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終章

第三十七章終章

三日後是新婚夫妻回門的日子，今天，沈西邯第一次在将軍府裏享受到了作為将軍女婿的應有待遇。其中最明顯的标志就是以前霍彥清和霍彥渝請他喝酒時用的都是鬥大的特大酒杯，今日終于用的是最小號的小杯了。

霍夫人待沈西邯非常地和藹，霍劍飛雖然面容嚴肅，但對沈西邯說話時語氣也比較溫和。晚晚和沈西邯兩個時不時地眼神交流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霍夫人心裏覺得十分地欣慰和高興。

霍彥渝今天第一次對沈西邯說了讓沈西邯受寵若驚的客氣話，他十分和藹可親地攀着沈西邯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說道：“我們家晚晚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很嬌氣，西邯，你要多照顧她一些。”

沈西邯還來不及回答，霍彥渝又推心置腹地說道：“晚晚不喜歡被關在家裏，她喜歡出去玩，你記得多留些時間陪她。”

沈西邯來不及接話，霍彥渝又開口了，說道：“晚晚身子弱，容易生病，還不能随便吃藥，你要多留心。”

受不了霍彥渝的唠唠叨叨，霍彥清叫來霍彥渝的貼身小厮，不耐煩地說道：“四公子喝醉了，你們把他扶回房歇着去！”

“大哥！我沒醉！”霍彥渝大着舌頭，腳步虛浮，神情對着霍彥清很是不滿。霍彥清懶得理會，朝霍彥渝的小厮随意地擺着手，意思是快些把人弄走。不消一會兒，霍彥渝就走得沒影了。觥籌交錯間，極不擅長飲酒的沈西邯很快也喝醉了，一頭栽在酒桌上就一動也不動了。喝得正精神奕奕的霍彥清懷疑地推了推沈西邯的肩膀，發現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得十分嫌棄地說道：“怎麽醉得跟頭死豬似的？”

這邊沈西邯是醉得睡過去了，霍夫人的正房裏，晚晚正在陪着霍劍飛和霍夫人。霍夫人把晚晚摟着，晚晚把霍夫人抱着，霍劍飛時不時地說兩句話，面上一直帶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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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順心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很快，晚晚和沈西邯成親有一個月了。沈西邯謹記着霍彥渝的教誨，總是隔三岔五地就帶着晚晚出去玩。

“小哥哥！我們今天去哪裏啊？”一大早，晚晚迫不及待地問道，眉眼笑得彎彎的，眼睛裏亮晶晶的。

沈西邯一邊幫着晚晚扣衣裳上的扣子，一邊趁機在晚晚的臉上吻了兩下，寵溺地說道：“今天去郊外騎馬！”

“我不會騎馬。”晚晚眨着純真的大眼睛，單純地告知道。

“有我在，不怕，你只要抱着我就行了！”沈西邯笑着安撫道。

“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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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洗漱、梳妝完畢，小夫妻兩個牽着手往沈老夫人和沈老太爺住的院子的正廳走去。早上，沈家一家人總是要一起吃早飯。

“爺爺！奶奶！”晚晚和沈西邯異口同聲地喚道。進門一個月了，晚晚和沈府裏的新家人相處得都很好，特別是老夫人和沈夫人特別疼她，就像待自己的小女兒一樣偏疼着。不過，和晚晚待在一起時間最多的還是沈西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把一天中的大部分都占去了，差不多是形影不離。

