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晉江文學城獨發!……

一頓飯吃完,毛氏不便多留,領着兒子回到西廂房去了。不多會,洗漱完就熄燈歇下了。

而正房這邊,阿紫晚飯吃的有些撐,決定去院子裏走幾圈。陸啓不放心,陪在她身邊。

天氣不好,看不到一顆星星,黑壓壓的像一口巨大的鍋罩在人頭頂上。不一時,風起,夾雜着幾根贏弱的雨絲。

“下雨了,我們進屋去罷。”陸啓伸臂圈住阿紫的腰道。

方走完兩圈,離阿紫定的目标還有六圈,但也沒有法子,只得聽他的話回屋。

陸啓叫人送熱水進來。

很快,幾名丫鬟婆子提着準備好的熱水走進來,紛紛低垂着頭不敢亂看,徑直往浴室而去。

待沐浴的水倒好,丫鬟婆子們魚貫而出,陸啓将阿紫打橫抱起,幾個大步來到浴室。

阿紫被放下後,有些責備道:“就幾步路,奴婢又不是不能走。”

“我怕地上有水,回頭你不小心滑倒。”

“丫鬟婆子都小心的很,根本不敢把水灑到地上。”

“凡事都有例外,小心為妙。”

阿紫說不過他,扭身不理他,剛擡手搭到衣襟上,他便從身後貼上來,雙臂牢牢困住她的身體,一低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我來幫你解。”

不等她說“不用”,他已經強勢地拿開她的手,熟練地解開了她的前襟。

當彼此的衣@物全部落地後,他半蹲下去,一臉癡迷地親上她隆@起的肚子。

阿紫一垂眸子,在他臉上看到了癫狂,心裏一悸,半推他的手變成緊緊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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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情勢就要控制不住,阿紫喘@息道:“不可,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陸啓抽空從玉@白的地方擡起頭,稍作說明道:“我已經問過大夫,現在月份穩定了,可以适當行@房。”

阿紫這便放下心來,“那您慢點。”

“嗯,大夫說從後面進去會沒事。”

阿紫聽的臉上一紅,由他抱進熱水裏,細嫩的胳膊攀着桶沿,被他緩緩拖起了腰肢。

事後,浴桶裏的水灑了一地。

陸啓抱着疲累的阿紫走出浴室,叫人進來打掃。

阿紫一挨到床,就睡了過去。睡到夜裏,感覺到身邊的人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眉心一皺,伸手将要将人推開,卻怎麽都推不開。

阿紫不得不出聲道:“沐浴的時候您不是要過一回嗎?”

他一頓,嗓音黯啞道:“我已經幾個月沒碰過你了,一回根本不夠。”

阿紫在黑暗裏翻了個大白眼,“大夫說了要适當,您就不能控制一下?”

“控制了,但控制不住。”

阿紫快無語死了,“那奴婢用別的辦法幫您罷。”

“嗯。”

到天快亮時,他們要了兩回水。

次日,阿紫一直睡到午時才被人輕輕推醒。一睜眼,就看見毛氏輕皺着眉心坐在床邊,責備道:“都要當娘的人了,也不知顧及身體,再這麽睡下去,我的小外孫豈不要餓壞了。”

阿紫連忙就要坐起,又被毛氏揪住錯處說了一頓。她也不敢頂嘴,叫銀環進來伺候。

一番梳洗完畢,阿紫饑腸辘辘,比往日午飯多用了半碗。

午後沒什麽事,阿紫不能再到床上躺着了,決定帶家人去後花園轉轉。

雖然陸啓已經不再限制她的出行,卻派了兩名高手暗中保護她。

後花園又名貢園。

園裏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超過大半的花草她們都不認識,更叫不出名字。

負現看管園子的老仆大約四五十歲,朝阿紫躬身道:“姑娘要是有不明白之處,可随時叫老奴。”

“嗯,你忙去罷,我們随便看看。”

園子裏有供游客歇腳的亭子,阿紫這會累了,就走進亭子裏歇腳。

銀環讓身後的小丫鬟将帶來的瓜果點心,擺在方形案桌上,而後便與小丫鬟們退到一旁。

阿紫伸手拿起一塊甜瓜遞給毛蛋。

毛蛋吃幾口就扔下不吃了,非要去玩。阿紫只好讓銀環帶他去一旁玩耍。

不想那小子也是個惹禍精,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趁銀環不備,随手揪掉好些名花異草,吓得看管園子的老仆差點當場暈厥。

當阿紫得知的時候,也吓得腿軟。

她怎麽跟陸啓交待啊!

