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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林凡在孩子張開眼睛的時候真是被吓了一大跳，那是一雙碧藍碧藍的眼睛，比他上輩子看到的藍眼睛漂亮了無數倍。當然讓林凡驚訝的絕對不是孩子的眼睛是藍色，而是他和趙涵都是黑眼睛，怎麽就生了個藍眼睛出來，這不符合常理啊，這才是林凡驚呼一聲的原因。

林凡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沒聽說過京城陳家有異族血統藍眼的，趙涵家就更加不可能，即使趙涵家先祖來自北疆，但是北疆人除了高大魁梧一些，眼珠子帶着點琥珀色或者褐色，絕對不會變異成藍色。

不過孩子的眼睛是真的好看，一雙藍蒙蒙的眼睛雖然還看不清任何東西，不過卻聽得到聲音，即使林凡發出驚呼，也沒有吓到小家夥，這小家夥只是好奇的朝着林凡的方向轉動了一下小腦袋。

“小家夥你現在也吃飽喝足了，該睡覺覺了，爹爹也很累需要休息一會兒。等醒來後在給你取個小名，原本是有想過你的名字，不過現在看來都不太合适了，等會兒在說，這事情還得讓你阿姆同意才行。”林凡低頭在孩子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這麽小這麽軟的孩子，他還真不敢随便亂動，就怕傷到孩子。

小心的把孩子放在搖籃中躺好，輕輕敲打幾下他邊上的棉被，林凡可不會去搖晃搖籃，他上輩子帶侄子的時候就知道，搖籃的搖晃可能傷到孩子。

小家夥很給林凡面子，在林凡輕拍幾下棉被後，小家夥伸了個懶腰眯着眼睛就睡過去了。

林凡看着孩子，這小子閉上眼睛就一點看不出來問題，難怪剛才趙涵和接生阿嬷都沒有察覺，他肯定是第一個看到孩子張眼的。

抱來毯子和棉被放在卧室中的竹榻上，這幾天他就不準備和趙涵一起擠大床，他睡在趙涵身邊會影響到趙涵，趙涵會在半夜給他蓋被子，有時候他腳壓在趙涵身上，只要不是壓在肚子上有可能傷到孩子，趙涵都不會去驚動他，任由他那樣睡着。

現在趙涵剛生了孩子，正需要休養的時候，林凡那裏舍得半夜睡覺壓到趙涵。

林凡也不清楚他什麽時候養成的壞習慣，不過他很清楚，這壞習慣大部分都是趙涵把他給慣出來的。

林凡是聞着雞湯的香味醒來的，吳阿嬷正帶着兩歲的子安進了主卧，看着林凡醒過來就笑道：“大爺醒了，我帶過來大碗的雞湯面，你和主姆一人半碗吃了，藥我給溫在炭爐子上，等主姆吃完了雞湯面過半刻鐘就喝藥，您可記住了。哦呦我的小祖宗，那可是您弟弟，不能捏臉蛋的，會留口水的……”

說完吳阿嬷就急急忙忙把偷偷去捏弟弟臉蛋的子安給抱走了，兩歲大的孩子，對于比他還小的孩子更是充滿了好奇，一不留神就能出點問題。

顯然今天沒有見過阿嬷和爹爹，更沒有見過爺爺的子安可沒有這麽配合，他對爹爹阿姆房間內多出來的孩子很感興趣，一點也不想跟着吳阿嬷離開。

子安扭動着圓滾滾的小身子，對着林凡掙紮的喊道：“爹爹、爹爹，雪、雪……”

“好好，我的小祖宗咱們去屋外看雪，乖一些，你阿姆剛生了弟弟正累着呢，你爹爹也一晚上沒有睡覺，咱們下午在來看弟弟好了好不好。”吳阿嬷誘哄道，面對兩歲說他一點不懂，他還就有點明白，跟他講道理他卻完全聽不懂，吳阿嬷面對淘氣的子安，也是沒有多大辦法，主要是靠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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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孩子比較容易轉移注意力，聽到吳阿嬷說去看雪，立刻就乖乖任由吳阿嬷抱着出門了。

