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識破 三星級的秦澆
全場鴉雀無聲, 只剩秦澆抽“山”嘴巴的聲音久久回蕩在整個擂場。
“兄弟,我累了,”秦澆抽着抽着收回手, “我本來打算抽你一百下,要麽最後三十下你自己解決?”
“山”一看秦澆停下來, 奮起揮拳就要抵抗她。
秦澆看他動作,道:“哦,那我還是自己來吧。”
“別, 別……”“山”趕緊吓得用被删腫的嘴嘟嘟囔囔出聲, 繼而, 剛伸出來準備朝秦澆揮拳的手,落在了自己臉上。
“山”一臉委屈, 自己扇着自己,秦澆也便作罷, 站起來, 大大伸個懶腰。
“跟我過來。”只不過秦澆還沒伸完,突然就被人提住後衣領。
是殷茹。
秦澆莫名其妙就被拎到了感知檢測室門外。
許誼也跟了過來, 身後還跟着湎大的巡邏隊警衛隊。
殷茹質問秦澆:“你到底怎麽回事?”
秦澆:?
“扇人好像不犯法……”她悻悻盯着殷茹身後的警衛隊說。
殷茹:……
她不想跟她廢話, 直接把秦澆抓到感知測試室,一頂透明的電子帽扣在了秦澆腦袋上。
“殷老師,這是幹啥?”秦澆瑟瑟發抖。
“別說話,注意看光球, ”殷茹道, “用你全部的感知力去看它。”
“測我感知力嗎?”秦澆問。
殷茹:“不然?你到底清不清楚你自己有幾星級感知力?”
秦澆:……
“我應該有個二星級。”她思考一陣,看着光球,讓光球旁邊的光子屏上顯示“二星級,60%”的字樣。
殷茹看到這個結果, 自然不相信:“你怎麽可能才二星級?!”
“不是嗎?”秦澆問,“我剛才不打敗了二星級嗎?”
殷茹沒脾氣了:“被你扇的那個是三星級的!”
“哦!”秦澆頓悟,“那我應該有三星級。”
她忙又把視線集中在光球上,電子屏随即顯示:三星級,60%。
果然是三星級。
殷茹看到這個結果,深深一怔。
她真沒想到,這個從無名星來的借讀生,居然是三星級。
入學考試她是怎麽測的半星?!
等等。
她又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在控制檢測器的刻度?”
秦澆:“啊?”
“人家的星級刻度都是一袋上頭盔自動上去,你怎麽還一截一截上升呢。”殷茹質問她。
秦澆:“……我剛以為我二星來着,結果您不是不信,那我在再弄個三星……”
殷茹一聽,愣了。
“到底是測試器測你還是你測測試器???”
秦澆:……
殷茹頭大。
這個傻學生是不是不知道測試器是怎麽用的?
但是,如果她能控制測試器……
殷茹心中又深深一驚。
湎大的三星級測試器可以算是高端感知器,如果她能控制,那……
“你不要控制它,讓它自由升,升到哪算哪!”殷茹又忙對秦澆道。
“奧。”秦澆答應一聲,瞬間放松所有感知。
随即光子屏的顯示數據就出來了:未達到星級水平,0%。
殷茹:??
一旁的許誼也看愣了。
“這是怎麽回事?”他不自覺脫口而出,“測試器壞了?”
殷茹讓人把測試器重啓,重新再給秦澆測。
結果光子屏顯示的數據還是“未達到星級水平,0%”。
殷茹眉頭深皺。
這怎麽回事?
“有問題嗎?”秦澆小心問。
殷茹:“你以前做星級測試也遇到過這情況?”
秦澆想想:“啊,挺正常的。”
“怎麽正常?”
“我讓它動就會動。”
殷茹又問:“那你不讓它動呢?”
“挺乖的,就不動了。”秦澆想想答。
殷茹:……
許誼:……
有問題。殷茹已經發現這事的嚴重性。
按道理,一個學生的感知力在相應的星級檢測器前是無法自控的。
秦澆能自控,說明她也許根本不适合這個三星級感應器。
難道是四星級?
