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為你做主【二合一】……
“珩哥哥……太久了, 溫泉不能泡這麽久,頭好暈啊,”她雙手抵在男人肩頭, 有氣無力的推搡着,低聲撒嬌:“我們別泡了好不好?”
陸珩聞言, 頓了下,含糊不清的“嗯”了聲,才眉眼餍足的抱着人離開溫泉池。
蘇惜卿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懷中,回到榻上, 粉唇卻又被人堵住。
男人給了她一個缱|绻漫長的吻, 瘋狂汲取她嘴中所有香甜,猛地嵌入。
蘇惜卿呼吸微滞。離開溫泉池之後, 不知為何頭還是暈的厲害,她不由抿着唇, 甩甩腦袋及紅透的小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卻徒勞無功。
目光所及之處都在天旋地轉, 上下搖晃,眩暈的情況似乎更加嚴重。
蘇惜卿可憐兮兮的抱住自己的小腦袋, 好似這般便不會再天旋地轉。
如此, 的确不再天旋地轉, 卻換成熟悉至極的鈴铛聲, 清脆的響了起來。
鈴铛叮鈴鈴、叮鈴鈴的響着, 節奏輕快,還有越響越亮之勢。
蘇惜卿聽得臉頰一熱,抱着小腦袋的手,沒一會兒便捂在臉上。
男人暗啞的沉笑聲, 驀地在耳畔響起。
蘇惜卿惱怒地嗔他一眼,紅着臉推開男人俊臉,改捂住發麻的耳根。
恍惚間她被翻過身,泡溫泉泡得燒紅的小臉,藏在幹淨的軟枕之中,渾身都是水汽,無力的趴着。
那惱人的鈴铛聲終于小了些。
蘇惜卿耳根仍是紅的,她總覺得今日的珩哥哥特別不對勁。
她突然想起珩哥哥曾經說過,他是喝醋長大的,當時她還不信,這下是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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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醋缸子!
只是,她根本什麽都沒做,珩哥哥到底在吃什麽醋?
她覺得自己好冤啊!
陸珩聽見蘇惜卿的心音,喉結一滾,震出幾聲沙啞低笑,自後将人抱得更緊,輕啄了啄她泛滿桃花意的臉頰:“可愛得要命。”
蘇惜卿紅着臉不說話。
一眨眼天色便已昏暗,蘇惜卿累得不行,眼皮子一直在打架,好幾次腦袋差點磕着牆,又被男人的大手擋了下來,牢牢護住。
明明說好不泡溫泉了,陸珩卻又抱着她去了趟淨室。
蘇惜卿神智不清的嗚咽抱怨:“再泡下去卿卿都要泡皺了!”
她聲音本來就好聽,一撒嬌就又更甜了。
陸珩被她可愛到不行的抱怨聲給取|悅,擡手刮了刮少女鼻尖,沉沉啞啞的低笑:“不泡,只是行宮溫泉泡完之後,得再用清水清洗過一遍才行。”
“?”蘇惜卿狐疑的皺起小眉頭,總覺得珩哥哥的話好像哪裏不對勁。
奈何她困得厲害,根本分不清男人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實信。
“那你洗快點。”她呆呆的看着他,半晌,下巴抵在他鎖|骨,頑皮的咬着他的脖子,還有那漂亮又好看的喉結。
陸珩神情略微緊|繃,聲音啞到了極致:“嗯,乖點,別搗亂。”
“?”蘇惜卿委屈的扁扁嘴。
她覺得自己可乖了,壞的只有珩哥哥!
