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別怕
這話出口,我只感覺兩人視線同時移向了我,然後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自知這話雖是真的,但說出口可能就變味了這一點,我又立馬擺手。
“不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的眼珠急得兩邊不停轉,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射,但我這笨拙的嘴,除此之外,又再總結不出其他什麽更好的話來。
以至于糾結到了後面,我索性将心一沉,拳一握,拍着胸脯脊背挺直:“是我非禮的萬古!”
這話一出,房裏安靜了,萬古和南宮祁都瞪着眼看着我說不出話來。
媽的,絕對完蛋了。我在心裏默默流淚,一遍遍反複問自己為什麽會想出這句話來,為什麽會想出用這種完全相悖真相的話來背鍋?!
啊啊啊!我就是有病吧我!
片刻過後,南宮祁總算動了動,舉起的指尖都在顫抖:“湯元你你你!”
說了好久,他都說不出後面的話。作罷,他一拍大腿,“湯元啊!好歹我也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怎麽我這倒黴小弟一來,你就被他暈了腦袋呢!嗐呀!我該怎麽跟你爸媽交代啊!”
萬古聞言看向一臉懊惱的南宮祁,“別張嘴就瞎放屁!我是你個鬼的小弟?!”
我牽強勾勾嘴角默默吐槽:“呵呵,你就比我大一歲,哪來看着我長大這一說?”
南宮祁聽了,憤憤掃了我和萬古一眼,随即狠狠跳起來拍了下萬古腦袋:“好你個小屁孩!給湯元下迷藥不說,還老強調這個!我心甘情願幫你保守秘密這些——”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被萬古一把捂住了嘴。
緊接着,萬古站直了點身子,故意跟他對着幹似二次強調:“別張嘴就放屁!好好思考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再開口!”
被兩人鬥嘴的場面看得一愣一愣的我,思緒先比身體反應過來。
一想到爸媽,我趕緊上前接着打圓場:“好了好了,反正南宮哥你就比我大一歲看不了多少我長大,反正萬古你沒有給我下迷藥,你倆都——”
還沒說完,倆人就繼續一言一語來回怼,顯然一點都沒把我的勸解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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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扶額,真想咬咬牙自己繼續前進去,但是想想,我都不知道萬古帶我們來這裏是要幹什麽,所以顯而易見的,沒有萬古我現在根本什麽也做不了。
于是,我又換上笑臉去拉那兩個一大一小比幼兒園小朋友還會拌嘴的幼稚鬼,“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想想愛跟和平,差不多得了吧!”
昏暗的房間,壓根看不清萬古面孔的我自是不知道,他剛才表現娴熟卻又顯拙劣的稚氣中,完全是為了掩蓋他臉上迅速漫上的紅。
像是被我的苦口婆心感動到,這兩個家夥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萬古繼續在前面帶路,領着我們向前走去。
一段路後,在一扇門前,他又停下了腳步。轉身,他晦暗不明地看了眼我,随即淡聲道:“別怕。”
雖不明,但我下意識還是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放心。
他看着我抿了下唇角,随即将手覆上了門把。南宮祁在一邊看着對視的我們倆,突然大跳了一下,勾過萬古脖子質問:“我呢?!你這小屁孩也太偏心了!你怎麽只管湯元不管我啊!你怎麽不對我說‘別怕’啊?!”
“你夠了沒有!今天出門又沒吃藥啊?!”無奈吼出這熟悉的一番措辭,萬古甩開南宮祁挂在自己身上的手,徑自去開門。
門才打開,裏面的景象就讓我連連後退了幾步,潛意識裏想要逃離這裏。
只是在我離這更遠一點時,萬古就把我抓了回去。握在我手腕的力道有些重,使得我全然動不了一下。
擡眸看去,發現他正無比認真地看着我,語氣染着幾分嚴肅:“別跑,我需要你的幫助。”
說完,他又歪頭笑了笑,那顆小虎牙瞬時出現在我視野:“你不會膽子比南宮大少爺還小吧。”
肯定句!這是肯定句啊!
我那該死的勝負欲剎那間被點燃,我一把甩手想大步往前,“怎麽可能!”只可惜,手沒能甩掉,聲音其實聽來有點顫抖。
喵的。
進去後,我雖然盡量克制着內心的恐懼,但真看見了,還是生理性地一個勁往萬古和南宮祁他們身後擠。
畢竟,這間房子裏的景象就是十年前那起兇殺案的模樣。
萬古算是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把我從身後往前拽了一點:“那場兇殺案,我雖然看了很多資料和圖片,在腦海裏有了基本的還原畫面,但是因為那時候警方并沒有更多的進展,以及當時那個兇手的心思缜密,導致很多關鍵細節很模糊,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的眼底盛滿了認真,話語鄭重:“我需要你。你是當時唯一的目擊證人,只有你,知道和別人不一樣的信息。”
南宮祁哆哆嗦嗦擠在萬古身邊,邊挽緊了他的手臂邊對我一同勸:“湯元你就聽聽看小屁孩的話吧,他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腦子還是不錯的,不會害你的啦!”
