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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吳子衛看着林凡笑道：“這生意說起來就有些話長了，我朋友準備船隊出海，我也弄了兩條船。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十萬兩的本錢兩條船，你要不要入些股份。”

還不待林凡回答，吳子衛又說道：“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很危險的，說不定就會遇到風暴血本無歸，你可考慮清楚了。”

“不用考慮了，當然要，肯定要的，吳大哥你能給我一萬兩的股份嗎？就是一成，我一成就夠了，最好是能夠分成兩條船，這樣就保險多了。”林凡立刻大聲說道。

吳子衛一聽到林凡的話後立刻皺起了眉頭，他遲疑道：“凡子你真要一萬兩，一成可不是小數目，若是出事，你一兩銀子的本錢都賺不回來。”他原本以為這小子能夠入一兩千或者四五千兩銀子就很厲害了，沒有想到這小子這麽狠，同時這和他估計的有些出入，這小子身上銀子應該還有不少。

“吳大哥我當然知道，風險越大利潤就越高，就一萬兩，吳大哥你不會是嫌我入太多了吧，那我少一些也沒有關系了。”林凡看向吳子衛說道。

吳子衛搖搖頭笑道：“不是這個問題，我以前沒有弄過這個生意，這次走了朋友的道，跟着他們一起幹。我就弄來兩條船，在我朋友那邊的船隊裏我也有股份，我這邊除了分給你的一成外，還有一些分給了管事還有一些朋友，我自己占了七成。凡子這東西不是很保險，你可千萬別把銀子都壓在上面。”

林凡點點頭道：”放心吳大哥這東西我懂的，我沒有把手裏的銀子都壓進去，不過若是能賺個三五倍我手裏的銀子就能夠翻上兩番，若是賺不到錢也不會傷筋動骨。“

“你明白就好，我剛才還擔心你小子把所有的錢都扔進去呢？記住雞蛋不要全放在一個籃子裏，不然打了就什麽都剩不下，多方幾個籃子保險。”吳子林拍拍林凡的肩膀說道，這還是當年帶他去做生意的族叔教他的，沒有哪位族叔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吳大哥我晚上回去把銀子給你，對了吳大哥你幫我們打探過黃酒嗎？我們要最好的，只有那樣藥酒釀出來藥效才是最好的。”林凡開口問道，如今廠房已經修建好了，大肚子酒鋼也準備好了，藥材趙涵過兩天就去收購，就差用來釀造的黃酒了。

“銀子的事情不急，你小子還不相信你吳大哥的辦事能力嗎！我早就給你打探過了，酒的樣品已經在紅霞山莊裏擺着了，等晚上你們嘗過後在确定用那家的。好了小子繼續努力加油争取早日蓋好，吳大哥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忙活着，有事盡管讓子林去辦，”吳子衛笑着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喝了一口碗中略顯粗糙的茶水，放下碗這才朝着小碼頭走去。

林凡忙的腳後跟不着地，就連白皙的俊臉也曬的黝黑，身子骨在這段時間的忙碌下結實了許多，他給自家還未蓋好的莊園取名碧水山莊，取義碧水連天的意識。不過趙涵還是給山莊取了個吳記酒莊的名字，兩人并沒有争辯，到時候把酒廠和山莊分開，這兩個名字就都能夠保留下來了。

酒廠中黃酒已經倒入大酒鋼中，吳伯把各種處理好的藥材浸入黃酒，這些東西需要經驗，藥材也不是同一時間就放入的，反正全都需要安裝經驗和酒方才行。

雖然吳子衛早就和林凡提出海的事情，林凡銀子也早早給了吳子衛，不過等到大船隊真正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多月後了。這天吳子衛帶着林凡趙涵和吳子林一起乘船來到百裏外的黃海，這是距離晏城外最近的入海口，他們的船隊全部聚集在那裏。

