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沉醉其中
沈宜姝的啄/吻, 純粹幹淨,像極了少年人的歡喜,不帶有任何情/欲。
但奇怪的是, 偏生就是這樣的一個幼稚的啄/吻,能讓人心跳加速、耳根發熱。
霍昱不甘心,但這種不甘心完全被心中歡喜壓制下去了。
正如他寬慰自己, 反正是同一具身體……
那個弱者遲早會被他完全取代,沈宜姝/吻/了這具身體的唇, 就等于是吻了他。
沒錯的, 就是這樣的解釋。
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霍昱在極短的時間內又成功說服了他自己。
沈宜姝站穩了腳, 仰面望着男人。
美人如畫、眸若星子, 眼底都是歡喜。
兩人四目相對, 即便什麽都不說,也仿佛已經說了一切。
暴龍一腔的燥脾氣, 宛若是遇到了冰泉撫順,一身的銳刺也軟了下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加速, 雜亂無章。
但暴君甚是享受美人的含情脈脈。
他知道那個人的一切,也對那個人的所有情緒感同身受, 假扮那人時, 他只要收斂戾氣,保持微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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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僞裝得更加逼真, 霍昱擡手揉了揉沈宜姝的發心,一臉慈愛:“跑這麽快, 也不怕摔着。”
沈宜姝只覺得滿腔都是蜜糖,她舍不得放開霍昱,這個男人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在她整日擔心小命不保的時候, 賜了她免死券。讓她在這後宮絕望之地,看見了一抹光。
愛情是一樁奇妙的事情,無關乎身份、時機,有時候就是一眼萬年。
所以才有那麽多天降打敗了竹馬。
即便沈宜姝曾經對傅靖雲有過好感,但眼下她滿心滿眼都是霍昱。
關鍵是……皇上真的俊美啊!
她笑出了兩只小梨渦,在心上人面前毫無負擔:“我想你了,很想。”
暴君磨了磨後槽牙。
他面上含笑,內心卻有一個小人蹲在陰暗處種蘑菇。
她就那麽想那個人?!
她與自己在床上時,也在想着那人麽?!
暴君內心的小火苗又騰然而起。
一會煎熬,一會愉悅,一會又陰郁成疾,多種情緒交錯之下,暴君的心跳更加紊亂了。
最終,他的複雜情緒只化作了一句話:“嗯,我亦是想你。”
那個人不喜歡在沈宜姝面前自稱是“朕”,這個細節暴君早就發現了。
沈宜姝的小手拉住了暴君右手的小指,拉着他沿着荷花塘邊沿散步。
荷花塘旁邊種着垂柳,這個時節,正當垂柳拂風,綠蔭匝地之時,并不會曬到日光。
暴君內心不屑一顧:幼稚、無趣!這有何可逛的?
表面上,他任由沈宜姝牽着小指,在附近的荷花塘走了許久,竟不覺得厭煩。荷葉幽香撲鼻,沁人心扉,悠風拂面,給人心曠神怡,宛若世外桃源之感。
暴君詫異于皇宮還有這等好地方……
沈宜姝難得見到心上人,女兒家的小心思泛濫,走了一會,她側過來撒嬌道:“我走不動了,皇上背我嘛~”
她晃了晃暴君的手指。
暴君:“……!!!”豈有此理!成何體統!簡直不可理喻!
內心十分鄙夷了一遍,然而表面上暴君很自覺的蹲下了身子,當美人趴在他肩上時,暴君只覺得仿佛自己擔負起了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他背着她繼續往前走,美人這點分量,對他而言,可以忽略不計。
夏裳輕/薄,暴君後背的所有感官都十分清晰,他正想入非非時,耳邊傳來溫熱,是美人親了他。
暴君:“……”倘若身後有龍尾,此刻此刻,尾巴已經翹上天了。
這一日下來,暴君與沈宜姝做了諸多無聊的事情,但時光眨眼而過,一天過得飛快。
站在漢白玉石階上,暴君望着夕陽西沉的方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他今日……都做了什麽?!