蘇惜卿小聲嘀咕,沒一會兒就被溫度适中的清水沖洗得昏昏欲睡。
陸珩抱着人出來時,蘇惜卿已經蜷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他細心将她的頭發幹擦,再換上一套幹淨的寝衣,低頭吻了一下,便又走進淨室,重新用冷水沐浴。
兩人在溫泉行宮待了一宿,待回時,蘇惜卿才知道後續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蘇惜卿從小堂妹口中得知,原來當時小堂妹與太子殿下亦都中了迷|情|藥,太子為保小堂妹清白,才不得不将她擊暈及自殘保持清醒。
之後一切發展,其實與前世相去不遠。
皇上查出太子與四皇子之所以出事,是因為酒水裏被人下了藥。
為此皇上大發雷霆,下令嚴查,幾日後,抽絲剝繭查出幕後指使者竟是林皇後與四皇子,更是氣得目眦盡裂。
前世皇上忌憚此事為皇室醜聞,最後選擇息事寧人,并沒有對四皇子及林皇後做出嚴厲懲處,沒想到今生情況卻截然相反。
四皇子竟因為意圖謀害儲君,被貶為庶人發配邊疆,無诏不得回京。
這已經是慶功宴一個月之後的事了。
林皇後母家勢力不小,四皇子又為林皇後獨子,四皇子被貶一事立即引起朝野震蕩。
不少朝臣都在為四皇子求情,覺得四皇子雖在慶功宴上犯下大錯,卻罪不至此,直到皇上直言四皇子指派刺客,意圖于太子班師回朝途中下毒,人證物證皆在,再一次引發朝野喧然大波,朝堂衆怒,那些為四皇子說情的老臣,亦不敢多語。
謀害儲君不是小罪,不止四皇子遭貶,林氏一族亦首當其沖。
一直以來與林家争鬥不休、互別苗頭的蕭氏一族更是趁勢打壓,向皇上呈上大大小小的罪證。
甚至揭發林家的兩位國舅,曾在十多年前的陵寝工程,仗着當時林家勢力龐大,皇上又對他們極其倚重,趁其權傾朝野無人可與之抗衡時,在承修皇陵期間屢生事端,貪污銀兩數萬。
此事牽連人數極多,林皇後兩位兄長如今已不止是停職查辦,林皇後的二哥已經被發配邊疆,大哥則身陷囹圄,極有可能秋後問斬,抄家滅族。
這一個月來陸珩依舊忙得不見人影,兩人相處時間竟比慶功宴前要少上許多。
今生變化實在太大,蘇惜卿不由有些害怕。
平時她都沒能等到陸珩回府便睡了過去,今日她特地喝了許多茶讓自己保持清醒,終于成功見到陸珩。
陸珩這個月來早出晚歸,擔心自己動靜太大吵醒蘇惜卿,都在側院讓觀言伺候,浴沐更衣後方回到主院,抱着溫香暖玉沉入夢鄉。
沒想到小姑娘雖然熄了燈,人卻根本沒睡,陸珩一上榻就被撲個滿懷。
“怎麽了?”陸珩穩穩接住人,大手跟着摸進衣裳深處。
“珩哥哥為什麽……”蘇惜卿驀地噤聲,瞪他一眼,小臉微紅,“珩哥哥!”
“嗯?”陸珩笑着輕啄她的唇角,抱着人躺下,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才又無奈道:“不是跟你說過最近朝政比較繁忙嗎?”
蘇惜卿惬意的窩在男人溫暖懷抱之中,腦袋枕在他強健有力的手臂上,積了一個月的郁悶一下就散了。
她戳了戳陸珩長出胡須的下颚,嘟囔道:“我知道,就是……”想你了。
蘇惜卿看到男人眼下有淡淡的烏青,面容猶帶幾分疲憊,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她除了每日要到國公府給老太太晨昏定省及林氏請安之外,基本上沒有要忙的事,珩哥哥卻每天忙得不見人影。
想到林氏,蘇惜卿微微頓了下。
林氏為林國舅所出,如今林國舅身陷囹圄,林氏近日來亦是憔悴不少。
蘇惜卿改捧住陸珩的臉,心疼的在他眼下輕啄了啄。
陸珩順勢按住她的脖子,側頭堵住她甜軟的嘴唇,直到耳邊響起少女的抗議聲,才驟然将人松開。
蘇惜卿眼尾略略泛着紅,一雙眸子水光潋滟,不滿的嗔瞪過來時,陸珩喉結跟着輕滾了下。
“珩哥哥不許搗亂,卿卿有正經事要問你。”
陸珩失笑。
小姑娘可真記仇,一個多月前他在溫泉行宮對她說過的話,居然現在又還了回來。
“好。”陸珩漫不經心道,衣裳裏的手卻肆意起來。
蘇惜卿忍無可忍的摁住他的手。
小姑娘顯然非常清楚男人的惡劣行徑,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條繩子,氣勢洶洶的将他雙手捆了起來。
陸珩垂眸望了眼捆得一點也不緊的繩子,唇邊笑意漸深。
蘇惜卿滿意了,跪坐在他身邊,說起正事:“珩哥哥是不是還有事沒跟我說?比如為何前世慶功宴皇上選擇息事寧人,這一事卻對四皇子趕緊殺絕。”
她原以為珩哥哥會主動告訴自己,沒想到回京之後珩哥哥就忙得不見人影,兩人除了夜裏睡在一塊之外,連說話見面的時間都少得可憐。
【珩哥哥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他。】
陸珩險些想不管不顧掙開繩子,将人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不過這段時日他的确忙得沒時間陪小姑娘。
罷了,卿卿想玩什麽陪她玩便是。
蘇惜卿鼓了鼓臉,見陸珩抿唇不語,皺着小眉頭掃了眼他的手,确定沒将人勒疼了,才又催促:“珩哥哥快說!”
