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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前輩, 你沒回我信息。”沢田綱吉幽幽道。
雲雀在削蘋果,為了配合雲豆的愛好,他削得還是兔子形狀的, 這給沢田綱吉造成了不美好的想象, 此時的他仿佛就像雲雀手中任他切割的蘋果,但該硬氣的還是得硬氣,沢田綱吉鼓起勇氣,說道:“前輩, 你好歹回個句話也行。”
以前沢田綱吉還認為雲雀回複的句話敷衍,卻不成想雲雀真正的敷衍是已讀不回。
雲雀繼續閉嘴不談,把切成型的蘋果親手一個個喂給雲豆和小卷, 比起自己吃,他更喜歡看到自家寵物開心吃東西的臉。
雲豆一邊吃,一邊又理解雲雀,畢竟這位十代目的早中晚‘前輩你有好好吃飯嗎’、‘前輩有好好找地方睡覺嗎’等諸多日常問題, 注定得不到雲雀的一絲關注。
沢田綱吉垮下臉,自知自己是被變相的嫌棄了,實在是他身邊帶的孩子太多,導致他有點習以為常,況且——
不能想!沢田綱吉打了個寒顫,要是讓雲雀前輩曉得了, 第一個挨揍的人絕對是他。
“所以有進展了嗎?”雲雀道。
沢田綱吉縮了縮脖子, 弱弱道:“他們的話, 我沒聽懂。”那位專家和威爾帝有當着他和裏包恩的面讨論過穿越時空的原理, 又一次從事實結果來講,差生的腦袋不能創造奇跡。
“小嬰兒當時的回答。”雲雀就不指望草食動物理解那麽深奧的知識,但小嬰兒的臺詞總歸要給他記得。
被雲雀這一提, 沢田綱吉抓了抓頭發,“大概說的是快了。”
雲雀給了沢田綱吉一個眼神,讓他繼續說下去,沢田綱吉努力轉動記憶,“雲雀前輩,你沒發現你穿越的時間間隔的越來越短了嗎?以前還有點規律可尋,最近卻好像有點着急,他們就覺得可能是快達到某個瀕臨點了。”專業術語沒法複述,沢田綱吉心想他表達的內容應該大差不差。
雲雀擦着手上的水珠,“有答案了再發我消息。”言下之意,是告訴沢田綱吉不要再給他亂發垃圾信息。
沢田綱吉不自在地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道:“這個本子是?”
從進門開始,沢田綱吉就有留心到,畢竟茶幾上幹幹淨淨,只擺了這個手賬本,而且超直感告訴他這個物體會給他帶來某種奇妙不可講的感受。
“我正在研究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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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眨巴幾下眼,意想不到雲雀竟然有和獄寺一樣的愛好,但從雲雀口中說出的話,沢田綱吉又莫名信任,緊張道:“難不成真的有妖怪?”
過去的十幾年人生當中,沢田綱吉和雲雀都未見過妖怪,妖怪的故事聽過不少,可實際情況等于零。沢田綱吉是怕鬼的,他對這些傳聞的膽子一貫小得可憐,一聽雲雀說要研究妖怪,這不變性的在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存在妖怪,整個人吓得膽戰心驚。
“倒不是。”用貓咪老師的話來講,他體內隐藏着的妖力可以輕松看見尋常人不能見到的妖怪,可回到并盛,他的視野內并不存在所謂的妖怪身影,這下雲雀才存了研究的念頭。
“雲雀前輩,這種東西就不要研究了吧,我有不祥的預感。”沢田綱吉沒說謊,他的大腦真的在瘋狂警告。
要是輕易被說服,雲雀就不是雲雀了,忽然腦海內閃現靈光,雲雀在眼睛上覆了層凝,他沒在這裏使用過念之四大行的練,除了放出小卷,雲雀動到念能力的機會少得可憐,對手都太弱了。
沢田綱吉不安地搓着褲子,大腦的預警聲達到了最高,導致他的精神受到點影響,而比他更糟糕的是雲雀的臉色,瞬間發白,沢田綱吉擔憂道:“你、你沒事吧?臉色看着不太舒服的樣子。”
雲雀捂住眼睛,他看到了滿屋子的靈魂,暫且不提這群靈魂嚴重群聚,單單其中一個光着屁股在他的委員會接待室內上下左右反複磨蹭的畫面,足夠給了雲雀深深一擊。
更別提現場不止一個光屁股的,還有試圖用舌頭去舔他屋內擺設品或者挖着鼻孔擦上各處地方,魂體是沒有口水和鼻屎的,但這不影響雲雀的心情受到一萬點暴擊。
雲雀在接待室存了幾份茶具,他平時會在這裏泡茶喝,此時的它卻在遭受一些靈魂的‘玷污’,倒不是做了以上幾種過分行為,而是任誰看見幾個頭發亂糟糟、衣服不成樣、腿毛嚴重茂密、不穿鞋的邋遢大叔玩着自己的杯子都會心理不适。
要命的是,這樣圍着自己的魂體數目還不少,雲雀的手臂出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他的雙眼負荷過多,一下子不堪重負,雲雀當即捂住疼痛的眼睛。
