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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林凡對那邊的戰争并不了解，立刻看向張洋問道：“真的是這樣嗎，沒有什麽危險？”

張洋看着林凡一臉緊張的樣子，好笑的開口道：“陳傑說的這個情況應該是屬實的，不過說了戰場自然是刀劍無眼，危險這種東西是無處不在的，即使喝口水都可能嗆死，你看陳傑在戰場說混了多少年了，除了身上幾條疤不也是完完整整的，這個實在是要看運氣，不好說的，沒法保證。”

“你說的也是，戰場怎麽可能保證安全，即使訓練也會出意外，”林凡說完他的眼睛看向趙涵，非常舍不得，但是趙涵有夢想，趙涵才二十，林凡實在無法開口讓趙涵別去。

無奈之下林凡才開口道：“趙涵你去了戰場一定要小心，別不怕死的沖在最前邊，不管什麽時候你可都給我想着，家裏還有我和兩個孩子等着你了。”

林凡的話把張洋給逗笑了，吳子衛看着林凡一副天都快塌下來的摸樣立刻笑道：“這次從海外帶來不少好東西，我有東西送給子安和雪兒，等着我這就去拿過來，”

很快吳子衛就拿出兩個漆木盒子，只有巴掌大，當吳子衛打開其中一個的時候，不管在場的林凡還是趙涵，就是吳阿嬷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雞血寶石顯露了出來，血紅中不帶任何雜質，絕對的高級貨色。

“天吶，吳大哥這就是從海外帶回來的，好東西啊。”林凡立刻驚呼道。

吳子衛一笑，把東西遞給林凡說道：“自然的好東西，不然會送給子安當禮物嗎！來小家夥，這是叔叔送給你的，你要好好保存，等哪天讓你爹爹給你設計個首飾，以後就能夠當傳家寶了。”

吳子衛說的沒錯，林凡助興酒瓶上的圖案就非常好看，看着大氣又有含義，卻一點也不會朝着那只俗氣脂粉的感覺。碧霞山莊中更是有許多都是林凡設計的東西，每一件都是實用又大方，吳子衛那邊也弄了不少。

子安雖然小，但是家教極好，不是誰給的東西都接，若是吳子衛給他的是吃食，小家夥就會接。

但是他看到爹爹的表情有些誇張，又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東西，即使他也覺得很好看，卻并沒有去接吳子衛遞過來的東西，而是把目光看向他爹爹和阿姆。

“吳大哥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我們怎麽能要。”趙涵立刻說道，這樣的東西即使他不懂寶石，也明白肯定是價值□□的。

吳子衛一挑眉笑道：“這東西是不錯，但是也沒有到價值□□的地步，我們這次交換來不少，只不過這顆雞血寶石中雜質更少。何況這是我送給子安的，又不是送給你的，等他長大了可以送給媳婦，傳給子嗣有什麽不好，他可叫我一聲叔叔，等老了我還是要聽小家夥喊我一聲叔的……”

吳子衛的态度讓林凡略有些為難，這樣的好東西若是拿起現代，那真是無價之寶，在這裏當然價格也不會太便宜就是，說不定就是他這次分到的總和還多。

“趙涵凡子你們可救了子林的命，這些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對我來說子林的命在是無價的，所以必須收下，不然就是瞧不起你吳大哥。”吳子衛臉色一擺說道，吳子衛這麽做也是有原因，前期投資都比錦上添花來的好，他要徹底鞏固弟弟和凡子之間的友情，這樣以後即使他出點什麽事情，弟弟好歹還有個最好的朋友幫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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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無眼他也是看到過的，前段時間就有海盜和水軍撞上，作為軍人自然得剿滅海盜，張洋這邊死掉了百多個軍人，這讓吳子衛有些驚慌，一具具擺着的屍體，不知道哪天就是張洋的了，所以吳子衛已經開始在做準備了。

“好吧，吳大哥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收下，”林凡朝着子安點點頭，小家夥立刻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去接，拿在手中後還不時的對着陽光照着，這塊雞血石就猶如裏面裝着鮮血一般，陽光下好似在有鮮血在流動一般，奪目絢麗。

