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無情觀(五十九)

? 觸手纏住他并不罷休,越纏越緊,越纏越多,越纏越是爬向不堪啓齒的地方。

奔流已經泯滅了光芒,在交織的觸手下失去了蹤跡,陵端滿身大汗,拼命的掙紮,因為被觸手纏住之後,他已經發不出亂劍訣。

衣服又被扯掉一片,陵端知道接下來是什麽,這種惡心的畜牲會強迫他,奪取他的元陽,所以陵端更不願意了,找不到奔流,亂劍訣也發不出,但是陵端不想放棄,掙紮着騰出右手,可是畫出的幾道符咒沒有自己法力的支撐很快被觸手吞噬……自己身上裹滿了黏液,也就沒辦法發出劍氣。

陵端心中很着急,可是還在想辦法,怎麽樣才能拿到兵器?

那人已經爬了過來,身上拖着一條條觸須,甚至沒有辦法直立行走,這樣的人,看着陵端,張着嘴留着口水,伸手就抓陵端的腳踝。

“昊茗!”不知為何,緊急如此的時候,陵端想到了這個名字,大聲的叫了出來。

“噗。”一柄飛劍,正中咽喉。

觸手紛紛脫落,陵端卻被這柄劍吸引了目光……太漂亮了,細長的劍身帶着淡藍的光亮,纖細而堅韌,陵端看到他,就明白了之前昊茗說的話。

劍仙修為到了一定境界,自身魂魄便會凝成本命劍,平日裏就在自己魂魄中,只在呼喚時出現,昊茗是他的本命劍,他進入地穴深處時,已察覺到危險,所以昊茗劍出現提醒他,可惜當時他沒有明白。

不過現在也不遲,陵端一手抓住昊茗劍,削去那人的腦袋,終于緩了一口氣。

但是地上的觸手還在蠕動。

還有其他人?

那人身上的觸須已經剝落,枯萎,但是觸手還在蠕動。

陵端往後退了兩步,轉身用昊茗劍開路……耳邊又是濃厚的喘息,而且此起彼伏!

方才他已看到,這并不是一條地穴,而是連着其他的地穴,也就是說,自己斬殺了這裏的□□,相連洞穴裏的魔物已然察覺,并且正在趕過來,那些觸手并不是自己在蠕動,而是被別人吞咽着,亦或者說正在被那些人吞噬。

他已經破開幾堵牆,可是那些人已經爬了過來,陵端胃部已經開始抽搐,手腳有些發軟,眼看着觸手在自己蠕動編織城牆,卻沒有辦法說出口。身體的反應他叫羞恥,更為自己期待被抓住的想法驚倒,随即覺得自己也跟着變得惡心起來,為什麽要丢開從墨一個人跑來?如果從墨在,至少自己知道避開那些惡心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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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端咬破了嘴唇,希望依靠疼痛能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腥甜的血液在嘴裏蔓延開來,卻讓陵端更覺得頭暈,他好像聽到笛聲。

缥缈卻激昂。

波瀾起伏的笛聲。

曲調雄厚的笛聲。

鼓舞人心的笛聲。

陵端從來沒覺得笛子這麽好聽過。

那些人也聽到了。

自己眼前蠕動的觸手漸漸開始往後收縮,掩入黑暗裏。

“阿正。”從墨在叫他,陵端回頭,看到從墨身邊飛舞着幾只青哥,纏繞着火焰,撲到那些觸手上,然後滿洞的觸手都燃起火焰,從墨站在火焰中,面龐白皙,唇紅齒白。

陵端很想過去抱抱她,親吻一下豐潤的嘴唇,舔舐雪白的面頰,随即陵端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居然對自己師姐動了那樣的心情。

從墨皺着眉,她聞到了□□的味道,她注意到陵端的眼神太過熾熱,她也看到了陵端在抽自己,她想過去安慰一番,自家小師衣衫淩亂,奔流不知去處。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靠近,不是她生陵端的氣,而是她不想折磨陵端。陵端被□□拖入洞穴,身上站着的汁液都有催情作用,陵端在壓制,從墨這個時候靠近,太折磨陵端了。

所以從墨只是從懷裏掏出一張符,丢到陵端的腦袋上,食指并中指,念起咒來。

冰涼的清水從頭澆下,将一身黏液沖刷殆盡才停止。

陵端也冷靜了下來,開口道,“師姐,你總算來了。”

從墨搖搖頭,“看你還敢不敢亂跑。”

“師姐,我也沒有走多遠,而且……我也讓青哥去通知你了。”陵端不敢看從墨,第一眼看到從墨心髒猛跳的感覺他還記得,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那樣的想法。

“走,出去說話。”

火焰在蔓延,水流滲入泥土,這裏的确不适合談話。

陵端從地下爬出來,就看到了采苓。

采苓歪着頭,看了陵端出來,伸手就扯他的衣服。

“你做什麽!”似乎被那盆清水澆醒,陵端已經沒了方才看到從墨的那種感覺。

“小師叔,你身上都濕了,衣服也破了,不換一件麽?”

陵端這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衣服濕噠噠的黏在身上,還露出一大塊胸膛和大腿。

“我自己來就好。”陵端接着衣服背過身去,為什麽采苓不害羞他反倒那麽在意?