“哎！呵呵……晚晚比昨天又好看了！快過來，陪陪奶奶！”沈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晚晚帶着蹦跳地小跑了過去，老夫人笑呵呵地伸手把晚晚摟住了，頓時晚晚長、晚晚短地問起了話來，晚晚在老夫人的懷裏笑呵呵地撒着嬌。屋子裏的兩老、兩小臉上都溢滿了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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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九月的天氣十分涼爽惬意，雖已是深秋，但江南的郊外依然綠草茵茵，鮮嫩的青草在地面鋪就成柔軟的毯子，眼見處，天上是藍天白雲，遠處是青山的連綿、起伏，近處還能看見彎彎曲曲的小河流水，一匹高大的駿馬正在旁邊悠閑地踢着馬蹄、嗅着青草和小野花的花香、傾耳聽着清風的徐徐絮語。草地上，有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重疊着，沈西邯仰面躺在柔軟的青草上，晚晚靜靜地貼合地趴在他的身上，雙手抱着他的腰，把頭枕在他的胸口，閉着眼睛，仿佛正在熟睡。沈西邯的手，一下一下地在晚晚的背上輕撫着，一只手摟着晚晚的腰，睜着溫柔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晚晚的睡顏。彼此的呼吸是那麽地安寧。

周身的世界裏沒有喧嚣，沒有煩惱，時間流淌得靜靜的、緩緩的，空氣裏永遠都攜帶着溫馨的甜香，清清淡淡，濕潤了心肺。

過了一會兒，晚晚的眼睫毛輕輕地顫了顫，沈西邯寵溺地笑着，伸手輕撫着晚晚的臉，輕聲說道：“醒了？”

“嗯。”輕輕的、慵懶的聲音，帶着嬌氣。過了一會兒，晚晚稍稍翻了個身，側躺在沈西邯的懷抱裏，把手搭在沈西邯的小肚腩上，手心輕輕地拍着，可以聽見肚皮響着的聲音，晚晚聽得笑呵呵的。“小調皮！”沈西邯伸手刮了一下晚晚的鼻子，用十分寵溺地語氣說道。

“睡得舒服嗎？”輕聲地問。

“嗯。”沈西邯身上一身的肉，用手去摸都摸不着骨頭，全是肉，使得他的懷抱非常地軟，躺在裏面，當然非常地舒服。

“小哥哥，晚晚肚子餓了。”

沈西邯笑着吻了吻晚晚的額頭，寵溺地說道：“我們中午就去沈園吃叫花雞吧！沈園裏的曾廚子廚藝非常好，是咱家酒樓裏的老廚子了！”

“那下午呢？你又要出去管生意啊？”晚晚嘟着嘴巴，顯然不喜歡了。

“對啊！我是男人，得賺錢養家！能賺錢的男人才當得起丈夫二字！不然豈不就成了還要晚晚來養活的無能了？”笑着捏着晚晚的鼻尖，語氣盡是寵溺。

“你不在，那我就只剩一個人了。”嘟起嘴，語氣很不舍。

“乖！我晚飯前一準回來！”安撫的語氣。

“不好！我不要一個人留在家裏。”撒嬌的語氣。

“那好，你也和我一起去吧！不過你就不能穿你自己的衣裳了！”沈西邯輕笑着說道。

晚晚的目光裏滿是好奇，定定地看着沈西邯的眼睛，等着他接下來的話。“那我要穿什麽衣裳？”

“你就做我的貼身小厮好了！”沈西邯輕輕地刮了一記晚晚的鼻梁，笑着說道。

“呵呵……好！”晚晚頓時歡樂了起來，心情躍躍欲試。興奮地站起來，拉着沈西邯的手，使勁地拖拉着，沈西邯滿臉的笑容，站起身，伸手把晚晚抱到馬上，然後自己潇灑地踩着馬鞍也跟着騎了上去，霎時間清風撲面，吹得發絲飄飛，兩人策着馬跑回了郊外的私人莊園，然後換乘馬車，去了沈園。

沈園二樓的包廂裏，沈西邯和晚晚兩人嘻嘻笑笑地吃着午飯，你把手裏的雞腿遞給我啃一下，我把勺子裏的蓮子送到你的嘴邊，和沈西邯一起吃飯的時候，晚晚總是忍不住胃口大開，吃得比以前要多。