下雪對小子安來說是新奇的，去年他還太小，也玩不來，但是今年不同，用手去抓，去感覺，用眼睛去看，用腦子去想，總之讓小子安非常感興趣。

“吳阿嬷外面下雪了。”林凡裹上大衣說道。

抱着子安到門口的吳阿嬷點點頭道：“小哥兒啼哭那會兒剛好開始飄雪花的，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瑞雪兆豐年，今年雪下的早一些，明年肯定是個豐收年。”

林凡點點頭，瑞雪兆豐年那是有根據的，雪下的早壓後厚實天氣寒冷，地裏的害蟲就會被凍死許多，收成自然就會好上許多。

走到床邊林凡叫醒了趙涵，兩人一起吃掉一大海碗的雞湯面，林凡就說起了外面下雪了，告訴趙涵他準備給自家小哥兒取名林雪瀾，瀾通藍，對這個孩子來說名字在貼切不過，小名更是簡單，就叫小雪，哥兒取這個小名雖然常見了一些，不過叫着也朗朗上口。

趙涵接過林凡遞過來的藥喝了以後笑道：“你怎麽會想到瀾字，這個字一般用在小子身上比較多。”

“你看了就知道明白是怎麽回事，原本我也想用藍色的藍字，但是這個字吧稍微有點兒太透了，所以咱們還是含蓄一些，若是你不喜歡這個字，咱們就用藍的藍，或者蘭花的蘭好了，我是沒有意見。”林凡笑着說道。

趙涵不明白林凡說的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一定要用藍字，這藍字和孩子又有什麽直接的關系。

很快就有仆人送來羊奶，林凡從食盒中拿出羊奶，還冒着微微的熱氣，仆人把吳阿嬷的話帶過來，羊奶不要溫在炭爐上，要等小寶寶醒來後，在把羊奶放在炭爐子上熱了在喝，不然時間熱長了喝會喝壞肚子的。

其實林凡雖然睡了一覺，不過時間也就差不多一個時辰而已，并沒有多長時間。

吳阿嬷計算的非常好，就在羊奶送過來沒有多久，躺在搖籃裏一直安靜睡覺的小雪突然扭動了一下身子，接着就扯開嗓子大哭了起來。

嬰兒哭大部分都不帶眼淚，林凡連忙抱起小家夥，在小家夥屁股上一摸，果然是尿了，大概尿了以後就餓了，給小家夥換上烘在爐子上的尿布，接着就把孩子送去趙涵手裏，他還是覺得讓趙涵來喂比較保險，他需要在學學。

趙涵接過哭的大聲的孩子，輕拍了孩子的背幾下，小家夥就安靜下來，趙涵擡頭對林凡說道：“把羊奶拿過來，到些在小碗中，別燙到孩子了。”

就在這時候趙涵愣住了，他仔細的看向懷中的孩子，有些不敢置信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認到，藍色的，怎麽會是藍色的……

“凡子怎麽會這樣，孩子的眼睛是怎麽會是，怎麽會有這樣顏色的眼珠，這太奇怪了，我們怎麽辦，孩子這樣不能見人的，會被人當成妖怪。”趙涵驚恐焦急的看向林凡叫道。

林凡聽了趙涵的話後立刻皺眉道：“什麽妖怪，你會把咱們的孩子當妖怪，不過是藍眼睛罷了，眼珠子顏色不同就是妖怪啊，那北疆的人還和我們眼珠子顏色不同呢，還不是同樣的人而已，趙涵別大驚小怪，這是咱們的孩子，不管他的眼睛是藍色的還是紅色的，那都是我們的孩子。”

林凡的話讓趙涵安心些許，他開口道：“這是我們的孩子我自然疼的，但是外面的人不一樣啊，我不知道這裏的人怎麽樣，但是我們那個鎮上，就是半裏鎮，我記得原先有個孩子的眼珠子有點透明的，晚上會有些反光，那個孩子就被人當成妖怪了。他總被人欺負，我和老镖師有時候會送些東西給他吃，不過我嫁人後就不知道他的情況，大概的凍死或者餓死了。”

聽到趙涵說的林凡突然笑了起來道：“咱們的孩子，是我會讓他餓到，還是你會讓他餓到，就咱們家的條件，雖然不能說富可敵國，但是至少養活孩子完全沒有問題，這可是上天送給咱們的寶貝，我們要好好愛他，就像愛子安一樣。”

