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2)
線暗了一下,張起靈那雙黑得不見底的眸子已經湊得老近。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給他親上了。
這回他媽是真的初吻沒了。
我第一個想法不是推開,而是想試試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居然伸手用力一拉他脖子,牙和牙撞上了,我差點以為自己牙要給撞掉了。
疼了那一下我才清新,這狗日的真的,不是做夢。立刻推開差點壓我身上的張起靈。
我那時候表情可能真的很蠢,我看到張起靈突然笑了出來。雖然沒出聲,但是他那挺沒表情的臉上的确透露了一種叫做愉悅的心情。
我心理罵了句。但是怎麽也沒法生氣。
那個表情很快消失,張起靈已經又看向遠方去了。
我挪了位置,大概和張起靈離了四五米遠的地方坐下,直接把臉懵進手裏。
胖子回來之前我八成就會一直保持這個烏龜狀态了。看起來像小女生耍別扭一樣。可要我接受一個男人對我示愛,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一直等到下午,我才草草拍了幾張照片就和他們一起下山了。張起靈還是一語不發地提起我的大部分器材走在前面。我又不好意思拒絕。
胖子看上去心情不錯,抱着他的寶貝相機一路上哼着小曲兒。見我一路沒說話,挺大方地拆了包黃鶴樓塞我一根。
“幹啥苦個臉呢?咱們張上師虐待你了?”胖子道。
我點上火吸了口,看着前面紮西和張起靈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故意走的很慢,和胖子在後面磨叽。直到确定距離上前面走着的人聽不到後,我才開口道。
“胖子,你兄弟要是彎了怎麽辦?”
本來還挺歡快的哼着小曲兒的胖子突然就噎了一下。立刻跳開兩步,道:“天真你可別說被胖爺我的魅力折服了,再怎麽成年和個糙老爺們跑胖爺我還是愛着香軟酥胸的大妹子的。咱去同志網上給你尋個去?”
“滾你媽的。”我踢了他一腳石頭,心說老子再怎麽口味奇異也不見得會喜歡上胖子這貨色。
不說別的,就那身材,不嫌手滑嗎?我呸了一句,罵他少自戀了。胖子這才嘿嘿笑着跑回來。
“咋地,咱們天真想明白這麽多年也不找個妹子的原因了?放心,胖爺我在你追求真愛的道路上一定支持你。”胖子攀着我肩挺歡地道。
我靠了一句,道:“看你挺高興我彎啊?”
胖子一拍我,道:“這節約國家資源計劃生育的舉動符合黨和國家的思想,胖爺我能不支持嗎。”
人生得一損友如此,豈不快哉。我拍了胖子挂我肩上的豬蹄有點頭疼。
張起靈嘴挺軟和的。我摸了把自己的嘴心道。
後幾天我們向來廟裏的藏民們租了牦牛,就不需要紮西和張起靈帶着我們上山。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休息沒有規律,有時候會整晚不回寺廟裏,我見到張起靈的時間就少了,他這人悶得要命,見面也不說話,只是點點頭就算打招呼,這事兒很快就淡了下去。
胖子帶着我跑到比較遠的地方說去蹲守野驢群,一個四十多歲的藏族人和我們就直接在野驢會出沒的地方紮了帳篷,做好掩護幾天都待在草原上。
但是差不多在草叢之中趴了一個星期,土拔鼠見到不少,始終沒等到野驢群的出現。
那個叫楚成平措的藏人告訴我們大概是因為土拔鼠太多,野驢群轉移了。我們只能空手而歸。
回到寺廟後胖子決定休息一段時間再繼續找野驢的動向。也不知道他對那玩意着了啥迷,執着的要拍。我本來也是當旅游。随着他去了。
我睡了差不多大半天,胖子跑回村子那邊說去買些東西回來,就沒有人叫我。直到中午我才起來,一個人摸去喇嘛食堂,不知道還有沒有東西吃。
