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兩情相悅?
顯淳聞言眉頭一蹙。“你在矯情什麽?尋常百姓家女子嫁人為求終身有依;達官貴胄、皇家女子就需與國家利益相聯系。包括我們大夏各部族,也都靠聯姻來鞏固家族地位,換取全族的安定祥和。無論哪國的女子,能換來家族的平穩安定,換來政治上的和諧共處,這不就是她的價值嗎?自古至今都如此,有什麽好抱怨的?你是我的女人,有沒有名分都是無可改變的事實,既然如此,何不多想想如何能取悅我更為現實,想那些有的沒得只能令自己煩擾。” 他如是說着,手指卻是沒有停頓的解開了雁影的衣襟,繼續向着裏衣探去。
雁影顫抖不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順利地說出口,只能顫抖着使勁全身力氣抓住他的手。
“給我。”他停了動作,但并未有放棄的意思,那雙茶晶色琥珀眼眸裏的侵略火苗熾盛,燃燒灼灼。
“不、不行……”她努力克制着內心的顫抖,可怯怯的語調根本沒有一點力量,只會讓人誤會為羞怯。
“你是我的女人。”他聲音暗啞地道,眼中是深深濃濃的雲霭。
“你我未拜天地,怎能行夫妻之事……”
野利顯淳狂放一笑,雙眸依舊緊鎖住她。
“別把漢人那套酸腐規矩套在我身上,這裏是大夏,你是我野利顯淳的女人。況且,剛剛可是你說的——出嫁從夫。”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有着自信和傲然,注視她的一雙鷹眼由茶色轉為墨棕,茶色眼睛中升騰着的欲望之火一路摧枯拉朽,鸷猛之勢無法可阻,堅定的态勢勢無可擋,她就在他這樣狂鸷猛的眼光下怔然失語……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袍帶邊緣緩慢移動,皮毛滾邊的玉色棉襖落在地上,同色的褲子,亵衣……那略粗粝的手指澀澀地撫在她冰肌玉骨上,所到之處無不引燃火焰。寬衣解帶的手在她的光潔的手臂上停頓,手指撫上她右臂上一顆鮮紅欲滴的朱砂。“這是什麽?”
“是守——守宮砂。”她低聲嗫喏着。
“守宮砂?”他眉一皺,“是你們漢人為證明女子貞操而點在身上的記號?”
她擡眼撞進他不以為然的棕色眼眸。他不該高興嗎?有哪個男人在看到證明妻子清白無瑕的印記會不欣喜愉悅的?
顯淳的一雙眼眸此時已深邃如墨,他的手離開那一點殷紅,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暗棕色的眼中升起狂熾的火焰,滾燙的唇點燃她身體深處某種陌生的東西,那感覺就象是潮水泛濫決堤,迅速将她湮滅摸頂,她在那潮水中漂浮着,載浮載沉,只能任那潮水将其包裹、湮滅,卻無力逃脫……
撕裂的劇痛襲來,她痛呼出聲,可身上那人并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反而更加狂猛地深入她,且在她身上頸上烙下一個個深紅色的印鑒。她疼得要死,淚水順着面頰流了滿臉。她哀哀祈求,可野利顯淳并沒有憐惜她的意思,只是言語輕哄着,身下的動作依舊蠻橫。她竭力忍着疼痛,壓抑着被他一次次猛烈的頂弄而産生的痛呼……漸漸地,野利顯淳猛烈地聳動中帶出一股子令人難以忍受的感覺,心裏想讓他停止,身體內部卻又空虛得恨不得讓他再深入些才好。喉嚨中不自主的溢出輕吟,似痛苦,似哀求,似撒嬌,似渴望……
次日醒來,雁影周身酸痛異常,思及昨夜顯淳無度需索,不由得面似榴花紅。擡眼見枕席空空,只餘一床淩亂。她撐着起身,見到床褥上的已轉為深紅的處子印記,好不羞窘。想到一會兒收拾床鋪的丫頭們進來看到這些定然令自己尴尬,索性出了房間躲到外頭,眼不見為淨。
窗外天氣晴好,想起昨日野利燕遣人來說她院子裏的木芙蓉開花了,邀她一早去賞花,遂收拾妥當起身出了院子。誰想到了野利燕所居的院落,野利燕因昨晚貪晚今晨還未起身,她阻止了下人通禀,獨自一人先去看花。
她閑步在廊下的賞花。正值花期,滿院木芙蓉盛綻,紅、白、粉、黃,競相争豔。木芙蓉又名拒霜花,本是中原裝飾庭院極常見的花卉,但性喜潮濕,在這西夏确實少見。西夏地處汴京西北,臨近大漠,冬長夏短,氣候多變,能培育出這樣繁茂珍稀的品種必是下了不少功夫。
