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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峽關的形勢,比衆人預想的都要嚴峻,援軍到達的短短三天的時間裏,北涼的人已經在城外叫嚣了不下十次。
每天早中晚三次,次次不落,甚至還有一次夜間行動,簡直比京城當中每日問安的新嫁娘還要準時。
大楚中軍大營當中,七八人臉色沉重的圍坐在那裏。
“再這樣下去,我軍的士氣怕是都被磨沒了!”才到居峽關的郭康深色凝重。
顯然他說的,在場的衆人心中也都知道,頭上和胳膊上被包紮起來,胳膊上隐隐滲出血跡的譚思忠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道:“老夫也知道,可是實在是不能出城迎戰。”
說着,又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坐在上首位的一位年輕人接過了譚思忠的話:“北涼軍來勢洶洶,起初我們也覺得不能長久的防守下去,所以出城迎戰過幾次,可是每次都是慘敗。”
這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軍中将士也從初始的數十萬,變到了如今的不到十萬。”
“我等在京城的時候,只是聽說北涼這次之所以能夠這麽快拿下數十座城池,十因為北涼有一支戰無不勝的騎兵隊,但更加細致的事情便不知道了,這是……?”
郭康話音未落,旁邊一位五大三粗的中年武将便将話題接了過去:“郭大人有所不知,往常北涼軍隊雖說也有騎兵,可那作戰實力也只是同我軍不相上下,可是這一次,北涼那些騎兵不止換了奇裝異服,就連戰馬上面也多了一物,北涼騎兵在馬上作戰受到的影響小之又小,我軍的将士完全無力抵抗啊!”
這人說着,又看了一眼坐在那裏深思飄遠的譚思忠。
譚老将軍的獨子譚宇便是在雙方交戰的過程當中,被對方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騎兵一□□入胸前,一擊斃命。
譚宇是被譚老将軍從小帶在身邊教養着長大的孩子,雖說行為不着調了一些,可是作戰的實力卻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年紀輕輕卻落得了一個馬革裹屍的下場……
譚思忠白發人送黑發人,自從譚宇死後,便時不時的像現在這般盯着一處出神,衆人雖然心裏知道他的悲痛,卻又不知從何安慰……
就着北涼的騎兵隊伍,營帳當中的衆人又交換了不少當下北涼軍隊當中的信息,直到深夜,才有了去歇下的意思。
臨走前,郭康從懷裏掏出一個看起來明顯被翻閱過很多次的小本子,遞給了上首的年輕人:“這是北上的路途當中,有人遞交上來的東西,殿下和譚将軍可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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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殿下的年輕人,也就是這次對敵北涼的主帥,二皇子尤其接過小冊子,對着郭康點了點頭。
衆人散去之後,留在中軍營帳中的三皇子尤其喝了一口桌上已經涼透了的茶水,正準備翻看轉交的小冊子,就聽到營帳外面一陣哄鬧,隐隐約約傳來的敵軍攻城的消息。
尤其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下一秒,便有人來報:“殿下,北涼大軍夜襲!”
五更天的居峽關,夜光隐退,曙色降臨,旭日還沒來得及跳出東方,一夜中最黑也是最冷的時候,敵軍選擇在這個時候攻城……
“擊鼓,迎敵!”尤其一邊下令,一邊快速朝營帳外走去。
雖說五更天的時候,正是人一晚上睡眠最香的時候,但是在居峽關這種地方,迎戰的鼓聲響起之後,很快,大軍便集結完畢。
北涼這一次進攻的動靜極大,城牆外撐起的火把一眼望不到邊。
對方領軍的将領是北涼當朝那位皇太後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做了統帥三軍的兵馬大元帥。
對方剛接手這一切的時候,有的是人不服,但是和大楚三四場戰争下來,北涼那些抗拒的聲音迅速消失不見。
這人就像是天生應當在戰場馳騁的存在,從練兵、訓兵到領兵、禦兵,一樣的高調張揚,卻又勢不可擋。
對方五更天集結了數萬将士,聚集在了居峽關外,火光滔天,卻又不着急着進攻。
直到看到尤其和譚思忠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城牆之上,對方才差人大聲喊道:“聽說大楚數萬援軍又到了?不如出來大家交個朋友?”