很不幸地,我到的時候只剩下幾塊冷硬的青稞餅,我開始後悔沒和胖子一起去村子裏。雖然藏區吃的就這些東西,我們帶來的泡面也都吃得七七八八。可我實在不太想就着涼水啃餅。都吃了兩個星期,我實在有點受不了。
我正考慮要不要自己也跑出去,突然看到張起靈走進來。
他和平常一樣只是看着我點點頭,悶得和個塞了口的油瓶子似的。
食堂的喇嘛對他行了個禮,然後兩人用藏語交談了一會兒,悶油瓶突然轉頭看向我,說了句等一會兒,跟着那個喇嘛走進廚房去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啥,心說難道要拉我去幹活?看我太無聊了拉個勞力什麽的?這邊喇嘛廟很偏僻,所以青稞都是他們自己種的,酥油也是自己養的牛羊生産的。雖然有部分是牧民送來,但是大部分還是靠自己。
所以這兒的喇嘛倒還是挺辛苦的,胖子和我就純粹吃着白飯。想來幹活也并沒有不對的。
過了一會兒張起靈出來了,拍了拍我,說了句走吧。
他穿了一件比較厚的衣服,手上套了串佛珠,我之前是沒見過的。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不過想想既然要出去,我路過房門的時候決定還是帶上相機。
張起靈帶着我一路出了寺廟,往山裏面走。張起靈帶着我一路往山上走,他腳步很快,我有點跟不上。這次上山的路和上次不太一樣,我怕我距離遠了就會跟丢,只能連爬帶跑地盡量跟上。
走到半山腰,他才停下來回頭看我,我才有能歇口氣,然後趕上他。
這邊泥土多一些,草也比較多,擋住了岩石裂縫,很容易崴着腳。如果是上山頂,我們不會選用這條路,我不知道張起靈為什麽走這邊,但是肯定不是想要帶我去山頂上。
我花了一番力氣,才爬上了山,悶油瓶站在一個小山丘上,回頭看着喇嘛廟的方向。
湖水鑲嵌在山中間,就像一塊綠松石那樣,有點發黃的草就好像一圈金鏈。我楞了一下,沒想到悶油瓶是要帶我來這種地方,突然覺得這小子還挺有情調的。難不成是帶我上來約會?
這挺文藝小清新的氣氛我反而有些別扭,兩個大老爺們整這個,不會覺得太奇怪嗎。張起靈并不是很在意,往前走了一段。
我才發現這地方氣溫比較冷一點,難怪張起靈穿厚了不少。這條山再往上百來米就是雪線,我心說難道他要帶我上山?
不過他很快在比較茂密地一塊草叢邊停下了。我挺好奇的看着他,湊過去瞅他到底在做什麽。
然後我很驚異地看着他拎起了一只野兔。
這種動物生命力極強,只要有口草有個坑就能活,不過在高原野兔也是比較少的。張起靈帶我跑這麽遠居然是來抓兔子的。
我突然有點想笑,心說果然是夥食太差了,這小子也忍不住,自己每天上山跑的時候就注意了這些地方偶爾能給自己開葷嗎。反正他們這一派的喇嘛并不禁葷。
野兔還在掙紮,我覺得這小子有點能耐,兔子都是鬼伶精的,有點風吹草動就竄進窩,獵兔子一般只能等它們出來才抓得住。速度要非常快。如果鑽進洞,是很難抓住的。它們的窩出口不止一個,沒可能把所有洞口堵住抓它們。
但是張起靈就在我追上他腳步這段時間抓住了一只。
我都有懷疑是不是這是他家養的,打個手勢就過來給他拎。
野兔并不大,挺無辜地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張起靈一臉不近煙火沒表情,對比得有些好笑。然後我就聽到他問道:“餓不餓?”
我睡到中午起來,去食堂覓食又沒找到吃的,和張起靈又花了一個小時爬山,五髒府早就鬧起了抗議。我挺誠實地點點頭,看着那無辜的兔子。
它蹬了兩蹬腿。我看着它雙手合十,咽了咽唾沫,道,佛祖原諒我,凡人不能不吃喝,就拜托你獻身出來解救世人吧。
張起靈走到一邊,準備放血,我突然想到佛教戒律,忙問道:“你能殺生的?”
