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來呀,你咬呀!

丁寧沒想到夏歧墨喝醉酒後這麽生猛,管都不管來人是誰就這麽硬上?

她現在該怎麽辦?

腦子有幾秒的空白,這其中還包括醉酒的成本。

空白過後就是排山倒海的天暈地轉。

丁寧整個人都軟了。

而一切還在繼續。

“甜的。”他說,朦胧中還朝她微笑。

丁寧:“……”怎麽辦,腦子似乎受蠱惑了。

她不想推開他。

那就……不推吧,反正他喝成這樣,而她也不太清醒,親了他就當他攔她財路的懲罰。

明天清醒後讓他這個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家夥捶胸頓足吧!

這麽想着,丁寧就發了狠,主動用上了勁。

夏歧墨沒有反抗,欣賞接受。

你來我往時,帳篷裏突然又鑽進了一個人。

丁寧一驚斜眼去看,是郝慧慧。

我的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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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包了……

不行,得跑!丁寧想要推開夏歧墨,卻發現夏歧墨已經到了忘我的境界,把她抱的是密不透風。

“歧墨哥!”郝慧慧開始往這邊爬了。

她搖搖晃晃的還打了一個酒嗝。

丁寧更緊張了,她用吃奶的勁去推夏歧墨。

而夏歧墨像座山似的,不僅如此他的大手還控制着丁寧的後腦勺。

我去,這究竟是誰報複誰?

“歧墨哥,你說我漂亮嗎?”郝慧慧又朝帳篷裏湊近了一步,然後癡笑着除去了外衣。

丁寧的瞳孔頓時放大,她知道郝慧慧要幹什麽了。

她準備借酒行兇!

看來她也喝了不少酒,連這裏面還有個人都不知道。

不過不知道也不能怪郝慧慧,現在丁寧在裏夏歧墨在外,從郝慧慧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夏歧墨的後背。

接下來,她趴到了夏歧墨背上。

丁寧:“……”

然後,她又從夏歧墨背上滑到睡墊上,接着她睡着了。

丁寧:“……”

郝慧慧還真是一醉就睡,她要借酒行兇也不知道控制一下量。

分心之間,丁寧忽感上身一涼。

她的瞳孔再次張大,夏歧墨這是……

他也醉得不輕呀!

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再次想要把他推開。

可惜依然如故,眼看着夏歧墨越來越過份,丁寧一狠心張嘴就咬。

這一次她下嘴很重,很快夏歧墨吃痛放開了她。

他捂住了嘴略有些孩子氣地看着她,似乎不太滿意她給予他的這種待遇。

“你過分了,太過分了!”丁寧大聲呵斥。

夏歧墨微微一笑,喊了一聲丁寧就頭一栽倒進了丁寧的懷裏。

此時的丁寧六神無主,她不知道夏歧墨為什麽會喊她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剛才耍流氓的時候知不知道對方是她。

不過這下子吃虧的還是她,媽的,臉沒畫成花,她卻被他摸了個遍。

現在怎麽辦?

“不管了。”丁寧把夏歧墨推到睡袋上,然後快步奔出了帳篷。

她沒有回頭,一路朝前跑。

直到碰到也有些微醉的商南。

“丁寧,你幹什麽去?”他問她。

“去後山抓螢火蟲。”丁寧說完又準備跑。

“喂,你有沒有看到郝慧慧?”商南又問。

丁寧指了指夏歧墨的帳篷,“我看見她往那邊去了。”

商南一看連叫一聲壞了,撒腿就往夏歧墨帳篷的方向跑。

丁寧也意識到可能壞了。

夏歧墨喝的都開始耍流氓了,他會不會又對郝慧慧上下其手。

如果真這樣,她該同情郝慧慧還是同情夏歧墨?

