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夜

陸方遠送舒雲回家的路上,輕車熟路地在小區樓下便利店買了安全套和潤滑。

舒雲一路渾渾噩噩,感覺自己被人扶到沙發上,拿走了挎包,脫了鞋襪,摘了眼鏡。

“好渴……頭好痛……”舒雲歪頭枕在自己手臂上,皺眉輕哼。

陸方遠轉身剛要去倒水,舒雲突然從背後摟住陸方遠,身體輕微地發抖:“你別走……”

舒雲已經醉得人事不分,但陸方遠清醒尚在,被他這麽一抱,欲望輕易就被撩撥了起來。

陸方遠當機立斷把舒雲推到在沙發上,愉快地說:“好啊,是你不讓我走的。”

此時的舒雲秀色可餐,黑發散落在亞麻色沙發布料上,襯衫解了兩粒扣子,因為醉酒而微微發紅的眼眶和唇色,端正和斯文早就不見了,只剩一副任人擺布的可憐樣子。

陸方遠将獵物綿軟無力的手拉到唇邊親了又親,繼而又去尋他的唇,煽情地細細地親吻。

陸方遠一邊和舒雲接吻,一邊将手探入他的襯衣下擺,從細窄的腰一路揉上去,停在胸前兩點,用指腹惡意地撩撥玩弄,直到把那處摸硬了才罷休。

舒雲被撩得耳根發燙,身體難耐地掙動着,陸方遠驚訝地察覺到舒雲下身已經硬得明顯,于是用胯部貼着他,下流地一下一下地蹭他,壓低嗓音問:“我們到卧室裏去可以嗎?”

陸方遠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性事上還是講民主的,第一次,他希望帶給舒雲一點溫柔缱绻的體貼與享受,在沙發上就地解決還是太委屈他了。

舒雲被輕拿輕放地打橫擺在床上,後腦勺被墊了一只雪白的枕頭,因為身高的關系,半截小腿離了床墊,以很舒适的姿勢在地毯着落。陸方遠跪在他腿間,利落地把他的外褲脫了,十指隔着內褲撫摸他陰莖的輪廓,發現內褲頂端已經有一片水跡。

陸方遠滿意于舒雲醉酒後的敏感,拿過早已準備好的潤滑劑,把舒雲的內褲褪去丢在地上。

眼前是一具健康白皙的身體,腿間的那處,跟他的主人一樣賞心悅目。

陸方遠如獲至寶地低下頭,伸出舌尖,吮吻着舒雲的大腿,左手擠了潤滑液,右手食指伸進了他的後穴。

身體突然被異物侵入,舒雲眉頭皺了一下,費力地睜開眼,只覺得眼前的天地都在晃動,下身一陣一陣酥麻湧來,當他看清陸方遠在幹什麽的時候,終于撿回一點平素裏的羞恥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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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方遠在這件事上是慣犯了,知道怎麽哄人,他的手依然在下面開拓,上身卻和他并排躺着,在他耳邊又安慰又吻,醉意和着快感迅速淹沒了舒雲的感官。陸方遠又加了點潤滑液,用兩個指頭幫他擴張,将後穴褶皺撐平向外張開,同時又不忘細膩地向深處捅他去,舒雲爽得直吸氣,下面已經不聽使喚地包裹住陸方遠的手指。舒雲一口咬在陸方遠的鎖骨上,陸方遠抽出手指,摸着舒雲的後頸,知道差不多了。

陸方遠跪在舒雲的雙腿間,用嘴巴撕開安全套包裝,給自己套上套子。

陸方遠起了壞心,拉過舒雲的手感受自己可觀的尺寸,舒雲收回了手,側臉陷在雪白的枕套裏,看不見表情。

陸方遠又擠了些潤滑在自己的莖身上,扶助那裏,用龜頭在舒雲的穴口色情地摩擦,每摩擦一下,舒雲那裏就收縮一下。

“我可以進去嗎?”陸方遠明知故問,開口的時候,已經擠進去一半了。這麽說,明顯就是調戲了,舒雲不理他,但是腸壁已經不受控制地吸附住了陸方遠。

陸方遠笑了,努力把自己推進去,一進到底。

舒雲發出了一聲壓抑難耐的呻吟。

陸方遠将自己輕輕拔出來,莖身悉數占滿了潤滑液,和腸道做到了良好的磨合,他又一口氣貫穿到底,舒雲沒忍住又叫了一聲。

“你喜歡我怎麽操你,要快一點還是慢一點?”陸方遠語氣純良,貌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舒雲一直別着臉不看他,喉結和側臉的線條很誘人。陸方遠看得入迷,邊慢慢操他,邊動手将他的扣子又多解開兩顆,衣領左右一拉,露出光滑的胸膛。

陸方遠猜測,舒雲應該喜歡細膩一點的,于是躬身咬住他的乳頭,用舌尖在乳暈劃着圈,一會兒吸一會兒舔。舒雲反應激烈地推他的頭,下身卻将他咬得更緊。

“他喜歡。”陸方遠得意地想,繼續不急不緩地上下夾擊。

兩人進屋時,誰也沒來得及開空調,纏綿了不久,已是一身薄汗。陸方遠潇灑地撫了一把舒雲被汗打濕的頭發,然後一路向下握住了舒雲頂在自己小腹上的陰莖,輕輕套弄。

舒雲呼吸一窒,兩只手難耐而無措地在被子上亂抓,陸方遠捕捉到了這個細節,盯着舒雲的眼睛認真問:“舒服嗎?”

