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哼,我們不要了!”孟西西一邊說,一邊解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葫蘆。

之前她給戚弦的玉佩不過是普通的、用來賞賜給下人們的玉佩,絡子當然也不是她親手打的,不過是在诓那個女管事罷了。

孟西西選擇給戚弦這樣的玉佩,還不是為了他不被針對,結果反而勾起了管事夫婦倆的貪欲。現在,她就給他一個別人不敢觊觎的東西!

孟西西貼身帶着的那個玉葫蘆吊墜,溫潤細膩、玉質絕佳。

葫蘆通福祿,民間有這麽個說法,有病在身的人将葫蘆造型的配飾戴在身上,它就可以幫助病人吸收病氣、提升運勢、保人平安。

這個玉葫蘆孟西西從小戴到大,她對它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現在她把這個玉葫蘆送給戚弦,希望它真的可以代她保護他——小奴隸真的太慘了,到哪裏都要受人欺負。

“小姐!”萄萄顯然是知道這個玉葫蘆的重要性的,但孟西西一個噤聲的動作就止住了她的接下來要說的話。

再是關心,也不能越過那條界限。萄萄眼觀鼻、鼻觀心地低下頭去。

通透的玉葫蘆上面還系着一根紅繩,孟西西本來想給戚弦戴上去,但比劃了一下,才覺得這個動作過于親密。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道,“你伸出手來。”

戚弦看出她的意圖,難得猶豫道,“小姐,這個玉葫蘆是否太過于貴重?”

“不會啊,”坐擁一整間玉器鋪子的孟西西顯然不這麽覺得,“這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只是戴在我身上的時間比較長罷了。你可千萬別嫌棄它呀,這個玉葫蘆在金光寺開過光,可以保佑你健康長壽喲。”

說着,孟西西就隔着衣裳握住了戚弦的手腕,将系着紅繩的玉葫蘆一圈一圈地繞在了他的手上,“這次是我沒弄清楚別莊的情況,連累你受到了他們的針對,這個玉葫蘆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補償啦。”

“小姐您并沒有欠我什麽,”戚弦這樣說着,卻并沒有将手上的玉葫蘆脫下來,“戚弦永遠都不會忘記,二小姐的大恩大德的。”

孟西西眨眨眼睛,“那你就好好照顧自己,可千萬不要再被別人欺負了。”

“嗯。”戚弦含混地應和了一聲,然後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懸挂在腕上的那個玉葫蘆。

等回到府上,孟西西第一時間翻出了自己的小金庫。

孟芙買戚弦回來,花了白銀五百兩。

孟西西雖然借了孟父的勢,但也沒打算空手套白狼,取了一千兩銀子,讓管家和着當月的月例,一起給孟芙送了過去。

孟芙只當這是孟父不許她再亵玩奴隸、交出戚弦的補償。倒不知這是孟西西出的銀子,戚弦最後也沒被孟父轉手發賣出去,而是落到了孟西西的惜玉院中,所以她并沒有拒絕這千兩白銀。

孟西西盤點了一下,除去這一千兩銀子,自己只剩下八百多兩現銀了。

當然她有這個需要的話,也不是不能再從自己名下的鋪子裏抽調。只是她也不知道戚弦要拿這銀子幹什麽用,因此只先試探性地遞出了八百兩銀票,“這些夠了嗎?”

孟西西一共拿出了四張銀票,一張五百兩、三張一百兩。

其中一百兩面額的銀票置于最上方,戚弦只在面上掃了一眼,就果斷道,“夠了。”

他将這四張銀票卷好放進袖子裏,“小姐,我可以到府外去走一走嗎?這些銀兩,我明日便可以盡數交還于您。”

孟西西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要到府外幹什麽去呀?”

