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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嚴察覺到蘇華的刻意轉移話題,不過他并沒有繼續追問,拿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小口,稱贊:“真不錯,沒想到随便一家路邊的咖啡店也能有如此的味道。”直到看到蘇華隐約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這才放下杯子,說道:“沒有後遺症,這點我可以保證。只是我們在替你做全面檢查的時候,發現你很适合執行我們的一個任務,所以冒昧來請你幫忙。”
“任務?與我有關嗎?”蘇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可以有拒絕的權利嗎?我可不想被你們拉去做什麽間諜。”
“蘇華先生,這個任務不但與你我有關,甚至與全人類都有關系,而你,是适合這個任務的唯一人選。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如果你不願意明說任務的內容,我想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我拒絕!我不希望我的人生與你們這些複雜的間諜反間諜有任何的聯系。”蘇華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蘇華先生,我想我必須很遺憾地告訴你,在這件事情上,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蘇華只聽見身後傳來魏嚴這樣冷冰冰的一句,感到腰上一痛,整個人就沒了力氣。魏嚴快速站起身扶住蘇華,讓蘇華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
蘇華想開口,卻發現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眼睜睜地被魏嚴扶着,靠在他身上被他向外拖着走去。經過櫃臺的時候蘇華瞪大了眼睛想要向店員求助,可是店員卻只回了他一個不明意味的微笑。
蘇華有些慌亂,他小看了魏嚴的能力和決心,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使用麻醉劑,身體越來越無力,連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他努力想要睜大眼睛,眼前的一切卻越來越模糊,終于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離此不遠的一棟公寓樓八樓的房間裏,伊恩關上了面前的光幕。最近調查的事情沒有什麽進展,世紀光棍節那天,附近的急救中心并沒有什麽當街昏迷的案例。伊恩的心裏劃過一絲不安,蘇華究竟遭遇了什麽,這種未知的不安令伊恩有些心慌,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牆上的挂鐘,蘇華怎麽還未回來,平時再晚這時候也該到家了。
伊恩的坐立不安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日出,一夜未眠的伊恩紅着眼睛靠坐在桌旁。蘇華昨夜又是一夜未歸,淩晨時分就忍不住打電話去研究所裏問過了,蘇華昨晚就離開了。這樣的情形是第二次了,可這次伊恩的心裏卻更加發慌,總覺得似乎要再也見不到蘇華似的。
伊恩幾次三番地按出手腕的光幕,又關上了它。終于,伊恩用力地按下了通訊按鈕,似乎是想借這個動作下定什麽決心一般。在光幕彈出之後,伊恩急忙說道:“帕迪,替我查查這個人的下落。”随即将一直藏在手腕光腦中的蘇華資料發送了過去。光幕中的男子聞言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卻什麽都沒問,直接鞠躬一禮:“是。”
伊恩看着窗外已然明媚的陽光,臉上卻是一片濃厚的陰霾。
............
蘇華再次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看着這完全陌生的房間和擺設,不知身在何處,直到耳邊傳來一聲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
“你醒了。”
久躺的雙臂有些綿軟無力,蘇華掙紮着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看向正襟坐在床邊沙發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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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嚴,你太卑鄙了!這裏是哪裏?”