他嗯了一聲。我挺不明白他們這藏傳佛教的規定。後來知道寧瑪派的有部分喇嘛基本上都無需遵守什麽戒律,只要特殊的時候在廟裏誦經就好了。這是藏傳佛教裏最古老的一個派別,也算是最随性的。沒有那麽多束縛,提倡自然成佛。
兔子蹬了兩下腿,認命了。悶油瓶手法很快地割開動脈放了血,他的手半點沒沾到。沒一會兒血放光了。我又看他個削蘋果一樣把兔子皮扒下來,開膛破肚,用一塊油布把屍體和內髒分開放好。
我從來沒有宰過兔子和雞,每次看我媽殺雞我都覺得厲害。悶油瓶這個手法就和翻花一樣,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拍手叫好。
他把肉分出來後,直接用石頭搭起來一個架子,一根鐵絲紮起兔肉架在上面。我心說小樣還挺專業。然後我就看到更專業的來了。
張起靈居然掏出了一個布袋,倒出一堆碎煤鋪在下面。用火機點燃了幹草塞了幾把進去,就這麽架在石頭上烤兔子。
我盯着他的口袋,想看他到底帶了多少東西。這小子估計都不是第一回做這種事了。我還給德仁蒙地覺得他到底是多他媽神話一樣的人。結果看起來和咱們并沒有多大本質區別。
不過我心裏再怎麽吐槽,最後還是安靜下來,一心等着兔肉烤好。
肉香飄起來的時候我已經沒心情去研究張起靈的問題了,兩眼放綠光地盯着他手上的那只可憐的野兔。他還帶來了一些鹽巴和酥油,直接往上撒,聞着那股香味就彌漫開來。我心說胖子別怪兄弟沒義氣,這不是沒口福嗎。
火不是特別旺,不算大一只兔子烤得也差不多近一小時。等張起靈把它從架子上拿起來的時候我覺得我都快餓成片兒了。
他把刀和整只兔子都遞給我,我餓得兩眼翻白,看到肉湊到眼前哪裏還會管那麽多,也不怕燙直接一把抓過狼吞虎咽。
在這種地方啃兔子我想我這輩子也就一次,我大概是餓得慌了,而且肉總比青稞餅子要好吃,整只兔子居然都下了我肚。張起靈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着我吃。等到我覺得肚子有點撐了才反應?過來,尴尬地對他笑。
張起靈看上去心情很不錯,收拾了一下殘骸,問我道:“飽了嗎?”
那對眼睛這麽瞅着我我有點不好意思。心說得了,我他娘如果是個姑娘這會兒八成二話不說就嫁了。可惜無論怎麽看我也還是個糙得不行的老爺們兒,雖然這悶小哥追我呢,可我也有點別扭。
我忙點頭說飽了飽了。張起靈不說話,視線已經又往天空轉。他的神情一直都是一種看的很透徹的超脫世俗的那種人的模樣,有點滄桑。可我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非常迷人。
西藏天空耀眼的光線襯得背景顏色無比明亮。很早就有人說,你真正進過青藏地區,很容易會為那裏的天空着迷。如果不是因為環境惡劣,這裏真挺适合文藝地談情說愛。
我看着張起靈心裏湧起一種感覺。一種很熟悉地,很溫和的,很久遠的感覺。就像所謂的緣分。
如果這時候要說我和他見面是天注定的緣分,我也信了。我沒想到我能夠接受那麽快,但是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和他坐在一起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心安的感覺。
我拿起相機,以這一片黑色的山石和黃色的草為背景,對着張起靈又拍了幾張。
兩人一起安安靜靜地坐到夕陽西下。
我從未有過這麽好的心情,西藏真的是一個很适合安靜的呆着的地方。幾個小時這麽過去,我居然不覺得無聊,直到張起靈起身說回去吧的時候,才發現都已經到了這個時間。
依舊是一片金黃的顏色,我挑了個角度,把從山上看下去的湖和喇嘛廟拍進記憶卡。古老的寺院以及山中女神的湖泊,這種感覺就像是從遠古的神話之中走出來。
和張起靈下山的時候路過一個小湖泊,夾在很陡的一段山間,我們經過的時候我不小心踩空了一腳,記着保護相機人就掉進湖裏去了。
還好湖水不深,我罵了句他媽的歹勢,從裏面爬起來,心說肯定是剛才一個人吃獨食給咒了。張起靈把我從水裏拉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濕的,我衣服帶少了一套,胖子這次正回去拿,我一時半會兒沒衣服換,濕噠噠地回去後脫光了蹲在碳爐邊烤。
我只能慶幸還好相機沒事兒,這玩意比我命還重要,萬一進水了我哭也哭不出。
胖子回來之前我就一直披着塊牦牛毛褥子蹲火爐邊,這裏的湖大多是鹹水湖,烤幹後內褲都能抖出一層白白的粉末。
我放棄穿着這套衣服,只能裹着褥子。張起靈來幫我放了兩次碳,也沒說上句安慰我的話,第三次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套舊藏袍。毛皮磨得凸了一些,顏色也很暗了。不過有總好過沒有,我挺感謝他的把那套衣服穿上。
