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你竟然穿越過那麽多異世界。」

齊木楠雄有平行世界的概念, 但他從未想要去過,如果另一個世界也有一個他,他這樣的行為是會引起自身的關注和警惕, 把他當入侵者的, 并且從科學的角度來講,一個時間段可不能出現同一個人,不然引發的結果,也是他不能想象的。

沢田綱吉收回死氣之炎, 說道:“你怎麽知道的?!”在他看來,齊木楠雄不過是稍微碰了下雲雀的肩膀。

齊木楠雄把薄薄的透明膜重新套回手,他的超能力五花八門, 其中一項能力名叫心靈占蔔,就是可以讀取事物過去的記憶或者思想,哪怕是雲雀本人不樂意別人觸及他的記憶區,齊木楠雄的心靈占蔔依然能夠使用。

「不用在意這些小事。」

雲雀拍了拍齊木楠雄剛才碰到的肩膀, 坐到了房間內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面,說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那位不靠譜的專家講得沒錯,齊木楠雄是解決所有困惑的關鍵人物。

齊木楠雄拿起一個素描本,運用念寫打印出一張火山爆發的場景,從幾年前自己做夢夢到了這個場景開始,他就去了趟忍舞的禦割山, 但他的能力還沒大到可以控制火山爆發出的熔漿, 以及保護附近的居民幸免于難。

壓下了對齊木楠雄能預言的震驚, 沢田綱吉道:“所以你就想到了控制時間?”在他看來, 這兩個都不屬于正常範疇的超能力。

雲豆睡眼朦胧地冒出頭,來的路上,它一不小心給睡着了, 畢竟前半宿它陪着雲雀熬夜了。

齊木楠雄自然是聽不到雲豆的心聲,除非雲豆說夢話,可有雲雀在身邊,雲豆一覺睡得安穩。

雲雀伸手接住要飛出來的雲豆,語氣緩和道:“肚子餓了嗎?”

雲豆點了點頭,肚子也配合地叫了一聲。

雲雀理所當然地去看齊木楠雄,齊木楠雄甚至都用不上讀心術,「呀嘞呀嘞,我可不是你家寵物的保姆,自己的寵物自己負責。」

說是這麽說,齊木楠雄還是隔空取出了一個烤面包。

雲豆慢吞吞地咬着雲雀投喂的面包,它的大腦還是混混沌沌的,雲雀也不着急,等着它清醒過來,這段時間雲豆該累了。

半片面包進了肚子,雲豆的瞌睡終于消失了,望着視野內多出來的齊木楠雄,雲豆歪過腦袋,這個人長得好眼熟,尤其是那對觸角,臨時想不起是誰,雲豆死死地盯着齊木楠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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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忽視這般炙熱的視線,齊木楠雄回視雲豆,當着雲雀的面,兩雙眼睛就這麽直勾勾深情對望。

“那個,雲豆是雲雀前輩養的寵物。”沢田綱吉出聲道。

“你好,我叫雲豆。”

齊木楠雄沒有轉動眼球,依然望着雲豆,他和雲豆的感受一樣,也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但這種感覺怎麽想都是誤會,雲豆只是只雀鳥而已,臨近的生活記憶裏,他可沒和雀鳥扯上關系。

雲雀不滿道:“你看着雲豆做什麽?”雲雀的地盤意識極強,齊木楠雄的行為在他看來是觊觎他的寵物。

「眼熟。」

沢田綱吉打起馬虎眼:“雲豆是挺可愛的。”

雲雀給雲豆順起毛,雲豆一臉享受,暫且忘了關注齊木楠雄。

太陽逐漸升起,幸好明天是周末,齊木楠雄不慌不忙地先去了洗浴室洗漱,回來還端了一個咖啡布丁。

沢田綱吉不打算把時間都花在待齊木家中,趕緊開口道:“齊木君,既然我們的目标一樣,要一起早點解決火山爆發嗎?”