陸方遠在床上向來誠實,但顯然舒雲不是這樣的人。

陸方遠突然起了靈感,撫摸着舒雲的臉問:“我可以對你再壞一點嗎?”

“?”等舒雲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只手已經被固定在床沿動彈不得了。

每個人在性事上都有一點隐秘的癖好,陸方遠也不例外。他喜歡來點束縛的方式助興,本質上還是一種心理上的彼此壓制和較量。

陸方遠把舒雲的兩只手死死按在身側,強迫用身體分開舒雲的腿,精壯的腰一挺一挺,以一種兇猛的頻率在操他。這個姿勢比剛才進入得更深,舒雲受不住開始掙紮,陸方遠沒讓他如願,把他的手舉過頭頂按在枕下,上身的重心全數壓在他胳膊上,邊和他接吻邊狠狠抽送。

陸方遠發現,舒雲好像非常善于聯想,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後穴明顯劇烈收縮起來,一陣一陣絞得他也好爽……

陸方遠松開手,拽住舒雲的頭發把他的頭托起來,視線正好落在兩個人交合處,陸方遠貼在舒雲耳邊呢喃:“原來你喜歡粗暴一點的。”

陸方遠許是得意忘形了,繼續說着:“梁弘毅對你如何?有我好嗎?有我讓你快活嗎?”

舒雲面色一凜,盯着陸方遠看了一會兒,好像被踩了一條不能碰的底線。

“他比你好。”舒雲正被撞得劇烈颠簸,冷不丁說了一句。

“……”

汗流浃背的陸方遠聞言,下身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看着脾氣好,嘴上卻是個不服輸的。

都是男人,誰也不願落了誰的下風。

争強好勝的心理,繼而又轉做一種隐秘的嫉妒,那個既沒情趣也沒風度的老頭子,憑什麽先他一步占有他的身下人?

陸方遠笑盈盈的,沒被對方察覺心理活動,只是面色溫柔地問:“哦?是嗎?”

都被幹成這副摸樣了,就你還嘴硬。

陸方遠用身高優勢制住舒雲,在被子裏摸出潤滑,一股腦淋了許多在舒雲身上。舒雲的襯衫扣子還有兩顆沒解,陸方遠就那麽放着沒管,有些潤滑滴在衣服上,有些滴在舒雲身上,冰涼的觸感讓他一陣痙攣。

陸方遠用手掌在舒雲小腹抹了一圈,然後是胸口,等到它們被舒雲的體溫逐漸融化變暖後,統統斂于手心,握住舒雲的陰莖,用力一攏,就着潤滑一撸到底。

舒雲猝不及防被快感刺激得大腦一陣空白,腳尖沒出息地繃緊了起來。

陸方遠滿意于舒雲的反應,在他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中,開始展示熟練的服務技巧,陸方遠握住舒雲的陰莖,靈巧的拇指和食指在滑動中将包皮一點點翻開,指腹就着潤滑,轉着圈摩擦最脆弱的龜頭,将每個角落縫隙都均勻地塗滿。

舒雲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流向了身下那一處,無數把無端發洩的欲火即将噴薄而出,舒雲忍受不了這種刺激,一道細長的淚痕自他的眼角滑過,整個人向後仰去。

“爽嗎?別忍着,再叫響點給我聽聽。”

陸方遠沒打算放過他,持續飛快撸動他的陰莖,同時帶了點粗暴,把舒雲往下拉了拉,膝蓋着地半跪在地毯上,以方便沒有阻礙地操他下面。

此時的舒雲,襯衫亂作一團,露着半個胸膛,下身不着片縷,雙腿大張四開地被陸方遠操着,一根陰莖在他下身進進出出,前面還被人握在手裏玩弄,潤滑液從前端滴落下來流到兩人相連的地方,那裏一片泥濘不堪,交合處被打出一圈圈白沫。

“不要,陸方遠,不要再弄我了……”

房間裏回蕩着肉體相撞的聲音,酒精是最好的催情藥,舒雲的意識已經有點不清醒了,他終于抵抗不住,嘗試向陸方遠求饒。

陸方遠沒理他,按着他的肩,下身整根沒入,大開大合地沖撞,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啊……不要……太深了……”

“陸方遠……太深了……停下來……”

陸方遠把舒雲的雙腿挂在手臂上,又向裏進去一些:“可是你很喜歡呀,為什麽不能誠實一點呢,哥哥。”他故意把哥哥兩字說得極為下流,探身上前擦去舒雲的眼淚,和他接吻。

舒雲下意識要躲,被他按着腰又拽了回來。

陸方遠清楚地看到舒雲哭了,痛痛快快地哭了。舒雲的後穴突然一陣陣痙攣,他閉上眼,一股白濁射在陸方遠小腹上。

陸方遠用手指輕輕刮去,把它們抹在舒雲的胸前,舒雲的胸膛劇烈起伏着。

陸方遠按住他的腰,憑着着自己的喜好又抽送了十幾下,愉快地交代在他柔軟的身體裏。

這次兩個人喝了酒,還是冒進了一些。陸方遠意猶未盡,在舒雲唇下的痣上親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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