等我穿好了,張起靈突然把那穿他給我的蜜蠟佛珠套到我脖子上。我感覺臉上熱了一下,他的嘴很快離開我的臉站回了原地。
“帶着它。”張起靈道。
我摸了把臉,不知道怎麽地有些想笑。
胖子是第二天才回來,房間被我一個人占據了。我打開相機換了塊電池。這裏沒電,如果需要充電得跑一天去鎮裏。胖子故意帶了很多備用,趁着這天全帶過去找個地方充上。我身上剩下的備用就這一塊了。
我打開相機調出照片,全都看了一遍,删了幾張特別不滿意地,準備早點休息。
高原地區缺氧,人很容易就昏沉沉地睡過去。我眯上眼模模糊糊地就睡着了。
窗外又開始刮風,我睜眼發現屋子裏的酥油燈還亮着,一片幽亮的黃光。我揉了把臉,想下床滅掉那點星火,窗外有個影子晃到了門口,我吓了一跳,還沒抓着一個杯子當武器,就怕有啥東西闖進來。
屋子外風雪很大,毛氈挂着也能聽到嗚嗚聲。那個黑影在門口徘徊了一下,突然就推開了門。
我整個神經都繃緊了,死死看着,手上的杯子随時要脫手。
門開了,一股冷風灌進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身雪花的張起靈。他看到我臉色有些變。然後很快又恢複了。
他關上門拉上毛氈,往火盆加了一點幹牦牛糞,就在邊上坐下了。身上的雪在溫暖的地方很快開始融化,衣服上濕了一小塊。
我詫異道:“小哥,這時候來有事嗎?”
張起靈搖搖頭。解下外套,眼睛盯着火光發愣。
過了一會兒,他才把酥油茶熱了喝下了一杯。外面風雪很大,我想他半夜這麽過來肯定不會說是沒事兒。
我在床上坐着看他到底想幹嘛,大概是等身子暖和了過來,悶油瓶開始脫衣服。
他把衣服搭在火盆邊,又丢了塊幹牦牛糞進去,然後向我走過來。
雪嶺高原有種很漂亮的特有的野獸,只有喜馬拉雅山這帶才有。雪豹,非常漂亮而且神秘。獵食能力相當地強,生活在峭壁之類的極為條件惡劣的地方。張起靈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想到了這種動物。
再漂亮也是吃肉的野獸。我下意識地一裹被子,三周前的夢境的記憶又回來了。
不過我這點掙紮半點用也沒有,張起靈過來後一掀被子,我就感覺溫度涼了一半,然後他翻身就躺上來了。
我心髒蹦噠了一下,又很快平靜下來。因為他只是上來擠個床,并沒有直接下手把我摁床頭。
床非常小,我一個一米八的大老爺們睡滾三圈就可以掉下去。他擠上來我根本翻身也翻不了。
我想着胖子那床不是沒人嗎,他擠這邊我就那邊睡去,剛想起來,就覺得腰上有個很大的力度壓住了。我根本起不來。
“小哥這兒太擠了,我去那邊睡。”我扯了扯張起靈壓住我的腰的手道。
張起靈用兩個字簡單的回駁了我的意見:“不用。”
這小子天生怪力,那只手和鐵焊一樣的锢在我腰上,難怪他背着一大堆器材還能健步如飛。我被他纏着挺無奈地,幸好胖子不在,我只能躺下來和他臉對臉。
這個大小的床如果想不掉下去,只能抱着。我也不知道哪來的羞澀,突然有種還沒結婚就和人上床了的感覺。
我腰上纏着他的一只手,自己的手也自然而然搭他身上了。
張起靈沒閉眼,這麽近地看着我,很難制止住心跳速度加快。
我深吸一口氣。閉眼不去看張起靈的眼睛。瞳孔這種東西在很多神話之中都是有魔力的,什麽媚術幻術,很多都是眼睛作為媒介。看一眼,就中招了。
言情一點的說法,我現在感覺就中了這種法術。或者說張起靈的眼睛真的非常攝人心魂。平時頭發太長看不清楚,現在這個距離,我根本冷靜不了。
閉上眼睛腦中還在想着。身上那只手的存在還在不停提醒我,這人現在就在離我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如果這原因讓我心甘情願喜歡上一個帶把的。我覺得我也只能認了。
我有個壞習慣,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有好感第一個是看眼睛,第二是氣味。所以張起靈在我心裏印象一直很不錯。
只不過我很難适應這麽快的發展。臉有點發燙,死活也睡不着。
因為兩個人相互抱着,我全身僵着不敢動,難受得和鬼壓床了一樣。說不出心裏頭這是怎樣一種怪異的感覺。老覺得張起靈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臉上。
老實話說,我挺怕被人這麽盯着看。
實在忍不住,我還是睜開眼。他正好盯着我的眼睛。
我當時吓着罵了句操。心說他娘的不是睡覺嗎,不閉眼的?還是說你他媽祖宗是張翼德?我一想,靠,這小子的确姓張的。說不準還真有啥血緣。
張起靈的臉又湊過來了一點,輕聲道:“睡不着?”
