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就在蘇書一家五口在南島玩的開心的時候,京城秦家發生了一件大事,迫使五人不得不提前回去了。
蘇書看着飛機外面的大海,哀怨的看了一眼秦文遠:“父親下次還來麽?”
秦文遠雖然惦記着老宅的事,但看着孩子可憐巴巴的樣子,就說:“嗯,等到老宅的事情解決了,父親就帶着你去咱們家的海邊大別墅住,別急父親說話算話。”
蘇書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在那邊小聲商量事情的陸庚年和歐歌一眼,心裏琢磨破事真多,大人們自己解決吧,盡快打發掉秦家老大才是正理。
飛機落地的時候,蘇書已經睡在了蘇傾慕的懷裏,被他一路抱着回了家,路上陸庚年兩口子也跟着一起到這邊安頓了下,然後就和秦文遠三人開車走了,留下蘇傾慕照顧蘇書,其實也是為了蘇傾慕好,讓他不要參合進去秦家的破事,這次歐歌和陸庚年已經做好了準備,讓秦文遠認祖歸宗的事實,這樣也讓秦家的人打消念頭,別是什麽東西都敢惦記,不屬于他的憑什麽給他,以往年節給的也不少了,該知足了。
到了秦家老宅的時候,發現家裏人都在,這次歐歌直接帶頭走了進去,那樣子不用想就是來攤牌的,秦文遠和陸庚年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今天這事情要是不解決,他們爺倆回去非得挨收拾不可。
到了客廳的時候,發現秦家的哥三個都在,老爺子也坐在當中,但老太太現在不在這裏,聽說是被氣的病了,現在正在屋子裏輸液呢。
秦文遠走進老太太的卧室,發現老太太睡着了,他就走出來,看到了陸庚年兩口子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不過很可笑的是沒有和那哥仨個坐在一起,和歐歌他們分左右落座,看那樣子就跟談判似的,但秦文遠早就見慣了這樣的氛圍,于是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你們今天來也是為了分我公司的錢的麽?”
秦文意直接表态:“我來是因為媽媽病了,所以才來的,你的錢和我沒關系,你們的事情我也不參合,我現在進去看看咱媽。”
秦文絮見到老三這麽說:“我也是,別把我想成那樣,你們談你們的,我就不打擾了,舅舅我去看看我媽。”
老大見到自家倆弟妹直接躲出去,不參合他們之間的事情,就擡眼看了一眼自家老爹,發現老爹這臉色也不大好,也知道這是觸怒了老爺子,但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也只能夠是繼續下去,不然他的位置就不保了,畢竟返贓這事情迫在眉睫,不然家裏的老二就非得進去,其實他也不想鬧成今天這樣難看,但實在是時間不等人,老二貪的太多了。
歐歌看到這個時候,秦老大這樣就冷着臉問:“我想知道姐夫你的想法,你的意思是我們文遠必須給老大錢對不對?”
老頭子張了張嘴,最終說了句:“我老了,這個家我當不動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老爺子說完這話,陸庚年就皺起了眉:“我想說老四的公司是他自己在離開秦家的時候,自己拼搏得來的,和你們有什麽關系?怎麽張嘴就要,誰給你們的勇氣,不是我說姐夫,你這大兒子做人真的有問題,而且今天我和歐歌;來之前也是給你帶了樣東西,你先看看吧,不過我說好了,你們看了可別後悔。”說完将一個檔案袋直接遞給了秦老。
這個時候無論發生什麽也是他們自己作的,放着好好的兄弟不要,就把眼光看到錢上,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等到秦老檔案袋裏面的文件,這心髒就一疼,擡眼看着秦文遠,又看了一眼陸庚年兩口子:“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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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真的,我就是沒想明白,你們這一出出的到底是要幹嘛,我家秦文遠哪樣不好,要你們這麽逼迫對待,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勇氣,他打小就在我的身邊長大,就連教育都沒經過你們的手,你們憑什麽這麽傷害他,而且當年要不是為了我姐姐,我會把自己的親兒子送到你們家,讓他受這麽些無妄之災,怎麽的人不要臉也得有個限度吧,我家文遠是欠你們的還是怎麽的?當初他獨立創業的時候我可記得他那公司可是獨資,并沒有你們這些個股東吧,你們伸手不臉紅麽,真當他沒有人給撐腰嗎?
欺人太甚了吧,這是逼着文遠脫離秦家啊,也別怪文遠不識擡舉,你們秦家的大門我們高攀不上,今天從這扇門出去,我們就找律師,和你們斷絕關系,從此之後文遠和你們家沒有任何關系,他明天就連姓氏也會改過來,姓陸,是我陸庚年的兒子。”說完站起來拉着歐歌,看了一眼秦文遠直接走了出去,這裏以後求着他們來,他都不來了,沒什麽意思。
秦文遠跟着站起來,走到老爺子的身邊,拿過那份文件:“這個我多年以前就知道,是在舅舅的書房裏,發現的,但當時我媽的身體不好,我也一直沒說,您的親兒子在他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夭折了,是我舅舅看我媽可憐,才把我放到了媽媽的懷裏,說夭折的那個是他們的孩子,不是為了秦家的這些財産,您可別誤會,只是沒想到我到了秦家會被這麽對待,在這個家裏我要不是為了我媽,我早就選擇和你們斷絕關系,當年你們給我下藥的時候,推了我一把,讓我也看清了你們到底是什麽脾性,對自己的兒子都毫不猶豫的下手,對外人就更不可能手軟了。
所以這麽些年可以說我恨你們,還有老大你憑什麽就敢緊盯我的家産,那是我留給我兒子的,憑什麽白白給你,當年你不也是懷疑我不是秦家親生的麽,現在我告訴你,我就不是秦家親生的,但那又怎麽樣,我是我舅舅的孩子就足夠了,而且這三十年,我在秦家過的開不開心你們心知肚明,憑什麽拿着我是秦家的孩子逼着我給那個二世祖錢,他自己惹的禍自己不去處理,憑什麽要給他擦屁股,我該他的還是欠他的?他有那個臉麽?