算了,會不會也不關她事。

丁寧繼續往後山跑。

跟沈修他們彙合時,沈修已經捉了一只螢火蟲,他把裝着螢火蟲的瓶子遞給丁寧。

“你是不是很熱,流這麽多汗?”他問她。

丁寧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剛才跑來有些急。”

“這是什麽?”沈修伸手用指腹在她唇上擦了一下,是一塊紅色的印記。

丁寧連忙也擦了一下,果然有紅色,她沒擦口紅呀。

丁寧想起來了,剛才她用口紅在夏歧墨唇邊畫了一下,那本來是花的起始筆,沒想到最後這口紅在親的過程中沾到她唇角了。

“是口紅。”丁寧從口袋裏掏出那管口紅,“我準備塗的,試了一下覺得不好看。”

“這口紅确實豔了一些。”

可不,準備畫朵大紅花的。

“我們去捉螢火蟲吧。”丁寧叉開了話題。

等到丁寧一行人回到露營地時,商南正在跟歧文化的那幫人在說些什麽。

丁寧不敢偷聽,鑽進帳篷裏去拿換洗的衣服去洗澡。

這時,帳篷外有人喊她。

“丁寧。”

丁寧出去一見,是郝西城。

“西城哥,你也來了?”

“我是來接慧慧的,聽商南說你也在。”

“哦。”

郝西城沒有走的意思,“聽說我們家慧慧去找夏歧墨時被你看見了?”

“啊?”

“商南說的。”

“是,是呀,商助理問我,我就說了,我帳篷跟夏歧墨的帳篷就離這麽遠。”丁寧指了指自己的帳篷跟夏歧墨的帳篷。

“你就看見慧慧進去,沒看見別的?”郝西城又問。

丁寧眨了眨眼,吞吞吐吐地反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問?”

“出事了!”郝西城嘆了口氣,有些為難。

丁寧一驚,心想夏歧墨不會動作這麽快吧,她從帳篷裏跑出來到碰到商南也就一兩分鐘,解個皮帶脫個衣服也不會這麽快呀!

他是超人嗎?

“慧慧姐現在人呢?”丁寧問。

郝西城指了指外面,“我剛把她弄到我車上,現在不是說她的時候,是夏歧墨。”

“夏歧墨出事了?”

“嗯。”郝西城點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這個妹妹,她也太胡來了。”

是郝慧慧霸王硬上弓?

天呀,事情有反轉。

“結果呢?”丁寧很想知道。

“結果夏歧墨的嘴被咬,都破皮了,流了血。”

啊!

丁寧想到自己最後一咬,慌亂中她也沒看夏歧墨的情況。

都流血了?

“夏歧墨現在的人呢,是不是去醫院了?”丁寧問。

“商南在照顧,他醉的不省人事。”郝西城說到這又嘆了口氣,“丁寧,我們是不是朋友?”

“是,當然是。”

“既然是朋友,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關于今天的事你能不能絕口不提?”

“什麽意思?”

“夏歧墨的脾氣我了解,他要是知道我妹妹借酒裝瘋親他,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把她給開了,讓慧慧離開歧文化就代表讓她離開夏歧墨,這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你要我保守秘密?”

郝西城點點頭。

“可是商南也知道……”他可是一個嘴上無門的家夥。

“所以就需要你幫幫忙了。”郝西城說着朝丁寧遞過來一管藥膏與棉簽之類的東西。

丁寧不解。

郝西城繼續說道,“等一下你去夏歧墨那裏,就說他嘴巴是你咬的。反正你也從夏歧墨家搬了出來,他也收拾不了你。”

憑良心講,丁寧願意幫這個忙,因為罪魁禍首确實是她,頂這個包也算是自我救贖。

可是郝西城這麽要求……

理由呢?

“夏歧墨問我為什麽要咬他,我怎麽回答?”

郝西城想了想,“你就說因為他拿走了你所有照片讓你失去了一次成為專屬模特的機會。”

啊?

這個理由不正是她去夏歧墨帳篷裏的原因嗎?

這個郝西城是不是在套她的話。

丁寧眯起了眼睛。

“別這樣看着我,我也是沒辦法。”郝西城伸手摸了摸丁寧的頭,“慧慧要是被開,她會吵翻天的,我可招架不住。”

是這樣嗎?

也許是這樣。

丁寧伸手接過郝西城遞過來的藥膏。

“拜托了,下次有好工作我給你打電話。”

哈,丁寧笑了,轉了一圈,她的臨時工工作又回來了,而她闖得禍依然由她承擔。

似乎是因禍得福。

也可以說是福從天降?

不過現在最棘手的事情就是搞定夏歧墨。

丁寧匆匆洗了一個澡,然後把發生的事簡要地跟舒曉瑤說了一下。

“所以我現在要過去一下。”

舒曉瑤十分擔心,“你已經得罪了人家夏歧墨好幾次,之前說人家是彎,後來又說他的公司是皮包公司,現在去幫這種忙,你能活着回來嗎?”