我心說你他媽這麽看我,能睡着嗎。
摟着我的手突然收緊了一點,我整個人就給他抱了一半在懷裏(咱們身高差不多,他抱不完)。上上下下都正好對貼着,躲也躲不掉。
接着我的嘴就被他舔了一口,張起靈半眯着眼睛很輕地在蹭我嘴唇。我腦子一熱,摁着他的後腦勺蹭上去親他眼睛,但是立刻被拉下來狠狠堵住了嘴。我這一次幾乎是下意識張開嘴,然後有個柔軟的東西就開始上下舔我的口腔粘膜。張起靈的動作比以前要溫和很多,上下舔了一圈,輕輕地磨着我舌頭。口水被刺激地分泌出來,我一邊迎合着他磨蹭着舌頭,一邊企圖把口水咽下去。
不過因為嘴裏有東西,我根本沒辦法往下咽,張起靈還不停的刺激我舌頭根部,我的嘴根本盛不住,從嘴角流了一灘到枕頭上。
舌頭和舌頭交纏在一起的感覺讓人渾身發熱。我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和人接吻,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這種感覺。腦中非常的興奮,但是血是往下面流的。我根本沒管那麽多,伸手摁住張起靈後腦勺更用力的吻下去,他的動作也沒那麽輕柔了。舌頭抵着我的使勁攪,擦過口腔上方,又磨我牙龈。我學着他的動作,去磨他舌頭,一開始兩人牙齒老撞着,後面漸入佳境,相互交換着口水。
說實話我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很難形容腦中有種興奮壓抑不住。男人本性就有攻擊性,我也不例外,越發狠地往他嘴上啃。
等松開的時候,我們枕頭已經濕了一片,而且他和我的嘴唇都有點腫紅。
張起靈的眼睛非常亮,我不知道着了什麽魔,剛緩過氣,又對着他的嘴親了一下。
張起靈環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背,道:“睡吧。”
可這他娘我哪裏睡得着。人正處在一種很亢奮的感覺上,我睜着眼睛傻瞪着他。
而且我下面因為剛才那個吻弄得有些勃起,張起靈抱着我身體貼的那麽近,我的身體有什麽變化,他肯定都能感覺得到。而且我兩身高相當,基本上是我的哪個部分正好貼着他的哪個部分,這種自家鳥頂着別人的鳥的感覺,總有些尴尬的。
我試着往後退,可這床就只有這麽大一點,我再退也過不了十厘米。離不開這個尴尬的範圍。我內心罵了句操,有些欲哭無淚。
這時候張起靈輕輕地嗯了一聲,手松開後退了一點,得以給我一個空隙。我趁着有這點空隙立刻扭着轉了個身,面向挂滿氈毯的牆。這樣就可以避免二槍相對的畫面了。
剛轉過身,他又從後背抱了上來,
胸貼着我的背,腦袋壓在我頸窩裏。
他呼吸正好貼着我的耳背,吹得非常癢。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感覺下面又硬了兩分。
這種躁動的感覺更加難讓我安心入眠。
我盡量讓自己走神,不去想背後還靠着這個人。
老媽說過,談戀愛一定是一個長期鬥争。要知道對方是否适合你,是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的。我不知道自己和張起靈是否合适,但是我不抗拒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喜歡上一個人有時候是很沒有道理的。雖然我覺得咱們這方式簡單粗暴得很,可我吃這套。在他身邊我有種安心的感覺,大概就這樣的一種安心,讓我很認真的想要不要試試看。
就當我走神的時候,突然覺得後面呼吸聲頓了一下,那只腰上的手摁着我的肚子摸了下去。
張起靈的聲音貼着耳朵邊上傳過來。
“吳邪。”
