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你還沒滿十八歲 你覺得我們倆明天就結……

林晚閉着眼輕哼了一聲, 算是回應他的話。

然後,陸少欽就出去了。

大廳裏,許朝歌和顧北平還蹲在牆角嗑瓜子。

陸少欽見了, 剛想讓他們倆注意點形象, 他家院子裏突然傳來楊海生的聲音。

“欽哥,你在家嗎?”楊海生身上穿着蓑衣, 懶得脫,就沒有進屋去,直接站在院子裏喊了一聲。

陸少欽聽到他的聲音,沒再管在牆角蹲着的許朝歌和顧北平, 走出去見他。

“這麽大的風,你怎麽過來了?”

“我聽我大伯說知青點的房子塌了,就過來問你要不要去看看顧知青。”楊海生他大伯是他們大隊第三生産隊的隊長,知青點那一塊這幾個月是他在管, 知青點塌了後, 他在第一時間就得了消息。

這件事上輩子也有,所以, 陸少欽聽了并不覺得驚訝,倒是在他後面出來的顧北平聽了, 一臉驚訝道:“知青點的房子怎麽會塌了?有沒有人受傷?”

楊海生見了他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便松了一口氣道:“原來你在欽哥家啊!那就好。我大伯說, 可能是因為房子太老舊了, 抵禦不了臺風才塌的。至于有沒有人受傷……我也不知道,我大伯只說房子塌了,沒說細節,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陸少欽不是很想去看, 因為大概的情況他已經知道了,再加上顧北平和林晚此時都在他家,他完全沒有必要再跑一趟,但顧北平不知道,他有點擔心霍昀,想去看看。

他想去,陸少欽只能跟他一起去。

“我先進屋跟林晚說一聲,我們再去。”

“林知青也在你家啊!”顧北平在他家,楊海生只是驚訝,不覺得奇怪,林晚也在他家,還是在這種天氣,就有點奇怪了。

“她發燒了,在知青點沒人照顧,我就把她帶到我家來。”陸少欽簡單解釋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進屋去找林晚。

楊海生聽了他的解釋後,更奇怪了,想再問些什麽,他人已經轉身進屋去了,好在屋外還有顧北平和許朝歌在,可以為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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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欽進屋後,直接去了林晚休息的那間屋裏。

林晚還沒睡下,聽到有人進屋的聲音,便睜開了眼,見他去而複返,有些疑惑道:“你怎麽回來了?”

“海生過來說知青點的房子塌了,北平想回去看看,我跟他一起去,來跟你說一聲。”陸少欽道。

小說裏有這一段劇情,林晚聽了,不僅不覺得驚訝,還有點羨慕顧北平,因為這之後顧北平就能搬到陸少欽家來長住。

至于她……

塌的是男知青住的房間,女知青住的房間完好無損,等臺風過後,她還得繼續在知青點裏住着。

“路上小心點。”

“就這?”她的态度太冷淡了,甚至都不覺得驚訝,陸少欽不免有些奇怪。

“不然呢?再加一句早點回來?”林晚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驚訝嗎?”他重生了,知道有這事才不驚訝的,她怎麽也不驚訝?難道她也重生了?

“我們住的那房子少說也有幾十年了,抵禦不了臺風塌了很正常,我有什麽可驚訝的?”林晚反問道。

陸少欽想了下,他們住的房子是有些年月了,抵禦不了臺風也确實很正常,所以,她驚訝也不奇怪。

“那你不關心知青點裏的知青嗎?”

“關心誰?”她和知青點裏的知青的關系都挺一般的,唯二處得來的,也就顧北平和霍昀,顧北平此時和她一樣在陸少欽家,霍昀……“霍昀還活着嗎?”