就算你們想要跟我算秦家養我的那二十幾年的恩,好像也沒多少吧,不說我節慶給老太太的錢,就說我這麽些年一直在舅舅身邊長大,就算是回來這邊住加在一起也沒幾年吧,就算是十年那我給的那些東西也該足夠還清了吧,而且為了媽不傷心,讓我們親生父子分離,這個帳又怎麽算?媽是媽,我舅舅舅夫就不是我的父親和爸爸麽?
你們一個個的想要用親情綁架我,想要我出面給你們平事,我憑什麽給那個秦建業辦這些,當初他在背後辱罵我家傾慕和小書的時候,你們怎麽不去管管,現在要我反過來救他,我憑什麽,別跟我說他是孩子的屁話,二十多歲該有了吧,誰家的孩子二十多歲還不長進,做下這等滔天大禍,不想着趕緊去自首,将功折罪,反倒将人直接送出國,虧你們想的出來,你這個包庇的罪名是不可避免的了,我要是你趕緊找上級領導給予你寬大處理吧,不然下一個找談話的就是你。
還有你家那個也不要在外面跟圈子裏的人說我秦文遠怎麽怎麽樣,我在不好我也沒犯法,我行得正站得直,走到哪人家都高看我一眼,可不是因為我是秦家的四少,要是我也跟你們家的那個二世祖一樣,在圈子裏把自己當太子爺,一定會被人家笑掉大牙。”說完站起來,拿過老爺子手上的文件袋,直接去秦老太太的卧室看了下,發現老太太還在昏迷當中,就沒在停留,有些話,有些事情也都說完了,這以後這個家他怕是沒事也不會在來了,臨出秦家大門的時候,秦文遠突然說了句:“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秦家親生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那麽決絕的下手吧?”
秦家的另外兩個看到秦文遠走了,在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老大,最後秦文意說了句:“大哥,人要臉樹要皮。你這一樁樁的事真的很丢人。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咱爸想吧,還有你別忘了你家還有老大建功呢,難道你要看着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就這麽被你給弄沒了,你的心偏的有些多了吧,你要是真的不在乎老大,那就把老大直接給分出去,省得你連累老大将來,還有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心眼這麽陰險呢,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麽都敢拿來做賭,你也不想想老四是你能夠胡亂擺布的麽?還有當年你既然知道他不是咱們的親兄弟,你為什麽還要對他那樣,即便他不是親的,但也是咱媽從小看着長大的,你太狠了,我以後不想在和你見面,我怕有一天你在算計到我頭上,而且我想要說的是,你做事之前是不是得想想咱爸,想想咱媽,你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咱們秦家百年聲譽全都毀于你這了,你對得起誰,另外你們貪污了錢款,憑什麽要老四給你還?”說完看了一眼在那邊沉默不語的老爺子,老大有今天老爺子沒管教好是真的。
秦文絮在老太太的床邊坐着,外面的事情她都聽到了那一句句的陳述,讓她這個家裏的大小姐都無地自容,文遠說的沒錯,老大憑什麽那麽對文遠,文遠對這個家真的不虧不欠,當年舅舅可憐老太太,忍痛将自己親生的孩子送到老太太身邊,只是想要老太□□心,沒想到卻把文遠直接推進了他們家這個是非窩,糟了這麽些年的罪不說,現在老大自家出事,自己不拿錢擺平,到是逼老四給錢,誰給他的勇氣呢,在看了一眼老太太,嘆了口氣,可恨當年他這個姐姐也是對不起老四的那個,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盡量彌補,不會像老大那樣,心安理得,憑什麽啊!
秦文遠和秦家的人說清楚了,要斷絕往來之後,就走出了秦家頭都沒回,這裏以後要沒事情的時候他是不會來了,是非之地,他也不是沒有父親和爸爸,他有他們就夠了。
回去的時候,陸庚年兩口子和他一個車,陸庚年開門見山的問:“文遠,你怎麽想的,改姓這事情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
“改也行,就是麻煩,我害怕我媽醒了之後,傷心,要不還是等到老太太好了之後在說吧,也不差這一時。”
“說的也是。”
歐歌在陸庚年的身邊坐着,半天說了句:“那姐夫和老太太以後會怎麽辦?老大那孩子不靠譜,老二是嫁出去的,就算管也管不了多少,老三就更指望不上了。”
陸庚年也撓頭,要不是今天被逼着急了,他也不會拿出這份親子鑒定,那是放在心裏多年的密秘,本來是不想告訴秦文遠的,結果還是不得不拿出來了,想到這裏他拍了下秦文遠:“文遠啊,父親對不起你,當年要不是為了救你媽,怕是她都活不到今天,那時候她身體太弱,還是把你放到她身邊,她才安心的,所以我和你爸爸不得不那樣做,讓你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其實你爸爸早就想要将你認回來,最後還是顧忌着你媽,所以沒那樣做,如果你生氣,就氣我好了,別怨恨你爸爸。”說完一手拉住一支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一家三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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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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