雁影想起自家庭院中也種植許多木芙蓉。家中老管家曾說木芙蓉命賤得很,卻是極易栽培。每年清明前後,老管家總要折上三、五寸枝條,插入泥土即活,不出二、三年,就二、三丈高了,蔚然成林。
如此美麗之花初芽時,灰頭土腦的樣子,無益遠清香,缺亭亭玉立,沒有光澤的樣子多半不惹人憐香惜玉。猶如一顆卵石在衆多卵石河床之上,不能凸現。可一旦花綻,滿庭嬌豔,花香迎鼻。一到晚秋,花開愈盛,紅白黃粉,清姿雅質。即便她見過不少品色木芙蓉,卻也不如這圓裏的木芙蓉品色繁多,其中最珍稀的是黃芙蓉與醉芙蓉,黃芙蓉紫芯重瓣,嬌嫩鮮黃,形如牡丹;醉芙蓉又名三醉美人,清晨開白花,中午花轉桃紅色,傍傍晚又變成深紅色,煞是好看。
秋風帶着微寒掠過,滿園綠葉簌簌,花枝娉婷。褙子領口上的獸毛柔柔軟軟地拂過臉頰,癢癢的,帶着些暖意。她伸手撿去挂在花枝上的一片枯葉,低低吟道:“誰憐冷落清秋後,能把柔姿獨拒霜。”菊花傲霜,但木芙蓉開在其後,更耐霜寒,這也是木芙蓉又名拒霜花的原因。
古書中多有詩詞贊美木芙蓉:如“千林掃作一番黃,只有芙蓉獨自芳。”、“群芳譜裏群芳消,俏中還數木芙蓉”,唐宋名家柳宗元、王安石均有佳作贊木芙蓉。“有美不自蔽,安能守孤根。盈盈湘西岸,秋至風露繁。麗影別寒水,秾芳委前軒。芰荷諒難雜,反此生高原。”“木末芙蓉花,山中發紅萼;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更甚者有後蜀末代皇帝孟昶,他作為一國人君竟然為了讨妃子花蕊夫人的歡心,頒發诏令在城頭盡種芙蓉,秋間盛開,蔚若錦繡。廣政十二年十月,孟昶攜花蕊夫人一同登上城樓,相依相隈觀賞紅豔數十裏,燦若朝霞的木芙蓉。帝語:‘群臣曰自古以蜀為錦城,今日觀之,真錦城也。’如今眼前這一片繁盛花木,想來也不差那錦城分毫。
雁影兀自怔然,只覺一股溫熱之氣拂過耳畔,一股子陌生的味道竄入鼻腔。她猝然一驚,猛回身,只見一男子正立于身後不過半尺之遙。
這個男子衣着華麗,相貌有着北方男子特有的高鼻深目,但是氣質卻與顯淳差了很多,華貴有餘而威勢不足。
“你就是漢人皇帝送給野利顯淳的女人?”男子嘴角噙笑道:“這摸樣倒真的是令男人心癢!怪不得……你果然有這個資本。”他湊近前,伸手就摸雁影的臉,“不如跟了我吧,比你呆在野利顯淳身邊安全百倍了。”他說着僵硬的中原語,語氣輕佻,眼中的光芒帶着淫邪。
這個男子說話輕浮無禮,尤其那一雙眼睛□裸的盯着她看,令人不舒服。雁影不知此人身份,但看他身穿紫色袍服,頭戴黑漆冠,衣飾裝扮精致華貴,想必身份不低。西夏身份等級是以顏色來區分,紫色正是官員的儀服。武将官位大小以頭頂的發冠區分,分別為镂金、镂銀和黑漆冠,此人頭戴黑漆冠,雖不及顯淳的镂金冠位高權重,但也定是朝官武将。雖對此人的舉止眼神厭惡之極,但終究是個朝官,不可失了禮數。遂壓下心頭的厭惡,退身行禮:“這裏是将軍府內院,大人可是走錯了路?将軍還未曾回府,請大人去前廳等候。”說完轉身便朝來路走,可那男人卻不肯放過她,跨前一步擋在她前面。
“別走啊。”。
雁影聞言眉頭微皺,急忙向左側躲閃,又被他擋住。
“這裏是将軍府,大人請自重!”雁影退後一步,沉了臉色低叱。
那男子斜眉一挑:“別以為野利顯淳官職比我大你就等于抱了棵大樹,等明秀公主進門,你恐怕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了,跟了我,我保證你吃香喝辣的過好日子。”
“你說什麽?”他的話讓雁影一怔。他這是什麽意思?明秀公主——進門?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呵呵,看來野利顯淳瞞你瞞得夠緊呢,下個月野利顯淳就要迎娶……”
“吉烏塗!”一聲呵斥攔住了那人的話頭,野利顯淳怒容滿面的走過來,用西夏語與那人争執了些什麽,那人臉色一變,狠狠的瞪着他,但氣勢上終究輸了一截。氣氛有些緊張,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許久,那人恨恨地看了雁影一眼才悻悻然地掉頭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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