晚晚嫁進沈府裏一個月以來，身上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長胖了。不過，因為晚晚的骨架十分小巧，所以就算是長了肉也只是使臉頰看着更加圓潤了一些而已，而且氣色也增加了幾分紅潤，顯得更加地漂亮好看了。

“嗯！味道很好！我小八叔很會做全魚宴，做得可好吃了！我們明天回我家去讓小八叔做全魚宴吃，好不好？”

我家？沈西邯不喜歡晚晚這麽說，忍不住提醒道：“晚晚，你現在和我才是一家的！不準再說什麽你家、我家的了，不然，不然？不然下午就不帶你出來了！”沈西邯想到了這麽一個絕妙的懲罰高招。

晚晚嘟起嘴巴，跟着不高興了，堅持地說道：“那本來就是我的家！爹爹和娘親和我是一家的！”

“那我呢？我算是哪家的人？”沈西邯認真地問道，語氣帶着倔強。

“你是我的夫君！當然也是一家的！”晚晚理直氣壯地說道。

聽到晚晚說夫君，沈西邯的心情瞬間雀躍了起來，心裏的些許生氣也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歡喜的笑容不禁又在臉上綻放開了。兩人吃過中飯，乘馬車回了沈府，回房沐浴、換衣，然後一起睡午覺！可謂是形影不離，恩愛非常！

沈西邯早就吩咐了自己的小厮讓去取一套新的小厮衣裳來，紫魚接着送來的小厮衣裳時很納悶，就問道：“這是做什麽用的？”

那沈西邯的小厮笑着回答道：“二公子吩咐尋來的，我也不知是做什麽用。”

沈西邯下午去自家的商鋪照管生意是正事，是不容耽擱時候的，所以到了該起身的時候，丫鬟們就開始叫門了。“二公子，該起了！出門要遲了！”聞着聲音，沈西邯和晚晚都被動地醒了來，晚晚嬌嬌氣氣地嘟囔道：“晚晚還要睡！”說着用小手把沈西邯的衣袖拉住，閉着眼睛，自己又要睡着了。沈西邯卻已是習慣了的，把晚晚抱着扶起來，朝門外喊道：“進來吧！把衣裳遞進來！”

聞着吩咐，丫鬟們推門而入，紫魚和另外三個貼身丫鬟去衣櫃裏取了晚晚和沈西邯的衣裳出來，低着頭穿過屏風，把衣裳送進去，複又退了出來。

沈西邯伸手在衣裳裏翻了翻，問道：“小厮的衣裳呢？沒送來？”

“送來了的。”紫魚連忙把一套小厮的衣裳又送了進去，立時又退了出來。

晚晚此時仿佛連骨頭都是軟的，靠在沈西邯的懷裏，自在地閉着眼睛睡着。沈西邯暫時也不叫醒她，動作輕緩地幫晚晚把寝衣換下，拿來小厮的衣裳幫晚晚穿好，看着晚晚的新模樣，沈西邯忍不住輕笑出了聲。把晚晚放倒在被子上，任由她接着睡，自己轉過身也換好了衣裳後，把晚晚抱起來，輕捏着晚晚的鼻子，成功地把晚晚喚醒了來。然後立馬喚丫鬟服侍晚晚洗漱、梳妝，兩人又坐在正廳裏吃了一些果子、糕點和粥食，歇息了片刻，沈西邯就牽着小厮打扮的晚晚出門去了。出了門，為了避嫌才把晚晚的手放開了，晚晚很好奇很興奮地跟在沈西邯的後面腳步帶着蹦跳地小跑着，臉上笑嘻嘻的，眼睛裏全是高興。

可巧的是，沈西邯帶着小厮打扮的晚晚以及四個真的小厮走在街上的時候，迎面遇上了同樣是要去打理生意的霍彥渝，霍彥渝如今開了一個藥房和一個醫館，每日裏都要賣藥、幫人診病。

