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晉江文學城獨發!……
這日,陳莉莉過來看望她,瞧她瘦的不成人樣,心疼道:“我起初懷孕的時候只是嗜睡,便無旁的反應了,你這反應太大了,大夫沒有想辦法為你減輕一下嗎?”
“沒有用,熬過頭三個月就好了。”阿紫有氣無力道。
“哎,這也太受罪了,我想幫你都幫不上。”
阿紫實在難受,蜷縮在被子裏,講兩句話就不想講了,只想吐。陳莉莉不好再打擾她,起身告辭了。
當她回到桂院時,意外瞧見陸華正在房中等她。
他真的很少來她桂院,即便她懷上身孕,也沒能使他态度有多少轉變。
陳莉莉有些心灰意冷,在這場單方面的愛慕中,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她擡手撫向微微隆起的小腹。
這個孩子也是意外得來的,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她。
她擡腳邁入門裏,揚起笑臉,“二公子怎的來了?”
陸華擡眼朝她掃過來,“去哪了?”
“哦,去看了看阿紫姑娘。”
陸華也聽說了一點阿紫的身體狀況,神色不經意地流露出些許關心道:“聽說她孕期反應大,可好些了?”
陳莉莉壓下心中的不舒服,輕輕嗯一聲。
自有孕以來,他幾乎沒關心過她一句。
見她情緒忽然變得低落起來,陸華撇開視線,不自然道:“明日我要去一趟法華寺,你要不要去?”
Advertisement
陳莉莉眼裏一亮,“去!”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原來單方面的付出終有迎接曙光的一日。
陳莉莉眉眼可見的歡喜,趁他不注意,上前抱住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陸華暗暗皺了下眉,“正經一點。”
“難道奴家現在不正經嗎?”她臉上說着正經話,可手卻一點都不老實,朝他下@腹探去。
陸華一把抓住她不老實的手,板着臉推開她冷聲道:“老實點,再這樣以後就別想我會過來了。”
于是陳莉莉趕緊老實站好,不敢再有旁的勾@引動作。
陸華從桂院出來後,腳步一轉,不自覺朝曦院而去。
距離曦院還有幾步路的時候,他陡然停住腳,急忙調頭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如今他們都有了各自的人生,他再去打擾,只會增添彼此的麻煩。
大年這天,阿紫穿上繡娘為她做的新衣,教院子裏的小丫鬟們包餃子。
可能是因為過新年的緣故罷,她從早起直到中午都沒出現過孕吐,胃口也變佳了。
除夕夜要吃餃子,只有自己動手包的餃子吃起來才有意思。
院子裏的小丫鬟們見她包餃子,紛紛躍躍欲試,她圖熱鬧好玩,就讓她們跟着一起包了。
包完餃子,她無事可做,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歪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
當陸啓走進來的時候,就見她斜靠在美人榻上,睡得格外香甜。
這段時間她受了很大罪,吃沒吃好,睡沒睡好,今日有所好轉,他不忍心吵醒她,輕輕在她身側坐下,一臉溫柔地打量着她的睡顏。
視線自她臉上一路下滑至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神色更是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淪陷了。
真真正正的徹底淪陷。
這輩子,綁也要将她綁在身邊,直至他斷氣的那一刻。
阿紫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屋子裏燈火通明,一轉眼,瞧見陸啓坐在她身側正拿着一本書看。見她醒來,他扔掉手裏的書,長臂一伸,将她圈到腿上,下巴抵着她的額,輕聲詢問道:“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阿紫搖頭。
陸啓長籲一口氣,怕她這會嗓子幹,喂她喝了點水。
不一時,年夜飯擺到了曦院這邊。
陸啓陪着她安安靜靜地用完年夜飯,擁着她坐在榻上,目光炙熱地詢問道:“小阿紫可有新年願望?”
阿紫下意識地擡手撫向肚子,輕聲道:“希望他/她一直平安。”
“嗯,會的。”
除夕過後,阿紫再沒孕吐過,胃口也一日好過一日,轉眼過完正月進入二月,天氣由寒變暖,枝頭生着嫩綠的芽,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過完二月,阿紫的小腹才微微隆起,陳莉莉已經大顯懷。
陳莉莉邀請阿紫去桂院玩,一起學做小娃娃的衣服。
也不知肚子裏是男是女,她們準備都做一些,反正也無事可做,就當打發時間了。
“我聽說,有的大夫通過脈象就能知道是男是女,我想哪天打個大夫看看。”陳莉莉朝阿紫靠過來小聲道。
阿紫也聽說過,卻覺得不大靠譜,“這種事情你也相信?”
前兩年,大涼村有一戶人家一口氣生下四個女兒,就特別希望能有一個兒子,當女主人第五次懷胎時,怕再生下個女兒,就找大夫把脈,結果大夫告訴他們又是個女兒,于是他們就決定打掉,不想打下來的卻是男胎,可把那一家子後悔死了,差點沒把那庸醫打死。
那件事情在大涼村轟動一時,阿紫記得特別清楚。
陳莉莉撫着肚子,“也不是完全相信,就是好奇而已,不管男胎女胎,我都會生下來的。你呢,想要男娃還是女娃?”