“對不起,采取了強硬的手段。不過這是我的任務,如果目标人物不答應我們的請求,我只能強制執行。”魏嚴換上了一身軍服,黑底銀灰的袖邊、線縫和紐扣,整個人看上去與之前的氣質完全不同,顯得生硬而冷峻。
“太過分了,是不是我不完成你們的任務,你就不會放我回去?”蘇華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額前原本服帖的頭發也垂落下來,随着身體的顫抖而抖動。
“的确如此。所以你還是合作為好。”魏嚴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站到門邊,“既然已經來了,我們還是去聽聽看任務的內容吧,希望在聽完之後,你能改變你的決定。”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拉開了房門。
蘇華盯着魏嚴,直到确認他的确是想要讓他出門的意思,這才起身下床。這次昏迷的時間估計也不止一天,全身發軟,剛站到地上時身體還有些搖晃。魏嚴只是冷眼看着,沒有任何攙扶的打算。蘇華咬了咬牙,閉眼站了一會,等身體适應了之後這才慢慢走了出去,魏嚴随即便跟在蘇華身後出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房門外和房間內一樣陳設十分地簡單,房間裏只有一床一個桌子一個沙發,顏色都是藍白,十分樸素。房門外則是一條可容四、五人并排行走的走廊,走廊的顏色是帶有金屬質感的灰色,而這個房間位于走廊的最底部。蘇華還在四處張望的時候,魏嚴已經越過他直向前走去,經過蘇華身旁的時候扔下了一句:“跟上。”
魏嚴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可也不是剛剛蘇醒、手腳無力的蘇華能輕松跟上的。蘇華只得收起四處張望的目光,緊跟在魏嚴身後。一路上這條走廊兩旁均勻分布着許多扇門,如果這些門後都是和剛才一樣的房間的話,那這裏應該是一個集體住宿區。蘇華默默地觀察着,惴惴不安地揣測着魏嚴的最終目的。
跟着魏嚴七轉八彎,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大概早已在這些長得一模一樣的通道中完全迷失了方向,可是蘇華卻還是記得最初的房間的方向和路線,這是他從小與生俱來與旁人不同的技能。蘇華突然意識到也許這才是他們的目的,不過這項技能蘇華從未告訴過別人,就算是親近如伊恩,也不知道。就在蘇華還沉浸在胡思亂想中時,魏嚴突然停了下來。
蘇華急忙跟着停下,擡頭一看,原來通道已經到了頭,面前是一扇乳白色的金屬大門。只見魏嚴從懷裏掏出一個金屬銘牌,将銘牌嵌在門上的凹槽裏,很快門上響起了滴滴的聲音。可在滴滴聲過後卻又恢複了一片寂靜,蘇華這才發現這一路行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魏嚴靜靜地站在乳白色的門前,并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蘇華剛開始還沉住氣站在魏嚴身後,可時間過去了好幾分鐘,門上仍沒有任何動靜,魏嚴也沒有任何動作,蘇華終于忍不住了。
“魏嚴,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耐心點,我在等門打開。”魏嚴的回答倒是來的很快,可回答的內容卻讓蘇華一陣惱火。
“能不能不要這麽裝神弄鬼,到底你有什麽目的。這裏一個人也沒有,是什麽鬼地方?開門?開門需要這麽長時間嗎?你搞點什麽鬼名堂?!”盡管蘇華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還是不可遏制地繞到魏嚴面前,朝着魏嚴發了火。
可就在蘇華吼完,魏嚴還沒有回答的時候,蘇華聽見身後傳來刷的一聲,魏嚴的目光也瞬間看向了蘇華的身後。蘇華轉過身,發現身後走出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留着金色刺猬頭的高大男子,身上穿着和魏嚴同樣制式的軍服,低頭對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禿頭男子點頭示意:“卡羅爾博士,謝謝您的指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轉告大家的。”
“埃蒙,別心急,這事急不得,你們受傷,難受的還是我這個老頭子。”白大褂禿頭男子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微笑着安慰。
名叫埃蒙的男子點了點頭,轉身從蘇華他們身旁經過,擦身而過的瞬間,蘇華從男子那冰藍色的漂亮眼眸中看到了鄙夷和不屑,還有濃濃的敵意。還沒待蘇華細想,耳旁已經傳來了笑聲。
“哈哈,我的蘇華,我等你很久了。”被埃蒙稱為卡羅爾博士的很是熱絡地朝蘇華點頭微笑,還伸出了雙手,作勢要擁抱的樣子:“我的孩子,你不知道,是你給我無望的研究帶來了新生的希望。”
研究?聽見這個詞的時候蘇華莫名地開始反感,可還沒等他開始發作,就聽見魏嚴開始說話。
“卡羅爾博士,這是我國元帥托我交給您的銘牌,說是您看見這個銘牌就會知道該怎麽做了。”魏嚴把門打開時掉落在地的銘牌撿起,恭敬地交到卡羅爾博士手上。
“C國元帥還真是不放心啊,你可是我第一個破例收進來的人,希望你別讓我太失望。你直接去B區找埃蒙吧,他會告訴你怎麽做。”卡羅爾博士說完再不理會魏嚴,對着蘇華招了招手:“孩子,跟我來吧。”
005. 螺旋塔
“遵命,卡羅爾博士。”魏嚴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看也沒看蘇華一眼,直接轉身就朝後走去。
“喂!”蘇華忍不住拉住了魏嚴的手臂,“你什麽意思?不是說要告訴我任務的內容嗎?”
