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糙漢獵戶攻 呆笨美人受 二十
花大重振旗鼓,狂妄道:“花陽呢,叫他滾出來。”
言罷,房門被推開了。
花陽淚眼朦胧,臉色白得駭人,走路搖搖晃晃的,啞着嗓子說:“你們污蔑我,太過分了……”
花大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指責道:“花陽,你年紀輕輕的,這般不自愛,你們在房裏做什麽了?”
忽然,又一個年輕男子從房裏走出來,他面如寒霜,冷臉說:“清者自清,像你這般龌蹉的小人,禽獸都不如!”
花大一愣,不知所措問:“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黎昭氣質不凡,雖穿着簡單,但通身的優雅氣派是無法遮掩的,猶如一顆明星,在螢火中熠熠生輝。
花母也愣住了,一雙精明的眼珠子轉得極快,卻想不出妥善的說辭。
村民中,不乏有明眼人,打趣道:“哎呀呀,三人共處一室,恐怕不好亂來吧?”
聞言,衆人笑作一團,眼神中盡是鄙夷,言語更是刻薄。
“花家的,你怎麽不說話了?”
“說話啊,你們不說話,莫不是在裝死?”
“我還以為有好戲看呢,就這?晦氣!”
花母咬咬牙,嘴硬說:“怎麽,三人一起就不能成好事了?”
言罷,她猛地撲向李崇,扒扯他的衣襟。
不料,李崇的胸膛一片光潔,沒有一丁點的暧昧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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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這下子,花母傻眼了。
一個好事的村民捂嘴偷笑,打趣道:“花家的,你大庭廣衆之下,竟扒男人的衣服?你想幹什麽呢?”
“嘿嘿,這還用問,想那擋子事呗。”
“花家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想男人了,卻污蔑自己的兒子?”
“慘了慘了,花母要吃/屎了。”
話音未落,賴子從人群中撲過來,手指沾着屎,抹在了花母的臉上、嘴上。
花母臉色陡變,恍惚間用舌頭舔了舔,又臭又惡心,不停地幹嘔,驚得衆人紛紛後退。
“哇,太惡心了……”
“賴子,你哪來的屎?”
賴子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我剛拉的,還熱乎乎的,就是髒了我的手指,真臭啊。”
“花家的,熱乎乎的屎,味道如何啊?”
“別說了,我要吐了。”
衆人捂鼻偷笑,這花母,真是一出笑話啊。
花大想出頭,卻被花父制止了,事到如今,跟一個賴子争吵有何用?
花父鐵青着臉,冷聲道:“如果你沒有壞心思,為何要買下花陽?”
花大一聽,曲解說:“就是,你們男男相交,有違倫理,理應沉塘!”
人死了,他就能獨占李崇的家産了。
花大發狠,扯着花陽的胳膊,咬牙說:“別怪我,是你自己不檢點。”
花陽疼得直抽氣,眼淚模糊了雙眸,脆弱得不堪一折,“李崇,我好痛呀……”
李崇勃然大怒,一把掐住花大的脖子,将他淩空提起,殺意凜凜。
花大臉色鐵青,無力地掙紮,“咳……救……”
花母大驚失色,一邊拍打他的手臂,一邊威脅:“快放手,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你也活不了!”
“滾!”
花母被甩飛在地,哭天喊地道:“殺人了,快救命啊……”
“活該啊……”人群中,有人輕聲嘲諷。
村民們紛紛點頭,對花家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
他們不是傻子,心知花母憋着氣,為了訛錢,連小兒子都中傷呢。
虎毒不食子,可見他們連畜牲都不如。
李大夫生怕鬧出人命,嘆氣說:“李崇,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好歹是花陽的大哥。”
李崇一頓,将花大扔在地上。
花大氣急敗壞,粗喘着氣,就想跟他拼命。
下一刻,他的脖子一陣陣冰涼,垂眸一瞧,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一絲鮮血順着刀刃滴落在地。
花大驚駭欲絕,從喉嚨深處發出顫抖的哀鳴,在極度的恐懼下,尿濕了褲子。
李崇捂着鼻子,嫌棄地移開大刀,“滾遠點,礙眼!”
