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天的上崗記錄
眼前的場景已經不是熟悉的神奈川縣川崎市了,而是繁華的東京。
并且他還在賣讀游樂園門口。
賣讀樂園橫跨神奈川川崎和東京都稻城市,是非常有名的,很多樂隊也來過這裏,雖說川崎市也能進去,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說了要去東京,就真的要從東京那邊進。
關于這一點,吉野順平:……
織田作之助是這麽解釋的:“我本來想帶你去東京最好的游樂園,但是我沒想到它還有一半在川崎。”
吉野順平:“行叭。”
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他罕見的生出退意——要和這麽多人擠還要排隊嗎?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太可怕了啊!比被欺淩還要可怕!
事情到底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吉野順平眼神死的回憶昨晚。
……
“……好累。”晚間訓練完的少年也不在意髒不髒了,累得躺倒在地上。
身體還是很疲憊,但是映進眼裏的星星很漂亮,他的心情在微風下變得平和舒暢。
……
那天他回家與媽媽吉野凪好好談了,凪女士在見過織田小姐後同意了他的請求,還向他道歉自己不夠細心,也為他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期,讓他安心鍛煉,一切有她。
他在房間裏無聲的大哭了一場。
……
“我能為你出頭。”
冷靜的女聲把他從回想中拉出來:“但是比起別人動手,你更想自己‘報仇’吧,就算會失敗,也還是想要親自去,這樣才不會後悔,也不會讓這件事成為心結,成為你前進路上的阻礙。”
吉野順平‘啊’了一聲,不理解為什麽忽然間話題就到這了,他發呆不過幾秒的時間!
他偏過頭去看在他身側坐下的女人:“……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說的沒錯。
說到底,他只是——不甘心。
織田作之助認真道:“所以累是正常的。”
吉野順平:“……嗯。”
原來是這樣……個鬼啊!原來是因為抱怨嗎?!
織田作之助若有所思:“但是勞逸結合也很重要,所以明天我們出去玩吧,東京怎麽樣?”
吉野順平幹巴巴的說:“……這些天你一直住旅館,花的太多了,你也不願意住在我家……現在如果你還帶我出去玩,那、那就太破費了啊。”
原來他是在在意這種事情嗎?
織田作之助爽朗的笑:“沒關系,我有很多錢!”
織田作之助失去了記憶,她不記得了,但她本身其實是有正規工作的,因此銀行卡裏也有很多錢——只不過暫時她還不知道緣由。
卡裏的錢,足夠她衣食無憂一段時間。
因為——
“養一個可比養五個……”輕松多了。
織田作之助及時止住了話頭,要說出的話像斷片了一樣,再也想不起分毫。
吉野順平震驚:“五個?”
“……啊?什麽五個?”織田作之助反問。
——就連說過的話,也想不起了。
一般人不接話茬還反問的話,很可能是裝傻,不想談論這件事。吉野順平貼心的終結了話題:“沒什麽。”
“哦。”
織田作之助不是會糾結的類型,點點頭:“明天,去東京玩,去嗎?”
“真的、不會給織田老師造成負擔嗎?”
少年的眸子裏裝滿了害怕被拒絕的無措,還有些許的希冀,更有對她的擔憂。
織田作之助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觸碰到了,她果斷:“不會。”
沒有錢就找個地方打工好了,不管是什麽工作,她都能夠勝任的!
織田作之助:?
她摸着下巴思考:也許我是打工皇帝也說不定!
真正的打工皇帝:?
……
時間回到現在。
黑發的少年站在隊伍裏排隊,等待檢票。人太多了,他甚至有些發抖,有些緊張起來。
織田作之助低頭看他——她足足有一米七六那麽高,為了方便穿了帆布鞋和寬松的九分牛仔褲,但還是比少年高很多——想了想:
“我有上網查,看到上面說這裏夏天有水上樂園,是避暑的好地方,冬天春節的時候會有寶石燈光展,是關東地區最大的燈光展,聽說一共有650萬盞燈亮起,是約會拍照的聖地,還有溜冰場。很可惜,現在并不是夏天也不是冬天,看不到了,下次有機會我再和你一起來好了。
“這裏還種植了約一千棵櫻花樹,現在正是它們開/放的時候……”
忐忑的心情随着她的講述平靜下來,明明是笨拙的方式,吉野順平卻忍不住微笑起來:“謝謝你,織田老師。”
「謝謝你,我的神明小姐。」
少年真摯的眼神望着她,織田作之助忽然就說不出話了。她伸出手,十分自然地揉了揉少年的發頂:“不用謝。”
‘騰’的一下,少年的腦袋上好像冒煙了。
他慌慌張張的試圖把自己從這奇怪的氛圍中解救出來:“那、那個,說起來,織田老師多大了?”