“那是因為我與太子回京不久,便禀報過皇上班師回朝途中,欲毒害太子的幕後指使者為何人。”
“什麽?”蘇惜卿愣了愣, “不是說當初行刺太子的人被珩哥哥當場斬殺了?你與太子沒有證據……”
她看到陸珩眼裏浮現笑意,忽然明白了什麽,美目瞪大。
蘇惜卿有些不确定的問:“難不成那刺客沒死?還在皇上面前招供了?”
陸珩就着雙手被捆的姿勢,使着腰力兀自坐了起來,舉起雙手,将小姑娘環進懷中,低頭含住她的唇瓣,吃了好一會兒,方意猶未盡的松開她:“卿卿果然聰明。”
蘇惜卿沒想到陸珩手都被綁起來了,居然還有辦法困住自己,耳根略略泛紅。
“那為何皇上已經知道四皇子意圖謀害太子,卻始終隐忍不發?”
陸珩垂眼看她良久,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小姑娘打定主意問到底,今天沒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怕是一整晚都要想着太子和四皇子。
陸珩将人托到自己腿上坐好。
蘇惜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下意識撐住他的肩:“你你你……我不是綁着你的手了?”
陸珩挑眉看她:“的确還綁着。”
看着蘇惜卿滿眼狐疑,還準備轉過頭檢查,陸珩立刻低頭咬了咬她耳朵,嗓音微啞:“再亂動卿卿怕是要聽不到答案了。”
“……”
蘇惜卿氣惱地瞪他一眼。
陸珩避重就輕道:“四皇子為林皇後獨子,背靠林氏,皇上就算要對他動手,也需要時間。”
他沒有說,皇上之所以能忍耐到現在,是因為當初中了奇毒的人是他,而非太子。
太子沒有受到實質傷害,皇上并沒有那種迫切的心态想對四皇子動手,也正因如此,陸珩明明已經調出解藥,治好了腿,卻隐瞞至今。
唯有如此,在四皇子再一次動手時,皇上見到太子浴血的狼狽模樣,累積在心中的憤怒才會一鼓作氣爆發出來。
不枉陸珩四世為人,他清楚知道太子便是皇上的底線,看到太子那雙幾乎沒有完處的雙手,渾身鮮血的模樣,皇上果然無法再忍四皇子。
陸珩垂眸,看着眉頭緊蹙的小姑娘,驀地将人緊擁。
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一世他們兩人定能執手白頭。
不會再像第一世,他的小姑娘因為他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此與他天人永隔。
也不會如第二世那般,兩人好不容易兩心如一,最後卻被困在大火中相擁而亡。
更不會像第三世,她甚至連來不及長大就香消玉殒。
“林家撐不了多久的,皇上為了穩固太子地位,這幾年早就在暗中削弱林氏一脈,蕭貴妃與林皇後鬥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揪到林家的錯處,不會如此輕易善罷幹休的。”
陸珩不知想到什麽,臉上忽地掠過一抹狠戾殺意。
蘇惜卿敏銳地察覺:“怎麽了?”
陸珩不語,抱着她,指腹隔着輕薄的寝衣緩緩摩挲。
蘇惜卿怕癢,忍着笑想躲,腰肢卻被他牢牢扣住。
她終于發現陸珩兩只手根本沒被綁着!
“珩哥哥又騙我!”
陸珩笑着傾身覆上,在她唇上輕吻了下:“沒騙你,後來繩子自己松開了。”
蘇惜卿才不信,氣得不停捶他。
陸珩卻用唇瓣摩挲着她的唇瓣,低低的說了句:“卿卿,我好想你。”
“……”蘇惜卿小手一頓,改摟住男人脖子,悶聲道:“我也想珩哥哥。”
“珩哥哥究竟要忙到何時?”
“到底什麽時候才不用再倚靠輪椅度日?”
她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撒嬌。
陸珩不語,只是俯首,狠狠掠奪她的嘴唇。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昨夜特別黏着陸珩,哪怕陸珩已經準備将她抱去淨室,她壯着膽子,抱着他的脖子,嬌甜軟糯地嗔道:“珩哥哥別走,卿卿還不累,再陪陪我……”的關系,翌日蘇惜卿醒來後,居然發現平日早就出府的陸珩居然還在。
不止還在,他居然還緊緊摟着她,完完全全挨在一塊。
珩哥哥昨晚說今日休浴,也沒有其他事要忙,可以陪她一整天居然是真的?
想起昨晚自己都做了什麽,蘇惜卿呼吸陡然一窒,小臉一下燒紅起來。
她昨天瘋了嗎?她居然纏着珩哥哥不讓他走,還非得他不和自己分開,非得他抱着自己睡。
蘇惜卿尴尬得要命,想推開陸珩,卻連動都不敢動。
她怎麽會、她怎麽會這麽大膽呢?