魏嚴停住了腳步,轉頭看了看蘇華:“沒錯,你想要知道的內容都在卡羅爾博士那裏。把你送到這裏,我的第一個任務就完成了。”
蘇華看着魏嚴冷淡的褐色眼眸,下意識地松開了手,張嘴想要說什麽,卻發現根本無話可說。魏嚴見蘇華不再追問,将臂膀從蘇華的手裏抽出,轉過頭離開。
“蘇華,我的孩子,請随我來。”就在蘇華還愣愣地看着魏嚴的背影不知所措的時候,卡羅爾博士将手搭上了蘇華的肩,輕輕拍了拍,示意蘇華跟着進去。
蘇華轉過頭,跟着卡羅爾博士走進了乳白色的大門,這扇門之後還有一個同樣色調的大門,卡羅爾博士将兩個手掌放在門上,傳來了滴地一聲過後,門刷地一聲打開了。門裏門外簡直是兩個世界,門外只有單調的灰色金屬質感的走廊,寂靜無聲。而在門被打開的瞬間,裏面各種各樣的聲響簡直要把蘇華淹沒,人的聲音,儀器的聲音,還有機械平板的電子合成聲。這個房間很大,也很高,擡頭看去還能看到上層的欄杆,有些地方被隔離成一個一個獨立的房間,這些房間的牆都是透明的玻璃牆,可以看到每個房間裏都有人在從事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工作,看起來這裏像是一個研究基地,不過和自己所在的研究所又有些不同,完全看不明白他們都在研究些什麽。蘇華四處張望着眼前的這個奇妙的世界,跟着前方的卡羅爾博士機械地邁步前行。到處都是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們在走來走去,在看見卡羅爾博士的時候人們都會停下來點頭示意。
卡羅爾博士帶着蘇華上了兩樓,進了一個拐角處的房間,房間裏只有零落的沙發椅和茶幾,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卡羅爾博士站在門邊等蘇華進來之後,帶上了門,走到前排,從一個矮桌上的咖啡壺裏倒了兩杯咖啡。
“随便坐吧。”卡羅爾博士把咖啡遞給蘇華,“我知道你很心急,不過你最好還是先喝點東西。”
“卡羅爾博士...對吧?我只是想知道究竟你們綁我過來有什麽目的,還有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去?”蘇華并沒有接過咖啡,而是選擇了單刀直入地詢問。
卡羅爾博士把咖啡放在蘇華旁邊的椅子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放在膝上,支撐着下颌,雙眼回視着蘇華。“蘇華,我知道在請你前來這件事上我們有些強求,我請你原諒。不過我希望你能耐心點聽我把話說完,我可以保證接下來一定尊重你的意見。”
蘇華盯着卡羅爾博士的眼睛,從那裏面他看到了滿腔的真誠,甚至還有一絲祈求。卡羅爾博士并沒有閃避蘇華的目光,任由蘇華打量,甚至連姿勢都不曾改變。蘇華終于點了點頭:“好吧,希望接下來你說的事情足夠重要。”
“很重要,相信我。”卡羅爾博士直起身來,拉起袖子,轉動了手腕上的套環,整個房間的燈光都暗了下來:“我們先來看一個影片,看完之後你就明白了。”
房間最前方出現了一個寬大的立體光幕,像是來到了影院,蘇華知道這是影片開始了,索性向後靠躺在沙發椅上,仰頭仔細觀看起來。
畫面是無聲的,一開始就是浩瀚的星空,無盡的宇宙,畫面的視角在不停地旋轉,看得出來這是從一個宇宙飛船上攝下的景象。畫面中慢慢地出現了一個藍色上繞着些許白色絮狀物的球體,這是從太空中看到的地球。
蘇華有些無聊,不知道卡羅爾博士給他看這種中學地理上就能看到的影片做什麽,轉頭看了看卡羅爾博士,發現房間中燈光很暗,看不清表情,只得轉回頭耐着性子繼續看下去。畫面在不停地推進,地球消失了,經過了地球幾個大國聯合的空間站,慢慢地接近了一個滿面凹坑的球體,那是月球。畫面開始繞着月球旋轉,看來是想繞到月球的從不見光的背面去。