毛氏氣得将兒子按在腿上狠狠打了幾下屁@股,“你個惹禍精,你揪掉的那些花草,把我們全家賣掉都賠不起……”

阿紫攔住毛氏,将嚎啕大哭的弟弟拉進懷裏,對毛氏道:“是我疏忽大意所致,錯誤由我承擔,不關阿毛的事,您別打他了。”

打在兒身,疼在娘心。

毛氏也是氣極了才會動手,平時也是寵愛的不行。但寵愛歸寵愛,教育也不能少,從小就要抓起,否則大了難服管教。

毛氏冷靜下來後,将兒子拉過來好好教育了一番。

小家夥知道做錯了,聳拉着腦袋保證以後一定乖乖聽話,不給家人惹禍。

毛氏這才滿意。

阿紫讓人将亭子打掃幹淨,便起身領着家人離開園子。

回到曦院,毛氏忐忑道:“等陸大人回來,你可想好了要同他怎麽說?”

“實話實說。”阿紫想也沒想道。

毛氏嘆氣,“都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

阿紫皺眉,“娘說的這是什麽話?是我要你們來上京城的,也是我今日要帶你們去逛花園的,一切過失因我而起。”随即安撫一笑,“娘就安安心呆着,我會解決好的。”

“嗯。”

陸啓今晚回來的格外晚,阿紫都睡下了,才聽到他回來。

她從床上坐起來,撩起紗帳下地,挺着隆起的肚子走出內室。

陸啓剛解開外衣,聽到她的腳步聲,扭身朝她看過去。

見她穿得有些單薄,急忙去拿衣服給她披上,“穿這麽少,就不怕着涼?”

阿紫并不覺得冷,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出聲道:“公子在外面飲酒了?要不要喝醒酒湯?”

“只小酌幾杯,不需要醒酒湯。怎的這麽晚了還沒睡?”

“在等您,有事情同您說。”

聽她聲音洩露出一絲緊張,陸啓挑眉,“怎麽了?”

“那個……”阿紫心虛地垂下眸子,“就是午後我帶家人去逛後花園,沒看好毛蛋,被他揪掉了好些花花草草。”

原來就為了這個,她一直不敢睡覺,等到現在?

她就是這樣,總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

陸啓一時心疼,伸手将她拉入懷裏,絲毫不在意那些被揪掉的花花草草,寬慰道:“不過是些俗物,沒了就沒了,重新再種就是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阿紫聽他語氣一點都不生氣,遂放下心來,隔着衣物親了親他溫熱的胸膛。

陸啓享受着她的親吻,不自覺地收緊手臂,低下頭在她發頂上親道:“明日我休沐,帶你們出去轉轉。”

阿紫從他胸膛處擡起臉,“去寺廟燒香好不好?我娘最喜歡。”

“好。”

他的嗓音黯啞,忽然打橫将她抱起,快步走向內室。

身體突然懸空,阿紫下意識地緊摟他的頸子,忽然想到什麽,臉上一紅,小聲詢問道:“公子,奴婢現在是不是很重呀?”

他神色平靜,“一點都不重。”

阿紫不信,“再過三四個月,恐怕公子就要抱不動奴婢了。”

“那就拭目以待罷。”

忽然感覺到他的頭顱埋下去,阿紫震驚的不能再震驚了,感觀被無限放大,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羞死人的聲音。

“叫出來……”

阿紫不幹,死活不松口。

僵持之際,他重重一咬,她便棄甲投戈。

雲收雨歇,阿紫累的睜不開眼,由陸啓抱她去清洗。

次日,陸啓果然帶阿紫及其家人前往寺廟燒香。

陸啓不想阿紫颠簸,帶她們去了京郊的一座寺廟。

該寺廟雖沒有法華寺有名,但歷史悠久,前往的香客也不少。

一進寺廟,陸啓就被住持請走了。

阿紫與毛氏先在前院給各位神佛燒香磕頭,磕到送子觀音像時,毛氏嘴裏念念有詞:“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保佑我女兒平平安安誕下麟兒……”

最後,她們來到大雄寶殿。

不想在這裏,意外碰到明月公主。

阿紫忙行禮給她請安,“奴婢見過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冷淡地嗯一聲,卻沒叫她起身。

前後态度的轉變,叫阿紫心驚。

毛氏在一旁看的暗暗着急,心裏将明月公主狠狠臭罵一通。

就在這時,陸啓收到消息迅速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明月公主在刁難阿紫時,眼裏的戾氣不加掩飾,“公主這是在做什麽?”