一番話,喊得嚣張又狂妄。
城牆上的尤其和譚思忠等人卻沒有動,顯然對于對方這樣的行徑已經習以為常,而才來到居峽關當中脾氣火爆的将士,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卻被嘲諷的不輕,當下便想要領兵出城。
然而卻被譚思忠攔下。
“按照蕭瑟的性子,這般的大張旗鼓,怕是今天得有一場惡戰……”譚思忠看着城牆外一眼望不到頭的火光,深色凝重。
很顯然,尤其是贊成他的觀點的。
兩人都是同蕭瑟交戰過不止一次的,對于對方的性子以及戰術,比其他人熟悉不少,相較于其他人的戰意,兩人梁上更多的是擔憂。
“城裏現在還有多少将士?”尤其轉身問道,被問道的人斟酌了一下,緩緩的開口:“算着援軍,不到十萬。”
這是一個不容樂觀的數字。
尤其看向一旁的譚思忠和郭康。
兩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将,對于當前的局勢比其他人來說更為敏感一些,所以,尤其想要聽一聽兩人的意見。
譚思忠和郭康兩人對視了一眼,給出了一個共同的答案:“出城。”
對于他們來說,出城正面迎戰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是留着守城,會是一個更加冒險的決定。
留守在盛京城中的文臣武将總是在責備邊疆的将士們打了敗仗,總思索着是降還是戰,他們永遠想着如何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保全自己以及身後的家族,可是只有他們這些直面敵人的人才明白,有的時候保全更是意味着滅亡。
眼下的情形,守是下下策。
做好了決定之後,尤其便迅速傳令下去,讓将士們準備出城迎戰。
而城外的蕭瑟,倒是一點都不着急,饒有興致的等着大楚這邊出兵,等到最後,甚至還差人倒了一碗酒當場喝了起來。
若不是沒有絕對的自信,絕對不會做出這般的舉動,因着受傷被迫留在城內觀戰的譚思忠因為他的舉動眉頭更加的緊皺。
這些人越來越複雜的思緒遠在軍中的李桃并不知曉,此時的她,正準備跟着中軍一起出城。
身側二十人臉上有擔憂有戰意卻沒有退縮,想了想這些半大的少年怎麽說也才是第一次上戰場,所以李桃又困倦着一張臉交代了幾句:“放輕松,雖說兵器不長眼,但是你們記着我之前交代你們的那些小技巧,就算是不能保證不缺胳膊少腿,留條命下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說罷,李桃又打了一個哈欠。
作為一個睡了幾百年的執行者,突然到了任務世界,還得這麽早起,她是真的有些不适應。
在她識海當中的001瘋狂的翻着白眼,就連旁邊原本還有些忐忑的衆人,也忍不住問了一句:“大人,您這樣子去和敵人厮殺,行嗎?”
李桃輕撇了一下嘴,沒搭理他。
這樣一個小插曲在這一天掀不起一點的波瀾,因為接下來的漫天血雨才是今天的主菜。
大楚的大軍才出了城,原本漫不經心騎在馬背上的蕭瑟便正色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雙方的人馬瞬間便交纏在了一起。并沒有什麽作戰的經歷,可是她自己對這一起一落的攻勢卻是極為熟悉的。
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了契合,001便已經幫她調整過了這具身體的一些數值,所以雖然長久都不曾鍛煉過,但是眼下在對敵的時候,李桃卻是有幾分游刃有餘在裏頭的。
如果說她的一往無前足以讓城牆上縱觀全局的譚思忠側目的話,那麽永遠環伺在她周圍不遠處的二十個拿着□□的半大少年,便足以抓住譚思忠的視線。
這一夥人,一個手裏拿着一把彎刀,在前面手起刀落瘋狂的收割着敵軍的人頭,剩下的在後面見縫插針的輸出。
這一群人靈活的在戰場上活動,拿着□□的每一箭射擊的位置都是人身上刁鑽十足的位置,每一箭都能完美的重創敵軍,即便是不能讓敵軍徹底失去戰鬥力,那麽中間那個拿刀的小子也會迅速的将短暫頓身的敵軍收割掉。
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遠在城牆上的譚思忠遠遠的看着這一夥人交換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之後,便開始有意無意的朝着戰場的邊緣位置轉移,直到最終轉移到敵軍暫時波及不到的地方。
就在譚思忠怒火湧上心頭,問候對方雙親的話準備脫口而出的時候,之前拿着彎刀的那小子動了。
那小子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小號的雙月彎刀,直接大力的擲了出去,為什麽說大力,因為譚思忠清楚的看到那小子在将彎刀丢出去之後,人跟着向前踉跄了兩步。
???
這他媽的是個什麽操作,在這種兵器就是性命的地方将自己的性命丢出去???
然而還沒等譚思忠發火,另一處他自從關注了這一夥人之後便沒有再關注過的地方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厮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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