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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瑃得了消息,在宮中焦急等待,聽着外面內侍通報一聲,不待人進來自己便先沖了出去,看着梁棟仍舊穿着喪服面上仍塗着黃蠟,眼淚噴湧而出一躍撲在梁棟身上:“陛下無恙?”

“朕一切安好,但是皇後快随朕來。”梁棟急急拉着曾瑃入宮,連聲屏退宮人內侍,并将宮門緊緊關閉。

梁棟的樣子吓得宮人內侍有些驚慌,他們附耳在門窗上聽着。

曾瑃也吓了一跳,壓低了聲音問:“陛下出了什麽事這樣慌張?”

“皇後。”梁棟只是急促的叫了她一聲,死死抱住曾瑃,用力吻在曾瑃的唇上,不待曾瑃驚詫發問,就一把将曾瑃抱起扔在床上,曾瑃哎呦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梁棟已經撲上去抱住曾瑃急切吻起來。

曾瑃只覺得從未見過梁棟如此急切,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梁棟已經脫光了,赤條條的來撕扯她的衣裳,而且他竟然這麽用力,自己疑惑着沒有反抗,任憑梁棟将自己的衣裳扯了下去。

宮外偷聽的衆人滿臉通紅,喃喃道:“陛下真是英明神武。”

叛軍剛剛平定,待處理的事情還很多,梁棟在事畢之後不顧曾瑃的疑惑,急切的呼喚宮人進來伺候更衣,匆匆離去。

曾瑃坐在床上伸着手,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眼睜睜看着梁棟風一樣出門去了。

梁濬被內侍用擔架擡進宮來靠在書房的榻上和梁棟商議善後事宜,直商議至晚間,梁濬久病,氣虛臉色極差,梁棟看他實在有些堅持不住,叫了內侍傳膳,借這個機會休息片刻。

梁濬自然聽聞了白天的事情,忽然一笑:“陛下與皇後鹣鲽情深。”

梁棟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臉上一紅:“朕也不想這樣失态,實在是,情勢所迫小叔叔。”

“誰人逼迫陛下去的?”梁濬哪裏肯信,掩口而笑。

“蔡氏當真下了春藥。”梁棟無奈的看着梁濬,梁濬一怔:“陛下可覺得不适?”

“非常不适。”梁棟臉上漲紅,氣急敗壞:“蕭翀的藥勁來得真是快,朕這幾日昏迷之中,只是不停的在做,夢。”

“陛下夢到什麽?”梁濬不曾反應過來,出言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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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很多,不停......”梁棟低頭,臉紫漲,梁濬驟然醒悟。

服了假死藥動彈不得的梁棟,體內的春藥卻一直在不斷撩撥,這幾日的昏迷,真是前所未有的折磨。

怪不得.......梁濬汗顏,想笑不敢笑,想安慰卻又找不到話,忍着笑聽着外面內侍擡了飯進來,松了口氣總算是找了別的話題。

因皇帝在亂軍之前有過承諾,放棄抵抗者既往不咎,大理寺在将亂軍俘虜分類之後,把官階低下或沒有官階的直接釋放,令其返回家鄉務農去了。

有官階的按照謀逆情節嚴重與否确認刑責,寫下整整一箱奏章呈了給梁棟,梁棟在仔細閱過時候,燒掉大部分,将已經不堪任用的将領貶為庶人,令其遷往遠鄉安分務農。仍舊可以留用的,梁棟則親自去了大理寺監牢與之長談。

叛軍評定,善後卻比打仗要來的麻煩。

梁濬不能再休息,日日住在書房裏與梁棟一同處理朝政,梁棟望着梁濬歪在榻上,心中不由得想起來別的事情,笑說:“小叔叔,不如朕擇日将趙氏賞賜給你?”

梁濬驟然聽了這話,一怔,旋即笑出來:“多謝陛下。”言罷便要行禮謝恩,梁棟急忙攔住,吩咐內侍去将趙菪請來。

叔侄二人正在書房裏樂呵呵的聊梁濬的婚事,內侍忽然急匆匆沖進來:“陛下,趙氏,趙氏已經在三日前服毒自盡了。”

梁棟大驚,梁濬手上的杯盞落地,嘡啷一聲,梁濬恍然跪地:“臣失态驚了聖駕,臣該死。”

“小叔叔,朕,這連日來宮中事多,怎麽無人禀報?”最後一聲是向內侍喝問,內侍如何敢說,只是搪塞:“宮裏亂成一團,大約是忙亂之中耽誤了。”

“這如何是好。”梁棟望着梁濬,看他面上極失落的神色,不知如何寬慰,想了想道:“小叔叔,天涯何處......”

“陛下。”梁濬俯身:“臣懇請,由臣為趙氏治喪,讓臣送她一程。”梁濬擡頭,面色如土,梁棟點頭答應:“小叔叔,你還傷着沒好,不要過于傷心,要珍重自己。”

“臣知道,臣告退,臣想去看看她。”梁濬顫巍巍的扶着內侍站起來,梁棟目送他腳步虛浮的走出去,長嘆一口氣,心中無限惆悵。

內侍在一邊忍了良久,終于憋不住:“陛下,您先詐死騙過叛軍,蕭公子詐死逼婚,這......”

“嗯?”梁棟一怔,細琢磨這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無奈一笑:“正所謂上行下效,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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