不不,殷茹否定自己,她不可能是四星級,四星級是青少年在達到三星級後才能分化的狀态,最晚也要是18歲才開始升級,秦澆才15歲多一點,如果她現在就是四星級,那麽她立刻會暴斃。
毫無疑問,沒有人可以在18歲之前自行達到四星級,這是自然規律。
殷茹不得已,只得又對秦澆道:“你再看一次光球,這次把你的感知力發揮到最大,記住,是發揮到最大,極限狀态。”
秦澆點頭,深吸一口氣。
剛才用感知力控制兩次光球她就不太行了,再來一次,更感覺有點吃不消。
但她還是做了。
集中所有感知,她盯着那光球,收緊渾身每一處皮膚,一點一點,把自己狀态調整,直到極限。
殷茹和許誼緊緊盯着光子屏。
秦澆越來越感覺體力不支。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有什麽東西要從身體裏沖出來。
她承受不住,痛苦地閉上眼。
也是這一刻,光子屏滴滴一響,秦澆的巅峰數值出來了。
三星級,99%。
殷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許誼愣了下,趕緊接住她。
99%的三星級,湎大自建校以來,達到這個數值的學生也寥寥無幾。
湎大現在最強的三星級學生商破風,也只有91%。
秦澆的感知力已經超過這一屆所有的三星級。
但是,殷茹又回過神來不解。
按照她剛才能控制測試器的路數,理論上她的感知力應該大于測試器,如果用盡全部力氣,應當是100%三星級,把數值頂滿。
怎麽只到99%?
殷茹皺眉。
她看着秦澆帶着透明頭盔,坐在測試椅上一副快過去的樣子,趕緊給她把頭盔取了,問:“你還好嗎?”
秦澆虛弱地點點頭。
殷茹這才又問她:“所以地下二層那頭獅子是你打的?”
秦澆:“啊?”
殷茹馬上找人連線還在精神中心治療心理的獅子的看護人,讓他和她視頻,把獅子的模樣放出來。
秦澆癱在椅子上,側頭過去,就看到殷茹光腦屏幕上顯示着正在病床上躺着曬太陽的獅子。
“哦,我認識它,”秦澆說了一句,就對着攝像頭跟對面的獅子問好,“哈喽。”
對面獅子正在享受鳥語花香,舔着自己柔順的皮毛,聽到哈喽這一聲,下意識往看護人的光腦上一掃。
一人一獅對視一刻,那頭獅子忽然吓得跳起來,直接把胳膊上紮進去挂水的針給拽下來了。
“啊!你怎麽了?!”對面的看護員看獅子吓得四處瘋跑,也吓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捉它,顧不得視頻,畫面全是抖動和亂的。
秦澆看着獅子的誇張模樣有點尴尬:“哈哈,它見我還是這麽激動。”
殷茹:……
“你和它見過,它認識你,所以,”她馬上問秦澆,“是你打的它?是你給它腦袋上挖了一個坑???”
秦澆看殷茹這麽激動,吓了一跳。
糟了,不會是來問罪的吧?
“呃……也沒有,”她馬上辯解,“是它自己撞上來……”
“你是用什麽東西挖的它腦袋?”殷茹顧不得這些,馬上抓住她問,“到底是什麽武器?”
“……我沒用啥武器”秦澆仍然辯解,“是我拿着勺子去訓練中心賣炒面,不小心,勺子就,就……”
“勺子?!”殷茹和許誼聽到這個,皆是一愣。
勺子?
勺子!
兩人對視一樣,這才恍然大悟,驚呼一聲:“居然是勺子!”
“我說怎麽那麽圓呢?是勺子?!秦澆,你是用勺子把人家獅子開的瓢??”許誼依冉難以置信。
“這是個誤會。”秦澆忙答。
殷茹要瘋了:“所以,這到底怎麽回事?說實話!”
