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糙漢獵戶攻 x 呆笨美人受 十九
這兩人,一個沉默寡言,一個風度翩翩,可罵起人來,字眼都不帶重複的。
花陽急壞了,不停地抹眼淚。
後來,還是黎昭中氣不足,罵累了,率先敗下陣來,去偏房歇息了。
李崇神清氣爽,嘴角微揚,開懷道:“不早了,我們睡吧。”
花陽愣愣的,張着小嘴,呆萌又可愛,“李崇,他……是不是哭了?”
“他不抗打,不經罵,哭就哭了。”
花陽懵懂點頭,可天色還早,他睡不着。
夜色漸深。
花陽翻來覆去,瞧一眼,李崇睡着了,呼吸沉穩,健壯的胸膛上下起伏,隐約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李崇……”
花陽緩緩靠近,在他的耳邊吹氣,“李崇,你睡着了?”
李崇側過身子,單手撐頭,指尖繞着他的發絲,言語寵溺:“你還不睡嗎?”
“我睡不着。”
花陽窩在被子裏,往他懷裏磨蹭,四肢攀附在他火熱的軀幹上,眯着眼睛嘆:“好暖和呀。”
李崇年輕氣盛,體溫很高,像一個大火爐,沉穩的心跳聲砰砰入耳。
當厚重的手掌撫過後背,花陽一陣顫栗,嬌羞說:“別,太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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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嬌氣,”李崇摸了摸他滑膩膩的臉頰,将人兒往懷裏摟了摟。
一時間,柔軟的、纖細的身軀撞上了硬邦邦的胸膛,一雙小手貪暖般貼在他的腹部。
“好燙啊……”
花陽睡眼惺忪,揚起一抹醉人的淺笑,小手一通亂摸,丈量他健壯的腰腹。
“別摸了。”李崇握住他作亂的小手,聲音沙啞:“我不舒服。”
花陽睜大眼睛,從床上坐起,柔軟的發絲散亂在紅撲撲的臉頰上,帶着哭腔問:“你哪裏不舒服?”
李崇慌了,拍了拍胸膛,嘆氣說:“別怕,我就是有點熱。”
下一刻,溫潤的小手貼在他的額頭上。
“嗯……是挺燙的,我去拿濕毛巾。”說着,花陽翻身下床。
“不用了,讓我抱抱你。”
忽然,門外傳來了咳嗽聲。
李崇一頓,捂住花陽的耳朵,可太遲了,“門外有人在咳嗽?”
“沒有,你聽錯了。”
下一刻,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咳咳……咳咳咳……”
花陽翻身下床,焦急說:“是黎昭,他好像不舒服,我去看看。”
李崇拉住他,無奈道:“我去。”
開門後,黎昭站在門外,瑟瑟發抖說:“好冷啊,有沒有被子啊?”
李崇深深地看他一眼,轉身拿來一床被子,塞過去,反手鎖門。
“沒事,睡吧。”
兩人挨得極近,聞着彼此的氣息,氣溫漸漸升高。
“咳咳……咳咳咳咳……”
花陽一頓,好奇地擡起頭,嘻嘻笑着:“黎昭來了,他還缺什麽?”
“別想太多,他身體有毛病,有事沒事就愛咳嗽。”
這樣啊……
花陽想了想,又躺在床上,可門外的咳嗽聲卻不絕于耳,吵得人不得安眠。
李崇目無表情,冷臉說:“他病得挺嚴重的,我出去看看,別咳死了。”
開門後,黎昭捂着嘴巴,不停地咳嗽,好似真病得挺嚴重的。
“咳咳……我咳……有水嗎?咳咳咳……”
李崇心下了然,對他的小把戲好氣又好笑,轉身說:“等着。”
黎昭拿到茶壺後,往裏瞧了瞧,慢吞吞地走了。
花陽跪坐一旁,搓了搓冰冷的雙手,輕輕呵氣,紅唇微張,柔軟的小舌頭濕潤潤的。
“黎昭怎麽樣了?”