“也不是幫忙,他的嘴就是我咬的。”

舒曉瑤瞪了一下眼睛,“你瘋了,你沒事跑去咬他嘴巴幹什麽?”

“沒想着咬,我原計劃是想用口紅畫臉的,反正是失誤。”

舒曉瑤搖頭嘆息,“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夏歧墨人家大老板,有身家有顏值,這種人我們應該好好拍馬屁的,你倒好,盡反着來。”

丁寧不想跟舒曉瑤再貧,她出了帳篷準備過去。

舒曉瑤小聲提醒,“別讓沈修看到,記住掙錢雖重要,愛情價更高。”

丁寧,“……”這姐妹詞可真多,上輩子說相聲的吧。

丁寧到了夏歧墨的帳篷前,裏面亮着燈,有個人影坐着。

“夏歧墨?”她喊了一聲。

帳篷簾拉開,是商南。

“怎麽是你?”商南很訝異。

“我來送藥的,聽說很嚴重。”丁寧朝裏面看了一眼,夏歧墨躺着,身上蓋了一條被子。

這是一直在睡還是怒火中燒氣昏過去了。

商南聽丁寧說來送藥,連忙把她拉進來,示意她小點聲。

“誰告訴你的?”他問。

“郝西城。”

“他讓我不到處說,他自己倒說的快!”商南略有不滿。

“那個……”丁寧想解釋一下,“我也是半個知情者。”

商南想了想覺得丁寧說的也對,她看到郝慧慧進了夏歧墨的帳篷,明天一早夏歧墨嘴唇破了,她一聯想自然就知道了。

“這個郝慧慧還真是色膽包天。”商南搖頭,“夏歧墨要是知道了,他肯定要開她。”

“不至于吧。”

“什麽不至于,夏歧墨有情感潔癖,他不喜歡的人他不會碰,他也不喜歡他不喜歡的人碰他。”

商南這是在說繞口令?

不過丁寧聽懂了,她說道,“所有人都讨厭被不喜歡的人碰,夏歧墨這也不是什麽高貴的病,忍一忍就行了。”

商南擡眸看向丁寧,“你是來勸夏歧墨的?”

“算是吧。”

“我勸你不要勸,你忘了今天下午他要把你丢到海裏的事情?”

“知道,他挺狠的眼睛裏也揉不進沙子,但我必須勸。”

“為什麽?”

“因為夏歧墨的嘴巴是我咬的。”

“什麽,你咬的?”商南指着夏歧墨問,“你說說看,你為什麽要咬?”

“因為他要把我丢海裏,我生氣,我要報複他。”

商南聽完哈哈大笑,“你少騙人了,是郝西城讓你來背鍋吧?”

丁寧,“……”這些人怎麽一個個像神仙傳世似的,不過他們總是猜對無關緊要的事情,關鍵點他們還不信。

商南見丁寧一臉沮喪,說道,“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說說看,為什麽要背鍋?”

“真不是背鍋,真是我咬的。”

“是不是郝西城要給你介紹工作,你才來背這個鍋?”商南又問。

丁寧一怔,這個商南都能知道?

商南搖頭,開始苦口婆心,“小寧寧,你還是個學生,怎麽能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背這種鍋。我知道郝西城手上有資源,也知道你條件不錯,但是一碼歸一碼……”

“商助理,你想多了。”丁寧忙讓商南打住。

再說下去,她都成了無底線博上位的人了。

現在說真話這麽難嗎?

算了,還是說假話吧。

“好吧,我說實話,我是為了惡心夏歧墨才咬得他。”丁寧說完還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看向夏歧墨。

“為什麽?”商南不解。

丁寧回答道,“你不是說他讨厭被不喜歡的人碰嗎,所以我咬了他一口惡心惡心他。”

“還真是你是咬的?”說這句的人是夏歧墨,他從睡墊上爬起來,單肘支着身子看着丁寧。

丁寧朝後挪了一步,還別說,破了唇角的夏歧墨這個樣子很有點吓人,像惡魔撒旦一樣。

“老大,你醒了?”商南上前表示慰問。

夏歧墨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唇角的傷口,他手指修長骨結分明,身上的衣服又有幾分淩亂,這模樣別提有多魅惑。

