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番外
自十年前陵越救了屠蘇,屠蘇就一直和陵越生活在一起。屠蘇不明白陵越為什麽要收養他,也從來沒去問過,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就有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屠蘇總覺得,這個叫陵越的人會很好很好地照顧自己。
十年前陵越屠蘇才剛滿十歲。屠蘇天資聰慧,上學時連跳三級,最終還考上了和陵越一樣的大學,成為了矮陵越兩級的學弟。事實上,屠蘇上的學校全和陵越一樣。
上大學後,屠蘇身邊老是發生一些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些事情也成為別人疏遠他的理由。但每次他一受委屈,陵越就會及時出現。那時陵越已經是學生會會長了,不問世事只讀書的屠蘇還不知道陵越在大一大二時有多厲害呢。
屠蘇問過陵越:“師兄,為什麽你要留長發呢?”
那時陵越的回答是:“你還記得師尊把你帶回天墉城的時候我的樣子嗎?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當時我就是束的馬尾。這一世我一直留着這樣的發型,希望有朝一日你能認出我。至少會覺得似曾相識。”
“芙蕖師妹呢?她是不是也跟師兄你一樣......”
“芙蕖在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仙藥,她是長生不老之軀,跟我不一樣的。”
這幾天屠蘇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但是終究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陵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無須再問。
自從陵越成人之後,屠蘇就搬到了陵越的房裏,每天晚上同榻而眠。
請的七天假已經過了五天,本來屠蘇以為向來大公無私的陵越會因為請了這麽久的假而責怪自己,不過陵越說:“就當放個小長假度蜜月吧。”一句話熱得屠蘇面紅耳赤。
這天晚上,屠蘇向陵越問起小時候的玩伴。
那個玩伴是個孤兒,比屠蘇大三歲父母死得早,小小年紀就得自力更生。他和屠蘇的關系很好,小時候屠蘇也很調皮,兩個人調皮到一塊兒去了。
當時那個玩伴被芙蕖帶走了,至今不知他的行蹤。雖然十年來問過陵越不少次有關他的情況,不過陵越都不願意細說,後來也就不了了之,至少知道他沒事。
“他很好,如果你想念他,我可以帶你去看他。”
“真的可以嗎?”
“嗯,不管什麽事,只要你想,只要我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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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屠蘇說想要第二天早上去。
陵越拍拍屠蘇的背:“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去。很晚了,快睡吧。”
既然答應了屠蘇,向來說一不二的陵越早早地叫醒了屠蘇。
屠蘇到樓下的時候,陵越已經坐在車裏等了好一會兒了。
“怎麽起這麽早呀,還沒睡醒呢。”屠蘇揉揉惺忪的睡眼,又接着打了一個哈欠。陵越給屠蘇系好安全帶,遞了一盒牛奶一個面包給屠蘇:“吃完了再在車上睡會兒吧。”
黑色的精致跑車緩緩駛出棕榈別岸,上了錦城大道之後車速緩緩加快。
陵越的目光時不時瞟向旁邊打瞌睡的屠蘇,無奈地搖搖頭,“屠蘇,面包要喂到鼻子裏了。”
被陵越這麽一說,屠蘇方才稍微坐正了點身子開始小心地咬面包。本來不想吃的,但是陵越絕對不允許自己不吃早餐。
看着屠蘇沒咬兩口又開始打瞌睡的樣子,陵越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叫了一聲:“屠蘇。”
聽到聲音的屠蘇半睜着細長的大眼睛看着陵越:“怎麽了?”陵越看了一眼前方,确定安全之後,迅速湊到屠蘇面前在屠蘇唇上落下一吻。
頓時睡意全無臉紅得跟個柿子樣的屠蘇連忙大咬兩口面包,由于來不及吞咽,差點被噎個半死。
“屠蘇你慢點吃,喝牛奶啊笨蛋!”
屠蘇又趕緊拿了牛奶猛吸兩口,結果又被嗆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陵越深呼吸一口氣:“衛生紙在你頭上的暗格裏。”
屠蘇捂着嘴抽了兩張衛生紙,小心翼翼地擦拭眼淚鼻涕。陵越側過頭看了一眼屠蘇:“屠蘇,嘴上還有東西,你怎麽擦的啊?”屠蘇照照後視鏡:“嘴角上還有一點面包屑。”說罷,伸出粉嫩的小舌将嘴角舔幹淨。
“你……”陵越覺得自己的心率不太正常。
屠蘇坐端正:“呃,就不浪費紙了嘛。”
被你親吻過的地方,怎麽舍得擦拭呢?屠蘇在心裏輕輕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緩緩駛進一座公寓。
陵越昨天晚上就通知了馮世聰今天他要和屠蘇一起過來,所以今天馮世聰和他的妻子都起很早,把屋子裏裏外外迅速收拾了一番。門鈴只響了一聲門就開了,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女人。
這時聽見屋內響起一道渾厚的嗓音:“小鈴,快招呼他們坐下。”
說話間陵越和屠蘇已經進來了,這時方看見一個健壯的男人端着一盤洗好的水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這是我妻子,你們叫她小鈴就可以。”
看到屠蘇,馮世聰喜出望外,“屠蘇,真是好久不見了,一晃都十年了啊。”
屠蘇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有種熟悉的感覺,方知他就是自己兒時的玩伴:“阿聰!”
小鈴見兩人聊得投機,朝馮世聰笑笑,轉身去端了一盤糖果過來。
屠蘇得知阿聰這十年來都在R·E公司做事,因為公司的職員不能随意洩露行蹤,所以陵越暫且隐瞞了這件事。現在阿聰已經辭職了,娶了小鈴。
知道玩伴能夠過得幸福,屠蘇覺得很開心,剝了一個大白兔剛要往嘴裏送,陵越說道:“屠蘇,少吃點甜食,對牙齒不好。”屠蘇“哦”了一聲,将剝開了的奶糖放回去。
“偶爾吃一點還是可以的。”
“真的嗎?”屠蘇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忙不疊地将那塊糖放進嘴裏。“真好吃。”
阿聰非要留二人在家住一晚,盛情難卻,二人也不好推辭。不過阿聰家只有一間客房,只能委屈兩個人擠擠了。陵越笑道:“無妨無妨。”
阿聰對陵越這個前老板的用語已經習慣了,經常會講兩句斯文無比的話,搞得像個古代人。
不過阿聰總覺得,屠蘇跟這個老板站在一起好像挺有......夫妻相?!
這樣一想的話好像阿聰能夠明白為什麽老板的辦公室裏會有屠蘇的照片了,等等這不會是真的吧?不過這樣應該沒什麽關系吧,世上沒有同性戀異性戀之分,有的只是兩個人互相喜歡。嗯,他們能夠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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