我渾身顫了一下,一想回頭,耳朵就貼着他的嘴蹭過去。這種刺激讓人有些受不了,我下意識地貼着牆開始蹭,來緩解下半身的緊繃感。
他八成是知道我現在是啊出狀況了,可依舊沒動,只是捏着我的腰摸了一把,嘴唇不停的蹭過我耳朵。
我給他折騰的要瘋,心說這覺是睡不了了,幹脆一掙紮一回頭,正好又對着張起靈那對不近人煙的眼睛。
他摟着我的手又捏了一把,我扭了一下就往他懷裏鑽。暗道這姿勢太他媽受罪了,下面那鳥再次和他的蹭,我渾身繃緊地根本不敢動。
他張上師還是氣定神閑地做些小動作,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只好翻身起來。道:“我去那邊睡。”
可我剛翻下去,腰又被摟着直接跌坐在床上。他把手摸進我褲子裏,直接就碰着了我那根硬起來的兄弟。
我低罵了一句娘,因為內褲上一層鹽,我穿上不舒服,幹脆就挂了空檔,方便了張起靈來摸我下面。
可我也是自作自受,總不可能跑過去胖子床上自己撸給他看着吧。
他手捏我那玩意的時候我沒有拒絕,幹脆往他懷裏靠下去。方便他手裏的動作。
耳邊傳來一聲很輕的嘆氣聲,我剛想看張起靈怎麽了,脖子根就被隔着衣服啃了一口。一點酥麻的痛感讓我縮了縮脖子。
握着我的老二的手沒動,光是觸碰的溫度就讓我那玩意兒徹底立了起來,頂端開始流出液體。
我扭了扭身子,把腰轉過去,用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親上張起靈的臉,他湊過來舔了舔我的嘴,就開始脫我的衣服。
幸好有了一回夢中的經歷,我立刻反應過來了,抽到張起靈的手,道:“等下小哥,你要、要做全套?”
我說話差點咬到舌頭,結結巴巴地問他。如果要徹頭徹尾做一回,我想我還是差了些心理準備。可這事兒從來沒有啥準備可說,發生就發生了,攔也攔不住。
男人和男人之間就少那麽些矜持,也不知道是好是不好。張起靈點頭後,我居然也懶得再抗拒,一手把人拽到地上直接滾到香爐邊上。
明明我記得那個香爐裏是沒有放香料的,胖子不太喜歡那種味道。但是現在又有一股清煙伴着一點甜香從裏面飄出來。
味道有點像檀香,讓人腦子清醒,身體卻朦朦胧胧地。
張起靈壓在我身上把我裏衫都解開後,我伸手也去扯他的衣服。沒一會兒衣服褲子全都松垮垮地丢到一邊去了。微弱的一點酥油燈的光能讓我看到他身上那個紋身。
因為光不夠亮,這個圖騰在他的身上更多添了一種神秘的美感,光線又正好勾勒出他肌肉的線條,從他身上就好像看到的是一個古老的時空的畫面。
因為職業習慣,我很想把這個畫面拍出來,下意識就去摸相機。沒想到還真給我摸到了,張起靈摸着我的胸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就這這個躺着的動作就拍了。
他看了我一眼,拿過我手中的相機丢上床,身子壓下來直接往我乳頭上舔。
“專心。”他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含住我乳頭含糊道。
我有點哭笑不得,伸手往他頭上揉。心說我都給你壓了,就讓我拍兩張呗。
胸口一陣一陣發癢,我低頭隐約看到張起靈把我的那兩個地方舔得濕漉漉得發亮。我看着他的舌尖一勾一壓,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的傳上來。舌苔磨着上面感覺強烈得要命。
我在此之前都不知道男人這裏也能那麽敏感,被折騰了一下就有些發腫發熱。
我暗罵了一聲,伸手從他的胸摸到胯。那地方尺寸我也是只在夢中見過,沒想到這麽摸到體積依舊讓我心裏涼了兩三分。我這時候打個商量和他說換我幹他來不來得及?好歹我那地方大小比較正常。