阿紫沒特別想過,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不論男女,都是她心頭肉。就不知真到分離之際,她能不能做到狠心抛下他/她。
只要一想到這個,心就鈍痛不已。
她真被陸啓拿捏的死死的。
阿紫在陳莉莉這裏呆了一下午,到晚飯時分,陳莉莉要留她用晚飯,銀環尋過來硬将她帶走了。
“姑娘明知道大公子每晚都要與您一起用飯,您若不回去,大公子該不高興的,到時遷怒陳姑娘可怎麽辦。”
阿紫皺眉,倒沒想這麽遠。
“大公子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還問了您,此時正在書房。”
阿紫也不敢走快,只要一走快小腹就隐隐作痛,花了小半個時辰才走回曦院。
銀環看出她的不适,一回到曦院就讓她到床上躺着,而後出門去向陸啓禀報。
陸啓很快就從書房過來了。急切道:“哪裏不舒服?”
阿紫朝銀環撇去一眼,心道這個大嘴巴。
“就是路走多了小腹會隐隐作痛,不過躺會就好了。”
陸啓仍是不放心,決定叫劉大夫過來看看。
劉大夫很快就提着藥箱來了。
銀環立刻在阿紫的手腕上墊上帕子,劉大夫伸上搭上去,很快收回手道:“姑娘脈象平穩,并無不妥,平時多注意休息,不要四處亂跑。”
陸啓叫人送劉大夫出去後,坐到阿紫身側,板起臉道:“方才劉大夫的話聽到了沒有,以後不準再去桂院了。”
阿紫不想與他争辯,輕輕點了點頭。
轉眼就過完了三月,進入四月。
阿紫被限制出門,陳莉莉便挺着大肚子來找她說話。期間,她們做了許多小衣服,堆積成山。
“我最近每晚都會做胎夢,不知道你有沒有?”
被陳莉莉這麽一問,阿紫認真想了想,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也記不清了,遂緩緩搖頭,“我記不大清了。不過卻很好奇,你都做了什麽樣的胎夢?”
陳莉莉也不瞞她,一股腦都說了。
聽完她那些離奇古怪的胎夢,阿紫只是笑笑并不發表意見。
陳莉莉沒坐多會就走了,阿紫到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看見床邊坐着的陸啓,微微有些恍神。
“怎麽了?”陸啓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阿紫垂下眸子,想到方才做的夢,低聲道:“奴婢想念家人了。”
陸啓微微沉吟,“明日我派人去将他們接來住一段時間。”
阿紫眼睛一亮,“真的嗎?”
“我騙你做什麽。”
阿紫明顯高興起來,一晚上臉上都帶着笑意,晚飯也多吃了半碗。
陸啓心想,早知如此,就應該早點想到把她家人接過來才對。
黃梅鎮離上京城一來一回需要兩天路程。
第三天,阿紫領着銀環早早候在府門外翹首期盼着。
不一時,一輛寬大的馬車緩緩駛來停穩。
馬夫掀起簾子,毛氏便抱着兒子走出馬車。
阿紫立刻就要過去,卻被銀環扶住了胳膊,“姑娘急不得,奴婢扶您慢點過去。”
阿紫自知自己魯莽了,沒再沖動行事,由銀環扶着緩慢地走向家人。
毛氏一出馬車,就瞧見了女兒的肚子。
眉心一皺,抱着兒子快步迎上去。
“娘,女兒可算把您盼來了。”阿紫摟住毛氏的胳膊,吸了吸鼻子道。
而後把目光調轉到弟弟身上,詢問道:“小阿毛可想姐姐?”
毛蛋撲騰着小身體要姐姐抱,卻被毛氏按着掙脫不開。
毛氏伸手指給兒子看道:“你姐姐肚子裏有小娃娃了,不能抱你,等小娃娃生出來以後,再抱我們的阿毛好不好?”
小家夥聽懂了,在毛氏懷裏安靜下來。
“別站在外面了,娘快随我進去罷。”
毛氏點點頭,抱着兒子走在女兒身側。
這是她首次進入陸府,目及之處無不透露着高門的氣派與富貴,她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似的沒有真實感。
當她跟着女兒走入曦院後,更加被眼前的富麗堂皇迷惑了眼睛。
阿紫叫毛氏在美人榻上坐下,轉身吩咐銀環去泡茶端點心。
不一時,由銀環領着兩名小丫鬟端來一壺茶水并六樣點心。
點心也都是剛出鍋的,還都熱乎着。
待點心擺好,毛蛋已經迫不及待伸手抓起一塊往嘴裏塞。
毛氏往他手背上拍一下,呵斥道:“慢點,又沒人同你搶。”
阿紫卻在一旁道:“您別罵他,不是還小不懂事嘛。”
毛氏嗔她一眼,“就你慣着他。”
阿紫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将點心和茶水又朝毛氏面前推過去一些道:“娘舟車勞頓,先吃些點心墊墊,一會再去隔壁的廂房睡一會,有什麽話等睡醒再說,反正有的是時間。”
毛氏确實很疲乏,吃過點心又喝了一盞茶,便領着兒子去廂房休息去了。
到午時,阿紫親自過去敲門。
毛氏已經起了正在給兒子穿鞋子,聽到敲門聲猜是阿紫,柔聲道:“進來。”
阿紫推門而入,朝內室而去,繞過一座屏風後,關切道:“娘休息的好不好?”