秦澆被她鷹風一震,連忙實話實說:“是我去訓練中心賣炒面,在地下二層遇到那頭獅子,受了它的追擊,所以拿勺子不小心給它弄了個小傷口……”
“你是怎麽去地下二層的?”許誼不解,“半星級只能去一層,一層還有守衛員,你既然要去地下二層,那一層守衛員那關怎麽過的?我看那只守衛員一點傷都沒受啊!”
秦澆疑惑:“哦,是門口那只狗嗎?它挺乖巧的,我抱起它摁爪子開門的。”
殷茹和許誼同時驚呼:“那是只狼!”
秦澆:??
殷茹瘋了,她該說這個學生傻還是厲害?
“那地下三層呢?那麽多星獸也是你削的?你怎麽去三層的?”殷茹繼續問。
秦澆耐不住了:“我是不小心,第二次見一遇見那獅子它就報複我,偷我勺子,我追它到三層才……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些星獸追的我,我正當防衛……”
殷茹頭大了。
所以她這麽多天一直以為有什麽入侵者進入學校,一直以為有什麽新型武器為入侵者所使用,其實都是她的倒黴學生和一把勺子搞的鬼?
那她這些天都在幹什麽??
“你來時在軍校聯考上測感知,為什麽不給自己弄個三星級?”許誼又問秦澆。
秦澆想想:“……?我老師說只要半星級60分就能進四大軍校了。”
殷茹和許誼:??
“所以你就給自己搞了個半星級??”他倆同時發問。
秦澆瑟瑟點頭。
殷茹不知道該說啥。
編號星從未出過半星級以上的學生,其實她的老師那麽囑咐也很正常。
可……就是這麽囑咐,白白讓這麽個好苗子耽誤了一學期……
她有點後悔。
秦澆突然肚子叫了。
“殷老師,我餓了……”她小聲道,“我能先去吃個飯嗎?”
殷茹一擡頭看表,也到飯點了。
“吃飯去吧。”她一揮手。
“好嘞。”秦澆立刻動身。
可她剛要走,殷茹又突然叫住她。
“嗯?”秦澆又回頭。
殷茹眼神示意許誼出去,獨自留秦澆在測試房,又想起什麽,細細打量她。
“下學期很快會有個蜂巢賽,你這回參加一下吧,三星級訓練室也鍛煉不到你,”殷茹又從光腦給她傳了份表,“你填一下申請信息,回傳我。”
秦澆一聽這事就背上嚴重心理負擔:“殷老師,我應該不太行。”
“為什麽?”
秦澆嘆一口氣:“我身體比較虛弱,感知力控制也不太好,唉,體質有點差。”
她陪着武顏看過幾期蜂巢賽視頻,打打殺殺賊累,不适合她。
殷茹突然道:“咱倆好像還有筆賬。”
“啥賬?”秦澆有點懵。
她盯着秦澆:“我姓殷,不姓鷹。”殷茹特意強調前後鼻音。
秦澆:“哦,老師,我已經記住了,您姓殷!”
殷茹盯着她。
秦澆滿臉不解。
兩分鐘過後。
殷茹無語,又道:“這不是壞人,是鷹老師,請救救她。”
秦澆:?
“這不是壞人,是鷹老師,請救救她。”殷茹又重複一遍。
秦澆依舊沒反應。
殷茹又道:“學校偷吃星獸肉違規,應該懲罰。”
秦澆愣半秒,突然瞳孔地震!
她馬上往後退半步:“殷、殷老師……”
“綁架軍校老師的話,軍事監獄的牢飯還不錯,給紅燒肉,”殷茹一臉不在意,“未經批準食用星獸肉的話,湎星的局子夥食也不錯,有鹵雞腿。”
秦澆瑟瑟發抖。
殷茹看着她,彎下腰來勾唇一笑:“唉,就是蜂巢賽的夥食不好,清湯寡水都是素的,不太适合你,畢竟你體質差,需要多補補。”
秦澆忙道:“殷老師,我最近改吃素了,吃素其實對身體最好。”
殷茹臉一變:“現在把表填了傳給我。”
秦澆刷刷刷填好蜂巢賽報名表,回傳殷茹。
殷茹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秦澆摸着自己的小心髒。
“吃飯去吧。”殷茹對她道。
“唉。”秦澆馬上要走。
“等等,”殷茹又道,“你在地下三層的時候,有沒有見過商破風?”