花大軟趴趴的,跌倒在地,像一坨爛泥,被兩人架着,都站不穩。
“李崇,你過分了。”李村長臉色鐵青,沒料到他這般不給面子。
“嗯。”李崇話不多說。
李村長橫眉怒視,逼問:“你這是何意?”
黎昭溫和一笑,插嘴:“他不想理你。”
“你閉嘴!”李村長漲紅了臉,這年輕人……太聒噪了!
花父圓滑,見大勢已去,悲痛說:“花陽,我們擔心你,才出此下策,你別介意,我們老了,糊塗了……”
花陽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不願與他說話。
花母氣急,大喊:“花陽,你爹跟你說話呢!”
“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
花母氣得人仰馬翻,險些撅過去,想打他,卻懾于李崇的威勢。
賴子哈哈大笑,捧腹說:“沒錯,他的确是老王八,老而不死是為賊!”
花大低着頭,暗暗咬牙,反倒将父母恨上了,都怪他們,讓自己出醜。
這時,明晃晃的火光從遠處亮起。
人們舉目眺望,議論着:“大晚上的,誰啊?”
“他們朝這邊來了!”
此言一出,衆人驚詫不安,怎麽回事,無端端的就來事了?
沉重的馬蹄聲響起,如擂鼓,駭人心魄。
村民們大驚失色,對方來得太快,堵住了來路,他們逃不得,只能擠在院子裏,将李崇和村長推在前面。
花大兩眼放光,厲喝:“是李崇,一定是他惹了禍事,他要害死我們了!”
話音未落,村民們紛紛後退,像躲避瘟疫般。
花母呼出一口濁氣,搖頭晃腦道:“好啊,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死就死了,可別拉我們墊背。”
李村長聽不下去了,怒斥:“閉嘴!”
花母敢怒不敢言,嘀嘀咕咕的。
花陽躲在李崇的身後,吓得瑟瑟發抖,慘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聲線顫抖:“怎麽辦……我們怎麽辦……”
李崇将他抱在懷裏,輕聲安撫:“不怕,有我呢。”
“可……可是……”
“沒有可是,我會保護你的。”
不管對方是何人,李崇都會護他周全,即使一死。
花陽吸了吸鼻子,身子又軟又嬌,依偎在他懷裏,聽着沉穩的心跳聲,漸漸放松。
很快,一行風塵仆仆的侍衛闖入院子。
他們神色嚴峻,長得氣宇軒昂,腰間別着一把長劍,騎着高大馬匹。
村民們抱作一團,吓得面如土色。
為首的侍衛環顧一圈,眼神落在一處,驚喜地翻身下馬,行禮道:“小公子,我們總算找到你了。”
小公子,誰?
黎昭上前幾步,扶他起身,嘆氣說:“辛苦你們了,我沒事。”
哎呀,是來找這個陌生公子哥的。
他們就說了,這年輕人風度翩翩,非富即貴,花家是踢到鐵板了。
李村長閱歷豐富,幹咳一聲,招呼說:“時候不早了,都回去睡覺吧。”
“哦哦哦,對了,睡覺……”
村民們一哄而散,生怕走慢半步,就惹禍上身。
花家三人混在人群裏,想溜走,卻被黎昭喊住了。
一行侍衛擋住去路,花父咬咬牙,讨好問:“小少爺,可還有吩咐?”
黎昭神色鄙夷,威脅道:“從今往後,花陽與你們無關,倘若再糾纏……”
“不敢,小的們不敢……”花父點頭哈腰,将姿态放得極低。
然而,黎昭卻遲遲沒有讓他們離開。
花父了然,一腳踹斷了花母的右腳,厲喝:“還不道歉?”
花母痛得哭天喊地,幾近昏厥。
花大吓得魂不附體,噗通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詛咒發誓,絕不會再尋兩人的麻煩了。
黎昭使了個眼色,侍衛讓開後,花家三人連滾帶爬,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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