蘇華突然直起了身體,畫面上出現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中學地理課上看到過的漆黑一面的月球背面,居然出現了微弱的藍光。藍光中隐約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多層圓形塔狀建築懸浮在月球背面。畫面在這裏停住了,沒有再推進,蘇華仔細觀察着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建築物,忍不住出聲詢問:“這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卡羅爾博士的回答卻出乎蘇華的意料。
這時從建築物中飛出來幾個黑色的小點,直朝畫面飛來,看起來似乎是一些宇宙飛船之類的東西。可是等他們稍微靠近了一些,蘇華才發現,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不對,以前的電影電視甚至于動畫片中都曾經看到過類似的裝置,這是一種威力奇大的武器,人們都稱呼他們為“機甲”。這幾架機甲速度奇快,很快就來到了畫面的近前,從蘇華的角度看去,這些越靠越近的東西是那麽地高大,蘇華必須仰着頭才能勉強看見整個輪廓,而且外表泛着冷酷冰冷的金屬光芒,令人感到一陣心悸。領頭的黑色機體從背後拔出一把寬邊的長刀,高高舉起朝畫面整個斜劈下來,畫面在被刀劈到的一瞬間變成了花屏。
“蘇華?!蘇華?!”
直到耳邊響起卡羅爾博士的喊聲,蘇華才回過神來。剛才的畫面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那把刀狠狠地朝畫面劈過來的時候,蘇華還以為自己被劈到了,看着那冷酷的金屬機體,心裏泛出的冰冷心悸的感覺是那麽的強烈。
“那是什麽?新拍的科幻電影?”蘇華上下吞咽了一下喉嚨,這才把那股窒息的感覺從心頭消除,雖然覺得不太可能,還是抱着一線希望發問。
“這不是電影,這是十年前的真實影像,當時從空間站出去的宇宙飛船在例行的巡航中發現了月球背面這個神秘的空間站,不論是規模還是科技水平都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達到的,當時政府指示前去查看,這就是那艘飛船最後傳回來的影像。”卡羅爾博士的話不吝于一記重磅炸彈,蘇華顫抖着聲音發問:“外星人?十年前外星人就已經到了月球?天哪!”
“不錯,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事實。”
“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呢?”蘇華的身體不自覺地在顫抖,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湧現了許多胡亂的想法,自己是個孤兒,難道和外星人有關?還是我的朋友中有外星人呢?尤晨?還是伊恩?不不不,真是亂七八糟,一定不是的,可是外星人入侵和我這麽一個平民百姓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大費周章把我綁到這裏來。
“有關系,有很大的關系。你看到最後的那個人形武器了沒有?”卡羅爾博士的話把蘇華從胡思亂想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那個‘機甲’?”