「你有什麽打算?」

“把火山爆發出的熔漿運到外太空。”沢田綱吉複述了雲雀的誇張提議,他想如果是齊木楠雄的話,能做到這個程度。

齊木楠雄沉思了一會兒,「熔漿太多,超過了我的控制。」要做到全心全意處理這些噴濺的熔漿,他怎麽也得用幾個□□,一絲一毫不能出錯,難度堪稱奇跡。

“我們在它爆發前處理掉,而且我能用絕對零度封印這些熔漿等你解決。”既然是沒有徹底爆發的熔漿,他的零地點突破會起作用。

齊木楠雄和沢田綱吉去看雲雀,每一位被德累斯頓石板選中的「王」都有屬于他們的聖域,聖域随王的能力而各自不同,雲雀的聖域能打破齊木楠雄的時間循環,那說明在雲雀的聖域範圍內,他能絕對掌握主場,怎麽想都是有利的輔助型選手。

當然,沢田綱吉是不可能講出口的,讓好戰的雲雀前輩當輔助,不亞于送死。

三個人商量對策,難免要聚在一起,不過其中一個人是齊木楠雄,倒省了花在路途上的功夫。

“雲雀,雲雀,來人了。”雲豆扇動翅膀,呼喊屋內閉眼淺眠的雲雀。

雲雀慢慢睜開眼,這群人是不是把他的風紀委員室當據點了。

沢田綱吉小心翼翼選擇走大門的方式,齊木楠雄肯定就是一下子瞬移到屋內,經過這麽多天的回憶,在一系列巧合之下,他終于想起了雲豆,怪不了他,這段記憶實在久遠,而且雲豆也換了模樣。

一聽話題是關于雲豆的,沢田綱吉和雲雀齊齊望向雲豆,雲豆不由頭頂冒出幾個問號。

齊木楠雄自顧自講述了他還在小學的事,家裏的笨蛋夫婦把他送去了公園,說讓他多跟同齡的孩子相處,早早成熟的齊木楠雄是拒絕的,但一對上齊木久留美可憐巴巴的眼,只能無奈地答應每天過去,他和人形的雲豆就是這麽認識的。

“雲豆之前是人類嗎?!”沢田綱吉震驚不已。

有了這番提醒,雲豆自我封印的過去霎時戳穿一個洞,緊張地回頭看了眼雲雀,它不想讓雲雀知道它的過去,張口要稱自己不認識齊木楠雄,但見識過齊木楠雄本領的它差不多明白,它會變成一只幸福的鳥是因為齊木楠雄,它的言語變得難以脫口,結巴地說:“我、我……”

雲雀站起身,冷酷道:“我不想知道這些。”

沢田綱吉去追雲雀,“前輩,前輩,你去哪啊?事還沒談完呢。”

房間內只剩下齊木楠雄和雲豆,雲豆低下頭,沮喪道:“別告訴雲雀。”

「他不會在意的。」

“……是我……在意。”

人形的雲豆瘦瘦小小的,不受大家喜愛,總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一旁,跟不屑于小朋友玩耍的齊木楠雄不同,他是被排擠的。

齊木楠雄嘴上說着讨厭麻煩,但遇到需要幫忙的人,卻總是會上前,所以那時的他坐到了雲豆的旁邊。

一開始只是單純地坐在一塊打發時間,漸漸地,兩個人開始說上了話,也用不着雲豆開口,齊木楠雄能夠聽到雲豆聲音,對方一直在忍耐一種疼痛,起先齊木楠雄并不懂,直到他看到了雲豆身上的傷口。

家裏那兩個父母雖然是對笨蛋夫妻,卻恩愛非常,對他的愛同樣如此,那是齊木楠雄第一次直面認識到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愛着自己的孩子。

“我好想做一只小鳥啊,每天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不用在意任何人。”