秦澆頓住。
“你倆是不是在地下三層給我談戀愛呢?”殷茹又問。
秦澆忽然想起林缺曾給她說過的一句話:“上次跟你一起來我這做夢的小子,出去別說他來過第四層。”
秦澆當時問為什麽。
林缺什麽也沒說。
秦澆想想,回答殷茹:“沒啊。”
殷茹:“真沒有?”
“昂,”秦澆點頭,“他都是在……食堂追我,可能是被我颠勺的樣子迷倒了?放心,殷老師,我不會答應他的,我要好好學習。”
殷茹:?
她還沒來得及問更多,秦澆就一下跑了。
殷茹:……
秦澆走後,她對着那光子屏上依舊顯示的秦澆的三星級數據,又給許誼打了個電話。
許誼問:“殷老師,綁架您的人是不是秦澆?”
“……”殷茹只道,“你幫我調一下今天擂臺賽的錄像。”
許誼問:“要秦澆的?”
“觀衆的,”殷茹道,“我今天好像看見了熟人。”
秦澆在擂臺賽上被人拖走以後,臺下的觀衆們都驚訝地議論紛紛,随後pk賽繼續展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在衆多圍觀者中,有個戴着黑色帽子穿黑色風衣栗色頭發的女人,一拉帽檐,問旁邊的男人:“剛才那個女孩,是叫秦澆嗎?”
男人答:“9089無名星出身,15歲,失憶,父母不詳,目測實力超過三星級。”
“有意思,”女人勾起紅唇,“我們走吧。”
“不再看了嗎?”男人問。
“沒有精彩的了。”
“是,戴長官。”
女人眉毛一壓:“我說了,在外面不要叫我長官。”
男人忙驚慌地抿住嘴,跟着女人走了。
女人走時,看了一眼坐在高臺廣播站的殷茹。
喃喃道:
“今天沒時間會我的老朋友了啊。”
“真可惜。”
秦澆的比賽結束之後,商破風也無心再看其他比賽。
他剛起身,就在人群中看到個熟悉的女人身影。
看錯了麽。他想。
那身影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霍少爺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準備和商破風一起走:“今年蜂巢賽,我們終于可以不用歐陽一峰了。”他看看臺上還在扇自己巴掌的歐陽一峰,笑着說。
商破風皺眉道:“蜂巢賽要出三個三星級才行,他是第三強。”
“不會吧,破風,貴人多忘事啊,”霍少爺調侃道,“還是說,你不希望秦澆參加蜂巢賽?”
商破風皺眉。
他不是不想讓他參加,是身為隊長,他有責任對團隊負責。
招實力強的人進來是沒錯,但如果一個人實力強卻愛偷懶裝廢,那,不如不要。
可他正想着,殷茹那份關于秦澆加入蜂巢賽的通知還是進來了。
霍少爺在一旁笑道:“啊,果然,殷老師的眼光永遠和我是一致的。”
商破風:……
“破風,不要不開心,”霍少爺又道,“她不就比你強嗎?雖然一山不容二虎,但湎大的校訓可是四海包容啊。”
商破風低聲道:“我沒有。”
“哦,原來如此,”霍少爺自顧自道,“所以你還是在追她?因為喜歡她而害羞不敢面對?”
商破風火了:“閉嘴!”