“不錯,我們也稱呼它們為‘機甲’。這是他們威力最大的武器,只要他們有機甲在,我們就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卡羅爾博士說完站起身來,用手在房間牆上的某處按了一下,房間底部出現了一道暗門。卡羅爾博士蘇率先走了進去,蘇華急忙跟上。
“這個神秘的空間站,我們稱他們為螺旋塔,是突然出現的,之前沒有任何征兆。大約在七、八年前,因為我們頻繁派人觀測螺旋塔,塔裏派人與我們接洽過。”卡羅爾博士邊走邊說。
“外星人?”這條通道很窄,只能一個人通行,蘇華只能跟在卡羅爾博士的身後。
“可以這麽說吧。當時我并沒有參加,從那次之後地球就成立了一個聯合對抗政府,這個政府裏面每個大國都有人。我是一個純粹的科學家,我的物理和數學研究是這世上最頂尖的,所以我被他們抓來了。”
“抓來的?博士你也是?!”蘇華大吃一驚。
“沒錯,一開始的确是這樣。不過這之後我拿到的資料令我瘋狂,我完全迷上了這項研究。更何況,如果地球有足以和他們對抗的技術,就完全不必懼怕他們的威懾了。”卡羅爾博士停了下來,“接下來我要帶你去看的就是我這十年的研究成果,是我最成功也是最失敗的研究成果。”
卡羅爾博士說完向左讓開了通道,蘇華看見被卡羅爾博士的身形擋住的東西之後,久久都無法說出話來。
這是一具“機甲”,不是剛才影像中虛拟的樣子,而是實實在在就存在于眼前的真實的機甲。蘇華他們現在的所在是一個十分寬敞的空間,藍白色相間的機體被安靜地豎直擺放在這個空間中,蘇華站在平行于機甲鎖骨的位置,仰頭看着機體的頭部。
“這是我最成功的,也最接近螺旋塔科技的一架機體,可惜的是沒人可以駕馭他。”蘇華還沉浸在機體帶來的震撼中,身旁的卡羅爾博士慢慢地開了口,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和惋惜。
“為什麽?”蘇華轉過頭。
“很簡單,機甲是螺旋塔的科技,能操縱機甲的自然也是螺旋塔的人,縱使我們能夠仿造,甚至我可以說我能比螺旋塔做得更好,那又有什麽用,我們的身體跟不上。”說到這裏卡羅爾博士語氣一轉,充滿了熱情和希望,“這就是為什麽一定需要你的原因!蘇華,我找了這麽久,你是唯一一個符合條件的!”
蘇華目瞪口呆地看着卡羅爾博士,博士一個箭步走上前來,雙手緊緊握住蘇華的肩膀,大聲地說:“蘇華,你是這地球上唯一一個可以駕馭機甲的人!”
006. 噩耗
卡羅爾博士激動的話語把蘇華砸懵了,蘇華從來沒有想過平凡如他,有朝一日肩上也會被壓上這麽大的重任。蘇華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說道:“博士,我沒做夢吧?!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會和外星人開戰,而我……需要去駕駛這麽一個……”蘇華指着安靜地躺在那的機體,“龐然大物?!”
卡羅爾博士放開了蘇華,走到欄杆旁邊,面向機體張開了雙臂:“是的,只有你才行。上帝啊,它終于不用再孤單地躺在這裏,你将給它帶來新生。”
蘇華走上前去,和博士并排站立:“那麽,博士。請你告訴我,為什麽只有我才行?我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卡羅爾博士收回雙手,插回衣袋裏,沉吟了半晌,這才開口說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一個生物科技的研究員,也許能理解接下來我所說的。你知道人類都會有各自的腦電波吧?”
“你是說人類思考以及動作時,人體生物電導致大腦內部發出的微弱電流脈沖嗎?”蘇華點了點頭,這是他的研究領域,他自然有所了解。
“不錯。螺旋塔的機甲技術中,人類操控機甲的途徑就是通過腦電波直接與機甲同步。正常人的腦電波分成四個波段,從1Hz到35Hz,而機甲的同步頻率則需要高達40Hz以上,地球人類如果長時間處于35Hz以上的高頻腦電波狀态,就會有生命危險。這就是我說的沒有人可以駕馭機甲的原因。”卡羅爾博士已經從狂熱狀态中冷靜了下來。
“難道我的腦電波……?”蘇華有些領悟,回想起自己從小和旁人的那些細微差別。
“聯合抵抗政府中代表C國的元帥,前段時間給我看了一份你的病例。你的丘腦部位有些受損,為了确認你的康複狀況,所以對你進行了腦電波的檢測,發現你在睡眠狀态下的腦電波居然也有20Hz,經受刺激後輕輕松松就達到了45Hz,這還是你沒有清醒的狀态,如果你清醒之後,和機甲同步的成功率一定會很高。這是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四處尋覓,卻求而不得的體質。”
“如果我拒絕呢?我并不願意挑起戰争。”蘇華凝視着機體的眼眶部位,低聲說道。
“我只是一個研究者,我對戰争不感興趣。從我的立場,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成果就這麽被閑置。”卡羅爾博士同樣凝視着機體,“勸告你參軍或者參戰是軍方的任務。不過我認為準備不代表要率先挑起戰争,雖然不清楚螺旋塔的意圖,既然他們有如此先進的科技,我們難道不應該先準備好嗎?既然上天賦予作為地球人的你有這樣的天賦,你就應該擔起相應的責任來。”
蘇華沉默了,剛才的影像給他的震撼仍在心頭,徘徊不去。這不是幻想,不是假設,而是第一次真實地接觸另一個先進的宇宙文明。作為一個地球人,說不震驚是假的,可難道真的就這樣被卷入未來可能發生的殘酷戰争中去嗎,人生全部脫離自己的既定規劃?他明明只是想擁有一個溫馨的家,平平淡淡但是幸福美滿地度過這一生。
“我必須馬上回答嗎?”
