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天的上崗記錄
平心而論,伏黑惠僅僅學習了一年咒術,就能夠達到二級的評級實際上是很厲害的,咒術師的實力評級又普遍比咒靈高上一些,那麽面對讀賣樂園裏那只沒有術式的準一級,他理論上是能夠勉強祓除的。
只不過讓織田作之助先下手為強了,而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祓除咒靈,僅此而已。
高層那邊委派的任務并沒有出錯,就算是緊急任務,這只咒靈也是與窗觀測到的等級相匹配的實力,除了時間差的問題,高層在其他地方沒有想要做手腳。
所以理論上來說,五條悟不會對此找麻煩,頂多像那天一樣對高層放狠話——反正他也都習慣了,不如說雙方都習慣了。
給養子找場子的話,到這裏其實就可以了。
可……那天伏黑惠碰見了織田作之助。這就是最大的轉折點與突破口。
伏黑惠不僅碰見了,還知道對方身上有竊聽器。
竊聽器這種東西,不是普通人能拿到手的,這個人至少要有合理的渠道,或是從事一些不那麽正當的工作。
簡單來說,就是Mafia或者其他的組織。
讀賣樂園那天有交易,五條悟本來也是不會管的。當一個人的實力過強的時候,他當然看所有人都是打不過自己的,自然在他眼裏并不重要,高層就算真的逼迫他又敢明目張膽做些什麽嗎?
他們不敢,所以五條悟也無所謂,他實在是——太強了。
讀賣樂園和竊聽器放在一起說明,那天他們離紅方、黑方很近,織田作之助這個直覺系當時又表示沒關系,所以一定是紅方。
那麽黑方的人一定是沒有什麽特殊能力的組織。
不,也不對,不是有特殊能力就不會借助高科技了。那麽交易對象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組織,一種是某方面貢獻特別突出的組織,比如……醫療。
那群爛橘子可是很看不起普通人的,連平民咒術師都看不起,要不是有能延長他們壽命,增加他們掌權時間的東西,他們絕不會心動。
——綜上所述,這就是東京咒術高專二年級班主任一級術師日下部篤也的任務,也是他出現在米花町波洛咖啡廳的原因。
五條悟:看着他們有了希望後再陷入絕望不是更有意思嗎?
日下部篤也撓了撓自己比寸頭長不了多少的頭發,咬着根棒棒糖,也沒帶刀劍——不然也太奇怪了太顯眼了——就這樣走進咖啡廳裏。
服務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動作倒是十分流暢,就好像他沒有那麽警惕過一樣。
可日下部篤也是靠自己實力升上的一級,他注意到了淺金發男人的肌肉在一剎那繃緊又放松。他奇怪的看了男人一樣,也不打算多管:“有菜單嗎?”
絲毫沒察覺自己本身就是一種壓迫的他可不想多管閑事,能少一件事當然是好的,就像他永遠都不會主動往那些特級身前湊一樣。
他可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班主任而已。
經過訓練的人多了去了,這人身上的咒力波動幾乎為零,就是個普通人,只是他私底下的身份可能多多少少有點問題,可一個人打兩份工關他什麽事呢?
他只是個平平無奇來吃飯的人。
點完餐,他剛轉身走了兩步,就想起了什麽,猛然住了步子返回櫃臺:“你,那天是不是去過讀賣樂園?”
渾身肌肉,身形高大,看上去是個頹廢的大叔,又渾身滿滿的不可招惹的鋒利之感,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由于知曉神秘側時間太短,安室透下意識思考的時候都是普通的思維,還沒能扭轉過來,他聞言心裏一驚——這人真不是黑衣組織的新成員嗎?是琴酒覺得他多管閑事,懷疑是叛徒嗎?
安室透微微笑起來,親切不已:“讀賣樂園嗎?”
心裏緊繃,面上他做出了回憶的神情:“我的确陪同毛利老師的女兒毛利小姐和寄住在他們家的孩子去過,他們抽中了獎券,毛利老師不想去,因此拜托了我一同前往,請問怎麽了嗎?”
這話可真稱得上是滴水不漏了。
好圓滑。
日下部篤也聞言笑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嚴肅的表情:“好,我知道了。”
既然裝竊聽器的人不需要警戒,就說明是紅方的人,紅方和咒術界的交易可用不着這麽遮遮掩掩,也不會涉及到醫藥之類的,咒術界的醫療因為術式的存在,反而是比較落後的,所以那天交易的果然是黑方。
——這就印證了五條悟的猜想。
那這個紅方這麽說話,說明他警戒自己,也懷疑自己是黑方派來試探的人,從而影響他自身——為什麽會影響他自身?為什麽他能光明正大和黑方接頭?為什麽他接頭還會保護紅方?