明月公主不知陸啓何時來的,心裏一慌,忙叫阿紫起身,面不改色道:“陸大人誤會了,本宮正想親自扶起阿紫姑娘,您就來了。”

陸啓才不信她鬼話,伸手拉阿紫入懷,神色冷淡道:“下官還有事忙,就不叨擾公主上香了。”

眼看他不留情面地撇下她而去,明月公主心裏一橫,揚聲道:“過兩日我父皇的旨意就會下來了。”

只見陸啓的身形一頓。

明月公主滿意地揚起唇角,只才揚起一半,則聽道:“下官一直聽聞公主心地至純至善,待人親和寬厚,然而公主今日的所言所行,實在叫下官大開眼界,陸家廟小,恐委屈了公主,還請公主另選他人罷。”

說罷揚長而去,氣得明月公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等走遠了,阿紫不放心道:“公子就這麽得罪了明月公主,就不怕被報複嗎?”

“她敢!”

阿紫知道他本事大,能将事情妥善處理好,可不知為什麽,心裏卻是隐隐的不安。

陸啓帶她們離開大雄寶殿去了另一處寺院。

“這裏的齋飯不錯,我帶你們嘗嘗。”

阿紫與毛氏都未吃過寺廟裏的齋飯,不免都有些好奇。

小沙彌将他們引到一處飯廳,合掌道:“各位施主請稍等片刻。”

陸啓點點頭,讓小沙彌退下。

不一時,齋飯就被送過來了。雖然都是素食,但品相及味道卻極好,吃的阿紫口齒生香。

用過齋飯,他們沒再逗留便離開了。

在寺廟門口,陸府馬車與皇室馬車錯身而過。

“公主,陸大人的馬車剛走。”

“嗯。”明月公主漫不經心地轉動着手腕上的玉镯,“聽說大皇兄上次沒有得逞,不如本公主助他一力如何?”

“公主聰慧過人,大皇子能得您相助一定大喜過望。”

聽着奉承話,明月公主盡管不屑,卻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回到皇宮,她立刻前往大皇子的寝殿,卻在殿門口被宮人攔下。

“大皇子這會正忙,沒空接待公主,還請公主改日再來罷。”

明月公主剛要說話,忽然聽到裏面響起女子的哀求聲,以及大皇兄的暴@虐聲,再不明白裏面上演着什麽,豈不白活了。

連忙轉身走人。

一個時辰後,寝殿裏的動靜漸消。

“來人!”

宮人們聽到傳喚立刻推門而入,紛紛垂着頭去收拾戰場。

大皇子随意披着一件衣服,踢了踢腳邊昏迷過去的女子,嫌棄道:“沒用的東西,一個時辰都撐不過,給我扔出去。”

宮人們手腳利索地将女子用床單一裹,擡了出去。

“一個時辰前,我似乎聽到了皇妹的聲音,她是不是來過?”

聽大皇子問起,宮人自然不敢隐瞞,躬身稱“是”。

“她可有說什麽事了?”

“公主得知您忙,什麽沒說就走了。”

“嗯,回頭我抽空去她寝殿一趟。”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毛氏來陸府有小半個月了。陸府雖好,卻不是自己家。毛氏想家,想王大勇,這日晚間,便與阿紫提出要走。

阿紫知她心中所想,不好再留她,便同意了。

“@梅鎮離上京城又不算遠,等你臨盆之際,我再過來。”毛氏撫着女兒的手道。

阿紫紅着眼圈點頭,“娘可要說話算話啊。”

“這個自然,娘何時對你說過謊?”

阿紫仔細想想還真沒有,遂放下心來。

因為要分開了,母女倆一直說到很晚的話才睡。

次日一早,阿紫與陸啓一同将毛氏送到西側門。

送毛氏回去的馬車已在西側門侯着,毛氏望眼一瞧,竟停着兩輛馬車。她不知何意,轉臉詢問阿紫。

阿紫笑着向她解釋,“前面一輛您和毛蛋乘座,後面一輛堆放了一車的東西。”

不用想,毛氏也猜到東西是誰讓送的,立刻同陸啓客氣一番。

送走家人,阿紫心裏空落落的,扭身靠在陸啓懷裏,半晌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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