氣,自己還微微出了薄汗。

“現在可以了!”江致然站起身來,看着自己整理好的人,很滿意,現在自己不會心裏不踏實了,走了。

“別走,我害怕!”滕子淵雖然在昏睡,可是整個人睡的卻不是很踏實,“阿娘,別走!”

江致然不知道怎的,卻邁不開腳,原來他也是有脆弱的一面呀!

“阿娘,阿娘!”滕子淵一遍一遍的喊着,似乎只是要一個回應。

“我不走!”江致然之好坐在床側,看着他額頭上的薄汗,拿出自己的帕子替他擦拭,他的眼角含着淚。

滕子淵也似乎是得到了安慰,漸漸平靜下來。

江致然坐在床側,眼皮愈來愈重,漸漸地什麽也不知道了。

滕子淵感受到她的腦袋砸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适才睜開雙眼,只是這雙眸子中,哪有什麽悲痛,有沒有喝醉酒的迷離,清亮無比,他小心翼翼地做起身子,看着手臂邊的女子并未醒來,他走下床榻,抱起昏睡中的女子,輕輕地把她放在床榻的內側,自己再躺在她的外側,将她擁入懷中。

也只有此刻,他才能放心大膽的抱着她,輕吻她。

可她在睡夢中,不知曉,他亦不會讓她知曉。

清晨江致然在一陣低聲細語中醒來,紗幔罩着床榻,她看不真切,只是能隐約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吩咐衆人,切莫打擾到自己!

江致然忽然想起來,自己昨日前來所謂何事,“青青!”她的腦子不太清楚還以為自己是在月熙宮,便喚!

“娘娘!”回話的宮娥,江致然并不熟悉。這才想起來,昨日自己原本是來拙晷宮讨說法的,只是因為五王爺在,便一直沒找到機會說出口,現下還宿在了拙晷宮的偏殿!

“幫我梳洗!”江致然掀開被子,從床榻上坐起來。

“諾!”

衆多宮娥蜂擁而至,剛剛陛下囑咐切莫打擾到娘娘休息,可剛剛她們談論的聲音吵醒了娘娘,麽麽知道了會不會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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