林凡的話讓趙涵把心放下，孩子的眼睛顏色有意讓趙涵非常擔心，就怕林凡會誤會或者亂想，現在看來凡子畢竟和這裏的人不同，這讓趙涵安心。

不過讓趙涵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孩子的眼睛為什麽會是藍色的，這太奇怪了，他們家祖上可沒有一個藍眼睛的，這種東西總不會憑空出現的，現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問題出在凡子身上，不過趙涵并不想說出來讓凡子多想，這事情等以後就明白了，反正都是他懷胎十月生下的，不管孩子怎麽樣，他都一樣疼愛。

“不過孩子的名字取的這麽直白是不是有點問題，”趙涵看向林凡問道。

林凡看向趙涵笑道：“有什麽問題，你不覺得孩子的眼睛很好看，很有魅力，我喜歡，咱們就是要讓人知道，這就是咱們的孩子，我們以他漂亮的眼睛為榮，不讓他感覺眼睛的顏色不同而多想，這事情必須從小就開始，習慣了他就不會在意，若是我們小心翼翼的，反而會讓孩子多心，外人多想。”

趙涵覺得林凡說的不錯，這些凡子都給考慮清楚了，這樣一個愛人，即使孩子氣一些，他又怎麽可能不愛不疼。

這件事情若是在別人家中，絕對會發生十二級大地震的，但是在林凡家就猶如丢了一顆石子進水裏，一點點漣漪後就平靜下來，仿佛這事情在平常不過一般，沒有任何好奇怪的。

仆人很快也知道了這些事情，還不待這些人碎嘴，林凡寵愛這兩個孩子的态度就讓他們閉嘴了，兩個孩子的日常用品都是最好的，哥哥有的弟弟絕對少不了。即使仆人也都是聰明人，誰也不會為了碎嘴丢掉不錯的工作，這些仆人也最會看人眼色，那裏會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出月子的時候正好過完年，林凡家這個年過的很熱鬧，單裏仆人就坐了兩桌，加上吳伯林凡趙涵，還有兩個鬧騰的孩子，別看小雪年紀小了一下，才堪堪一個月，但是那嗓門可一點不小，任何一點不高興，他就會扯開嗓子嚎啕大哭，小模樣特別惹人憐愛。

大年初一就在林凡搬年禮上船的時候，就見吳子衛乘坐的樓船出現的他家小碼頭前面。林凡家此時的小碼頭可不能稱之為小了，他家碼頭擴建了，一個是用來停放小船的，另外一個更大的碼頭延伸到江面，即使中型的船也已經能停靠了。

“吳大哥你們怎麽來了，我還正準備過去呢，張大哥一起來了沒有，吳大哥子林來了沒有，我老久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和張翼怎麽樣了，成了沒有。”林凡在看到吳子衛後立刻逮着就問了一大串。

“你問了這一大串的問題讓我怎麽答，水都還沒有喝一口。你還準備送年禮給我，我家裏什麽都不缺，庫房都快擺滿了，趕緊搬回去，心意到了就成，趕緊的……”吳子衛說完就拉着林凡朝着山莊內走去。

趙涵生了孩子的事情吳子衛早就知道，但是過年前就是他最忙的時候，除了派管事送來禮物外，吳子衛還沒有見到這孩子了，現在正急着見了。

“孩子怎麽樣，身體好吧，趙涵也快出月子了。”吳子衛笑着問道。

後邊吳子林大聲叫着，怪他大哥一聽到孩子，就他這個弟弟和張翼這個弟媳都抛到一邊。

“吳子林你可總算出來見人了，多久了，一聲不響就不見了，”林凡回頭看去，當他看向張翼的時候頓時一驚，原本張翼雖然臉上黝黑，但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一道猙獰的傷疤，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此時看着吳子林和張翼的摸樣，似乎也沒有被那道疤痕給影響到。

吳子衛才懶得理會他弟弟，不給他弄個孩子出來養養，這弟弟都快被吳子衛嫌棄的丢在一邊，人林凡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怎麽他家子林，到現在都還沒能讓張翼的肚子鼓起來，這讓吳子衛氣的牙癢癢，要知道為了這弟弟和張翼的事情，他到底和張洋耗費了多少心思。