陸少欽:“……”

照理來說,她關心別的男人,他應該吃味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莫名有點同情霍昀。

“應該還活着。”

“那就沒有什麽可關心的了,你早去早回。”林晚道。

“好。”陸少欽應了聲,然後,轉身出了屋。

他走後,林晚并沒有急着睡午覺,而是用心聲問嗨皮道:“你能不能開挂把女知青住的房間也整塌了?”這樣她就可以求許朝歌收留她在她家長住。

嗨皮:“不能,惡意破壞房屋是不道德的。”

“好吧!”林晚想想也是,便沒再說什麽。

自己在心裏尋思怎樣才能說服許朝歌讓她在她家長住,尋思了半晌也沒尋思個所以然來,索性就閉上眼睡覺。

她睡着的時候,陸少欽他們才剛到知青點。

知青點的情況和陸少欽上輩子差不多,塌的只是男知青住的房間,情況并不嚴重,沒有人員傷亡。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他提前來知青點把林晚送去看醫生,讓她少受點罪,之後,應該也不會大病一場。

至于和他一起送林晚去看醫生的顧北平,他在不在知青點并沒有影響。

确定霍昀沒事,顧北平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準備搬到陸少欽家去住。

陸少欽來都來了,就讓許朝歌去把林晚的行李也收拾了,一起搬到他家去。

霍昀沒跟他們一起,他被楊海生他大伯安排去楊海生家去暫住幾天。

知青點其他的知青也都分別被安排到了島上其他人家去暫住幾天,包括女知青們也是。

雖然塌的只有男知青們住的房間,但到底是同一套房子,誰也不能保證女知青們住的那間房間過會兒會不會也塌了。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都離開知青點好。

等臺風過去,再讓人修葺一下,看房子還能不能再住,能再住最好,不能的話,還得重新蓋房子。

這些是大隊幹部們該操心的事,不關陸少欽他們的事,他們收拾好行李就離開知青點回家去了。

到家的時候,距離他們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陸少欽先去屋裏看了眼林晚,見她還在睡,他并沒有叫醒她,只是摸了下她的額頭,确定她的燒已經退了,他便離開了房間去廚房給她熬藥。

嗯,就算燒退了,藥也還得再喝一副。

給林晩看病的那老中醫說了,藥至少要喝兩副,最好是喝三副。

這還是在退燒了的情況下,如果燒沒退,藥要喝,他天黑前還得去老中醫家請老中醫過來一趟。

雖然老中醫家離他家并不遠,但這樣的天氣,麻煩他老人家跑一趟也該不好意思的。

好在林晚的燒已經退了,只要喝藥就好了,不用去麻煩他老人家。

暫時就先喝兩副,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喝第三副。

熬好藥,他才把林晚叫醒。

林晚一醒就聞到了一股藥味,然後,又閉上眼睛秒睡了。

陸少欽被她裝睡的舉動逗樂了,但還是無情拆穿道:“起來把藥喝了,我知道你醒了。”

林晚裝的特別投入,沒搭理他。

然後,她就被陸少欽抱起來了。

“你再裝的話,我就一勺一勺的喂你了,這樣你會苦得更久。”

林晚人都被抱起來,還被威脅了,想再裝也裝不下去,只能睜開眼睛跟他講道理道:“我已經好了,不用喝藥了。不信你摸摸,我的燒都退了。”

“燒退了也要喝藥,你想自己喝,還是我喂你?”陸少欽問道。

這要是其他東西,林晚倒不介意他喂她,是藥,她還是自己喝吧!

這樣至少可以少吃點苦。

說是吃苦,其實也就一瞬間的事,因為吃不了苦的她又讓嗨皮把她的味覺和嗅覺屏蔽了,只在她喝完藥後,才恢複了一瞬間,避免她演技不好引起陸少欽的懷疑。

她一喝完藥,陸少欽馬上給她喂了水,後又喂她吃了一顆蜜餞。

嗯,想是不給她煮紅糖雞蛋苦死她,但行動上還是找他娘要了蜜餞。

等她吃完蜜餞,陸少欽才把知青點的情況跟她說了。

林晩聽他說他讓許朝歌把她的行李都搬過來了,突然有點想賴在他家不走了。

“我以後可以一直住在你家嗎?我不想回知青點了。”

“可以。”陸少欽幾乎想也沒想就應下,只很快又道:“不過,得等我們倆結婚以後。”

林晚:“……”

白高興了。

“你覺得我們倆明天就結婚怎麽樣?”