萬古猛地推了他一把:“你腦子有病啊你?!誰是花花公子了?!小心我告你造謠啊!”
完了,還不等南宮祁繼續靠過來嘴裏回怼,我就又出了狀況。
我牢牢貼着身後牆壁,指着那扇正在被人慢慢打開的門驚恐地瞪大了眼,“萬萬萬!”
除了這個字,再發不出別的聲音來。萬古瞄了眼那邊,扭頭對我笑了笑:“沒事,那家夥就是幫我準備這間屋子還原虛拟屋的人。”
我全然沒聽進去萬古說得半個字眼,只是一味貼着牆面,目不轉睛盯着那扇門和那雙手,混亂的潛意識被刺激到般猛地使我身子一震。
不可能的!那雙手的虎口上也有和那個兇手一樣的傷疤!不可能的!
我迅速拉起萬古和南宮祁,猛然将他們拉走,往來時路跑去。
萬古奇怪,瞄了眼已經将半個身子露出來的身後那人,忽然臉色一變:“跑!”那人戴的不是屬于這的面具!
奔跑途中,我的眼淚因為身側卷帶起的風而不停向兩邊落去,導致我回頭想看眼我做了十年噩夢,現在還想殺我的人到底是誰時,左眼淚水正好随着我的動作落在我的右臉頰上。
感覺有點涼涼的。
一直跑出房子,跑出小胡同,回到寬敞人多的大馬路上,我們才稍微停下來喘了口氣。
我手撐在膝蓋上,彎腰大口呼吸。
最後匆忙看得那一眼,似乎把那張臉印入了我的腦海,即便已經跑出那邊了,我的心髒還緊緊像被捏着,難受的緊。
萬古擡手,摸了下我的腦袋,安慰般開口:“我已經聯系警方了。”
我眼眶內還含有淚水,“你的朋友怎麽辦?”
萬古輕輕笑了聲:“他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死不了,那家夥可機靈着呢。”
說完,他又往那小胡同瞄了眼,擰眉思考為什麽既然如此,他還會讓我們過去。
想着,萬古蹙着眉頭攔了輛車,直奔附近警局。
一上車,古怪的氣氛就讓我有點不自在。萬古在後面悄悄抓住了我的手,繼而攤開我的手心在上面劃了兩下。
細細分辨,發現是兩個漢字——十、三。
我疑惑看向他,就覺他手上力道大了些,似乎是不想我表現出什麽異樣。
司機在前面開着開着,在車中央的後視鏡瞥了眼,打趣地看了眼我和萬古:“喲,小情侶去警局做什麽?”
聞言,萬古一把攬住了我的肩膀,溫柔笑着邊盯向我邊說:“我女朋友身份證掉了,去補辦一下。”
“啊……”司機又看了幾眼,繼而把帽檐壓低了一些。
坐在前面的南宮祁倏然轉過腦袋:“你你你們!”
萬古瞪了他一眼,摟着我的肩膀依舊沒松。那用的緊繃勁,隐隐約約的,我可以從他手中的溫度感受到他彼時的緊張。
我呼吸一滞,一個不好的念頭頓時在我腦袋裏炸裂開來:那個司機,就是——兇手!
幾乎只在一瞬間,我的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似察覺我身體的變化,萬古輕輕捏了捏我的手心,在原本寫字的手心裏淺淺碰了碰,描了顆五角星。
在這種情況下,萬古還能在極度緊張的狀态下,手上鎮定自若畫顆五角星這點,讓我莫名的頗感好笑。
簡直,萌出血。
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且如果萬古是只小柴犬的話,我一定一定可以把他吸禿!
只不過現在事實并不是就對了。
從車上下來,我的腿還是軟的,踩在地上第一腳,我差點直接整個人向前栽去,還好萬古及時拉了我一把。
被拉住下意識轉過頭去看他時,我從後視鏡裏猛地和司機那雙眼對了上,差點又向後摔去,還好萬古拉着我的手一直沒松。
直到司機再将車啓動,萬古以擁抱姿勢将我圈在懷裏擋住視線,我才從那種後怕的詭谲氛圍中緩過來了一些。
輕如呢喃的話響在我耳畔:“別怕。”
我回擁住他,緊緊摟着,用力抑制着一抖一抖随着哭泣顫抖的身體,喉底不止發出嗚咽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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