雲豆的要求很低,他不過是要個快樂又簡單的生活,那時的齊木楠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沉默着聽他說完這句感嘆。一周後,齊木楠雄再也沒見到過雲豆,問了其他人,也紛紛說是不知道,他靠着超能力找到了雲豆的家,但住在那裏的人早早搬空。

“啊?找前面那家人?聽說他們家的孩子不久前溺水死了,父母大概接受不了搬到鄉下,真是可憐見的。”

死亡已經存在,齊木楠雄當時的能力還在成長期,沒法輕易做到穿越時空,尤其是穿越回過去,中途一點不到位就會引發世界末日,想起雲豆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齊木楠雄的頭發遮住眼睛,做只自由自在的鳥也挺好的。

齊木楠雄的願望相當于神的願望,無形之中,造成了雲豆真的從人變成了鳥。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雲豆才可以做到超脫他的時間循環,穿越到其他時空,大概是被這裏的時間排斥了。

它的主人雲雀會跟着它而去,估計是世界意志的小動作,時間本該是以一條前進的直線發展,齊木楠雄卻強行破壞了這個規則,它才想辦法打破這個局面。

「你現在開心了嗎?」

“嗯,謝謝你,齊木。”

如果不是齊木,它遇不到雲雀,雲豆真心感激着他。

「那就好。」

這是他和雲豆的秘密。

***

暑假來臨,齊木楠雄以見朋友的借口,脫離了去忍舞旅游的團體隊伍,找到了提前一步來到火山口的雲雀和沢田綱吉。

「開始吧。」

前進的時間做到了,不用再擔心哪一天火山爆發,導致滅亡的大結局。

無論是怎麽樣的原因,雲雀和沢田綱吉都是幫助了他的人,齊木楠雄提出幫他們實現一個願望。

沢田綱吉搖頭拒絕,“不用了,能幫到忙,我挺高興的。”

雲雀摸着雲豆的絨毛,“你既然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帶我和雲豆去上一個世界吧,有些事情沒交代結束。”

「你想把你新得來的能力還回去。」

雲雀瞥了眼齊木楠雄,“不許讀我的心。”

「不好意思,這能力自動。」

「王」有墜劍的危險,雲雀倒不是出于這點歸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對這種力量試過一兩次就沒了興趣,他才不要當輔助,這種能力跟小卷的球針态設定重合了,再好都是比不過雲雀家的第二只寵物小卷。

沢田綱吉是不會反對雲雀的,道:“前輩,你自己小心點。”

「你不去?」明明聽真實聲音,這個人想去的心思是大于不想去的。

沢田綱吉躊躇道:“我——”

“草食動物,在這等我。”

雲雀的潛臺詞是明晃晃地拒絕了沢田綱吉的同行,沢田綱吉一臉失落,只得目送他們。

不過是個睜眼的功夫,雲雀就來到了上一個世界的某條大街上,地标顯示神奈川,這是雲雀要求抵達的地理位置,那是一切事件的開端。

此時的神奈川一片平靜,人來人往,迦具都玄示引發的隕坑還未發生。

雲豆站在雲雀的肩膀,“雲雀,謝謝你。”

比水流和磐舟天雞的悲劇源自迦具都玄示,雲豆給不出當時的答案,但它可以幹脆把這個問題塗抹掉,這樣也就不再需要它的回答,雲豆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它要阻止迦具都隕坑事件……嗯,準确來說,是雲雀來阻止。

迦具都玄示是個瘋狂的人,不然他也幹不出墜劍的事,雲雀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挑釁青王羽張迅。

本以升起的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的身旁,添上了屬于雲雀的劍,觀察兩者威絲曼偏差值的人員驚得擡起頭。

迦具都玄示和羽張迅望向迎面走來的雲雀,這是新王?!

“你是迦具都?”比起羽張迅秀氣的長相,雲雀更偏向迦具都玄示是他對面的人。

羽張迅卻先出聲道:“你是?”