霍彥渝眼睛靈巧，沈西邯又因為身材較胖而在人群裏顯得分外與衆不同，霍彥渝舉着扇子，高聲地對不遠處的沈西邯喚道：“西邯！西邯！”

晚晚嫁人後，見自家哥哥的時候就很少了，此時好不容易見着面了，也顧不上別的了，立馬高興地跑了過去，抱住了霍彥渝的手臂，興奮地喚道：“四哥！好巧啊！我好久沒看到你了！”

霍彥渝看到這個樣子的晚晚時，還真是吃了一驚，怎麽穿着小厮的衣裳？來不及細想，眼神立馬變成了憤怒的飛刀瞪向沈西邯，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沈西邯欺負晚晚了！沈西邯遇到霍彥渝這樣的眼神時，心裏忍不住打着鼓，面對晚晚的父母和哥哥們時，他總是要心情緊張，同時，見晚晚抱着霍彥渝，他心裏又有些不高興，吃醋的味道立馬湧上心口了！

－－

此時沈西邯的心情真可謂是凄凄慘慘戚戚啊！因為他的晚晚跟霍彥渝走了，虧他還特意把晚晚打扮成小厮的樣子給帶了出來，結果呢……唉！為什麽要在路上遇到霍彥渝呢？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既生瑜何生亮啊？他已經習慣兩個人同出同入的生活了，現在晚晚中途沒了，沈西邯心裏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霍彥渝原本是要去照看生意的，但是遇上晚晚後，他的打算就變了。

“晚晚，你有幾天沒有回家了！爹娘很想你，特別是四哥我，這幾天飯都吃得少了！咱們回家吧，等晚飯後再送你回去！”

“好！我也很想爹爹和娘親。”

也顧不上避嫌，霍彥渝牽着晚晚的手就往将軍府的方向走了。當時，沈西邯在後面看着的時候，那眼神和目光盯在霍彥渝的那只手上都快要燒出火來了！他不能接受，別的男人怎麽能牽晚晚的手呢？

下午，單獨行動的沈西邯心情很糟糕、脾氣特別暴躁，好不容易挨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興沖沖地跑回家，結果晚晚并沒有回來，于是他就空虛、寂寞又生氣地等啊等啊，等到他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的時候，晚晚才姍姍來遲地被霍彥渝親自給送了回來。霍彥渝把晚晚送到院子的門口就轉身離開了，晚晚懷着高興的心情走路帶着蹦跳地想去找沈西邯來分享自己的高興心情。迎面看到了紫魚，晚晚笑着問道：“小哥哥在哪裏？”

晚晚是已經吃過晚飯了的，她蹦跳地回到屋裏，見沈西邯正仰面躺在床上，連忙着急地跑過去，趴在沈西邯的身上，搖了搖沈西邯的胳膊，關心地問道：“小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紫魚說你沒有吃晚飯，你哪裏難受了嗎？”

沈西邯原本很想生氣的，但是看着這樣着急的晚晚，他根本就生氣不起來，只能妥協，悶悶地開口說道：“我肚子很餓，你陪我去吃飯。”

“嗯！快點起來，起來去吃飯了！”晚晚拖着沈西邯的手。看見晚晚回來了，丫鬟們很機靈地就把晚飯已經擺好在正廳裏了。

晚上，沈西邯難得地對晚晚很冷淡，既沒有親吻，也沒有溫柔的拍撫，整個人悶悶的，從躺到床上開始就一動也不動了，還把眼睛也閉上了，晚晚說話他也不搭理，沉着臉，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我不高興了。

晚晚很着急，但是她又不明白沈西邯的情緒，而且她并不熟悉該怎麽來安慰別人，于是就抱着沈西邯一聲聲地喚着：“小哥哥！小哥哥！”

聽晚晚喊了好半天，沈西邯終于于心不忍地把眼睛睜開了，無辜地看着晚晚，此時晚晚的眼神也很無辜，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對視着，然後沈西邯率先敗下了陣來，悶聲地問道：“你喊得不累嗎？”