戚弦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向她保證道,“小姐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攜款潛逃的。”

孟西西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她給戚弦的東西,光是那個玉葫蘆,價值就遠超這八百兩銀子了。

只是她實在是不明白,戚弦究竟是要拿這銀子幹什麽,還明日就悉數歸還……

孟西西猶豫了一下,還是喊出了晏生,“晏生。”

“在。”橫梁上跳出一個大活人。

“你幫我看看,”戚弦眼下已經離府,“你幫我跟上去看看,戚弦他出府究竟是要幹什麽。你就跟着他,如果他沒有遇到危險,你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你的行蹤。”

“是。”晏生應聲而去。

孟西西知道晏生的本事,心下稍安。

只她沒想到的是,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她就在門外看到了蹲在地上、悶悶不樂的晏生。

“你怎麽回來了?戚弦也回來了嗎?你沒被他發現吧?”孟西西緊張地三連問。

聞言,晏生面上的神情愈發苦惱,“他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他發現我了沒有,我把人跟丢了。對不起小姐,請您責罰我吧。”

孟西西驚訝地瞪大雙眼,她知道戚弦本事不一般,不然也躲不過別莊管事的算計和圍毆,甚至還能從危險的獸口中逃生。

可她沒想到,戚弦竟然連晏生都能甩開。

晏生這一根筋的,必然不可能因為粗心大意而把人放跑。

能躲得開晏生的追蹤……竟然他有這個本事,那應該不至于因為這八百兩銀子而遭遇什麽不得了的危險?

“算了,”想到這裏,孟西西便沒有那麽擔心了,“這次我便不責罰你了,下次你可千萬要注意哦。

對了,你先告訴我。戚弦他出府,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一提到這件事,晏生就忍不住變得不開心,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

晏生的聲音裏有一些恹恹,“他出府以後,就換了一身裝扮,然後周游于城中的各個小賭館中。”

“賭館?”孟西西震驚了。

自從孟芙跟那些纨绔湊作堆以後,孟府的兩個小姐就多了些偏門的學業。

像是這賭坊,就有不少門道。

在城中的各大賭坊,你想要消遣可以,想要賺錢就難。

賺小錢可以,賺大錢——指不定就要拿命來填。

孟家兒女可以研究賭術,卻不可沉迷于賭博。

如果當真好奇這些東西,想要接觸一下。那寧可選擇那些大賭坊,也不要去那些小賭館。

能在城裏開賭坊的,背後一定有勢力。但這勢力是大是小;是黑是白;是你來我往、心裏有數,還是魚龍混雜、勢力駁雜?

沒本事弄清這些門道,就不要摻合到這些複雜的游戲裏面。想要小賭怡情,就去那些大賭坊。

就算不懂規矩,不小心冒犯到什麽人,最後最多麻煩到她們老子頭上,不至于最後缺胳膊少腿的回來。

孟西西本來就對此道不感興趣,知道其中還有如此複雜的勢力參與,對此更是敬而遠之。

因此此刻一聽戚弦進了賭坊,剛剛放下的擔憂即可重新升起。

進了這種地方,她反而要擔心他太過本事了。萬一真的贏了銀子,卻被賭坊背後的勢力盯上……

“您倒是不用擔心這個,那小子心裏有分寸着呢,一個賭坊磨磨蹭蹭地贏個幾十兩,中間還有輸有贏的。

起碼在我跟丢他以前,我是不曾見誰盯上他過。”

所以晏生才稍微失去了那麽一丁點的警惕心,沒防備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換裝易貌,倒是連他都給躲了過去。

孟西西從未見過晏生這般,說話還帶着點小情緒,她放松之餘不免覺得有點好笑,“那看來跟丢戚弦,也不能完全算是我們晏生的責任啦,都怪那小子太狡猾。”

晏生如何聽不出孟西西話裏的調侃?

他年紀尚輕,心中尚有止不住的少年意氣,忍不住就想要開口承諾下次,但是這次任務沒完成好就是沒完成好,哪裏有靠下一次來找回場子的道理?

所以他最終也只不過是委委屈屈地蹲在橫梁上自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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