“雲雀!”

雲豆張開翅膀,對不遠處的迦具都玄示有些敵意,這個人以一己之力整整弄死了七十多萬人。

雲豆率先展開聖域,小卷飄浮在他的身側,他的處事風格是能早點解決麻煩就不拖着的類型。

迦具都玄示熱衷于對決,多次挑釁羽張迅只是為了無聊的打鬥,雲豆有聽比水流談過幾任赤王,赤王象征着暴力與熱血,他們的力量很強大,所以也最容易失去控制。

他們擁有肆意妄為的實力,但只要是個理智尚在的人,如果說周防尊心甘情願把自己關進了理智的籠間,那麽迦具都玄示就是徹底走出了這個牢籠。

“哈哈哈,又來一個。”

“迦具都,你不要亂來。”多次與迦具都玄示交戰,羽張迅知曉這個人的瘋狂,破壞起來從不會在意一般人的安危。

一群兔子打扮帶着面具的人站成一排,三位王聚在一起,要是平心靜氣地聊天,他們也用不着出現,可惜三個人劍拔弩張的,考慮到附近有條商街,黃金之王的護衛隊兔子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羽張迅把拔出的刀收回腰間,轉頭給身後的成員作下指示。

作為新王,雲雀被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召去了禦柱塔,表情隐約帶着不滿,他會跟來,完全是雲豆跟他說過黃金之王是歷任最強的人,雲雀想見識傳說中的國常路大覺。

一進禦柱塔,德累斯頓石板就給了雲雀反應,礙于國常路大覺的鎮壓,石板只是發出微弱的光芒。

“看來這石板挺中意你的。”國常路大覺開了個玩笑。

雲雀凝視着國常路大覺,這個人果然上了年紀,但實力依舊不可小觑,可惜是位王,雲雀的咬殺興趣減少了一大半。

瞧出雲雀的那點躍躍欲試,國常路大覺說道:“既然你被石板選中,那選擇什麽樣的道路,你都得仔細想清楚。”

“有一點你誤會了。”雲雀挑了挑眉,他對王的位置沒執念,無論有沒有這把劍,他都是并盛町名副其實的王,“我把王的力量還給你的。”後半句,雲雀是對德累斯頓石板說的。

一道光脫離雲雀的雲之指環,彙入了石板之中。

國常路大覺詫異地看着石板和雲雀,王被選中之後,竟然有人能夠拒絕這股力量,“真是個不可思議的王,不,應該說是位随心所欲的王。”

雲雀離開禦柱塔,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目的達成,現在只剩下那位迦具都玄示。

迦具都玄示是個不折不扣的火爆脾氣,小到所謂的地盤之争都能讓他憤怒,繼而濫用王的能力,站在一大片廢墟中,說道:“真無聊,羽張迅那家夥還沒來。”

“用不着他。”雲雀從半空跳下。

雲雀的眼睛裏滿是戰意,王?既然來到這裏,那他一定要咬殺一個,不然他費這麽大勁過來,怎麽能一點好處都不留給他。

等羽張迅趕到時,迦具都玄示已經被膨大的小卷刺穿身體,王的身體素質遠超一般人,普通的子彈匕首壓根傷害不到他們,但小卷卻不是普通的凡物,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名字上不同,但傷害值卻是相通的。

王不能弑王,弑王的代價過于龐大,但早已向德累斯頓石板歸還了達摩克利斯之劍的雲雀毫無壓力,這是幾個世界的力量在比試。

雲雀擦掉嘴巴的血跡,他不喜歡在旁人前露出一點受傷的樣子,這場對決是他贏了。

“殺了他。”