為何此刻還忍不住唇角上揚,似乎沉浸其中……?!
啧,要不得!
當晚,暴君卧榻反省自身。
明日是繼續僞裝?還是做回自己?
心頭除卻圓滿之外,還有些許的蒼涼……
暴君其實很清楚,他今日的圓滿是騙來的,可恥又可悲。
他不甘、不服、不認輸。
可情愛這種東西,當真虛無缥缈,怎麽都抓不住的。
即便酣暢淋漓的歡/好,也無法留住愛情。
今天,沈宜姝對他笑過的次數,超過了此前所有的日子。
她是真的喜歡那個人!
暴君輾轉反側、孤枕難眠、心思過重。
翌日,帝王突然頒布诏書,把前不久剛剛改成的三日一次的早朝,又改成了兩日一次。
他自己無暇睡眠,大臣們也甭想睡了。
要知道,這些京官為了能夠按時上朝,三更就得起榻,此前是每五日一次早朝,大臣們尚且可以得到足夠的休息,自從換成三日一次早朝後,年邁的臣子明顯受不住了。
而今又改成兩日一次,可不是要了人命嗎!
“帝王勤政,這乃我大晉之福,也是百姓之福啊!”沈二爺一路上對帝王大肆褒獎。
同行的大臣一臉生無可戀。
他們還能說什麽呢?
帝王勤政,他們這些臣子,總不能制止。
就這麽熬着吧。
皇上如今正當年輕體壯,精力旺盛,才這般折騰臣子們,等到過幾年,或許……就能好些了。
早朝過後,霍昱又在禦書房宣見了心腹大臣,帝王思維之跳躍甚是活躍,心腹們擔心自己有朝一日不被寵信,絞盡腦汁出謀劃策。
禦書房議事結束後,尚未到晌午,離着傳午膳還有半個時辰,霍昱提劍去了校場,一番揮汗如雨,才将将收手。
陸達擦着額頭的汗珠子,不明白皇上這為何要這般找罪受……
不嫌天熱麽?
哎,年輕人,終究是精力太旺。
暴龍從校場下來,依舊步履如風,回去後直接沖了一個涼水澡。
換衣、用午膳、處理政務、練字……
終于熬到了日落黃昏時,暴龍又犯難了。
他今晚是以那人的身份去毓秀宮,還是以自己的身份去?
過分旺盛的剩餘精力,讓他無處安放。
今晚再不能孤枕難眠。
暴龍都快要忘記,他也是一個坐擁後宮的帝王。
陸達小心翼翼問了一句:“皇上,今晚要擺駕毓秀宮麽?”
暴龍昨晚已獨守空房一夜,滋味并不是很好受。
曾經在邊陲并未覺得有什麽,可如今算是“安家立業”了,再不能體驗那“寂寞難熬”的滋味。
暴龍內心已開始迫不及待,表面上肅重陰沉,只淡淡道了一個字:“嗯。”
他今晚沒有穿玄色帝王常服,也沒有選雪色長衫,他專門挑了一件月白色錦緞。
他倒要看看,他就這麽過去,不露出任何顯著特征,那嬌氣包還能不能辨別出來。
暴龍心頭的惡趣味騰然而起,穿戴好就大步流星往毓秀宮而去。
陸達心裏納罕:看來,沈家是倒不了臺了,沈溫儀前途無量啊。
毓秀宮。
沈宜姝剛剛沐浴好,她一臉甜蜜,臉蛋白裏透紅、面若夾桃、俏麗無雙。
剛準備睡下,宮人通報,皇上來了。
沈宜姝俏生生的站在那裏,雙手攏了攏敞開的睡袍,随即就見浮光之處,帝王身着一襲月白色錦緞長袍,朝着她款步走來。
她愣在了當場。
這是……暴君?還是她的意中人?