陸少欽覺得挺好的,但……

“你還沒滿十八歲。”

接受不了自己還沒成年的林晚,一臉哭唧唧的表情。

陸少欽見了,本想開口安慰她兩句,只還沒等他開口,門口先響起許朝歌的聲音。

“卧槽,眼睛瞎了。”她居然看到她二哥和林晚在床上……幹什麽來着?眼睛瞎得太快了沒看清,偷偷複明一下,看清了,在床上揉揉抱抱。

這青天白日的,簡直了,好想大義滅親把他們倆拉去盤。

陸少欽在顧北平面前都沒有收斂,在她面前就更不可能收斂了,老神在在地繼續抱着林晚,學着林晩之前對顧北平說的話道:“進屋先敲門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

“你也說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我又不是人。”她可是小老虎。

林晚:“……”

牛逼還是許朝歌牛逼,顧北平那個不講禮貌的根本比不過她。

陸少欽心裏的想法和她差不多,沒辦法跟一只小老虎講做人的禮貌,只能越過這個話題,言歸正傳道:“你進來幹什麽?”

“進來問問小美人兒是打算在你家住,還是打算去我家住?”許朝歌道。

“去你家吧!我們還沒結婚,她住在我家不太合适。”陸少欽替林晚回答道。

“哦,那我趁現在沒下雨把她的行李搬到我家去。”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陸少欽見了,忙叫住她道:“先不急,她現在還病着,不能見風,先在我家住着,等她病好了再搬。”

“行吧!”許朝歌沒勉強,旋即又道:“那我也在你家住着,免得你趁小美人兒病對她做出禽獸的事。”

“我又不是你。”做不出禽獸的事。

“我要是禽獸,那你就是禽獸不如。”許朝歌怼道。

陸少欽:“……”

所以,他是該禽獸好?還是該禽獸不如好?

他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被他抱着的林晚趁機問許朝歌道:“小刀,我以後能不能在你家長住?”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并沒有把握許朝歌會答應,因為不管怎麽忽悠她都搶了許朝歌這麽多年一直想嫁的人。

讓她沒想到的是許朝歌聽了後,幾乎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能啊!你想住多長就住多長,最好是在我家住一輩子,讓某人一輩子都禽獸不如。”

陸某人:“……”

這是要蹬鼻子上天的節奏嗎?

“屁話說完可以滾了,別在這裏礙眼。”

“不跟禽獸不如的人逼逼,我吃天鵝肉去。”言罷,她就轉身走人。

這回陸少欽沒有再叫住她。

她走後,林晚才後知後覺的問了句,“小刀剛剛是不是同意我在她家長住了?”

“是。”陸少欽點頭,随即又道:“她要是欺負你,你跟我說一聲,我幫你揍她,別自己跟她動手,你打不過她。”

“好。”林晚雖然沒想過要跟許朝歌動手,但還是乖乖點頭。

臺風過去後,正如嗨皮所說,又下了三天的雨,一直到第四天,天氣才轉晴。

林晚是第四天搬去許朝歌家住的,前三天下雨,陸少欽怕她又着涼了,沒讓她搬。

第五天,也是八月的最後一天,許朝歌總算如願可以去鎮上買肉和大米了。

因為太興奮了,她前一天晚上都失眠了,第二天差點起不來,雖然有林晩叫她,但還是起晚了,出門的時候比較急,她就把錢和票忘了,到了碼頭才發現,只能又跑回家去拿。

林晚沒和她一起回去,站在碼頭上等她,等了一會兒船先來了。

從船上下來了幾個人,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一個穿着軍裝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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