Pk賽一完,秦澆就被汪聞抓取研究院做實驗了。
殷茹剛給她塞了一堆蜂巢賽的比賽規則、注意事項、往年視頻、比賽要點之類的讓她背,汪聞這邊就來事了。
沒辦法,吃人手短拿人最短,她用了人家實驗室吃星獸肉,該欠的債總是要還的。
唉,痛苦,痛苦極了。
秦澆很快蔫吧地跟着汪聞派過來接她的師兄,走在去實驗室的路上。
“你就是秦澆師妹,你也太厲害了,現在整個武器系都知道你的人,”一路上,研究院師兄熱情地跟她叨叨,“新生剛開學的武器課是汪教授叫你給他們上的?太絕了,我有幸旁聽過幾節,我感覺師妹你的水平遠在我之上啊!”
師兄激情澎湃,秦澆卻一臉困倦地打着哈欠:“哈哈,謝謝。”
“師妹你怎麽這麽困?是不是昨晚看文獻看太晚了?唉,大神就是不一樣啊,不光智商高,還勤奮!”師兄看着秦澆萎靡的樣子,已經能想象出秦澆昨夜是怎樣點燈熬油的了。
秦澆:……
她懶得說話,做實驗是來還汪聞債的,完成任務就好。
“唉,師妹,我知道你昨晚學習辛苦,但等會兒進實驗室可千萬打起精神來啊,”師兄又擔憂囑咐她道,“實驗室裏負責這次項目的師兄可是個怪人,脾氣非常爆,基本上見人就怼,但人确實智商高水平高,也是個真大神,你見了他可千萬要謙虛,他特煩裝13的人,在你的實力還沒顯露之前,一定要低調,不然他火氣上來,可能會把你趕出去。”
“嗯。”秦澆聽着,回應一聲。
到了實驗室門口,師兄沒開門,又囑咐她一遍:“師妹,你可千萬記住我的話啊,見到那位師兄,就是裏面炸毛頭格子衫戴眼鏡瘦高瘦高的男生,可千萬要微笑,多誇誇他,什麽一表人才啦,作品非常厲害啦,設計感很好啦,總之不能擺臭臉,誇他,往死裏誇,他最吃這套了,以後肯定好好對待你,多教你本事。”
秦澆聽着,迷蒙着雙眼點點頭。
師兄看這新來小師妹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就知道她藥丸。
汪教授今天怎麽就臨時出差了呢,引薦小師妹給那暴脾氣家夥的活兒交他手上,他可真不想跟那家夥對上啊。
可已經來了,就得上,師兄深吸一口氣,這才把實驗室門推開,領秦澆進去。
“呦,黎嗣師兄,忙呢?汪教授不是讓我今天帶個小師妹過來嘛,人來了,要不你倆認識認識……”師兄滿臉笑意,就差點頭哈腰了。
可他剛進屋,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接下來一幕。
一個男生坐在一堆零件和草稿紙中間,忙碌着什麽,一個拿針管的女生則沖他喊着:“……你知不知道你病得有多嚴重?還不讓我給你上藥?這樣下去你遲早有一天會完蛋!”
男生擡起陰鸷的眼,對女生道:“我不需要,走!”
“你給老娘走一個?”女生作勢一腳上去,男生躲開,站起身又道:“你有完沒完!我沒病!”
“每一個神經病都不承認自己有病!”
兩人一來一回吵得太歡,師兄尴尬無比,只得插嘴道:“兩位停停行嗎……來、來客人了……”
“閉嘴!”吵架的兩人同時朝師兄道。
師兄吓得馬上閉嘴,無比委屈。
“等等,客人?”拿針管的女生率先反應過來,轉頭,看到師兄,問:“哪有客人?”
師兄轉頭,才發現秦澆不在身邊,往別處一看,秦澆原來已經找了個舒适的沙發,安然癱下了。
……
“秦澆……來,”師兄忙把秦澆招呼過來,對着吵架的兩人道,“師兄師姐,這是新來的小師妹,秦澆,就是汪教授之前跟你們提過的。”
剛才吵架的男生黎嗣立刻露出不耐煩,坐下來一邊看圖紙一邊道:“出去,沒看我忙?沒時間接客,走走走!”