“不,不用。你可以好好考慮。機甲同步如果不是完全自願,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我并不強求。不過希望你能記住我說的話,這地球上能駕馭這機甲的只有你一個而已,我找了這麽久,也只有你一個,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
蘇華靜靜地躺在床上,用手遮着額頭,一動不動。那番談話過後博士帶他去餐廳用了餐,随後送他回到了原來的房間,說給他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早再來聽答複。雖然博士說了并不強求,可是傻子都能看出博士眼中的狂熱,何況帶他前來的不是博士,而是C國的軍隊。螺旋塔早在十年前就被發現了,可是一般民衆卻嚴嚴實實地被蒙在了鼓裏,可見這個事件的保密等級很高,他們是不會允許不相關的人知道此事的。
那也就是說很可能會被逼得不得不答應,就像這次被強行綁來一樣,不然很難保證究竟政府會做出什麽事情,會不會威脅到朋友們的安危。可是如果答應了他們,那就意味着從此要與之前的生活完全割裂,原先的研究員生活、原來的同事,蘇華眼前閃過了尤晨嬉皮笑臉的表情,何況還有...伊恩。蘇華擡起另一只手,摸上了右耳後的位置,上次只不過失蹤3天,伊恩就如此緊張,甚至還不顧公司的規定偷偷裝了芯片。如果就此失蹤不見,伊恩怎麽辦?從進了公司就是與伊恩同吃同住,這麽多年下來,從沒有感受過親情的蘇華已經把伊恩當成了最親的親人,如果從此不能再見伊恩,這個代價不可謂不小。
............
在蘇華被影像震驚,被機甲震撼的時候,尤晨和伊恩卻接到了蘇華的噩耗。
“你說什麽?!蘇華遭遇了車禍?”尤晨一張平素吊兒郎當的臉龐已經扭曲得看不出原樣,伸手拎着一個身穿咖啡店侍者服裝的瘦小男子的衣領大聲咆哮:“你怎麽知道是蘇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我...我在店門口撿到了這個...我...”侍者努力瑟縮着,想從尤晨的手下掙脫。
“好了好了,尤晨,你冷靜一點。他也是發現了蘇華的證件,這才找到公司來的,你冷靜下來,我們才能聽聽事情的經過。”旁邊一個同樣身着翔宇生物科技制服的矮胖男人伸手拉扯尤晨的手臂,努力勸道。
尤晨一掌甩開侍者:“經理,你讓我怎麽冷靜!蘇華只不過三天沒來,你就告訴我說他死了!是,我是知道蘇華從來不請假,可是偶爾請次假,你們也用不着編這樣的理由來辭退他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蘇華有多認真!何況上次他請假三天不也回來了麽...”