吳子衛看着子安拿着玩的開心後笑道：“好了子安的禮物已經收了，現在是雪兒的禮物了，這東西除了雪兒沒有人比他更加合适的了。”

打開的木盒中，一顆拇指大的天藍色純淨寶石顯露出來，這下林凡都無語了，難道吳大哥的船出海後換來的全是寶石不成，一塊特等的雞血石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了一顆玻璃球一般的藍色寶石，若是在現代，林凡都會以為是假的，不然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完美的東西。

“藍色的，和雪兒眼睛一樣的顏色，太像了，”站在邊上的吳阿嬷立刻驚呼道，在看到雞血石的時候吳阿嬷都沒有這般動容，但是這顆藍寶石，那就和小少爺的眼珠子顏色一般，純淨清透，看着就賞心悅目。

林凡和趙涵也驚呆了，兩人傻傻的看着吳子衛手裏的寶石，和雪兒眼睛幾乎一樣的顏色，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這東西确實配雪兒，至少在他們大夏，沒有任何一個人比雪兒更有資格擁有這藍色的寶石了。

“下巴擦擦，都流口水了，當時子林查看那批海外帶回來的極品寶石，一眼就覺得這顆寶石的顏色和雪兒的眼睛顏色一模一樣，接着就和我一定要把這寶石送給雪兒。這次你們兩個可別和我客氣，就當是子林送給雪兒的，他可是要當孩子幹爹的，你們若是拒絕好意思嗎？”吳子衛笑道。

在雪兒出生後吳子林就提過，不過林凡和趙涵都沒有答應，他們這邊有這種風俗，沒生自家的孩子前，是不能收幹兒子的，就擔心不利于子嗣，所以當時林凡就和吳子林約定了，等到張翼和吳子林的孩子一出生，那時候就能夠讓雪兒拜吳子林當幹爹了。

“吳大哥讓你們費心了，我其他不多說，感激感謝也沒有意識，你的心思我明白，子林這輩子都是我林凡的兄弟。”林凡直接給了吳子衛一個保證。

吳子衛聽到林凡的話後突然笑了起來：“好，爽快，咱們就不說那些了，以後不管咱們是發達了還是落魄了，你們兩個都是兄弟。”

這一天趙涵并沒有去訓練，孩子依然交給吳阿嬷帶着，子安已經老早跑出去找大兵哥們玩耍抓魚抓螃去了。而趙涵林凡就陪着張洋喝酒吃海鮮，聽吳子衛述說船隊遇到的驚險事情，什麽能吞了大船的海怪，有着無數條腳，什麽海妖能夠迷糊人心智……

最後是越扯越遠，和船隊完全不搭邊了，變成說海上故事，就是張洋都說了好幾個，這家夥講的卻是鬼故事，也不知道從那裏聽來的，總之蠻吓人的。

這一天下午，林凡是肯定被灌醉了，他這身體對酒精太敏1感了，無論他怎麽練習都沒用，最終還是趙涵把林凡扶了回去。

轉眼就到了六月份，趙涵離開了水軍回到家中，最後五六天他就一直在家中陪着林凡和孩子。

吳子衛有問過趙涵為什麽一定要上戰場，趙涵沉默了很久才告訴吳子衛，陳家的事情趙涵從吳子衛那邊打探了許多，是吳子衛這次給吳子林送聘禮時帶回來的消息，林景成進了陳家後，日子并沒有人想象般過的那麽好，什麽飛上枝頭變鳳凰那是不可能。

趙涵能從打探的事情中看出，陳家也就是林凡的親生父親，對林景成并不是特別好，似乎更加看重他大哥的兒子，陳王爺自從丢了長子，就一直只有一個哥兒。那位和林凡長的極像的孩子，應該是林凡大伯家的幼子，一直寄養在陳王爺的名下。

