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發病

第十二章發病

行程已經定好了，霍劍飛夫婦就等着到日子就出發了。可是，令霍劍飛夫婦憂心不已的是，霍晚晚在出發前的第五天又發病了。

早上，霍劍飛和霍夫人剛起床，正在梳妝、洗漱，突然丫鬟紫蘇着急地跑了進來，滿臉急切地叫道：“老爺、夫人，二小姐又頭疼了！”霍劍飛和霍夫人聽後，心頓時都一窒，霍夫人已經哭出了聲，起身就往晚晚的屋子裏跑去。霍劍飛聲音梗塞地對紫蘇吩咐道：“去外院找小五，叫他去劉府把外老太爺接來。”然後也快步往晚晚的房間跑去了，丫鬟紫蘇得了吩咐趕緊跑去外院找張小五去了。

“哇——哇——嗚——娘親——娘親——晚晚疼——嗚——”床上的霍晚晚用手抱着頭，因為難受，拼命地哭着、叫着。

霍劍飛和霍夫人兩個坐在床邊，霍夫人雙手抱着晚晚，輕輕地拍打着女兒的身體，也是淚流滿面，不住地安慰着說道：“晚晚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一會兒就不疼了，乖……”霍劍飛也是滿臉悲痛，眼睛都濕潤了，關切地看着女兒。夫妻兩個都傷心難過極了，痛恨着自己的無用，不能讓女兒不痛，他們寧願自己代替着晚晚疼，可是他們做不到，什麽也做不了，霍劍飛在心裏問着老天，為什麽要這麽折磨他們的晚晚，她還這麽小啊。他們又沒有害過別人，就算是要遭報應也應該報應到他們身上啊，為什麽偏偏是晚晚呢？他們的晚晚那麽乖，那麽聽話，為什麽要遭遇這些呢？

霍晚晚不停地哭着，嗓子都哭啞了，過了好一會兒，霍彥清、霍彥遠、霍彥陽、霍彥渝四兄弟扶着劉太醫進來了，劉太醫從霍夫人手裏接過晚晚，把晚晚的頭移到自己腿上，用雙手的手指在晚晚的頭兩側的穴道上力道剛好地揉動、按壓着，過了一會兒，哭鬧的晚晚就漸漸安靜了下來，疲倦得睡了過去。

霍夫人拿來溫熱的濕帕子，把晚晚臉上的眼淚擦幹淨，又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兒熟睡。

霍劍飛把岳父扶至正廳，霍彥清四兄弟也跟了過去。

“晚晚太小了，而且病症又在頭裏面，不能用猛藥，這按揉的辦法也只能在疼痛發作後用到。”劉太醫嘆氣地說道。“還有這頭上的穴道也不是能随便按揉的，要是揉錯了或是揉重了，可能會把命都丢了。”并不是每一個醫病的大夫都精通穴位的位置和作用的，劉太醫因為擅長針灸之術，所以對穴位很是精通，但是他也不敢在晚晚的頭上紮針，就只能用慢揉的辦法了，但終究治不了病根。這幾年他翻遍了醫書，又四處找人請教，卻還是沒有能夠找到更好的法子來治晚晚的頭疼之症，對此，他也很是痛心。

“今天辛苦岳父了。”霍劍飛感激地說道。

“你不用跟我客氣，晚晚的事也是我的事。這幾年彥遠和彥渝跟我學醫術，彥遠的藥用得好，彥渝的針灸施得很到位，我看你們要去江南的話，把彥渝也帶上，以防萬一。”劉太醫嘆氣地說道。

“好，就按您說的辦。”霍劍飛回答道，又朝霍彥渝囑咐道：“彥渝，你回去收拾些衣物，過幾天和我們一塊走。”

“是。”霍彥渝回答道。

“行了，晚晚這裏有我和你們爹娘守着，你們都出去忙去吧。”劉太醫又對四個外孫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霍劍飛也對兒子們說道。

“是。”霍彥清他們幾個一起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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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您先去客房歇一歇吧，有事我再叫您。”霍劍飛擔心老人疲乏，便建議道。

“也好，晚晚醒來了就叫我。”劉太醫說着就起了身，自己往常去的客房走去，丫鬟白芷連忙跟上。

霍劍飛見岳父去客房休息了，便走去晚晚的房間，和妻子一起靜靜地陪着女兒，兩人都忘了吃早飯。晚晚一直睡到傍晚才醒過來，倒是沒有哭，只是顯得很虛弱。劉太醫在丫鬟的通知下也趕了過來，給晚晚探了探脈，見無礙了，又囑咐了霍夫人幾句，讓她在晚晚的飲食上多加留心，便又坐馬車回劉府了。

丫鬟端來幾道清淡、溫補的飯菜，晚晚見了，搖搖頭，表示沒有胃口不想吃。

“娘親，我想吃青菜稀飯。”晚晚朝霍夫人說道。

“好。”霍夫人對女兒慈愛地笑笑，又吩咐丫鬟道：“紫蘇，讓廚房做青菜稀飯送來，再做些酸甜的糕點。”

“是。”丫鬟紫蘇說着便退下了，過了一會兒，就端着一罐青菜稀飯進來了，霍夫人用小碗盛了一碗，喂晚晚吃下，待晚晚吃飽了，她才和霍劍飛一起用了晚飯。

晚晚因為白天睡飽了覺，晚上的精神便很足，霍劍飛和霍夫人兩個又是講故事，又是陪着玩游戲，還教女兒讀了一會兒書，到了很晚，晚晚才有了睡意，夫妻兩個把女兒哄睡了，又待了一會兒，這才回屋去睡了。

第二天，夫妻兩個早早地就起來了，輕手輕腳地去看了一眼女兒，見她還在睡着，二人便又從女兒的房裏出來了。霍夫人把府裏的事都移交給了大兒媳金氏打理，一心一意地陪着女兒，除了做飯和洗衣外，其他的任何關于晚晚的事她都要親力親為，在食物的搭配和分量上更是特別地留心，母女兩個在白天是形影不離的。霍夫人每天會陪着女兒玩樂，陪着她念書、寫字，陪着她吃飯、午睡。霍劍飛相對而言要事務繁忙些，但一家三口吃過飯食後，霍劍飛總是依從岳父的吩咐，帶着晚晚在花園裏慢慢地散步，一邊和女兒說說悄悄話。晚晚的四個哥哥每天都要從外面帶些新奇好玩的東西回來逗晚晚開心，精通藥理的二哥霍彥遠還特意做了些花草枕頭給晚晚，疼愛之情，可見一斑。

這或許就像人們所說的那樣，上天給了你一些東西，必定還會從你這兒拿走另外一些東西。反之，上天從你這兒拿走了一些東西，必定還會給你送來一些東西。

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生病的人也并不是就陷入了絕望的境地，其實她也可以很富有！富有并不專指財富和健康，也包括情感和精神，當然還有很多很多別的特質。

晚晚雖然得了令衆禦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但霍劍飛和霍夫人把她保護得很好，讓她依舊開心、快樂地生活！不會覺得自己與別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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