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四季更疊01
“他和你一樣,也是白頭發,有可能是染發的,學生嘛,可以理解的,我以前年少叛逆時也染過一頭彩虹色。”
五條悟:還有這回事?
“對了,他還戴着一副墨鏡,你看見了嗎?剛才離得有點遠,他的藍眼睛和白睫毛你肯定沒看見,超級超級好看,和我裙子顏色很像的。”
五條悟:印象深刻。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就喜歡他那挂的,你說老牛吃嫩草也好——我才二十歲出頭而已,其實也算不上老吧?”
五條悟算了算和她的年齡差,選擇閉嘴。
“我第一次遇見他是下雨天,他穿着白襯衫,周圍都陰濕陰濕的,只有他,從頭到腳都散發着清爽的氣息。”
五條悟:因為無下限。
“他給我撐了一把傘,低頭看向我的那一瞬間我就心動了,超級心動,嗚嗚嗚我這顆心髒一定是為他而生的吧?”
“……”
如果她沒有一口氣連續說出這麽多的話,也許五條悟會選擇打斷她,畢竟,等她以後自己發現真相,再回想起今天的社死現場——
她可能會想先打死他。
五條悟幾次開口,都被她粗暴地用小餅幹堵回去。
她不讓他說話,因為她怕中間斷了一次就會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坦白內心的暗戀這種事是需要勇氣的,尤其是向一名異性坦白。
于是她選擇截斷五條悟每一次開口的機會。
“好了,我說完了,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陳白霜有點緊張,還有點說不上來的心虛,她也想給自己嘴裏塞點小餅幹,卻發現小餅幹全被她塞五條悟嘴裏了。
她閉了閉嘴,忐忑不安地望向一臉沉重的五條悟。
他很安靜,這非常難得,她以為他會稍微開點活躍氣氛的玩笑。
可他沒有。
腦子裏剛閃過這個想法,她終于聽見五條悟慢吞吞地開口。
“啊,倒确實有一個問題。”
五條悟看着她鼻尖冒出的細微汗珠,心想她是真的緊張,也很不安。
她眼含期待,是想聽見他說什麽?
五條悟輕舔了下嘴角的餅幹屑——即使沒有餅幹屑,他也會忍不住舔嘴唇。
黑色制服領口後的喉結微微滾動,指尖也忍不住敲敲桌面,手心纏着一層早已幹涸的汗意。
沒有人能看出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曾因她聲情并茂的幾句告白而相應地産生多少種情緒變化。
“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他帶着笑說,“我也是白頭發,一米九,你怎麽不懷疑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呢?”
聽見這個靈魂提問,陳白霜眼睫一顫,沉默下來。
然後她嘆了口氣,頗感遺憾:“說實話,其實我懷疑過。”
“懷疑過?那應該是過去式,”他向後靠着沙發,“現在時是什麽情況?”
“現在時就是确定你們不是一個人啊。”
陳白霜有條有理地分析。
“他很溫柔,下雨天還會給一只流浪貓撐傘遮雨。”
意思是五條悟不溫柔?
再者說,只是下雨天給流浪貓撐傘而已,這樣就算溫柔了嗎?
她的要求未免太低。
“他是藍眼睛,五官雖然偏亞洲風格,但太過好看,輪廓深邃,八成是混血兒。”
而五條悟是純日本人。
他情況比較特殊,因為他有家族遺傳的六眼,這是基因問題,跟混血完全沒有一毛錢關系。
“而且……”陳白霜含糊帶過,“那個誰都說你們不是同一個人了,我比較相信它的判斷。”
那個誰是誰?
是被主系統屏蔽大量詞彙而導致宿主産生不可逆轉的錯誤認知的廢物系統。
“最重要的是……”陳白霜上下打量着五條悟,堅定而又鄭重地說出最後一個理由,“他看起來像一名普通大學生,頂多和我差不多的年紀。而您,高專最牛逼的五條老師,咒術界的最強,五條先生,您,今年二十八——我不是說你,呃,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誇你的氣質成熟,我一見鐘情比較……少年?”