毛氏點頭笑道:“休息的很好,比家裏的床柔軟多了,睡的都不想起來。”
阿紫也跟着翹起唇角,又俯身去捏弟弟的小臉蛋。
“飯菜都已經備好了,快随我去吃飯罷。”
毛氏點點頭,牽着毛蛋跟随女兒走出房門。
來到飯廳後,一桌子的精致美食看的毛氏眼花缭亂,毛蛋就更不用說了,小家夥的眼睛都直了。
她們一邊坐下來吃飯,一邊說起家裏的事情。
原來毛氏與王大勇在黃梅鎮開了一家鋪子,做起了賣布的生意。起先生意并不好,每日都在虧錢,也是最近,有人推薦他們新進一款料子賣的特別好,才開始由虧轉盈,逐漸步入正軌。
鋪子有王大勇打點,毛氏才能安心帶着兒子來上京城看望女兒。
吃過飯,毛氏趁下人都出去忙了,這才悄悄問阿紫,“你怎麽搞的,怎麽就懷上了?”
阿紫的俏臉一垮,“自打上次我出逃之後,大公子就命人不再給我送避子湯了。”
毛氏一驚,“他竟然讓你為他生孩子?”
“嗯。”
毛氏思忖片刻,将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娘聽說在權貴之家,主母未過門之前,是不允許先有庶子庶女的,陸大人竟然為你破了這條規矩,想來對你也是真誠實意,用了心的。”
阿紫一怔,心裏受不到小的沖擊。
毛氏嘆氣,“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娘也想開了,不會再勸你做一些傻事,好好呆在陸大人身邊,走一步算一步。”
阿紫吃驚毛氏的轉變,“娘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自然是掏心窩子的話,現在看來,是娘之前顧慮太多了,将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先顧好眼前要緊。”
阿紫沒吭聲,默默地聽着。
不一時,毛氏見銀環端着清洗幹淨的水果走進來,不好接着往下說,便将話題岔開了。
待銀環放下果盤,阿紫出聲道:“我弟弟坐不住了,你帶他去院子裏玩一會罷。”
“好的姑娘。”
銀環笑着将毛蛋領了出去。
毛氏又與她說了一會話,起身道:“有身子的人要多休息,你去睡一會,我去院子裏看毛蛋。”
阿紫這會也的确疲乏了,點點頭,目送毛氏出去後,這才起身往內室而去,脫下外衣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晚間陸啓下職回來時,毛氏正陪着阿紫縫小娃娃的肚兜。
有紅色的、粉色的、藍色的、墨綠色的等,案幾上都快堆滿了。
毛氏看見他走進來,忙起身給他見禮。阿紫也放下手裏的針線活跟着站起來。
小阿毛藏在姐姐身後,露出一顆圓圓的小腦袋,好奇地瞧着他。
見她們略顯緊張,陸啓清冷的神色柔和下來,叫毛氏不必客氣多禮,就當是在自己家。
話雖如此,可毛氏哪敢在他面前随意行事,仍局促的緊,尤其表現在晚飯上,筷子根本不敢亂伸,只敢夾面前的一道菜。
見此,阿紫不斷給她夾菜。
為了活躍飯桌上的氣氛,阿紫說起午後做的夢。
“娘,您信不信胎夢?”
毛氏擡眼看向她,“自然信的,這個老靈了。怎麽,你是不是夢見什麽了?”
聽到這個,陸啓也停下筷子看向她。
“嗯,我今日睡午覺的時候,夢見一條大黑蛇一個勁地在後面追我。”
“大黑蛇追你?”
毛氏仔細搜尋着記憶,忽然面上一喜,“聽說懷孕的女子夢見自己被大黑蛇追,是吉兆,預示着在不久的将來會誕下男胎。”頓了下,“娘見你肚形尖,也像男胎。”
阿紫面上一紅,不好意思朝陸啓撇去一眼,“聽說要到八九個月才能看出來,這才五個多月,怎麽就能看出肚形了。”她娘一定在胡扯。
毛氏聞言卻是搖頭,“不需要等那麽久的,五個多月就差不多能看出來了,你這一胎肯定是個男娃娃,往後要更加注意才行,仔細碰着摔着什麽的。”
“娘要是不放心的話,不如留下來等您小外孫出生了再走呗。”
“那還有幾個月呢,你勇叔一定會着急的。”
“要不這樣,我派人把他也接過來。”陸啓出聲道。
“不行的,一旦連他也來了,店鋪的生意就沒人做了,我們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軌。”
“那行罷,不過您得答應我多住幾天才能走。”阿紫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嗯。”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