趙涵從得知這個消息後，他就有些擔心，若是林凡真的回去，很可能也無法得到陳王爺的喜愛，他并沒有想讓林凡去争奪世子之位。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那位容不容的下林凡，不管怎樣若是他手握兵權，對方若是想動凡子，怎麽也該慎重考慮一下。

吳子衛聽了以後也覺得有道理，即使張洋手握軍權，但是這種家族內部問題，即使張洋手裏權力再大，也是攙和不進去的。而趙涵是林凡的媳婦，只要趙涵手握軍權了，誰想對付林凡都該考慮考慮趙涵的感受。

林凡抱着趙涵嘴裏念叨着最近幾天，幾乎天天都念叨的幾句話，去了北邊記得每十天給家裏來一份信，最好能把軍中發生的大小事情都寫信回來告訴他。戰鬥的時候要小心，家中還有他和孩子等着，不能為了當英雄沖在最前面，那樣死的最快。

第五天早上趙涵并沒有吵醒林凡，他怕看到林凡傷心他狠不下心走，于是去看了孩子後，悄悄的帶上一個包裹，趙涵就這樣輕裝上陣乘船離開了碧霞山莊。

林凡在趙涵起身的時候就察覺了，但是他沒有動，任由趙涵在親吻了他的額頭後走出房間，他是怕一張開眼睛就會忍不住開口讓趙涵留下，他知道若是他堅持趙涵一定會留下。

他不想讓趙涵為難，所以偷偷裝睡，等到趙涵離開後，他這才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偷偷遠遠的跟着趙涵，一直到趙涵乘船離開，林凡躲在樹蔭處，朝着遠處的趙涵揮手。

一直到看不到人，一直到船也消失的江面上，林凡收回手在臉上一抹，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

趙涵走後林凡明顯的忙碌起來，除了照顧孩子外，林凡又開始繼續擴張釀酒的場地，不但整個山坳都被林凡開發出來。在趙涵走後兩個月後，林凡收到了第一封信，信中是滿滿對林凡和孩子的思念，還有軍營中的各種趣事，說最近都沒有戰鬥，除了訓練巡邏外，他還沒有參加過戰鬥。

林凡這才放心了許多，而也就是那天，工人在把靠近岩壁幾十米的刺叢砍伐完畢後，居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入口并不高，大約一米五左右，但是進入後裏面空間相當龐大，也許有上萬平方，林凡覺得山腹大部分都空了。

接下來就是彎彎曲曲的山洞，林凡當即派人去探查，結果實在太深，工人走了半天後就回來，裏面有些難走，不過空氣倒是流通的。

林凡對這個很高興，雖然不知道山洞通到那裏，但是他家釀的酒完全可以存儲在這裏，這樣他可以空出不少的地方進行種植，可以實行自給自足的條件。

吳伯看着就心疼，林凡每天都在拼命工作，一天都不肯休息。

若是林凡在山莊內，子安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着，雪兒也大了許多，他如今可以能夠認人了，晚上一定要找爹爹睡覺。若是爹爹不在，也必須和哥睡，不然就鬧騰，孩子大了已經懂得發表意見，不爽他就哭給你看。

也許是有兩個孩子陪着，林凡也不是這麽空虛，在瘋狂工作一段時間後，林凡逐漸的适應了沒有趙涵在身邊的日子，除了外出擴展生意外，林凡大部分時間都在山莊中陪伴兩個孩子。

吳伯看到這個情況後，總算安心許多，他也有給趙涵寫信，把山莊中林凡和孩子有關的事情告訴趙涵。

至于其他事情，林凡會寫信給趙涵，吳伯就不會多寫。

林凡經常拿趙涵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後他開始改革藥酒的銷售問題，他經常一出門就許多天，把藥酒的銷售交給一個又一個區域代表，只要銷售情況好，就有提成可拿，林凡的藥酒銷售更加火爆了。