林凡根本來不及詢問張翼和吳子林的事情，他一把就被吳子衛拽着就走。

進了山莊內，吳子衛熟門熟路也不想要林凡帶路，很快就來到林凡居住的院子，果然側廳裏傳來子安哇哇大叫的聲音，還有一個嬰兒大聲啼哭着。

林凡推開房門，領着吳子衛和後邊的吳子林張翼進了側廳，看着屋內亂糟糟的樣子笑道：“別介意，子安精力充沛太好動了，屋子裏總被他弄的亂糟糟的。”

“沒事沒事，我們又不是外人，趙涵趕緊讓張翼抱抱小雪，我聽說小雪眼睛很漂亮，趕緊讓我也瞧瞧。”吳子林沒心沒肺的跑過去說道。

趙涵聽着吳子林的話搖搖頭笑道：“正哭着呢，我哄哄先，子安你安靜點兒啊，不許欺負弟弟，別以為我沒有瞧見你偷偷捏弟弟臉蛋了。”

“嘿嘿嘿，”子安撓着小腦袋，偷偷溜達到一邊躲着，他雖然現在還不太會說話，通常也是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不過卻已經能夠聽懂大人大部分的話，也很清楚剛才偷偷捏弟弟的臉蛋是不對的行為。但是弟弟很可愛，他就是很想去捏捏摸摸，即使挨罵，小子安還是不長記性。

被打擾的小雪兒，剛開始還轉動一下小腦袋躲避一下，不過等到他不耐煩的時候，小家夥立刻就扯開嗓門哭，他就知道一哭立刻就會有人把這只讨厭的蒼蠅趕走。

張翼小心翼翼的接過看着可愛無比，但是卻脆弱軟綿綿的孩子抱在懷中，他僵硬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就怕驚擾到懷裏張着一雙蔚藍色大眼睛的孩子。這孩子真的很可愛，櫻桃小嘴秀氣挺直的鼻梁，肥嘟嘟雪白的小臉蛋，當他吐出一個泡泡的時候，直接把吳子衛給逗笑起來，孩子居然還能夠吐泡泡，實在太好玩了。

可惜不管吳子衛和吳子林，兩人都只能瞧着，不敢嘗試去抱起來。

趙涵坐在張翼的邊上指導張翼怎樣放松，怎樣才能讓孩子感覺舒适，小家夥依然太小，不過是一會兒又打着哈欠要睡覺了。

而林凡一直得意洋洋的炫耀着他家哥兒有多可愛，多好玩，說的面前兩人羨慕的很。惹的吳子林一直被他哥送白眼，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有成功在張翼肚子裏播下種子，這事情能怪他嗎，吳子林若不是怕傷到他哥，真恨不得回一句想要孩子，你不會自己生去，想想那樣的話太傷人，所以吳子林咬牙忍了。

趙涵把小雪兒放在暖床內側，免得子安又去驚擾弟弟睡覺，這暖床就是北疆那邊來的幾個仆人給修建的，比炭爐子暖和許多，而且不會有一絲煙味，是趙涵和林凡都很喜歡的東西。

“子林你和張翼是怎麽回事，這一失蹤就是大半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張翼你的臉是怎麽回事。”林凡這時候弄好工具準備泡茶。

趙涵伸手抱過偷偷摸摸溜過來的子安，這下小家夥即使能夠爬上床，也不能作怪了。

吳子衛笑道：“這事情說來就話長了，都坐下來，凡子你還記得當初你和張洋說的話嗎？”

“當然記得，我好像說讓張大哥吧子林和張翼都丢無人島去，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即使張翼的外祖也挑不出理來。”林凡笑道，這事情他記得非常清楚，就是因為這幾句話後，吳子林這小子猶如人間蒸發，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找不找吳子林了。

吳子衛點點頭道：“你那法子說起來也可行，但是太過麻煩也很危險，不過你的話卻讓我們想到了許多可行的辦法。張翼外祖會不同意，也是他存在張翼能進宮這思想，那我們就從這裏入手。在我和子林商量後，張洋和張翼商量後，兩人都沒有什麽意見，所以一次訓練總張翼的臉被刀子劃破了。”

張翼的臉一旦破相後就不能進宮，這事傳回到京城後，可想而知會有多大反響。那時候的張洋和吳子衛為了保護吳子林，自然不能讓兩人相戀的事情傳出去。

張翼回了一趟京城，當老首輔看到張翼的時候，那張臉依稀有當年的影子，但是和當初能夠迷倒京城大部分人時的容貌差別太大了，黑就不提了，都快比得上木炭了，皮膚也粗糙的不行，那雙手那裏還是哥兒的手，根本就是一個漢子的手，那滿手的老繭連京城中的男人都沒有。

