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一見傾心

“如歌！”

幾人正走着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有些溫柔的男聲，燕如歌聽着那有些熟悉的聲音眼裏頓時泛開了笑意，而後便轉過了身。

“景然，你怎麽來了？”燕如歌柔聲開口道。

許若塵原是正同溫婉婉說這話，聽到那聲音也朝着身後看了看，看到顧景然時她面上的表情愣了愣，略微有些呆的死死盯着顧景然看。

她從未見過這般溫柔的男子，一颦一笑都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陰暗的光灑在她的白衣上倒襯得他更加的奪目，讓人一時挪不開眼。

溫婉婉自方才開始便一直看着她，自然許若塵當下的異常她心裏都知道，她淡淡地掃了一眼二人，在心中輕輕地笑了一聲，接下來這燕府裏可熱鬧了。

“妹妹？你怎的了？”溫婉婉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拍了拍許若塵的肩，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聽到她對自己說話，許若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有些失神兒，連忙略帶緊張的朝着她笑了笑，生怕她看出什麽異樣來，只是她的眼神卻是時不時的要朝着顧景然的方向瞟上一眼。

顧景然理了理因為匆忙趕來有些褶皺的衣角，這才開口對着她道“無事，再過十日便要入宮選舉了，我特意前來檢查檢查你的功課做得如何，這兩日可有看書？”

“這是自然。”燕如歌微微有些許驕傲的擡了擡頭，而後拉着他回了松竹苑。

看着二人有些親密的動作，許若塵心中微微感到有些失落，她是知道“先來後到”這個理的，而且瞧着那位公子同如歌姐的感情也甚是好，恐怕她是沒戲了。

“哎，若塵，你喜歡十一皇子？”溫婉婉

用胳膊肘撞了她兩下，對着她笑道。

十一皇子？！許若塵心中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方才那人竟然是十一皇子，她只是聽說燕府的勢力大，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皇子出入。

震驚之餘，許若塵又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而後這才開口“二姐姐，我瞧着十一皇子同大姐姐感情甚好，二人可是有了婚約？”

“噗嗤。”溫婉婉捂着嘴笑了笑，這才搖了搖頭，見她這反應，許若塵心中這才松了口氣，如此一來……她還是有些機會的。

看着她眼中神情的變化，溫婉婉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果然是“孺子可教也”，她知道顧景然同燕如歌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想來燕如歌對顧景然心裏也是多多少少有些愛慕之意的。

她倒是不指望顧景然會愛上許若塵，不過若是燕如歌看到二人在一起想必心中定會不好受，如此便足夠她樂上好些天了。

松竹苑內，巧巧和素錦正在自己房裏打着盹兒，燕如歌房內卻是正點着燭光，外頭的天已經陰了好幾天了，雖說現在才是正午，可屋內卻是黑壓壓的，她也只好點了盞燈。

“說吧，你要考我什麽？”燕如歌朝着他揚了揚眉，頗為自信地問道，顧景然背着手一直在屋裏踱步，思量了許久這才靈光一線，指着外邊兒的天道“這幾日一直在下雨，你便想出一句現下最應景的詩來。”

“詩……”燕如歌扶着下巴喃喃道了一句，便陷入了沉思，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她将目光轉向了院中的梧桐樹，這才又開口“對潇潇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景然你看，現下從屋內朝着窗外看去可不是有些凄涼？”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的看着窗外，良久這才轉過頭，卻不料正與一雙好看的眸子對了上。

霎時間，顧景然只覺着面上一熱，耳尖微微有些發紅。

“咳咳……”他捂嘴咳了咳，掩去了心中的心虛，而後這才重新擡起頭，只是卻不敢再去看燕如歌，結結巴巴道：“那個……這幾日你好好背書，十日進宮時我派人來接你們。”

話落，他便要走，燕如歌看着他的異常也被未在意，剛想轉身，便聽到院兒裏傳來的聲音，許若塵同顧景然裝了個滿懷。

“十一皇子，您沒事吧？”許若塵有些驚恐的向後挪了兩步，而後又連忙半跪了下去問道。

見她這麽怕自己，顧景然有些茫然，他在景旭京城是出了名的性子好，還未有人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慌忙之色，一時倒也覺得稀奇。

“無事，快些起來吧。”顧景時放柔了聲音對她說道，生怕再吓到她。

一旁跟着許若塵的丫鬟巧雲見勢上前去扶着她站了起來，許若塵定了定神，這才看到顧景然有些發紅的面色。

想着他是剛從燕如歌房裏出來，許若塵心中頓時有些涼，莫不是十一皇子真真喜歡大姐姐？

她正想的出神，顧景然已經繞到她身後推門走了出去，直到顧景然走出了好遠許若塵這才發覺他不見了。

燕如歌在房間內将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而後她輕輕笑了笑，沒想到景然這榆木腦袋竟然能獲得她這個表妹的芳心，這可是難得。

“姐姐。”許若塵輕輕叫了句，又繼續開口道“我院兒裏的婆子說今日不知我同母親要來所以并未多備食材，讓我來找姐姐們一塊兒吃，不知道大姐姐能否讓我留下來。”

“哦？怎的，溫婉婉沒留着你？”燕如歌挑了挑眉，語調微揚的道，她原本以為溫婉婉為了拉攏許若塵會自己去找她，怎麽反倒将她趕了出來？

果然，許若塵連忙搖了搖頭，道“二姐姐對我很好，只是我并未去她院兒裏，直接順道來了姐姐這裏。”

這就難怪了……

燕如歌心中輕道一聲，又開始上下打量着許若塵，她今年才十二歲左右，生的卻是很眉清目秀，比相仿年紀的女子相貌出衆不少，只是在燕如歌面前反倒有些弄巧成拙了。

“無妨，正巧我宮裏要用午膳了，你便留下來吧，不用太在意禮節，我本就是習武之人，不規不矩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