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委托
我趁着兩人三言兩語又要吵起來時,偷偷退後幾步想溜進家去。
一步、兩步——
還未跨出第三步,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就将我抓回了原地,甚至比原地還要離萬古他們近。
怔忪還未在我的臉上表現出來,萬古的手便捂上了我的眼睛,溫熱席卷我的眼睫。一瞬間,只剩停頓,我的整個人都好像慢了下來。
久久被萬古的氣息包圍着,我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剛才拉我過來的好像就是萬古。
我不禁蹙眉,這些那些行為真的太有為存在于我記憶深處的萬古了。我感覺,他一定有什麽事瞞着我。
我擡手,想拿下他覆蓋在我眼上的手。
才剛碰到,我就感覺脖頸那頭一道濕熱氣息噴灑一瞬,緊随進耳的是萬古那聲不容分說的噤聲:“噓!”
頓時,我安靜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動。
他話語和行動中明顯參雜着的緊張,清晰告訴了我一件事——萬古他肯定有事瞞着我。
說不準,還是不能被我知道的什麽事。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回想了今天遇到他的所有部分,以及所有所有可能會被我忽略的小細節,認真思索他瞞着我的事,會是與什麽有關。
白天時候,我本來正在街上正常行走,左逛右逛的,一切都十分平常。
當時,我站在一家小販的攤鋪前想要挑看商品,萬古就忽然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抓住了我想要拿商品的手,捏得我的手腕生疼。
随後,他便靠近了我些,說了些什麽。不過我并沒有聽見,只記得他有張嘴,或許是周圍太吵了,或許憑他的作風,可能根本沒有——開口。
仔細想想,出來局子後,雖然後來是我自己回去的,但憑他敏銳的直覺和他後面突如其來的反常告白,極有可能就是他想要阻止我做什麽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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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會回去那一段,他都是計算好了的?
想到這,我的臉瞬間紅了紅,燒得萬古都垂眸看了我一眼。
伴随他呼吸打在我耳後的剎那,我的臉再次紅上了一個度。不過這次,他沒有再轉過頭來。
等到禁锢消失,我的眼前重新恢複了光明,我猛地發現我們三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變了個姿勢。
我特麽的竟然半躺着坐在萬古懷裏?!而南宮祁就在邊上巴巴皺着一張臉看着我倆。
丢……丢臉。
從萬古身上彈起後,我遠離了些他。但因為雙腿酸軟,并站不起來,只能坐着。相對的,我就離南宮祁近了些。
一手摸着下颌沉思的萬古餘光瞄到,有點粗魯地和我對視一眼,接着在我和南宮祁身上來回瞟了幾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我奇怪,但也沒說什麽,只等他思考完。
過了好一會兒,我和南宮祁盯着他看了好久,他才再次擡頭,緊擰着的眉頭有一瞬間的舒散,不過又很快重新蹙了上。
他趴過來了些,幾近是附耳對我們說:“你們在這別動。”
這樣倏然嚴肅的氛圍,加上萬古随之展現出的無比認真的神情,不由讓我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噗哈哈!才前不久那會兒,這嬉皮笑臉的家夥可完全不是這樣的啊!
頓時,我感覺萬古的目光掃射般向我投來,眼底有着清楚的不滿。
我趕緊收起了笑,緊抿着唇一動不再動。
能猜的出來,我那種強憋笑意的樣子八成看起來有點滑稽,才會導致萬古在這種尤顯緊張的情況下,自己都淺淺彎了彎眼睛。
我連忙轉過了頭去,不看他。
畢竟,每次他這麽笑的時候,我那顆沒骨氣的心髒就會砰砰砰的加快速度,暴露我無法控制蔓延開的小心思。
我的眼睛随意亂瞄了幾眼,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什麽,完全就是出于想躲避萬古的下意識動作。
忽地,一道雷電劈開天空,照亮了不遠處房子的玻璃窗。
我瞪大了雙眼,害怕地往後拼命靠去,層層冷汗不止從我額上沁出。
随着那扇被雷電照亮的玻璃窗,我深埋心中的所有恐懼都随之被點亮,被連根拔起得一覽無餘。
我直直和玻璃窗後那張慘白的臉對上,對上獰笑着的那雙細眼,淚水汩汩不止從我眼眶簌簌落下。
沒想到,我害怕的竟然全然失去了行動力和理智,連轉轉眼珠的微小動作都做不到。
忽地,一雙大手在我眼前一揮,将我拽了去。止不住顫抖的肩膀震顫幾下過後,我便将眼一閉,撲入那雙手主人溫暖的懷裏緩解情緒。
萬古捏緊了拳頭,一邊遮住了我的視線,一邊朝那扇窗戶看去:“可惡!”
南宮祁也愣了,說話變得磕磕絆絆的:“剛、剛才那是什麽東西?!”