晚晚立馬嬌氣地說道：“小哥哥，我口渴了。”說着，手撐在沈西邯的肚子上，就想爬下床去倒水喝。

“別亂動！我去給你倒來。”把晚晚扯住，沈西邯動作迅速地去倒了涼水來，端着杯子，喂晚晚喝了。放下杯子，爬上床，立馬就把晚晚抱得實實的，一手摟着晚晚的腰，一手給晚晚拍着背，很快兩人就都進入了睡眠裏。

次日一早，兩人又和好如初了，一家人一起吃過早飯，晚晚牽着沈西邯的手回房，然後立馬把小厮的衣裳換上了，又跟着沈西邯出門去了。沈西邯并不是每天都能陪晚晚出去玩的，他打理生意很忙，每天都要去核對很多賬目，還要去店鋪和酒樓裏巡視，沈家在南蓮城中的家業很大，商鋪很多，雖然他們兄弟四人是分開負責各自的那一塊任務，但是每一個人分到的任務都不輕。他們家是地地道道、世世代代傳承的老商戶，作為家裏的嫡子，不可避免地也要繼續發揚家中優良的商人本色，得會為家裏賺錢！這是他逃不開的責任。

今天的晚晚很安分地做着沈西邯的跟班，沈西邯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全程中，沈西邯的臉上都帶着忍都忍不住的喜悅笑意。晚晚還是第一次觀察別人是怎麽做生意的，她頓時對商鋪裏的一切都懷有好奇。吃過晚飯，兩人在花園裏散步的時候，沈西邯就對晚晚說那些在生意場上的事，晚晚很感興趣，聽得津津有味的，越聽越是心神向往。

晚晚是不用花時間管家的，沈家的事有沈夫人做主，她和沈西邯院子裏的事有沈西邯做主，而且她也不喜歡出去赴宴會、交際，她就是喜歡粘着沈西邯，寸步不離地跟着沈西邯出門，因為她的将軍女兒身份擺在那裏，即使是親婆婆沈夫人也絲毫不敢拘束她，沈老夫人又特別寵她，晚晚的生活被縱容得是她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別人誰也不會攔着她，而且還要花心思幫着她達成所願。而晚晚又是特別善良、乖巧的一個人，她的身份那麽地尊貴，但偏偏她的人是那麽地單純和溫暖，以及伴随着愛吃、貪玩的小調皮。

十月份的一天，晚晚突發奇想，對沈西邯說道：“小哥哥，我們開辟出一條新的街市來吧，把好吃的東西、好玩的玩具和好看的穿戴在身上的東西專門賣滿一條街，而且價格要實在、便宜，東西要好吃、有特色，賣東西的商販要禮貌、和氣，小哥哥，你說好不好？”

沈西邯聽得眼睛頓時一亮，深入一想，頓時喜不自禁，抱起晚晚就轉起了圈來，笑聲十分地快然恣意。

“好！很好！太好了！咱家晚晚終于開竅啰！”

“呵呵……”晚晚被沈西邯制造出的氣氛所感染了，心情非常地興奮、喜悅，然後，突然晚晚就沒聲音了，原本在抱着沈西邯的手也自然地垂了下去，眼睛閉上了。

“晚晚！晚晚！快去叫大夫來！”沈西邯驚慌失措地喊着，抱着晚晚飛快地朝他們的房間跑去。

晚晚來了這麽一下子，很快就把沈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給驚動了。沈老太爺、沈老夫人、沈夫人立馬就趕了過來。大夫才剛剛把完脈，沈西邯就立馬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是什麽緣故？有大礙嗎？”

“別着急！二少奶奶的脈相是喜脈！身子沒有病症，可能是因為心情一時過于激動了，所以暈了過去，等緩過來了，過不久就能醒了。”