而且他現在又開始使用小瓶裝的，賣給軍隊那都是用壇子裝的，一壇子十斤，而小瓷瓶，一瓷瓶不過是拳頭大，也就一兩多的酒，價格還高，賺的就更多了。

時間過的飛快，林凡的生意越做越大，第二次出海的船隊也平安歸來，損失了兩艘船，被暴風刮沉了，除了付給那些随行船員的工錢外，吳子林海賠了不少錢給那些出事的船員，因為這個那些船員更願意幫吳子衛做事。

原本每次船員出海，他們的工錢早就拿回家了，若是死在大海中，船隊主人是不需要在另外付錢，只有平安帶着財富歸來的，才會有錢財分，而吳子衛直接打破了這行的規律，每個跟着出海出事的船員還是得到了雙份的工錢補償，那可是兩百兩的銀子。

在古代一百兩足夠買下三到五個壯實的漢子，所以這些錢即使家裏頂梁柱出事了，若是能夠好好打算，也足夠他們一家富足的過完這輩子了。

趙涵的信每一封都非常準時，信裏自然不會出現危險的場面，說陳傑非常照顧他，他基本上都是跟在大軍的後頭。北疆的叛軍已經差不多掃平，趙涵也從當初十人的小隊長，提升成千騎慰，現在他依然還在陳傑的手底下做事。

而林凡的酒也不斷的送去北疆，大部分是拿去賣的，小部分是送去軍營的。那邊一到冬季就非常寒冷，林凡總擔心趙涵會不習慣，又知道趙涵能喝，所以經常送藥酒過去。最好的十幾壇自然是送給趙涵的，作為陳傑趙涵的頂頭上司，每次都能夠分到一小半，這讓陳傑非常知足，送給媳婦喝的就是不一樣，味道好的沒的說，藥效好藥味兒無。

在林凡不知道的時候，趙涵身上布滿了各種傷痕，若是沒有戰功，不敢出戰，趙涵又平什麽一次次的提升，誰會服他。才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他就從小隊長到中隊長，再到大隊長，接着就是千騎慰，這些都是趙涵拿命拼回來的。

陳傑的營帳中，趙涵端着一碗勾兌了藥酒的烈酒和對面的将軍一口幹了，這個人的眉眼和林凡有一絲的相像，陳傑告訴過他，這人是林凡大伯家的長子，如今已是位列将軍之位，比陳傑還高了一頭，帶領邊關五萬騎兵。

如今的趙涵是陳傑手裏最悍勇的手下之一，外面雪下的很大，趙涵基本上每隔一天都會帶着手下的二十多個斥候去巡邏，就在前幾天，趙涵發現了一隊想要偷襲他們糧草營的北翟小隊，結果自然是被趙涵帶隊不聲不響的包了餃子。

這軍功是不大，但是這個糧草營關系邊關數萬的将士的肚子，所以上邊就派了陳威過來嘉獎趙涵，當然趙涵立功的同時，陳傑自然也是受到了稱贊，帶兵有方。

“大将軍北翟如今都摸到我們軍營了，看來一旦雪停了，可能就會爆發大規模的戰争。”陳傑看向陳威說道。

凡是趙涵立下的軍功，陳傑沒有一次漏報，這次在陳威過來的時候，他就把趙涵拉了過來，讓這注定是要成為親戚的兩人先見一面，當然陳傑也不是打着推銷人的打算。

趙涵真的很不錯，不管是帶兵還是打仗，計謀更是百出，很多次他們這隊人馬能夠戰勝，都和趙涵出其不意的計謀有關，不但讓他們損失的人少了許多，戰功更是一次次的立。

陳傑明白跟着他趙涵出息不會太大，若是能把趙涵推薦到大将軍身邊，跟着大将軍陳威去主營那邊，若是能夠跟着北疆統帥身邊，趙涵絕對會爬上去，以後他就能夠得到趙涵的照顧，當初的陳傑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雖然其中風險不小，但是伴着風險的往往是高收益，趙涵雖然多次戰場遇險，但是每次都有上天庇佑，都能夠化險為夷，所以陳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若是這次和北翟幹上了，那就是趙涵未來的戰場，趙涵獲得軍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