萬古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那一定是誰存心搞出來的。目的,應該是——”
說到這,他便頓住了。
恢複了稍許冷靜的我不由握緊了萬古衣衫。
我明白他未說出的後半句話,那個滿身黑衣站在玻璃窗後笑得恐怖的人的目标,是我。
可是,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站起來回去的,只記得回神過來,映入眼簾的并不是熟悉的自己家,而是南宮祁家。
轉眸,發現被我緊緊抓住衣袖作為“小弟”的萬古悠哉游哉沒動,反倒是邊上的大少爺南宮祁正一股腦将房內雜亂的亂七八糟東西,看也沒看就卷在一起塞入櫃子裏快速收拾着。
他邊動作,邊推鍋:“真是的,這小子他太不愛幹淨了,整理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
萬古一聽,就撇嘴歪了歪頭,抱着胳膊倚在桌邊,雲淡風輕地回嘴:“你才不愛幹淨呢,這些東西明明就是你自己搞出來的垃圾。啧,萬年不整理房間的南宮少爺怎麽一動起手來,就會影響大腦而說些胡話呢。”
南宮祁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你也別謙虛,你跟我就是大烏見小巫,而想必萬古同學在家也是這般看着別人收拾然後自己輕飄飄在邊上打嘴炮的吧。”
萬古用了咬了咬牙,說話間不禁站直了些身子,“哈,語文勉強及格的偏科生果然用詞就是不嚴謹呢,大烏見小巫豈是能用在這的?呵呵,您平時作為坐在一邊看作為別人的我在收拾的少爺,自然不會注意到我那些時候到底在幹嘛,所以也難怪能說出我在家也是在邊上打嘴炮這種話了。”
南宮祁眯眼笑着,絲毫不示弱:“哈哈哈,萬古同學還真是記仇呢,之前不就拜托你幫我收拾了幾下屋子嗎,而且我也動手了,現在怎麽能斷章取義說我就坐在邊上看你收拾呢。”
萬古陰陽怪氣的繼續:“呵呵,要說斷章取義那還得是您這位大少爺來的有一手啊。再說,你真的敢确定你之前是拜、托我幫你收拾幾、下屋子,而不是拿東西要、挾我必須幫你打、掃、整、一、年、的屋子,并在這段時間做、你、的、小、弟?”
南宮祁也繼續:“……”
萬古也也繼續:“……”
兩人一輪一輪的來回不斷,我都要懷疑他倆會不會就這樣成為永動機了。
而聽着他們的互怼,我竟然不自覺揚了揚嘴角。似乎是心裏默認,他們能這麽打趣對方,就代表已經沒事了。
剛才看到的景象,除了我手心的冷汗和真的踏入進了南宮祁家,仿似并沒有其他能證明那幕恐怖出現過。
我僵硬地松開萬古,收回自己的手,捏緊了自己衣角,幹幹開口:“那個,謝、謝謝你們了,不過我、我……”
我本來想說回去自己家,還是不打擾他們了。
結果,話還沒說出來,萬古就像猜到了什麽,無語地斜了一眼過來。
他依舊抱着雙臂,倚在桌邊:“你家裏除了你,沒有一個人吧?”
顯然,我被他問住了。手指在衣擺糾纏了半天,都吐不出半個字來,最後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早就有所預料似,萬古輕笑:“今天就住南宮少爺家好了呗,反正以這家夥的性子,想必這房子暫且是個神仙都擅自進不來的。”
南宮祁聞言怒了努嘴,無語朝萬古瞥過去,和他無奈對上一眼。
接着,萬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态度認真:“實話跟你說好了,我收到了你父親的委托。那個黑衣人,應該就是你父親想要我們防備的人。”
頓了頓,他垂眸又重新擡眼看我:“你父親,要我們在這三個月內,保護你。”
三個月,黑衣人……
這些因素太湊巧了,湊巧的我以為這又是在做夢,自兒時那場目睹的黑暗現場後,又是在做噩夢似。
八歲那年,我在鄰居家玩得很晚,回家時因為離得十分近,外加我們那一帶特別和平,所以爸媽平時也很放心讓我一個人走完這段十來米遠的路程。
一如往常那天回家的我,在拐角口,卻目睹了一起殺人事件,而且還是第一現場。
那天的場景我一生難忘,特別是當那個殺人犯注意到了小小的我,從房內走過來了些,在窗口對我露出那個猙獰到嘴角快要咧到太陽穴的笑時,我的淚水剎那間流個不停。
我清楚記得,當時那個人,穿的也是一身黑。但是因為他臉上糊了什麽東西,導致我看不清他的臉。
也或許因為這一點,潛意識裏我把他的笑用力映入了腦海。只要重新看見那個笑,我便能清楚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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