“是喜脈？晚晚懷上娃娃了！”沈西邯的心情瞬間形容不出來了，激動是毫無疑問的，高興、喜悅、興奮都是十分地強烈，同時還有一種處在夢幻中的不真實感，他不敢相信，自己和晚晚已經有了血脈相溶的娃娃了！

沈老夫人立馬派人去将軍府，去給霍劍飛和霍夫人報知這個喜訊。消息瞬間把将軍府給點亮了，霍夫人是激動得喜極而淚下，抱着霍劍飛真真地又哭又笑了好半天，情緒才緩和下來，在心裏覺得很不可思議，在她心裏，她的晚晚明明還是個小孩子，現在晚晚肚子裏就已經開始有娃娃了？晚晚的娃娃很快就能喊她外婆了！怎麽感覺事情那麽地不真實呢？她真是太高興了！

挑選了一個最近的吉日，霍夫人做足了準備過來沈府裏看望晚晚。晚晚因為要養胎，沈西邯十分堅持地不準她再跟着出門了，現在她只能待在沈府裏，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着，大家生怕她不小心會有個什麽萬一。沈西邯會固定每天在白天裏陪她半天，剩下的半天依然要外出打理生意，晚晚的“吃、看、玩一條街”的提議已經在開始實行了。雖然每天白天都有半天的陪伴，但是晚晚還是覺得不滿足，不喜歡過現在的這種生活，對沈西邯撒嬌要出去玩。而沈西邯對晚晚是千般寵愛，唯獨在這件養胎的事情上嚴格要求着晚晚，無論怎麽撒嬌都不答應。

霍夫人來看晚晚，見晚晚有些不開心，心裏一發心疼，順帶地就把晚晚給帶回将軍府了。

沈西邯見不到自己的娘子了，心裏很難受、很難忍，費盡心思想了一個辦法出來。然後立馬跑去将軍府裏找晚晚，在霍夫人的同意下，把晚晚接回了家。趁着晚晚的肚子還不大，每天乘馬車帶着晚晚去商鋪裏，然後又乘馬車回來。讓丫鬟随侍左右，照顧得十分精心，同時又使晚晚能不離自己身邊。當晚晚懷孕有五個月的時候，肚子已經高高地隆起來了，已經不方便出門去了，于是沈西邯也相陪着，也不再出門，把賬目都拿到家裏來審核，巡視的事情就轉給了沈西元、沈西庭和沈西延幫忙照管。

來年六月，正是桃子成熟、荷花盛開的時候，晚晚肚子裏的娃娃出生了！頓時，沈府裏高高興興，将軍府裏喜氣洋洋，小女娃娃得了霍劍飛的賜名，取名沈心欣。

沈心欣滿五個月大的時候，随着晚晚一起回将軍府小住。霍劍飛把小小的外孫女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任由小家夥在自己的胸前爬上爬下的，十分嬌寵，小家夥的得寵程度遠遠賽過了将軍府裏的一幹孫子和孫女，可謂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小心欣有一個幸福的家，她的爹爹和娘親相親相愛，沒有小妾的插足，夫妻間只有彼此，家中福氣升騰，喜樂滿滿，弟弟和妹妹隔個兩三年就冒出來一個，又隔個三五年，又冒出來一個，喜得她的爹爹眉開眼笑、肥嘟嘟的雙下巴頓時聚成了“三下巴”。

“爹爹，看妹妹！”

“爹爹！妹妹呢？”

“乖！你們乖乖的，不吵着娘親，娘親和妹妹要睡覺了。”

“爹爹！抱！”

“好！爹爹抱！抱寶寶！”

“寶寶乖！”

“嗯。寶寶乖乖！”

……

－－－－－－題外話－－－－－－

謝謝105個親們的不離不棄、不抛不閃！

本文終于完結了，十萬字，短篇，做不到十全十美，俺盡了心意，不要嫌棄我啊！呵呵……

接下來會全力以赴在《農家小妞妞》的更新上，期待更多的支持！

親們，多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