丁寧又朝後挪了一步。

“你退什麽?”夏歧墨看向她,目光下移看到了丁寧手上的藥膏。

“給我的?”他指向藥膏。

丁寧點點頭。

“過來擦吧。”他騰了一些位置給丁寧,然後吩咐商南,“麻煩幫我去前臺倒杯熱水。”

“好,我這就去。”商南說完同情地看了一眼丁寧,然後起身出了帳篷。

帳篷裏,夏歧墨拍了拍身側,讓丁寧過去。

丁寧只好照辦,她跪坐在他身側,用棉簽沾了藥膏幫他塗傷口。

傷口并不深,不過內外都破了皮。

丁寧邊塗邊想,自己的牙還是挺厲害的。

她微微一笑。

“笑什麽?”夏歧墨問。

丁寧連忙收了笑,搖頭否認,“我那有笑,你看錯了。”

嗯哼,這次輪到夏歧墨在笑,他朝丁寧微微傾過身,問道,“我今天喝得有些多,所以醉後發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我記得有人親我了,是不是你?”

丁寧沒有回答。

因為她不好回答,明明是夏歧墨強吻,但是她說出來他信嗎?

夏歧墨又問,“為什麽要趁我不備偷偷地親我?”

“你都醉了你怎麽知道有人親你,說不準是你在做夢。”丁寧朝後挪了一下,警惕地看着他。

夏歧墨又是一笑,然後又伸出他修長的手指去摸嘴唇,這次他摸到了嘴角邊那抹口紅印。

他用手指撚了撚,眉頭微皺,然後他煩惱地按住自己的頭。

丁寧見他陰晴不定,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處理,她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好吧?”

“郝慧慧真親了我?”他把手上的口紅印給丁寧看。

丁寧這才想到,今天下午郝慧慧嘴巴上塗的就是這種大紅的顏色。

豔麗又騷氣。

夏歧墨肯定也想到這一點。

這該怎麽說呢,她也不能說她曾經拿着口紅過來想要畫花他的臉,這不是找死嗎?

但是不說……

“反正嘴巴是我咬的。”丁寧決定就堅持這一點,其它她也管不了。

“你怎麽咬的?”

這個還要證明?

丁寧清咳了一聲,然後歪着頭指着自己的嘴巴說道,“我就這樣過去然後咬了一口你的下嘴唇。”

“示範一下?”

哈,還要示範?

“這個不太好吧,我聽商南說你很讨厭被不喜歡的人碰,嘴巴這麽敏感的地方……”

“我們又不是沒碰過。”

呃……

好吧,丁寧湊過去意思了一下,“喏,就是這樣,剛好咬到你的下嘴唇。”

丁寧怕他不相信,繼續說道,“你可以找法醫來鑒定一下你嘴巴上的牙印,就是我的。”

“那你解釋一下我唇邊的口紅印是怎麽回事?”夏歧墨又把手上口紅印給她看。

“這個可以不解釋嗎?”

“我需要解釋,要不然會抓狂的。”夏歧墨說得十分認真。

丁寧想了一會,決定豁出去了。

“我跟郝慧慧接吻了。”

夏歧墨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

丁寧攤了攤手,“沒辦法,我看到她沖進來要親你,心想着我們好歹也表哥表妹的叫了一段時間,你對我也不壞,我不能見死不救,于是我就攔住了她。”

夏歧墨似乎有些相信。

丁寧開始發揮想像,“你不知道郝慧慧力氣好大,她一個猛撲就把我撲倒在地,然後就朝我一頓親,邊親還邊喊我歧墨哥歧墨哥,我好愛你喲,我要跟你生猴子之類的。”

“最後呢?”

“最後我把她推開了,她可能喝得太多,就睡着了。”

“所以你咬了我?”

丁寧點了點頭。

“邏輯通嗎?”夏歧墨問。

丁寧暗自吐槽:我都費這麽大勁編故事了,這人能不能借坡下驢,難道他希望被郝慧慧親?

“你嘴裏嘀咕什麽?”夏歧墨居然看出來了。

丁寧也火了,她朝夏歧墨吼道上,“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亂搞,我都說是我咬的你還問這麽多,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吃虧。”

“怎麽,你想咬回來?”

“對。”

這人,還真是睚眦必報。

好呀,他想咬就給他咬好了。

“你來呀!你來呀!”丁寧仰着脖子把臉湊到夏歧墨面前。

她就不信夏歧墨還真咬。

但,她錯了,夏歧墨還真的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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