吳子衛帶着林凡跟着祭天地大海的祭祀一起跪拜，意思就是希望老天和海神保佑他們出海順利，滿載歸來。

磕了十幾個頭後，吳子衛才拉着三人起來，幾十艘大船在鞭炮的響聲中揚帆朝着未知的遠處駛去，這裏滿載了許多人的希望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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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了解，林凡知道這每一艘的船貨物大概兩萬多的銀子，其他就是出海的本錢，人員吃穿用度，大船的費用，只要這船能夠安全回來一趟，他們就能夠賺大發了。

參加過出海儀式後，吳子林帶着三人來到晏城駐軍的軍營，吳子衛似乎對這軍營非常熟悉，而且那些守衛的士兵似乎都認識吳子衛，并沒有人阻攔他們。

很快三人就跟着吳子衛走進一個側廳，四個人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聽到遠處傳來沉穩的腳步聲，而且速度相當快，健步如飛的感覺。

“子衛兄來了，我剛才正忙着，怎麽樣出海還順利吧。”一個壯漢從外面走進來開口笑道，聲音洪亮的猶如喇叭般，林凡覺得百米外都說不定還能夠聽到。

吳子衛點點頭笑道：“一切都很順利，來張将軍我幫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吳子林，那邊兩位是我幹弟弟，就是他們把子林救回來的，這次正好一起參加祭祀就把他們帶過來給你瞧瞧。”

林凡聽到吳子衛的話感覺很是變扭，吳子衛和這位将軍似乎相當熟稔，不過好像是在他們面前有些隐瞞。

“原來這位就算林凡小兄弟，子衛可多次稱贊小兄弟腦子靈活聰明。趙涵是吧，我聽子衛說你殺人手很穩，确實是個人才，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來水軍中發展。吳子林你這小子身體不怎麽樣，子衛你把他交給我，不出一個月我保證把他訓的結結實實，作為一個男人生嬌體弱可不才成啊。”張洋笑着對林凡幾個開口道。

吳子林一聽這陌生将軍的話，即使對方是他大哥的朋友，看着那副長相就不是好人，他連忙抗議道：“不行，我現在忙的很，沒有吳幫忙凡子他們什麽時候才能蓋好房子。”

吳子衛聽了弟弟的話後立刻笑道：“那成，現在你沒有時間，等到凡子他們的房子蓋好了，你就和趙涵過來訓練一下，你們來了水鄉，水性不好可不成，凡子也一樣要多下水，只有熟悉水性後，在水鄉才能肆無忌憚的穿梭在江面上。”

趙涵聽了吳子衛的話非常認同，點點頭道：“吳大哥說的對，那過段時間就有勞張将軍了，凡子就算了，等我學成後慢慢教他，”趙涵是擔心林凡吃不消太重的訓練，等到他熟悉了水性後，自然可以慢慢教林凡了。

“不用教，我會游泳，多練練就沒有問題。”林凡立刻喊道，他上輩子是會水的，而且泳技還不錯，不管是蛙泳還是蝶泳狗刨式都不錯，這身子只要多入水游幾次，林凡相信他很快就能夠掌握前世的泳技。

吳子林發覺根本沒有人在意他的意見，立刻大聲嚷嚷道：“你們兩個，趙涵這可是軍隊會累死的，我們可以自己鍛煉水性，讓山莊裏水性好的雇員教我們就成。”

趙涵搖搖頭接話道：“子林我相信水性最好的肯定是在水軍中，何況張将軍還能夠教我們些水下作戰的方法，我們現在生活在水鄉，誰知道會不會遇到水匪。”

張洋聽到趙涵的話突然笑了起來，就連吳子衛也一樣，這晏城最大的水匪是誰控制的，不用說肯定是他張爺呗，要不然為什麽吳子衛的船經過任何水面，不管是水匪還是曹邦都要禮讓三分，人看的自然不是吳子衛的面子，他的面子也沒有這麽大，自然是那位掌控十萬水軍的張洋。