“這、這……哦對了,”師兄尴尬極了,腦子飛轉開始扯話題給黎嗣吹彩虹屁:“哎小師妹,沒來過這吧?這是學院給黎嗣師兄特批的專屬實驗室,一整個廠房都是黎嗣師兄的,你看這裏這麽多作品,都是黎嗣師兄做的,你說厲害吧?”
話音剛落,黎嗣便暴躁道:“出去,我的東西一件不要碰!”
拿針管的女生踹了他一腳:“怎麽說話呢?當着客人的面?”
黎嗣煩了:“都給我出去!我需要清靜!我需要完成作品!”
師兄手心捏了一把汗,又暗示秦澆:“哎呀,秦澆你看到了吧?黎嗣師兄可是個非常癡迷做武器的大師,他最近在做一個戰鬥飛碟項目,每一張圖紙都是他自己畫的,每一個細節都是他親手設計的,太厲害了,以後你跟着他,可以好好學着點啊。”
黎嗣聽到師兄那番話,心情稍好了點,暫時沒趕人。
師兄一看情況有戲,忙拽拽秦澆的袖子,示意讓她趕緊給黎嗣吹點彩虹屁哄他開心。
于是秦澆開口了。
她看着黎嗣:“哎,你真是個垃圾。”
師兄:???
黎嗣:????
“卧槽小師妹你是不是口誤了。”師兄吓得顫抖,連忙問她。
“哦,确實是口誤了。”秦澆道。
師兄連忙舒緩心髒,果然,他猜對了,口誤、口誤而已……
他正想着,又聽秦澆道:“我不了解你的人,但,你的作品,很垃圾。”
“你說誰垃圾?!”黎嗣這回徹底明白什麽,一吓跳起來對秦澆吼道。
秦澆對着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黎嗣:???感覺受到極大侮辱!
“你給我把話說明白!”黎嗣已經爆了,“在我的實驗室敢罵我?誰給你的膽子?今天你不給我寫三萬字道歉,老子不放你走!”
秦澆波瀾無驚,擺擺手:“唉,實話罷了。”
“你!……”黎嗣看她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就更生氣了。
師兄已經快震驚到暈厥,他忙扯着秦澆的手臂道:“師妹,趕緊給黎嗣師兄道個歉吧,黎嗣師兄可是咱研究院有名的大神,絕對不是蓋的,再怎麽樣也不是垃圾啊……”
“可他的作品确實很垃圾。”秦澆又道。
“師妹!你快別說了,給他道歉……”師兄吓得快哭了。
“你不許勸她!”黎嗣指着師兄,讓他退下,又對秦澆道,“你很狂啊。”
秦澆推辭:“沒有沒有。”
黎嗣:……
他又突然暴躁:“好啊!既然你說我的作品垃圾,你倒指指我垃圾在哪,這整個實驗廠房都是我的作品,但凡你能指出一樣作品讓我心服口服它垃圾,我就認你做爸爸!”
秦澆被黎嗣激動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臉,默默拿出紙巾擦拭。
黎嗣:……火大,非常火大。
“搞快點!”他又吼道。
秦澆嘆了聲氣。
唉。太難了,她太難了。
給汪聞代課被他刁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被一個智障認作爸爸。
她很累。
但黎嗣催促得緊,她只能指着離她最近的一把滿身綴滿鐵片、尖刃長片、鋒利圓片的武器道:“比如這個,就很垃圾。”
黎嗣一聽,冷笑一聲。
呵,那可是他最近最得意的作品,耗費了整整三個月畫圖設計打造的,他胸有成竹質問秦澆:“你說它垃圾,倒是說說它垃圾在哪?”
秦澆卻反問他:“你覺得它哪裏不垃圾?”
黎嗣馬上道:“這還用說?我告訴你,我這把萬能刀就是沒上塗料醜了點,但是功能很多非常實用,主刀可以砍人,上面附帶的小鐵片能割樹皮獸皮,左邊的長片可以割敵人喉嚨,底下墜的圓片可以滾動給敵人肚皮開膛……”
黎嗣說得正上頭,巴拉巴拉源源不斷,秦澆突然打斷他:“哦,那你說的這些功能,不就用一把刀就可以實現了嗎?”
