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五張黑卡

“意識還挺靈敏的,”封景從陰影處走到他面前,然後對他說,“看到我手裏這根擀面杖沒有,允許你先跑半根的距離。”

藺平和:……

“我告訴你,今天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封景撸起袖子,“最後告訴你一遍,離開我們家酥酥,聽着沒?”

藺平和垂下眸子,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

帶來的人是挺多的,可沒有一個個子比他高,在身高上先是碾壓了一下。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跟封景動手,畢竟,他和封景的父親封林海在商場上頗有來往,算得上是忘年之交。肯定不能把他的兒子弄得太慘。

但是……

純黑色的眸子盯着面前的青年,然後他慢慢向後退了兩步,走到馬路邊的一個公交牌旁邊,伸出手握住公交牌下面的空心柱子,手臂上的肌肉慢慢地發力,竟然将插在草叢中的公交牌拔了出來。

藺平和舉着公交牌,用上面黃色三角标識的尖角指着封景的鼻子,對他說:“你們是單挑,還是群毆?”

拎着擀面杖的封景:……

拎着擀面杖的保镖們:……×10

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所有人都驚呆了。

其中一個保镖瞬間扔掉手裏的棍子,然後捂着耳朵,轉身逃走,一邊跑還一邊喊:“我這是在和一般人類幹架嗎太吓人了!!!”

“吓人個屁,都給我上!”封景伸出手,抓住那個人的領子,把他拖了回來,然後看着藺平和,挑釁般地說道,“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打得過咱們十多個人。”

……

事實證明,藺平和還真就打得過。

Advertisement

陶酥買完棉花糖回來的時候,藺平和手裏還握着一根擀面杖。

他身上的大衣不知道去了哪裏,襯衫上半部分的扣子全部被扯開,麥色的胸膛裸露在秋風蕭瑟的空氣中,胸膛上緊致而漂亮的肌肉,讓陶酥眼睛都看直了。

男人的發絲有些淩亂,但氣息還是穩的,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好像衣冠不整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傷痕,陶酥也就自動忽略了他手上的擀面杖,松了口氣。

視線下移,才看到趴在男人腳邊的那一堆……人?

“怎麽了啊到底?”陶酥一路小跑,跑到藺平和身邊,有些擔憂地望着他,“這些人是誰啊?”

“不知道,”藺平和搖頭,“不過一上來就要打架,應該不是什麽好人吧。”

地上的男人們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胳膊,還有人抱着腿,哼哼唧唧地疼得不行。

混亂當中他沒有注意到封景,等他把這些人都撂翻之後,也沒有找到封景。

“跟你打架?”陶酥好奇地問。

“嗯。”藺平和點頭。

“那你怎麽樣了?沒事吧?”陶酥将棉花糖的竹簽子塞進左手裏,空下來的右手焦急地往他身上摸,一邊摸一邊問,“你哪裏傷到了?要去醫院嗎?腹肌沒事吧?”

藺平和:……你就只關心我的腹肌???

“诶呀你的扣子太緊了,”陶酥右手不停地扯着他的襯衫,扯了半天都沒把扣子扯開,然後把棉花糖塞到藺平和手裏,對他說,“你幫我拿着。”

藺平和平時總是習慣性地滿足她一切要求,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他十分自然地接過小姑娘手裏的棉花糖,然後任由她空着兩只小手,上來扒自己的衣服。

趴在地上的保镖們,捂着被藺總裁揍得直泛酸水的肚子,差點笑出胃下垂。

一個能以一挑十的男人,現在居然就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一手舉着棉花糖,一手拎着擀面杖,任憑一個不足一米六的小姑娘扒他的衣服。

要知道,他們十個人費了半天的力氣,還挨了一頓胖揍,頂多扯開了他三粒扣子,都沒能讓他脫下來一件衣服。

那件風衣是開始打架前,他嫌風衣袖子礙手礙腳,所以自己脫下去的。

“呼——吓死我了,”陶酥從鎖骨處開始查看,視線順着他麥色的胸肌,一直看到了八塊形狀優美的腹肌,然後長出一口氣,“還好腹肌沒事。”

藺平和:……

趴在地上的炮灰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啊我忘了現在天氣很涼來着,”自己最關心的事情查看完畢之後,陶酥才想起來現在的溫度,然後她不好意思地對藺平和說,“我幫你系上,你別動。”

說完,陶酥便伸出手,一粒一粒地将他襯衫上的紐扣系好。

柔軟的指尖不經意間會擦過男人身上的肌肉,像蜻蜓點水,在他的心底泛起了層層的漣漪。

只不過,他被那雙小手碰到的次數,好像稍微多了點。

難道是故意的?

正如藺平和鎖預料的那樣,陶酥還真就是故意的。

自從上一次在自家別墅裏,因為種種原因沒有真的摸到,這件事幾乎都成為了陶酥的心病。

雖然她對意識流畫派更加青睐,但自從遇到藺平和之後,她突然覺得,現實主義風格似乎也格外令人心動。

藝術對美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

優美的人體,正是油畫這門藝術最重要的靈感源之一。

系上最後一粒扣子的時候,陶酥最後揩了一下油,心底美滋滋地偷笑了一會兒,然後才擺好正經的神色,擡起頭對他說:“系好啦!”

