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路程

第十三章路程

休養了兩天後，晚晚的身體又恢複了活力，又能跑能跳了，早上吃早飯之前，還要和四個哥哥一起跟着霍劍飛學習拳腳功夫，不過晚晚學的是簡單版本的。

“馬步！”

“出拳！”

“收拳！”

“左弓步！出拳！”

“收腿！”

“右弓步！出拳！”

……

“晚晚，來和四哥比試比試！”

“好啊！嗨——！”

“哎喲！女俠饒命啊！”

“呵呵……”

……

——

到了二月六日這天，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了早飯，然後霍劍飛和霍夫人帶着霍晚晚和霍彥渝以及兩個丫鬟、三個随從就登上馬車，開始了去江南的行程。新加入的霍彥渝也随小七一起騎馬，霍劍飛的幾個兒子雖然入了商道和醫道，但都不是文弱的人，對拳腳功夫和騎射都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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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馬車過于颠簸，小五和小六把馬車趕得不緊不慢的，霍晚晚第一次出門去不是皇宮和外公家的地方，顯得很興奮，趴在馬車的窗戶邊不住地往外面看着。霍夫人擔心她吹風後會頭疼，給她戴上了護額和帽子，把耳朵和太陽穴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這時馬車還在大街上走着，街道兩旁滿是各色各樣的行人和叫喊的商販。

“冰（和諧）糖葫蘆！冰（和諧）糖葫蘆！”

“賣包子啰，剛出爐的熱包子啰！又香又大的熱包子！快來買啦！”

“豆腐腦！熱騰騰的豆腐腦！”

“糖炒栗子啰！香甜熱乎的糖炒栗子啰！”

……

叫喊聲不絕于耳，讓晚晚覺得十分新奇。

“娘親！街上好多人啊！好多賣吃食的！”霍晚晚回過頭，高興地對霍夫人說道。

“嗯。”霍夫人笑着幫女兒整理一下頭發，看着女兒高興的樣子，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霍晚晚沖着爹娘高興地笑笑，然後又把頭轉向窗外了。

馬車很快跑出了城門，奔到了郊外，天地突然變得空曠起來。只見遠處是起伏連綿的群山，近處是平坦開闊的田地，此時田裏還沒有種上莊稼，顯得有些蕭索，倒是那一塊塊菜畦綠油油的，還有黃色的小花盛開着，一派郁郁蔥蔥、生機勃勃的樣子。

“娘親，那裏有黃色的小花！是什麽花啊？”晚晚看着那長在菜地裏的小黃花，好奇地問道。霍夫人整天待在深宅裏，如何知道這野外的事物？于是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丈夫霍劍飛。

“那是白菜的花。”霍劍飛笑着回答道，他是在山野中長大的，對農事相當地熟悉。

“喔！原來是白菜花啊！真好看！”晚晚高興地贊嘆道。

“娘親！那是牛嗎？”晚晚指着一頭正在吃草的牛叫道，這牛，她以前只在畫上見到過。

“是的！”霍夫人笑着回答道，也饒有興趣地看起窗外的景色來。

“哞——哞——”牛似是被馬車的聲音驚動了，擡起頭叫了起來，旁邊的牧牛老漢連忙過去安撫它，輕輕地撫摸着牛頭。

“呵呵……哞——哞——呵呵……”晚晚歡快地學起牛的叫聲來，還自己樂呵了起來，這時候的晚晚一點兒也不像個大家閨秀了，倒像個十足的鄉村野丫頭，充滿了天真、童趣和可愛。

“呵呵……”霍劍飛和霍夫人都被女兒那充滿了稚嫩的哞哞的牛叫聲給逗笑了。

馬車在寬敞的官道上奔跑着，又過了一段路程，就看到了許多屋舍散落在兩旁的田野裏。

“好小的房子啊！”晚晚指着一個小茅草屋驚嘆地叫道，月城裏的房子都是一大片一大片地連着的，從外面看很長很廣，像霍将軍府和劉府的房舍更是規模大得驚人，更不用提那雄偉壯觀的皇宮了，和這小茅屋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娘親，那個小屋子上蓋的不是瓦片而是草？”晚晚不解地問道。

“呵呵……那是茅草屋，也能遮風擋雨。不是有句詩曰：‘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嗎？說的就是大風把他家屋頂上那厚厚的茅草給卷走了。爹爹以前就是跟着你爺爺、奶奶住在這樣的屋子裏的。”霍劍飛笑着說道，神情裏充滿了懷念。

“喔！”晚晚回過頭來看了霍劍飛一眼，她從沒見過她的爺爺奶奶，不過霍劍飛倒是經常和她提起那兩位過世了的老人，看得出來他經常想念他們。

又過了一會兒。

“爹爹，那是小河嗎？”晚晚驚喜地叫道。

“是啊。”

“河裏好多大鴨子啊！翠綠的柳樹！小橋！娘親，你看，是柳樹和小橋！”晚晚高興得都快要跳起來了，拉着霍夫人的手興奮地叫着。

“嗯。娘也看到了。”霍夫人高興地回答道。

馬車繼續向前奔跑着，慢慢地，屋舍和小河都看不到了，四周又只剩下荒蕪的田野。

“哎！”晚晚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晚晚，餓不餓？”霍夫人關心地問道，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有一點，娘親，我們午飯吃什麽？”霍晚晚轉過頭來問道。

霍夫人也不知道，把疑問的目光轉向丈夫霍劍飛。這一路上都是官道，似乎沒看到有賣吃食的小店，對于外面的事霍夫人一向是完全依賴着自己的丈夫的。

晚晚也随着娘親霍夫人期盼地看向自己的爹爹霍劍飛，霍劍飛看着那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正依賴地注視着自己，頓時滿心的溫暖，朝妻女安撫地笑笑，然後對着車門問道：“小五，還有多久到驿站？”

“老爺，就快到了，大概一刻鐘吧！”趕車的小五大聲回答道。

“爹，驿站是吃飯的地方嗎？”晚晚看着霍劍飛好奇地問道。

“不止可以吃飯，還能休息、睡覺，還能換馬！”霍劍飛笑着回答道。

“喔！”

大約又走了一刻鐘，馬車就在驿站的門口停下了，小七下馬，給看守驿站的官差看了令牌，立馬有官差進驿站通報去了，霍劍飛帶着衆人下了馬車，在官差的帶領下朝驿站裏走去。

中午，大家在驿站裏吃了頓樸素的飯食，菜以蔬菜居多，只有少量的臘肉，好在蔬菜是現摘下的，很是新鮮，味道也還不錯。吃過中飯後，大家又繼續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