李崇嗤笑一聲,随口說:“死不了。”
忽然,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
李崇面色不虞,不待他咳嗽,徑直打來了房門。
黎昭厚着臉皮,硬擠進屋裏,發抖說:“這裏好暖和啊。”
李崇不發一言,冷眼看他表演。
黎昭面露尴尬,摸了摸鼻子,剛要離開,門外卻傳來了吵鬧聲。
“村長,我不敢騙你,他們都是男人,卻日夜厮混,有違倫理,我都丢死人了!”
“不急,先看看……”
“村長,你要信我啊,我是他娘,難不成會害他?”
一時間,嘈雜的議論聲不絕于耳。
“那獵戶,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早就說了,要趕他離開的,你們卻畏首畏尾。”
“花陽挺乖的,怎麽會這般糊塗,和一個獵戶糾纏不清?”
“兩個大男人,啧啧啧……”
“浸豬籠……”
李崇臉色陡變,将一把大刀別在腰間,一聲不吭出去了。
“他出來了……”
衆人紛紛停下,對他指指點點,卻不敢出言責問。
花母吐了口唾沫,大搖大擺地走上前,狐假虎威問:“李崇,你可知我們為何而來?”
“來送死的。”李崇人狠話不多,只一句就将他們唬住了。
剎那間,村民們紛紛後退,不敢跟他對視。
慌亂間,有村民将花母往前一推,讓她出頭。啧,誰鬧的幺蛾子,誰去解決,他們不過是看戲的。
花母暗罵幾句,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道:“李崇,你坑騙我,買下我的乖兒子,卻肆意yin辱,豬狗不如!”
話音未落,花父站出來,冷聲指責:“我們是窮,卻不會将兒子推入火坑,這事,你必須要交代清楚!”
李崇嗤笑一聲,反問:“當初,是誰為了錢賣兒子的?”
“我們被騙了,沒想到你這般龌蹉,我可憐的兒子啊,娘對不起你,娘死了算了……”
花母跌坐在地,號啕大哭,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口,恨不得以死謝罪。
這時,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擠出來,抹着不存在的眼淚,哭聲恸地:“娘,你要是死了,我也死了算了。”
“這花大,也算是孝心一片了。”
“呸,就他?”
“花大一事無成,又懶,裝模作樣倒是一流的。”
“呵呵,讓媒婆給他說個唱大戲的親家……”
花大是十裏八外出了名的懶漢,他娘又勢利刻薄,親事遲遲沒有着落。
花母為了這個大兒子,煞費苦心,連賣兒求榮都幹得出來,還因偷錢被衙差帶走了,成了一大笑談。
花母臉皮厚,可耐不住村民們的指指點點,那般譏諷的眼神,讓她抓狂。
這不,為了要錢,花母把村長都喊來了。
這一刻,她挺起胸膛,驕傲得像只大公雞,不顧兒子的名聲,也要出一口氣。
李崇環顧一圈,冷笑問:“花大,你缺錢娶媳婦?”
話音未落,人群中又笑開了。
花大暗暗咬牙,倔強道:“誰缺錢了?何況,喜歡我的小姑娘那麽多,我看不上罷了。”
言罷,衆人捧腹大笑,指着花大,嘲諷四起。
花母站起身,生氣大喊:“別笑了,誰再笑,我撕爛他的嘴!”
這時,一個賴子哈哈大笑,昂首挺胸道:“我就笑,你敢動我?”
有人帶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們紛紛上前一步,踴躍說:“我也笑。”
花母羞憤難當,扯着村長,嚷嚷說:“村長,他們要逼死我!”
李村長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責罵:“你少說幾句。”
“我……我沒說……”
李村長威風赫赫,拄着一根拐杖,冷臉問:“李崇,你和花陽在搞什麽,你強辱他了?”
李崇目無表情,沉聲說:“沒有。”
“哼,你騙鬼呢。”花母氣焰嚣張,叫嚣道:“倘若你們是清清白白的,我當場吃/屎!”
花母信誓旦旦,她很清楚,兩人朝夕相處,而李崇熱血方剛,豈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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