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一更) 孕婦心情多變……
[男人就是言而無信, 呵]
[連發句早安都能忘記,想必在倫敦是有狗了吧!]
[哈喽你是狗嗎,反正我的男人是狗.jpg]
[大不了就離婚.jpg]
[離就離, 誰怕誰.jpg]
[很好, 你回來之後我們民政局見, 記得帶身份證]
尤漪漪忍着胃疼和腿疼, 噼裏啪啦一頓罵, 想不到的內容用表情包代替,噔噔噔連彈過去六條信息。
發完這些,她跑去洗手間刷牙。
本來胃裏就難受, 牙刷剛放進嘴巴,尤漪漪胃裏翻江倒海。
她放下牙刷, 扶着洗手臺, 一擡頭就看到了自己菜色的臉。
這該死的楊詣修, 自從跟他同床之後,體魄健康的她就變倒黴了。
一定是他一定八字不好,克妻。
如果現在要問尤漪漪在婚姻裏積攢了什麽經驗,那麽她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未婚胖友們:“找男人一定要找旺妻的,這種克妻的男人簡直要命。”
袁阿姨今天不在。
尤漪漪想去拿手機給袁阿姨打電話,手機屏幕還停留在微信聊天對話框裏。
楊詣修還是沒回消息, 屏幕上只有她憤怒的六連發。
仿佛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寂寞, 哀怨,憤怒。
尤漪漪剛想把頁面切出去打電話,猛然想起來,她和楊詣修約定發早晚安的時間是一個月。
難道說,一月之期已經過了?!
尤漪漪忘了胃裏的難受,往前翻聊天記錄。
果然……
按三十一天算, 昨天是最後一天。
到期了。
“不是吧,記性這麽好!可惡的資本家,連不花錢的感情都一毛不拔!”
尤漪漪頂着一張菜色的臉懊惱。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裏響起了由楊詣修配音的一段态度極為官方的臺詞:[您的會員已到期,禁止續費]。
尤漪漪想把剛才發過去的消息撤回,奈何已經過了兩分鐘,怎麽撤都撤不回了。
她直接坐在地板上抓耳撓腮。
“……”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這個狗東西,肯定不會把我消息都看完的。”
他沒那個耐心。
尤漪漪顫抖着指尖,想多發十幾條無用消息,把剛才的六條消息蓋過去。
楊詣修的消息就是這時候蹿過來的。
[楊詣修:剛到酒店給手機充上電。]
尤漪漪:……
[楊詣修:有急事?]
[尤漪漪:沒事。]
就是被您襯得像個傻|逼罷了。
[楊詣修:晚安,我準備去洗澡休息了,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尤漪漪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有七個小時的時差。
而且楊詣修在一月之期過去後,仍舊發來了“晚安”。
尤漪漪暫時撤回了對楊詣修“一毛不拔”的評價。
不過,要是算上時差,那麽一個月的約定還沒過去,這句晚安,是在規則之內的最後一聲問候。
這樣想想,評價暫時不能撤回。
至少要等到他的明天早上,她的今天晚上才能确定是否重新評價。
尤漪漪一想到今晚大概率是等不到楊詣修的“早安”,她低頭看着屏幕上她罵他,和她說要去民政局的消息,一點都不心虛。
反正都是協議結婚的假夫妻,能過過,不能過拉倒!
大不了被爸媽狠狠罵一頓,賠錢給節目組,灰溜溜放棄愛好退圈。
這麽一想,還是有點悲壯的。
尤漪漪摸了摸額頭,滿手都是冷汗。
她完全沒察覺,自己全身都汗濕了。
不行了,要死了。
尤漪漪本想順口和楊詣修說說,她肚子疼得厲害,十分想吐,但一想到楊詣修都要洗澡睡了,而且人在倫敦也趕不回來,還是選擇了打電話給袁阿姨。
去醫院的路上,尤漪漪吐個不停。
她早上什麽都沒來得及吃,吐也吐不出什麽,嗓子眼兒被胃酸灼燒得發痛。
尤漪漪急性腸胃炎住院了。
醫生過來了解她吃了什麽,還有哪些不适的症狀。
尤漪漪臉色蒼白回憶着,騎馬之後她就很難受,楊詣修走的那天中午和晚上,她又貪嘴約了米妮一起去吃了生魚片和川菜。
醫生走後,尤漪漪突然想起來,這個月的生理期也推遲了。
不過這個應該和腸胃炎沒什麽關系,她和楊詣修之間清清白白,當然也沒有懷孕的可能。
她就懶得再張口讓袁阿姨跟醫生說。
急性腸胃炎也不是大病,尤漪漪怕家裏人擔心,讓袁阿姨誰都不要告訴。
袁阿姨只能勉強答應不主動說出去,但是雇主家真問起來,她肯定不能隐瞞。
期間尤漪漪爸媽和姐姐都發消息過來問她近況,她姐姐何萦萦還要約她吃飯,她只能想辦法推脫掉。
[何萦萦: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遇到麻煩了?]