只覺帝王面容俊秀,神色不冷不熱,沒有戾氣,但也不太溫和。
此時,霍昱離着沈宜姝只有幾步之遠了,他面色如常,內心卻在嚣張:猜啊,你倒是猜猜看啊。
她一定是被吓到了吧?
不然怎會呆滞?
猛然之間,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霍昱心尖一顫,生怕在沈宜姝臉上看見失落的表情。
他自己也不想承受被揭穿後的尴尬。
暴君的惡趣味一下就打消了,當即展顏溫柔一笑:“怎麽了?看呆了?”
聞言,沈宜姝大大吐了口濁氣,小手還拍了拍胸口,一臉釋然:“剛才吓壞我了,我以為是暴君回來了。”
被點到名的某暴君:“……”就……猛然心碎了一下。
暴君強顏歡笑,竟沒有勇氣露餡,今晚只能一裝到底。
她到底有多厭惡自己?
暴君拒絕去細細分析。
因為下一刻,美人上前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床上帶。
這就直接……上/床麽?
此刻的暴龍甚是乖順,任由美人拉上榻。
兩個人都已沐浴,茜窗吹入的風,卷着冰鑒裏的涼意蕩了過來,時辰剛好,心情剛好,一切都剛剛好,意境更是極好。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就在暴龍渾身心緊張時,美人的溫言細語在耳畔響起。
她壞極了,還對着他的耳朵哈氣。
暴龍打了一個激靈,差點就原形畢露。
但他正在假裝那個人,必然不能/色/欲/熏/心,暴龍違心道:“姝兒,你知道的,我與暴君不同,我不想讓你受苦。”
沈宜姝才不管那麽多。
她不想給暴君生孩子,她只願意給自己的心上人生崽兒。
她推着暴龍的胸膛,讓他躺下,然後學着夢裏的樣子,坐在了他身上。
暴龍:“……!!!”
然而,這還不算什麽,沈宜姝又俯身摁住了暴君的雙腕,她笑着說:“我不怕苦,我願意的。”
暴龍:“……”幽暗之中,男人眸光乍寒,但下一刻又被美人/香/吻/燒紅了眼。
艹!
這該死的/誘/惑!
難道真的要保持這樣的姿勢?
暴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淪為被女子壓着的“龍”。
原本,他大可以“以下犯上”,但不知為何,遲遲舍不得行動。
他在體驗,在感受,在等待着下一刻的驚喜。
以至于片刻後,暴龍徹底成了一條盤中餐……
……
第一次在下面,暴龍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體驗。
該如何形容?
不,這世間就沒有詞可以表示他今晚的感受。
還想……
若能再體驗一回,他願意折壽。
可美人已趴着不能動彈了。
暴龍:“……”這個時候偃旗息鼓,真的好麽?她倒是滿足了,可他還沒塞牙縫啊!
他現在是那個人,不可強勢,必須溫柔。今晚唯有點到為止,才不至于被拆穿。
暴龍久久無法平息自己,美人詫異擡頭,潮紅的臉上露出羞澀:“你……你歇下去!”
暴龍:“……”他無法收縮自如……
這個關鍵時候,是原形畢露?還是維持原狀?一切皆在一念之間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暴龍對美人溫柔一笑:“是我不好,過一會……就該‘歇’了。”
沈宜姝見他神色古怪,有些心疼,難掩羞澀道:“那、要不要我幫你?”
幫?
怎麽幫?
是他想象的那樣麽?
暴龍腦子裏回放無數不可描述的畫面,這下非但不能“歇息”,反而更加耀武揚威。
暴龍矜持了一下:“不了,我舍不得你受罪。”嘴上如此說,心裏已在期待。來吧,不要對他客氣了!
沈宜姝也實在乏,她嘟囔道:“那好吧。”遂在男人身側閉上了眼,很快就呼吸清淺,睡着了。
暴君:“……”不再堅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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