藺平和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微微泛着粉色的耳尖顯得可愛極了。

雖然極力板着臉,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卻藏不住。

看着她暗戳戳高興着,然後拿回了棉花糖,藺平和暗自搖了搖頭,然後去巷子的角落裏撿起風衣穿好。

等他再回來,就看到小姑娘正大發慈悲地,幫地上的這群人叫救護車。

藺平和伸出手,掐斷了她的電話,然後拿過她的手機,對她說:“你不問問清楚,就叫救護車?”

莫名其妙被小少爺找人堵了,雖然礙于封林海的面子,沒辦法對他怎樣,但也不能輕易放過這群人。

“也對哦,”陶酥歪了歪頭,贊同地說道,“不能因為沒受傷就不了了之,這算是違法行為吧?”

“是的,”藺平和點頭,“不如報警吧。”

“诶呦陶小姐您就饒了我們吧,”為首的黑衣男子求饒道,“陶小姐您把我墨鏡摘了,您應該認識我的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我們吧!”

聽到他的話,陶酥也有些好奇,于是蹲在他身邊,把他的墨鏡摘了。

這一摘,陶酥就吓了一跳。

——這不是封景身邊的王叔麽?!

“你認識?”藺平和挑眉。

“嗯……”陶酥面色複雜地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是小景家的……他們剛剛跟你動手前,有說些什麽嗎?”

藺平和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後幽幽地說:“他們讓我離開你。我沒答應,他們就一起上了。”

“果然是小景那邊的問題,”陶酥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她現在兩下犯難,“那……”

“別報警了,”藺平和說,“既然是你的朋友,就算了吧。”

“可是……”陶酥的情感和理智在互相争執着。

“我也沒受傷,反倒是封景那邊的人受傷了,”藺平和對她說,“快叫救護車吧,我們去前面逛逛,你今天出來不是要找靈感麽。”

“嗯……好吧。”陶酥點頭,然後叫了救護車,就跟着藺平和離開了這裏。

……

走在人煙稀少的密林小路中,陶酥總覺得剛剛的事情有些不對勁,于是準備問問他。

“他們讓你離開我,你怎麽說的呀?”陶酥走在他身邊,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說什麽。”藺平和不想把這件事說得太細,怕她擔心。

“那……”聽到他冷淡的回答,陶酥心裏的某塊大石頭,突然就懸了起來。

她欲言又止,也停下了腳步。

擡起頭,目光落在前方的男人的背影上,陶酥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明明被小景找了這麽多次麻煩,也被哥哥找了麻煩,卻依然随叫随到,也沒有對自己多說什麽,更沒有抱怨什麽。

“你會離開我嗎?”陶酥停在原地,輕輕地問他。

風聲将她微弱的聲音傳到男人的耳中,走在她前面的男人也停下了腳步。

然後,他轉過身,黑色的衣擺在空氣中劃過一絲溫柔的弧度。

緊接着,陶酥就聽到男人神色複雜地反問她:“如果會呢?”

聽到他這樣說,陶酥有點懵。

她柔軟的雙手放在身前,焦躁不安地來回翻轉着,掌心甚至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陶酥從來沒想過,他真的會離開自己。

“如果會的話,我可能……會哭吧?抱歉啊,不是想給你壓力,只不過我屬于那種淚腺比較發達的人,你別在意……”

她擡起頭,蓄着水汽的眼睛柔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然後這樣對他說道。

“剛剛只是假設,”藺平和看着她,一字一頓道,“我以前就說過,我怕你哭。”

聽到他的話之後,陶酥瞬間就笑了。

嬌俏的小臉漾出一絲甜甜的笑意,讓蕭瑟的秋風都變得動人了起來。

她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經地保證着:“那我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你!和你的腹肌!”

藺平和看着她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掐了一下她白嫩柔軟的臉頰,好奇地問她:“腹肌就這麽重要嗎?”

“當然啊!經過這次的意外,我終于下定決心了!”

“什麽決心?”

“明天我就給你的腹肌買保險,八位數的保險!”

“……。”

……

與冒着粉紅氣息的兩個人相比,被扔在巷子口的一群人,就非常成功地映襯出了“秋風蕭瑟”這個成語。

兩個人離開後,封景從小巷子裏緩緩地走了出來。

他似乎是被剛剛的場面吓得不輕,一邊等着救護車的到來,一邊問道:“王叔……咱們這麽多人都打不過他?”

此刻,就算是慣于作天作地的封景,也有些蔫兒了。

他完全沒想到,王叔會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要知道,他家王叔曾經可是全國散打冠軍。

“少爺……他……咳咳、”趴在地上的男人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嚴肅地對他說,“剛看到他時,我還有些懷疑,不過和他交手之後,我已經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了。”

“身份?”封景疑惑,“他不是搬磚的麽……”

“搬磚的?”王叔皺了皺眉,“他怎麽可能是搬磚的,他是藺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多年之後,兩個人吵架)

藺總(掀開襯衫):還生氣嗎?

陶妹兒(臉紅):……不、不生氣了。(摸摸摸ing)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