外面的風雪又大了起來。吹得石廊發出嗚嗚的響聲。屋裏的毛氈和火爐都讓人感覺暖得很,我和小哥這麽赤身裸體地躺着也不覺得冷。
小哥突然擡起頭,看着窗外,道:“暴雪。”
我心裏愣了一愣,暴雪是沒辦法進山的。如果是這種天氣,胖子估計要幾天後才能回的來了。
人突然被抱起來,張起靈低頭吻着我的鎖骨,很輕地吮了一口,下半身落入他手中。和第一回在夢中見面一樣,他手力度控制得非常舒服地給我撸管子。
毛氈上已經被粘起來一團濕漉漉的毛,我也不光顧着自己舒服。伸手握着他的那根玩意兒也舒服一把。我摸着他的那根肉棒,從頂上往下捏,把液體糊了一手,方便動作。張起靈的呼吸頓了一下,正在很溫和地舔着我的嘴突然下力一咬,我嗷了一聲吃痛,剛想開口罵人舌頭又被人抵住了。
放在我身下那只手不輕不重地搓了一下我龜兒子頭頂上,兩根手指又去撓根部,整根東西都裹進他手裏的溫度,爽的要命。嘴裏口水又被攪和地往外流,有種還沒真做上就要被搞得發暈的感覺。
張起靈吻了一會兒,把下面的手也松了,手環過我的腰從我背後摸下到大腿內側,一用力将我屁股擡起來。
我半跪着趴在他肩膀上,心裏頭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閉着眼張嘴去咬張起靈的耳垂,耳邊的呼吸聲比剛才更急促了一些。我知道他也受不了,因為彼此是男人,對對方的身體更加了解一些。雖然我好像沒他在某些方面知道的清楚。
那只在我大腿之間的手摸了摸,引得我渾身顫了一下,然後就轉而攻擊我後門去了。
這種地方果然不是專門拿來幹這檔子事的,張起靈想要強行塞進去疼的我差點給他一口咬下去。還好他也知道強闖不行,突然把我腿一提,我感覺人就懸空了。我驚恐地睜開眼,發現整個人被輕輕松松地扛了起來,張起靈只用了一只手。
我操,我心裏頭驚了驚,我一個身高一米八幾體重一百八十斤的大老爺們居然被這麽輕易扛起來了,這小子力氣到底得多大。
接着我就給放到牆邊的桌子上,屁股貼到桌面的時候感覺一涼,條件反射就跳了下來,張起靈把我摁在桌邊沒讓跑遠,他親了親我的脖子,突然跪了下去。
我立刻就慌了,心說我靠張上師!我怎麽受得起你這一拜!我下意識就彎腰去想扶他起來,但是腿被分開卡在桌上根本下不去。
給我三個膽子我恐怕也不敢猜張起靈居然就這麽跪着給我口交,他自己絲毫不覺得這裏面有哪裏不對,抓着我那根東西從下往上提了把,然後張嘴就含了進去。
雖然只含下去一個頭部,但是那種濕熱柔軟的觸感差點就讓我射了。
他也不含深,舌頭不停的上下挑動在我頂上的小孔上面摁。剩下沒有含進去的地方被一手抓着套弄,兩個蛋也被一直揉着。
視覺的沖擊和觸覺一樣強烈,除了夢中,我還沒有想過自己下面被一個男人含住是什麽感覺。
我拼命壓制着自己想往他嘴裏捅的沖動,可這麽一來,那種被舌頭刺激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人扶着桌子喘得不行,壓不住喉嚨裏微弱的呻吟聲。
被張起靈那麽搞了一會兒,我已經把持不住就要繳械。可他還是不停,我抓着他頭發想把他扯開。
“小哥……別弄了,我要射了……”我喘道。
他發出一個鼻音,在我頂上用力舔了一口,像逼我出來一樣的吮了一下,等他的嘴一松,我就忍不下去顫抖地射了出來。
張起靈沒避開。我根本不好意思看他的臉。
“小哥……那啥……我實在沒忍住……”我捂着臉從指縫見看,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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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