蘇惜卿捂着臉嗚咽兩聲,發現陸珩還睡得極沉,才慢慢放下捂着臉的手,漸漸大膽起來。
她擡頭凝望着閉眼沉睡的男人。
珩哥哥真的生得極俊,長眉如劍,眸如寒星,英俊的臉龐猶如雕琢般完美,下颚線條更是精致,不論側看、正看都好看。
其實前世珩哥哥臉上多了一道疤時,她也從來不覺得吓人。陸珩輪廓本就陽剛,俊美剛毅,臉上多一道疤看起來雖然陰鸷兇狠,卻別有一番風情。
蘇惜卿心底甜蜜的小泡泡層層冒出,她忍不住擡手,緩慢而眷戀地,在男人臉上每個部位細細描摹。
她的。
這是只屬于她的珩哥哥。
蘇惜卿抿了抿唇,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像只快樂的小貓一樣,趁着男人未醒,重重“啵”了他下巴一口,一頭撞進他懷裏撒嬌。
陸珩并不是在裝睡,他這幾日是真的累,為确保第二世的悲劇不會再發生,這一次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林家跌落谷底,為此四處奔波。
可饒是陸珩再累,這麽被人抱着蹭來蹭去的偷親,也不得不醒。
“這麽開心?”陸珩開口的同時,手也輕輕掐了她一把。
蘇惜卿渾身一僵,正想推開他,陸珩卻翻身将她攏住,低沉的聲音裏,帶着清晨蘇醒後特有的沙啞,聽得她耳根一麻。
兩人胡鬧一整晚,蘇惜卿腰肢酸乏,男人嘴唇剛落到臉頰,她立刻低聲求饒:“珩哥哥卿卿餓了,我們先用早膳……”
“嗯。”陸珩倒也不是真那麽索求無度,臉埋在她心口上眷戀的蹭了下,便将人松開。
只是當他睜眼,看到蘇惜卿眼角眉梢未退的桃花意及紅豔豔的嘴唇,手臂還留有一些指痕,青青紫紫,眸色卻不由自主地暗了暗。
卻還沒來得及再欺負人,房門就被敲響。
陸珩對蘇惜卿溫柔似水,脾氣像是好到不能在好,可在其他人面前卻非如此,除非必要,下人們向來不敢驚擾他。
果不其然,陸珩剛松開懷裏的寶貝,觀言的聲音便跟着響起:“主子,相府蘇二公子來訪,說有急事要見您。”
陸珩散慢慵懶的神色驀地凝重起來。
蘇惜卿渾然不覺,只是聽見蘇天揚來了,原本笑容燦爛的小臉“咻”地垮了下來。
珩哥哥說好今日要陪她一整天的……
蘇惜卿心裏剛冒出委屈,就見不知何時下了榻的陸珩拎着她的小衣及中衣走了回來。
小衣是喜慶的紅,上頭還繡着一對戲水的交頸鴛鴦。
蘇惜卿臉色微紅,結結巴巴道:“珩哥哥拿我的衣裳做什麽?”
陸珩俯身,将人從軟榻裏側抱了出來,一邊幫她穿小衣,一邊說:“待會兒洗漱更衣完畢,便來前廳找我。”
“可堂哥不是說有急事找你?”
“腳。”陸珩不知何時幫她穿好小衣。
蘇惜卿看清楚他手中拿的是什麽,臉色驀地爆紅。
她飛快搶走他手裏的小褲子,慌亂的往自己身上套。
也顧不得蘇天揚和陸珩談事,自己究竟适不适合在場,語無倫次地說:“珩哥哥倒是趕緊去更衣啊!堂哥還在等你呢,我、我等會兒梳好頭就去找你,你快去。”
蘇惜卿面紅耳赤替自己穿好衣裳,再擡頭,陸珩已經不見人影。
待她打理好一切,來到大廳,卻發現大廳裏的人居然不止陸珩及蘇天揚。
蘇惜卿困惑的擰了擰眉,待看清楚跪在大廳中央的那幾人的容貌,一股寒意瞬間從腳步竄到頭皮,涼透心扉。
冬葵與紫芙同樣臉色驟變。
紫芙更是驚呼出聲:“這幾人不就是當年在淨慈寺意圖劫走故娘的那些歹人嗎?!他們怎麽會在這兒?”
蘇惜卿僵在原地,直到陸珩劃着輪椅來到她身邊,将她冷冰的小手握進掌中,才渾渾噩噩的回過神。
“卿卿莫怕,我說過,這件事我會為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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