“嗯?”哪怕羽張迅和迦具都玄示恩怨已久,但從未上升到殺人的地步。

“我這可是難得的好心。”雲雀坐下身,用手帕包裹起燒傷的地方,雲豆一言不發地趴在雲雀的頭頂,不止有那無辜的七十萬普通人,羽張迅和他所帶領的氏族也是受牽連的對象,青王又代表秩序,由他動手再正常不過,當初羽張迅去找迦具都玄示,也是做好了接受弑王的代價。

羽張迅并不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一切,道:“我們Scepter4會接管他的。”

雲雀嗤笑一聲,這個答案他竟然不意外,讓他想起了某個讨厭的草食動物,回去一定要狠狠咬殺一頓。

途中,雲豆跟着前面走的雲雀,嘴上唱起他喜歡的并盛校歌與一個綠發的少年擦過,正在行走中的綠發少年遲疑地摸了摸他的側臉,剛才那只鳥好像碰了他一下。

雲雀又來到了禦柱塔,黃金之王的人沒有攔住他,雲豆飛在德累斯頓石板的上空,“雲雀,真的要嗎?”

“好東西當然要大家一起分享。”雲雀的嘴角揚起一個幅度,掏出手機聯系了一直等他回信的齊木楠雄,這塊石板他就拿走了。

按照齊木楠雄的說辭,石板一旦斷開聯系,擁有的超能力會一直存在,這是此世界的力量體系,該覺醒的人依然會在某個時間段按照所謂的命運誕生超能力,但象征力量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卻會永遠消失。

哪怕毀了石板,它依舊會再次被創造出來,那他幹脆把石板帶回去不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石板消失引發的後續問題,雲雀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

***

“前輩,你終于回來了嗚嗚嗚。”沢田綱吉又驚又喜,導致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齊木楠雄拍拍手,“好了,答應你們的事完成了,今後我是個普通的男高中生,我們看到了也要當作不認識,再見。”

齊木楠雄對維系他普通的生活有強烈的執念,碰巧沢田綱吉同樣如此,小雞啄米式點頭認同。

回到并盛中學,三浦春哭着跑向沢田綱吉,說道:“阿綱先生,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你怎麽都不回?小春好傷心。”緊跟其後的笹川京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十代目,我也給你發了好多條信息。”

“哈哈哈,其實我也差不多。”

“棒球笨蛋,不許學我。”

沢田綱吉一臉懵地翻開手機,确認沒收到任何電話和信息,“沒有啊。”

獄寺隼人不信地走到他身邊,“不可能,我确實給十代目——嗯?十代目,這是什麽?”躺在信息箱前面的,全是沢田綱吉之前發給穿越到其他世界的雲雀的。

“等一等,獄寺君。”沢田綱吉一慌,趕緊想要奪回手機,慌忙之中,廢柴體質發揮作用,不小心按到了打開鍵,屏幕內沢田綱吉單方面向雲雀問好的畫面映入眼簾,獄寺隼人先是不可置信,後又生氣道:“雲雀,你什麽意思,十代目對你這麽好,你竟然一點回應都沒有,太可惡了,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一定要讓你接受十代目。”

獄寺隼人簡單的一句話瞬間讓這件事上升了一個程度,被十年火箭炮砸中的大人藍波當衆吹了個口哨。

笹川了平喊道:“極限!”

“好有意思。”

“kufufu,這種有趣的事怎麽能少了我。”

風太加入大衆的聲音:“阿綱大哥要幸福啊。”

形象嚴重受損的沢田綱吉生無可戀,一絲微弱的求生欲支使着他尋找起雲雀,可惜某個看夠熱鬧的無情的風紀委員長早就帶着他的寵物鳥轉身走了五米開外,“前輩,你回個頭啊,他們在群聚!!”

如果說此時的沢田綱吉只是一顆少男心搖搖欲墜,笹川京子的‘阿綱你要加油啊’落入耳,沢田綱吉終究是流下了‘沒有那種世俗欲/望’的眼淚。

罪魁禍首·裏包恩勾唇一笑,只有沢田綱吉受傷的結局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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