任何曾經欺負搶劫過吳子衛商船的水匪和幫派，都被張洋找各種接口給踏平了，自此被人發現後，誰還敢從拔老虎嘴上的虎須，這吳子衛就是張洋嘴邊的虎須，不管知不知道，誰拔了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張洋看着吳子林支支吾吾還想說什麽，直接說道：“小子別像個哥兒，你也長大了，要像個漢子一樣頂天立地學好本事，曾經是你大哥保護你，現在該輪到你保護你大哥了。”

張洋這話頓時說道吳子林的心田裏，多少年了，一直是大哥默默的保護着他，若是沒有大哥的保護，他這條命早就被那些豺狼給吞的一點渣渣都不剩了。在張洋鼓勵的目光下，吳子林頓時站了起來豪情萬丈的說道：“張大哥說的對，我要學好本事保護我大哥。”

說完這句話沒有多久，當張洋帶着他們四個人去吃海鮮大餐，看着水軍扛着巨木在水裏翻滾奔跑摔打，吳子林就猶如鹌鹑一般腌掉了，這麽辛苦他堅持的住嗎？不知道現在後悔來不來得及。

不過當吳子林看到張洋那帶着兇光的眼神後，任何的不滿和疑問一切都抛在腦後，太可怕了，吳子林第一次發覺眼睛都可以殺人。

林凡瞧着張洋和吳子衛之間的互動，兩人偶爾碰觸的目光後又錯開，吳子衛在張洋面前安靜許多，就連說話都柔和許多。林凡拉住趙涵的手，他此時才明白，這晏城水師大将軍和吳子衛有一腿，趙涵都看出來了，只有吳子林這個瞎子完全沒有一點想歪。

張洋其實對救了吳子林的趙涵林凡多少有些感激，他喜歡吳子衛，對吳子衛也好的沒話說，兩人現在的感情非常穩固。不過若是吳子林死在那場叛軍屠城中，吳子衛就不得不擔任起傳宗接代的事，必定要娶一個哥兒，這是張洋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當他接到吳子林還活着的那一刻，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不然張洋都不知道若是吳子衛娶媳婦，他會不會直接指揮水軍北上，滅了那些個敢叛亂害死吳子林的家夥。

間接的張洋就對林凡和趙涵生出了好感，因為這兩人他就不用在考慮那些讓他頭疼的事情，也不用去妒忌吳子衛那莫須有的媳婦了，這讓張洋這個大老粗很高興。

“來都坐下，這些海鮮都是剛早上從海裏打撈的，也是現做的，非常鮮美。來、來、來……你們都別給我客氣，我是吳子衛的好友，你們也別把我當将軍就當多個朋友。今天你們不喝醉就是不給我張某面子，來都喝，晚上你們就在軍營住一晚，明天在回去。”張洋端着酒碗對圍坐着的幾個人笑道。

今天他很高興，吳子衛把弟弟帶過來，這算不算是見家長了，呸呸呸，吳子衛沒有其他親人，只有這麽一個血親弟弟，算是見親人了，子衛應該是願意和他過一輩子了的張峰想着。

趙涵端起酒碗道：“我先幹了，凡子酒量不好先吃點東西墊墊，酒就意思意思可好張大哥，不然這一碗下去他就直接趴了。”

“咦，不會吧，一碗的酒量都沒有，你們不是釀酒的嗎？”張洋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凡說道，在張洋的意識裏凡是釀酒的，基本上那都是從小喝酒長大的，那酒量即使不是千杯不醉，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畢竟是從小就在酒鋼裏泡大的。

吳子林點點頭道：“是的，凡子那酒量，這一碗下去，不，就是半碗白酒下去他就趴了，還是讓他吃海鮮算了，免得咱們還沒有開始他就趴桌子底下去了。”

“別把我說的這麽不堪好不好，若是換成小酒杯我也是能夠喝上三四杯的，”林凡無奈的嘆氣道，這身子不争氣對酒精敏1感的不得了，一點點就能夠醉死，他即使有意的去鍛煉酒量，依然是三杯既倒。