更何況那臉頰上一道五六厘米猙獰的傷疤，老首輔這時候終于完全死心了，即使他想辦法弄好了張翼臉上的傷疤，但是那粗大的手掌，黑的沒法見人的臉，老首輔都沒臉提了，這樣的哥兒往皇上面前送，那不是丢他這個外祖的臉嗎！

所以張翼在接了阿姆回府後，知道他阿姆從此自由了，張翼很是高興，在京城呆了兩個月後。趙涵告別了阿姆，因為他不能繼續停留了，不然那一身好不容易曬出來的黑炭皮膚就要變白了，若是讓他外祖知道了，還不得又要生出些風波。

等到張翼回來的時候就快過年了，他們水軍也忙碌起來，那些海外水匪都會在這個時候跑來大陸邊緣搶劫，張翼很忙，吳子林就跟着張翼住宿是船上，兩人到了衙門簡單登記了一下，準備過了年後，吳子衛就正式去京城下聘，相信有張洋出面，這事情肯定就妥了。

林凡這才明白吳子衛把吳子林藏了起來，難怪他說好久都沒有看到吳子林這小子，原來的躲了起來，之後就算張翼回來，這小子肯定又樂不思蜀，見色忘義的混蛋，這麽長時間居然就沒有想過來看看他，害的他白擔心了一場。

吳子林見林凡臉色不妙，立刻喊道：“凡子你別多想，我原本是想回來看你的，但是當時張翼都在執行任務，我跟在船上沒法回來。不過小雪出生的時候我還是知道的，我還讓我哥代我們送了小雪金鎖呢，不信你問張翼。”

張翼聽後點點頭道：“是這樣的，子林經常會說起小雪，說不知道這孩子長的像你還是像趙涵。”

趙涵自從聽了吳子衛說的話後就一直很安靜，林凡看向趙涵，明白他眼中的擔憂，他是擔心張翼，吳子林是他們的朋友，後來張翼也是他們的朋友，趙涵是最不希望兩的感情出問題的。吳子林這小子花慣了，張翼如今臉又毀容了，兩人以後會這樣真的很難說。

林凡低咳一聲開口道：“子林張翼的臉毀了，你真的不介意。”

吳子林聽了林凡的話後一愣突然笑道：“自然，若是介意的話我就不會答應這樣做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自然是要珍惜的。”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以後可不能辜負張翼，他為了和你在一起連臉都毀了。”林凡看着趙涵稍微放松的臉笑道。

吳子林聽了林凡的話後突然就笑了起來道：“我當然不會辜負張翼的，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容貌，何況我想要看美人，看你不就成了，那些花樓中有幾個能夠比得過你的……”

“吳子林你小子當我是死的，凡子可是有主的，在好看也不是給你看的，”趙涵咬牙切齒的說道。

接着一屋子除了懵懂的子安和睡着的小雪，所有人都笑的東倒西歪，趙涵也不在意，端起一杯林凡泡的茶品起來，凡子泡的茶就是香，趙涵很滿意。

這茶一直泡到傍晚開飯前，趙涵嗑瓜子核桃堅果，有時喂兒子有時喂林凡，即使被吳子林打趣多次，兩人依舊我行我素。其實吳子林和張翼自然不怕兩人秀恩愛，唯獨苦了吳子衛，張洋最近還是很忙，抽不出空來陪他，獨守空房的滋味大約只有吳子衛明白。

林凡讓人打掃出空着的院子，今晚吳子林和張翼都留下居住，吳子衛還有事，晚上還要回紅霞山莊去處理。

在吳子衛走出山莊的時候，一艘小船靠近小碼頭，那是張洋那邊的水軍船只，吳子衛心裏一喜迎了上去，可惜出來的人讓吳子衛白高興了一場。

兩人都來自南陽城，即使多年過去容貌變化很大，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喲，你來這裏做什麽，我怎麽不知道陳少居然還認識我們這等升鬥小民。”吳子衛略顯嘲諷的開口道，一聽這口氣就讓人不得不想他們是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