“尤晨!你有完沒完?!我們公司怎麽會因為想辭退員工而去找這麽卑劣的借口,就算這次蘇華無故曠工三天,我們也并沒說什麽,今天是有人找上門來說蘇華出了車禍,我才會讓你和伊恩過來,辨認一下這些遺物到底是不是蘇華的。”矮胖男人有些動氣,嚴厲地說道。
“伊恩,對了,伊恩,你知道蘇華這幾天請假是為了什麽的對吧,你們住在一起,他就算沒來公司,肯定也要回家的對吧?”尤晨轉而抓住伊恩的手,語無倫次地追問。
伊恩把尤晨的手從手臂上拉下,冷靜地說道:“蘇華的确好幾天沒回家了,我正想找他。”說完不看尤晨驚駭的表情,轉而對侍者放柔了聲音說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麻煩請你仔細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嗯?哦哦,好的。”侍者反應過來開始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天晚上沒什麽客人,我就一直在門口站着。正在無聊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經過,他低着頭,似乎在想心事。那時候路上也沒什麽人,我無聊就一直盯着他看。就在他經過我們咖啡店門前的時候,一個飛車突然從半空掉落,撞在他身上,把他帶了起來。飛車溫度很高,我看見他被飛車帶走的時候一直在氣化,我...”侍者看到尤晨惡狠狠盯着他的眼神,朝矮胖男人身後縮了縮,接着說道:“我等車子走了之後,看到地上有一些剛才那個男人掉落的東西。諾,就是那些。”侍者說完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堆零碎的物品。
“請問你還記得那個男子的特征和裝扮嗎?”伊恩推了一下眼鏡。
“嗯嗯,好的。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個子挺高,嗯,比我高半個頭,大概比這位先生再高一點。”侍者指着尤晨,“頭發好像稍微有點長,風吹得挺亂的,嗯,晚上看不清楚,不過似乎頭發顏色淺一點,不是純黑的。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嗯,就這麽多。”
伊恩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堆零碎,仔細查看。突然伊恩的目光停留在一塊銀白色的金屬銘牌上,銘牌上面連着一條小圓珠串成的銀鏈子,伊恩盯着它默默看了半晌,才伸手過去拿起這塊銘牌,捏在了手裏握緊了手心,因為用力過度手指都泛起了白色,整個人都在微微地顫抖着。
“啊,這是我送給蘇華的。”尤晨突然撲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張卡片,“這個員工卡片他一直随便放,去年他生日我還特意送了他一個磁力隔離卡片夾。”尤晨的眼裏落下淚來:“真的是蘇華,真的是蘇華!為什麽你會...”尤晨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了,卻聽見伊恩依然冷靜的聲音。
“你為什麽會來我們公司,不是應該去警察局嗎?”
侍者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應該告訴你們。我不想去警察局!我不知道這種事要去警察局。我...我不記得那車子是什麽樣子的,我只是想通知你們這個車禍,我...”
“好了,伊恩,尤晨。事情已經清楚了,我會帶他去警察局的,你們把蘇華的東西收拾好了就下去吧。蘇華的事情我也很難過,可是他既沒有家人,又沒有其他朋友,也只能拜托你們了。唉!還真是可憐,連公司的撫恤金都不知道該發給誰。”矮胖男人接過話茬,拍了拍尤晨的肩膀。
伊恩沒有再理會桌上的破碎布片之類的零碎,拉開門走了出去。
“站住!”伊恩剛出門就聽見尤晨在身後的喊叫,他沒有理會,低着頭繼續走。尤晨沖上前來拉住伊恩的手臂把他朝安全出口的方向拖去,伊恩沒有反抗,跟着尤晨來到了樓梯口。
嘭地一聲尤晨一拳砸上了伊恩的臉頰,伊恩的臉被打偏到了一旁,厚重的黑框眼鏡也掉在地上。
“你這個冷血的魔鬼,蘇華死了啊!死了啊!!你難道無動于衷嗎?枉費蘇華平日只想着你,每天不管試驗多忙,都不忘記替你準備晚餐。你們家裏的整理也一直是他做的吧?你居然沒有一點感覺嗎?你...”尤晨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伊恩默默地擡頭看了尤晨一眼,只一眼就讓尤晨如遭雷擊。從來都面無表情的伊恩臉上居然劃過了兩行清淚,漆黑的眼眸中盛滿了哀痛。
伊恩沒有理會尤晨,彎腰撿起眼鏡戴好,拉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尤晨一個人默默矗立。
007. 下定決心
“查到什麽了沒有?”伊恩坐在房間的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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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