[尤漪漪:木有,最近工作安排比較多。姐姐,我定了一家私房菜,正好下周才排到號,到時候一起去吃(*??▽??*)]
[何萦萦:好,工作不要太累/親親]
[轉賬請收款]
嗚嗚嗚,還是姐姐好。
[尤漪漪:貓貓謝謝老板.jpg]
尤漪漪丢下手機,餓得眼皮子都睜不開。
到了晚上,她想看一眼手機,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充電器也沒帶過來,索性沒管手機。
倫敦。
楊詣修睡到半夜,突然睜開眼。
他想來覺淺,尤其在外面時,更是睡得不安穩。
夜半,楊詣修起來開燈,打開電腦,卻不知道幹什麽,腦子好像被什麽給短暫地占據了所有空間。
他解鎖手機,屏幕還在對話框上。
楊詣修一條條翻看尤漪漪之前發過來的六條信息,一條條回過去。
[楊詣修:我什麽時候言而無信了?]
[楊詣修:每天的早安晚安我都發了,唯一有天忘記的晚安也補了。在倫敦沒有養狗,帶寵物上飛機很麻煩。倫敦的狗沒有華國的狗聰明,如果要養,我建議養本國的狗,也不太掉毛。]
[楊詣修:我不是狗,所以你男人也不是狗。]
[楊詣修:大不了就離婚的“大不了”是出于什麽原因?]
[楊詣修:婚姻莊嚴聖神,進出都需要慎重。]
[楊詣修:帶身份證離不了婚,得帶戶口本。]
消息石沉大海。
楊詣修等了半個小時都沒回複。
他腦子裏已經将兩國時差算了半天,卻還是得出同樣的答案:尤漪漪那邊現在是白天,她沒睡。
也許是午睡。
楊詣修一邊用電腦處理文件,一邊等消息。
直到倫敦天都快亮了,尤漪漪還是沒回消息。
楊詣修坐車去蘇富比拍賣行速戰速決地拍下了兩件東西。
在這種地方,花更少的時間,就要花更多的金錢。
田皓巒坐在楊詣修身側,看着楊詣修的臉色,愣是沒敢提醒他的老板,超預算了。
旁邊其他膚色和發色的外國人,頻頻看向這邊,楊詣修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只等他想要的第三件藏品開拍。
田皓巒隐隐約約聽到一句帶着口音的女士說着法語,驚嘆亞洲人出手闊綽,她們甚至還猜測起來,這位富有俊朗的年輕男人,是哪個國家的人。
田皓巒低調地笑了笑。
很快,優雅的女士注意到了田皓巒随身飾品上“F·J”的暗紋,确定了楊詣修的身份。
梵濟也曾有絕版珠寶上過蘇富比,并且拍出高價。
這個标識在倫敦并不算難認。
楊詣修拍完第三件,就準備離開拍賣行。
中途遇到了一點小插曲。
英俊多金男人的魅力不分國界,總有懷揣墜入上流社會美夢的麗人大膽搭讪。
金發女郎認為自己既可以搭着金發紳士的肩膀進來,當然也能挽着一頭短厲黑發的亞洲人,優雅離開拍賣行。
可惜女郎運氣不佳。
若是往常,楊詣修大約還有幾分修養分與狂蜂浪蝶,即便不給好臉色,也會體面婉拒昭然若揭的司馬昭之心。
今日卻是毫不留情面将人完全忽視,邁着長腿離開拍賣大廳,仿佛給出漠視的眼神,都是在浪費他寶貴的生命。
女郎倒也很會自我寬慰,一句說給自己聽的“粗魯”,完美化解自己的尴尬,又姿态優雅回到金發紳士身邊。
只是将金發紳士與黑發王子一比較,到底還是氣質清冷不近人情的王子更讓人心癢難耐。
楊詣修縮短了這次的行程,讓田皓巒直接定了今天最早的機票回國。
他與設計師威廉的約會也在咖啡廳進行,只用一個小時的時間便結束。
田皓巒是個合格的秘書,處理完拍賣品空運回國的事,又在候機時,分神給袁阿姨打了個電話。
他這時才知道國內的情況。
“楊總,太太生病了。”
楊詣修在貴賓休息室裏閉目養神,一聽這話,幽沉的雙眸便睜開。
他眉心輕攏,找到了尤漪漪沒回消息的答案。
但這個答案,好像并不算更好。
“什麽病?又發燒了?”
田皓巒欲言又止。
他為難地說:“楊總您自己問問吧!”
楊詣修眉頭狠狠擰着,心口驀然猛跳一下,鴉羽睫毛輕淺地扇了一下,利落掏出手機,撥通了袁阿姨的電話。
袁阿姨接到楊詣修的電話,如釋重負一般:“楊先生,太太嘔吐住院了。”
楊詣修想到了胃病。
緊接着,袁阿姨又找了個沒人的地兒,焦急地捂着嘴說:“楊先生,太太這個月沒來月事!上個月是我給太太買的衛生用品,離她的生理期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還沒見太太來月事,這這這又吐上了,弄不好就是有了,太太還不讓我跟您說!急死我了!您快點回來吧!”
楊詣修腦子轟然作響。
他攥緊了手機,半晌才定神說:“好,我知道了。麻煩阿姨先好好照顧她,她……既然不想讓我先知道,您就先不要告訴她我已經知道了。”
袁阿姨忙不疊答應:“好好好,我不說。孕婦心情多變,我怕影響太太心情,我也不敢說的。”
孕婦心情多變。
楊詣修仿佛明白了什麽。
難怪她說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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