“哈哈哈……凡子你酒量居然這麽差，行，你就先吃點東西慢慢喝，把這碗喝完就算，等下讓趙涵扶你回去睡就成。”吳子衛大笑着說道，他也以為林凡和趙涵他們的酒量應該很好才對。吳子衛對吳伯的酒量那是領教過的，千杯不醉，能夠輕輕松松把他灌趴下，沒有想到林凡這麽不頂事，早知道他就該和林凡拼酒量。

林凡真恨不得鑽桌子底下去，不過滿桌子的上好海鮮還是吸引了林凡，不能喝酒被幾個人笑話，他就化悲憤為食欲，開始進攻桌子上最鮮美的大海蝦。

趙涵一口幹了一碗白酒，張洋和吳子衛開口叫好，看到趙涵放下酒碗，林凡立刻把剝好的大海蝦塞進趙涵嘴裏，空腹喝酒可不好，林凡可舍不得趙涵難受。

結果咬了一口的趙涵突然臉色一白，他不願意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吐出來，當他吞下海蝦的時候，原本想要用酒壓下那股惡心的感覺。但是趙涵突然一怔，他和凡子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頓時趙涵立刻放下酒碗就沖出了房門，胃裏剛才喝下的酒和蝦直接被趙涵吐了出來。

“趙涵你沒事吧，不會剛才喝的太猛了，”吳子林立刻開口說道。

林凡看着趙涵變了臉色立刻擔心的跑過去問道：“趙涵你怎麽樣了，怎麽會吐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吳子衛和張洋也沒有想到，剛才趙涵喝酒的時候既豪氣也爽快，一點臉色都沒有變，怎麽吃了只蝦就出了問題。

趙涵吐了以後就舒服許多，他接過吳子林送過來的水漱口後，擦了擦嘴角才道：“沒事，我沒事，你們繼續喝，我可能是有了，不能在陪你們喝酒了。”

林凡和吳子林聽了這話一頭霧水，有了、什麽有了會這樣，倒是屋內的吳子衛和張洋聽到趙涵的話一愣，接着張洋大笑道：“這可是大喜事啊，趙涵你先去休息，我讓人給你做清淡的東西送過去，來人，送客人去廂房歇息。林凡過來過來，今天要不把你灌醉了，實在對不起這天大的好消息啊。”

趙涵走後吳子衛就大笑着說道：“對、對、對……，今晚必須灌醉凡子，張洋你讓軍醫過去幫忙檢查一下，林凡有你小子的啊，看着身體也不結實，能力卻挺強的。”

張洋又滿上一碗酒對林凡說道：“小子趕緊過來，把這碗酒幹了，我現在就放你回去看媳婦，不然你可別想走出這道門。子林你年紀也不小了，林凡都要當爹了，你也該娶個媳婦了，我和你大哥就在晏城給你選個哥兒，明年你就讓我和你哥抱上孩子。”

剛才還一臉不明白的林凡，在聽到孩子的時候，整個人暈乎乎的看向吳子衛和張洋，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孩子、孩子，你們是說趙涵有了、有了，我他媽有孩子了，趙涵懷孕了，真是太好了，該幹了這杯的，來大家一起幹了……”

林凡豪氣的幹了，然後大氣的倒了，嘴裏還瞎嚷嚷着我播下的種發芽了，手舞足蹈的樣子看到吳子衛和張洋直搖頭，果然是一碗就倒，毫不拖泥帶水利索的很。

只有吳子林傻呆呆的，他聽到趙涵懷孕感覺有些發飄。而且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大哥和張大哥抱孩子和他又有什麽關系，要孩子他們不會自己生啊。他現在年紀還不大，可以趁着這兩年多玩玩，以後若是娶了媳婦可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吳子林現在才算明白他這是遭了魚池之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