雲雀用親身經歷告訴大家,有些事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為好。
沢田綱吉被他的反應吓住,“前輩,身體不舒服不要硬撐着。”
雲雀躺上沙發的扶手,他太陽穴的位置直跳,一想到自己跟這群魂體待了這麽久,他就想生理性嘔吐。
“雲雀、雲雀……”雲豆焦急呼喊着雲雀的名字。
在不知名的原因下,雲雀光榮住院。
“雲雀那家夥呢?”獄寺隼人連着幾天沒看見雲雀,雖說雲雀不是第一天玩失蹤,但這回他敏銳覺得不是這個理由。
沢田綱吉嘴一抽:“生病住院了,好像眼睛出了點問題。”沢田綱吉沒詳細說的是雲雀的精神似乎受了點狀況,擔心獄寺跑過去火上加油。
雲豆守在雲雀的耳朵邊,靜靜地聽着雲雀睡眠的呼吸聲,這幾天雲雀睡得淺,半夜總是動不動驚醒,跟他生活了這麽久,雲豆從未見過雲雀這幅模樣,一時間很擔心他。
本想陪着雲雀住院,可惜穿越的體質并不想順着它,雲豆趴在一棵櫻花樹上,郁悶地轉了個角度,就不能等它陪雲雀出院嘛。
河童在池塘上漂着,毛倡妓端着盤子喊他上來,“河童,吃早飯了。”
河童游到岸邊,慢慢吞吞地從小池塘上站起,“想吃魚。”
“今天有竹莢魚。”
河童行走的速度肉眼可見得變快,毛倡妓無奈地嘆了聲氣,首無剛好從門外進來,他出門幫若菜買生活物品了,“紀乃,你站在這做什麽?”
“喊河童吃飯。”
首無望向櫻花樹的地方,裏面有只雀鳥,倒不是妖怪,只是像他們這些妖氣重的地方,鮮少會有普通動物來訪。
“你看什麽呢?首無,快點來廚房幫忙,好多妖怪在等着開飯呢。”奴良組內養了不少小妖怪,上上下下無數張嘴等吃飯,導致廚房比其餘地方都要忙得多,人手常常會不夠。
首無移開視線,“我來了。”
奴良陸生穿着和服出來透氣,今天是周末,不用早早地去學校,漫步到櫻花樹下,一言不發地凝視天跡。
雪女端着盤子經過走廊,呼喊道:“少主,開飯了。”
屋外的小妖怪們無疑聽見了熟悉的開飯動靜,各個争相跑去就餐的房間,雪女差點把盤子裏的湯碗潑了出去,奴良陸生及時扶住她的手,笑着說:“大家真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啊。”
“少主,謝謝你。”
“不用這麽客氣,快點過去吧。”
“那少主你得馬上快去啊。”奴良陸生的桌子是另外布置的,平時要麽跟大家一起吃,要麽給他端進房間,今天天氣不錯,奴良陸生想着一塊,但誰也不會知道那群小妖怪會不會趁他沒來偷吃。
奴良組的妖怪見證了陸生的長大,從小玩到大,大家相處起來倒不完全是對未來三代目的尊敬。
奴良陸生無奈道:“我知道的,冰麗。”
雲豆饑餓難耐,終于櫻花中飛了出去,想要在附近覓食一頓,因為它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奴良陸生的視力極好,他帶着的眼鏡其實平光的,瞧見了雲豆,也只當是外面再普通不過的鳥,便轉身進屋去了。
雲豆同樣未理會到奴良陸生,它想尋找填飽肚子的東西。
奴良若菜邊洗着盤子,不忘高興地哼着歌,剛擡頭,就看到一只鳥停在她眼前的窗口。
“阿拉,是來添飯的嗎?”奴良若菜問道。
“請問可以給點飯團嗎?”
“當然可以,稍等一下。”奴良若菜沒有防備,家裏小妖怪多,百鬼夜行并不指的是有一百只妖怪,而是種類,很難做到全記住模樣和名字,奴良若菜無意間把會說話的雲豆也當做了家裏成員之一,她不像其他人可以感知妖氣,雲豆在她這裏沒辨別性。
奴良若菜熟練地做出一個适合雲豆大小的飯團,“給。”
感受到她的體貼,雲豆感激道:“謝謝你。”
“不用客氣。”
奴良若菜繼續哼起歌,等雲豆吃完一整個飯團,她至少打碎了三個碗碟。
對着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奴良若菜糾結道:“手太滑了。”
雲豆不做評價,作為吃飯的報酬,它準備幫若菜清理地上的碎片,大的碎片清理起來很方便,雲豆便專門替她解決不易找到的小碎片。
“太謝謝你了。”
毛倡妓推開廚房門,不意外地看到奴良若菜又打碎了盤子,淡定道:“若菜夫人,剩下的交給我。”
“辛苦你了。”奴良若菜也沒強求把洗碗的活交給她,主動讓出位置。
毛倡妓忙着收拾剩下的活,奴良若菜端起奴良滑瓢的那份早餐,“那我先送過去了。”
“您路上小心一點。”
既然奴良若菜走了,雲豆沒有接着留下的理由,它想去了解這裏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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