糟糕!
話一出口,他就捂住了嘴,懊惱不已:因為‘老師’這個稱呼發散的思維太奇怪了!女生的年齡當然不可以問啊!
吉野比一周前的他開朗多了,織田作之助忍不住想,畢竟這都比以前有生氣了。
她沒有覺得奇怪,坦誠的說:“二十三了。”
身為鋼鐵直女,單身到現在的織田作之助對這個問題完全沒有任何的抵觸,相當自然的回答了。
——總覺得和更麻煩的人相處過,底線已經大大降低了。
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竟、竟然是二十三嗎?!”
織田作之助慢吞吞的輕輕‘啊’了一聲,古井無波:“我看上去不像二十三嗎?”
吉野順平:……
是不太像!穩重的像是二十五六歲的,可是,那、那當然不能說‘不像’啊!!!
女人湛藍的眸子裏是純然的疑惑,她是真的在好奇。
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救命!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這位小姐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二十三,給人感覺要更年輕一些呢。”
聲音溫和,看過去就會發現男人的面目表情也是柔和的,他的眼中也都是笑意。
‘竟然是二十三嗎’可以理解為‘竟然只有二十三’和‘竟然已經二十三了’,雖然少年說的是前者的意思,但是男人憑借他短時間內的觀察,他判斷女人并不在意這些——是少年自己在意,所以他擅自理解為後者。
只是不知道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了。
如果不是出自于警惕,想要近距離接觸,他也不會這麽唐突的搭話,感覺有些刻意。
但這半側着身的兩個人,表面上的性格是不會拒絕他的。
這麽想着,他的目光更柔和了。他知道自己的臉有很大的迷惑作用,他越無害,對方就會越放松。
金發男人的目光不着痕跡的在背部位置的沙色風衣處略過,又笑着說:“對吧,這位……”
“……對。”,吉野順平聽到聲音後轉身與他對視,愣了一下,連忙說,“吉野順平。”
雖然不認識,但是真的是幫大忙了,他真的不是很擅長交流。
“——這位吉野君。”,金發黑皮的男人自然的改口,“你們好,我是安室透。”
他的眼睛不是純粹的藍色,有些灰有些紫,乍一看有種說不上的瑰麗。
被稍微解圍了後,吉野順平又陷入了面對陌生人的不自在,他偷偷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沒有說話。
“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也不糾結那個問題了,她順從內心的誇贊,“安室君的眼睛非常好看。”
吉野順平:!
雖然不用擔心年齡和陌生人的問題了,但是有一種織田老師被搶走了的不安……
織田作之助感覺衣角被扯動,還有人在下面說:“吶吶,織田姐姐和吉野哥哥是情侶嗎?”
她低頭看去——是個戴眼鏡的小孩子——不是有人在下面,是他本來就只有那麽高。
她冷靜的說:“不是。”
然後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動想摸頭的手。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她想。
吉野順平臉都漲紅了:“不、不是!”
後面的黑發少女把這個孩子拉回去,歉意的笑:“對不起,柯南這孩子對什麽都很好奇。我是毛利蘭,這孩子是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好像很熟悉。
戴眼鏡的孩子甜甜的笑:“哥哥姐姐好,我是柯南!”
忽然間,織田作之助汗毛豎立:!!!
她霍然回頭,看向游樂園上方——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氣息,可她什麽都沒能看到,一瞬間察覺到的危險也不見了,她這才又回身與他們交談。
她點頭,再一次介紹自己:“你們好,我是織田作之助。”
吉野順平微微鞠躬:“初次見面……我是吉野順平。”
‘請多關照’這樣的話,他是決計說不出的,因為總有那麽幾個人想要‘關照’他。
“織田小姐剛剛是發現了什麽嗎?”安室透眯起眼睛笑着,觀察到對方手上有厚厚的繭子。
是/槍/械留下的。
下方的小偵探江戶川柯南推了下眼鏡,做出了和安室透一樣的判斷。
在這一瞬間,兩個人的思維微妙的交疊了一部分:
——難道這個人就是和黑衣組織交易的人?/難道這個人也是黑衣組織的人,是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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