陵端換好衣服,從墨已經拿着奔流從地穴裏出來了。

陵端看到奔流就生氣,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昊茗劍已經消失,心念一轉,又将昊茗劍喚出來,帶到從墨跟前道,“師姐,你看,這是我的本命劍。”

從墨盯着陵端,柔聲道,“你流血了。”

“嗯?”陵端用手一擦,是方才為了清醒甚至咬破了嘴唇,如今一道血痕從嘴角挂下讓從墨看到了,用手一擦,也不在意,“嘿嘿,沒事,師姐不用擔心。”

“阿正,□□的□□見了血,會進入你的身體。”

“啊?”那他以後豈不是看到女人就有反應會變得和□□一樣?

“回去我教你清心咒吧,你的傷口在嘴裏,修為足夠,應該不會影響太多時間。”

“謝謝師姐,哦,對了,師姐,你看我的本命劍!”陵端獻寶一樣将昊茗劍遞到從墨跟前。

從墨不是沒有見過劍仙,也不是沒有見過他們的本命劍。

但是眼前這把很特殊,即便是在有光亮的地方,依舊散發着淡淡青色,劍身也是天青色,金屬質感的劍身流暢至極。從墨看着陵端的本命劍,然後擡頭看着陵端道,“阿正,我們果然沒有看錯人。”

本命劍是劍仙魂魄所凝,劍仙可以騙人,但是他的本命劍騙不了人,本命劍的形狀質地就是持劍者的心性。

“什麽?”陵端還不太明白,他只想将自己的本命劍介紹給師姐看。

“沒什麽……他叫什麽?”

“他叫昊茗,師姐,原來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就是昊茗劍的劍靈。”

“昊茗劍的劍靈,是你……你看的人,應該是你魂魄中昊茗劍的核心,他需要你的呼喚才能出現,所以才借用你的皮相來提醒你。”

“師姐……我不大懂……”

“不懂也罷,昊茗劍已經出來,往後你也不會見到他了。”

“哦……”陵端有些失落,但是随即被得到昊茗劍的欣喜蓋過,有了本命劍,就證明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劍仙的水準,再也不是普通的修仙者,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劍仙。

“把奔流拿着。”從墨後出來,是因為她去找奔流了。

“師姐,我已經有昊茗劍了。”即便奔流是曠世神兵,他也更在意自己的本命劍。

“昊茗劍會随着你的修行而變強,但是即便如此,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趕得上奔流,況且奔流對付妖魔本身就比普通劍支要強很多。”

“可是他不願意讓我用……方才我在下面需要劍的時候,奔流在發燙,後來又閃住了我的眼睛,不然我也不至于……”陵端又開始覺得惡心,看着奔流更不順眼了,會抛棄、陷害主人的劍!

“奔流一有機會就想至你于死地,但是你也可以馴服他,還是說,你怕了奔流?”

“怕,我怎麽會怕?”陵端還是中了從墨的激将法,又将奔流拿了回去,昊茗劍只要陵端不注意便回消失,融入他的魂魄,平日裏還是奔流方便些,況且,陵端已經注意到,奔流和昊茗劍不會同時出現,在他們還是劍靈的時候就不會一起出現,總有一天,他會讓昊茗劍壓住奔流!

你想要我死,我便要指使你!

他陵端怎麽會怕一把兵器,笑話!

你陷害我,反而讓我得到了昊茗劍!

陵端向來有自信,有自信到自負,所以他相信自己可以驅使奔流。

陵端滿面笑容,卻被從墨一紙清心咒打斷,“阿正,回去念。”

采苓也悄悄給了他一本書,笑呵呵道,“小師叔,如果清心咒不管用,你就看它。”

陵端看着采苓的眼神全是懷疑,采苓的表情實在是不像做什麽好事,但還是收下了冊子。

果然洗澡的時候覺得身體不對勁,念起清心咒來平靜心情,不過,采苓給了什麽?陵端翻出來看,剎那間面紅耳赤,全是□□的人體在糾纏一旁還配以名稱……抖着手想扔卻咽着口水又翻了一頁。

門忽然間打開,陵端一驚,書本落地。

從墨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書,就聽自家小師弟磕磕絆絆解釋着,“師姐,你聽我說,我只是随便看看,不知道……”

“阿正,你也不小了,我們無情觀,是不禁止弟子找伴侶的。”從墨拾起書本還給陵端,坐到他身旁語重心長的說到,“況且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雖然你本來應該和戒掉飲食一般戒掉男女之欲,不過有的話也不用太過壓抑,可有相中的人選?”

“師姐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任何yin欲!”

“是麽?”

“是的!”

陵端扶着腦袋做起來,腿上濕漉漉一片,明明應該沒事了,剛才在,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夢!

“阿正啊……”從墨依舊是語重心長。

“師姐,這是□□的影響!我沒有找人成親的打算!”

“好吧,不過你如果真的需要,不妨找個雞瀉火。”

“雞?”

“就是青樓賣笑人,你若是真的需要,不妨先去找個清倌……”

“為什麽要找清倌……”

“因為這樣比較安全,你畢竟是童子身,随便找個人洩了別的不怕,萬一染上什麽病就麻煩了,所以還是清倌吧,至少安全,你如果不會的話,嗯,這種事男人都是自學成才,況且還有那本書,要記得,交合之事可行,但是不要太過頻繁,會影響到你修為的……”

師姐,我不過做個春夢,你不用和我說一堆女票女昌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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