五條·戴上眼罩二十八·取下眼罩十八·悟緩緩擡起手,用修長而幹淨的食指,在桌子上畫了個問號。
陳白霜憂郁臉:“唉,他真的,從頭到腳幾乎每一個地方都在瘋狂踩我審美點,我真的好喜歡他,可是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也就今天短暫地見了一眼而已,我的初戀就這樣失敗了。”
五條悟停頓了一下,用指腹慢條斯理抹掉剛才畫出來的問號,順便淡定地喝了一口檸檬水。
“有點酸。”他簡單點評,語氣非常平靜,“小白,你的推理很精彩,我願意給你打十分。”
滿分一百。
溫柔扣十分,混血扣十分,那個誰扣十分,二十八歲扣六十分。
“所以,”陳白霜充滿期待,“你真的認識他嗎?”
五條悟:“不認識。”
陳白霜:“……”
五條悟微微一笑:“騙你的,我不僅認識他,還知道他的聯系方式,住在哪裏,叫什麽名字,有沒有女朋友。”
這句話聽起來很耳熟。
陳白霜沒有多想,脫口而出:“他有女朋友?”
五條悟神秘地搖頭。
陳白霜松了口氣。
五條悟繼續喝檸檬水,松散地翹起腿,沖她意味深長地笑:“不過,他身邊有一位和他比較親近的異性。”
陳白霜被冰渣子嗆住:“不會是他、他喜歡的人吧?”
五條悟懶懶地向後靠,抻直雙臂搭在沙發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放松的姿态。
“也許是,也許不是。”他要笑不笑地說,“下次見面,我幫你問問他。”
陳白霜默默放下杯子:“可以讓我親口問他嗎?”
言下之意: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五條悟反問:“我看起來像是丘比特手裏的箭嗎?”
“……”
陳白霜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
丘比特的箭,愛神之箭。
他顯然不是箭,他是一個人,冒冒失失地請求人類幫這麽大的忙,自然是需要給予對方相應的好處。
陳白霜恍然大悟:“我懂了,你需要我做什麽嗎?除了殺人放火之類的違法犯罪的事情,其他不管什麽事,我都願意任你驅使!”
五條悟挑了個最難的:“那就先……移情別戀?”
陳白霜:“不可能!”
五條悟拖長音調“哦”了聲,似乎是覺得把握還不夠十分,便換了一個更直白的說法:“話說回來,我還蠻好奇的,你有幾個一見鐘情?”
他還記得她顏控,紙片人見一個愛一個,真人的話……當初和她待在一起總共才兩個月,不夠深入了解。
這幾句話他說得輕松,似乎并不在意的樣子,食指敲沙發的頻率卻時快時慢,有些控制不住。
陳白霜奇怪地看他:“就他一個啊,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海王嗎?”
“你上次才送了我海王花。”
“那是帝王花!”陳白霜炸毛。
“都一樣。”
頓了頓,他又說:“诶,我怎麽知道你這次是不是認真的呢?萬一你只是一時的興趣,我在中間辛辛苦苦幫你這樣那樣,不太好吧?累就不說了,傳出去這多影響我的聲譽啊。”
他這方面的聲譽在咒術界早就粉碎得連撈都撈不起來。
而且,他話裏話外都在暗示她花心,她平時表現得有那麽海王嗎?
伏黑同學,狗卷同學,乙骨同學,他們三個各有各的帥法,她都沒有想要毒害小朋友的想法。
天大的一口鍋。
可惡!
陳白霜氣急敗壞地拍了下桌子,迎着他輕描淡寫的笑臉,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句分量十足的反駁話語。
五條悟靜靜地等她反駁,等了幾分鐘沒等到結果,不敲沙發了,稍微直起身體,傾身挨向茶桌。
下一秒,她猶猶豫豫的聲音傳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停住,轉而拿起杯子,作勢喝水。
“為了證明我是真心的,我想到一個主意。”
陳白霜沒仔細他的停頓,擡眼看去的目光仿佛終于勘破了什麽,握拳,一臉堅定。
“我們去帥哥多的地方轉兩圈,我保證除了我的一見鐘情,無論哪種類型的帥哥出現在我面前,我都絕對不會為之心動。”
“帥哥多的地方?”五條悟放下杯子,語氣散漫地呵了一聲,“比如說。”
陳白霜毫不猶豫道:“比如說牛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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