黎嗣一頓。
“你說什麽?”他盯着秦澆。
秦澆從桌上随意拾起一把裁紙刀:“一把刀,可以砍人,可以割樹皮,敵人喉嚨,敵人肚皮。”
“一把刀就夠了。”秦澆打着哈欠看黎嗣。
黎嗣覺得自己智商被侮辱。
“你放屁!那能一樣嗎,那明明……”他正在腦海裏構思怎麽反駁,越構思越覺得秦澆說的是對的。
靠,好像他媽的是這麽回事!
他越想越回過神來。
這個作品他做了好幾個月,這其實是汪聞給他布置的作業,上面他說的那武器的作用其實是汪聞給他作業裏提的需求。
他當時還為了這些需求絞盡腦汁……
突然覺得自己被汪聞耍了!
“我靠……”黎嗣忽然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虧他還廢了幾個月,精心設計了居多滿足需求的武器零件,但其實在實戰裏……
好像真一把刀就夠了啊!
黎嗣突然不出聲了。
剛才跟他吵架拿着針管的女生笑了。
在一旁的師兄愣住了。
黎嗣師兄不、不暴躁了?
黎嗣覺得有點沒臉,一時自尊心拉不下來,于是頭也不擡坐回自己的武器堆,繼續研究一直報錯的成品。
秦澆走過來,盯着他那成品和設計圖看了半天,道:“剪掉一根線就好了。”
“走!”黎嗣聽不得她的聲音,暴躁道,“你放屁!剪一根線根本不頂用,別以為你能看穿汪聞的陰謀就很了不起!”
秦澆:?她不懂他在說什麽。
黎嗣發完火又暴躁研究,光冷器上的線怎麽替換都不對,最後看他快崩潰了,秦澆也懶得管了。
反正汪聞說,只要她在實驗室裏出現兩小時,就算完成任務。
打開光腦時間一看,嗯,有兩小時了。
她可以回了,回去睡大覺。
秦澆轉身,剛要走,突然聽到黎嗣在身後暴躁一聲:“你給老子等等!”
嗯?秦澆回過身,就看黎嗣已經萬般無奈在光冷器上剪短了一根線,随後成功讓光冷器繼續發光。
黎嗣站起身,滿身別扭卻又不得不将态度軟下來:“剛才算我錯了,你是對的,對不起!”
秦澆:“哦,好。”
她轉身繼續要走。
“等着!”黎嗣又叫住她,“你是秦澆師妹吧?以後我會對你态度好點,留下來跟我做研究。”
秦澆想了想,又轉過身來:“你是不是還忘了件事。”
黎嗣:“什麽事?”
秦澆對他道:“兒子。”
黎嗣:!
他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還和秦澆打賭,誰輸了叫誰爸爸。
靠……黎嗣窘迫到極點,低下頭去。
“不叫算了。”秦澆轉身就準備離開。
一看秦澆要離開,黎嗣這才急了:“等等……你先別……爸爸!”
他終于忍不住了,忍着尴尬和羞恥道:“秦澆……爸爸!你回來吧爸爸!”
這聲一出,一旁看戲的女生和師兄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澆這才回頭“唉”了一聲。
黎嗣窘迫到極點,可秦澆确實如汪聞所說,有兩把刷子。
他的實驗室拒絕傻逼,但也不放過一個牛人!
算了,能用叫“爸爸”挽回人才,也值了!
黎嗣正這麽想着,一擡眼就發現秦澆又要走:“喂我都叫你爸爸了你還走什麽走?!”
秦澆:“?我只讓你叫爸爸,沒說叫了爸爸就不走啊。”
“什麽??”
“爸爸走了。”打着哈欠的秦澆對黎嗣微微一笑,擡腿大步離開。
黎嗣:靠!……靠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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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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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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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