答案很簡單,不是卧底就是秘密調查呗。
紅方如此警惕,其實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這樣走一趟,證據恐怕是收不到了。有咒力的人總會互相吸引,會發現彼此的,要麽他隐藏在暗處,要麽就與紅方合作,從而保留證據。
吃完飯就找他談談吧。
兩個人腦子裏想的內容簡直是南轅北轍。
日下部篤也坐在孩子們的前一桌,正好和那桌五個人聚餐的并排——坐在這裏實在是因為那個快要成形的咒靈太顯眼了,這只咒靈保底有三級,堪堪摸到二級的邊了。
對咒靈的司空見慣讓他悠哉地坐在那裏,甚至好整以暇的等待自己那份餐點。
——那個人壓力好像很大啊。他不走心的想。
十分鐘後的他真想穿回來給自己腦殼一巴掌。
‘我要讓五條來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麽「請君勿必死」的術式。’
*
不提那邊日下部篤也沒想到吃個飯還能搞出那麽多事,另一邊在仙臺執行任務的幾位……其實只有一位了。
只剩下夜裏發現百葉箱空空如也所以第二天白天穿白襯衫混進學校的伏黑惠了。
五條悟又不知道跑哪浪去了,織田作之助在蹲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祓除昨晚藏起來的咒靈,又被仙臺就近配備了一個輔助監督,跟着她一起去隔壁城市祓除咒靈。中午吃飯時候緊急通知的,她只能匆匆扒拉幾口飯就出發了,等回來的時候餓得要命,解決完晚飯後才給五條悟打電話。
“诶?惠嗎?好像遭遇危險了~”
織田作之助:“啊?!”
‘诶’什麽‘诶’啊,不要‘好像’啊!
五條悟離得更近一些,但他說有事會留在那裏一段時間,等她迅速找五條悟集合後:“……”
這個人在這排隊買喜久福!!!
“惠那邊,你沒去嗎?”
“我讓他撐一撐,我馬上就買好了,快到我了呢~”
“……”
你這人就是這麽做父親的嗎。
扭頭就走的織田作之助把五條悟丢在那裏,緊趕慢趕,只看見了少年爆/衣的畫面:“……暴/露/狂?”
伏黑惠:“……不。”
她一言難盡的看看受了傷但是看起來沒什麽生命危險的伏黑惠:“……什麽情況?”
等惠三言兩語解釋完,她了然地點頭。
然後認真的和叫虎杖悠仁的少年(現在其實也是兩面宿傩了)說:“雖然天有在變熱,但是六月還是有些冷,多穿點衣服比較好。”
伏黑惠:……
拎着喜久福姍姍來遲的五條悟發出猖狂的爆笑聲,捧着肚子讓人懷疑他下一秒會不會笑到地上。
伏黑惠無奈的開始了二次講解,織田作之助也有幸在得知手指的毒性和重要性後見識到了‘竟然真的有人能壓制兩面宿傩,還精确到分鐘’的奇妙場景,最後……她發出了真誠的感慨:“原來悟真的能做到像父親一樣啊。”
‘這是私情。’‘交給我吧。’什麽的,太不真實了!
“什麽什麽?我本來就是這樣,我明明超靠譜的!”五條悟抗議。
織田作之助表情不變,波瀾不驚道:“喔,是嗎。”
惠的眼神感覺都能在他身上戳個洞出來。而且惠這麽靠譜的孩子,遇到危險他竟然還想着吃什麽喜久福……要不是她做任務,也不會就把惠這麽放手。
不靠譜,真不靠譜。
“說起這個……”
五條悟想起了什麽,豎起一根手指,仿佛藏了天大的秘密:“惠~我跟你說,我說了我像爸爸作之助像媽媽,你像是未成年的兒子,總之——我們仨是一家三口。”
力竭想暈過去的伏黑惠被震驚到硬生生挺住:“哈?”
五條悟:“然後我問作之助像不像,她回答‘像’!”
伏黑惠:“……”
這是什麽行為?随便找個同事給他當小/媽?不對,他根本算不上是五條老師的兒子!!!
他迷茫的看向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點頭。
“看吧!我們超像父子的對不對~!”五條悟。
“……”伏黑惠。
不對啊,完全不對啊!重點不在‘父子’這裏啊,織田老師你倒是否認你像是一家三口裏的‘媽媽’啊!你被這個不要臉的五條老師綁死了啊!!!
血液流進領口,身體也因為失血有些發涼,但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用盡全身力氣去抗議:“不像啊!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然後轉頭對織田作之助開始了下一波抗議:“你倒是反駁一下你不是母親這個角色啊!五條老師不是在壞你名聲嗎?!”
織田作之助歪頭,垂下眼簾看着少年:“……可是他的形容确實很像,名聲這種東西其實在我決定在沒結婚的時候收養五個孤兒的時候就已經不存在了。”
沒錯,她記起來了,曾經有五個孤兒這件事。
現在因為某些原因還要繼續遠離橫濱,為了孩子們不因為與她相認而失去性命……她遠離了橫濱四年嗎?
完全想象不到孩子們長大的樣子。
——因為某些東西阻礙了她的腦子進行進一步回憶,所以織田作之助沒能知道,其實她的孩子們一個都不在了,按照她同位體的年紀(也是她出生至今的年紀),她今年應該是二十七歲而不是二十三歲,她從不問日期,也從不看日歷,看手機只看具體時間,看到年份也被很自然的模糊掉了,根本想不起來。
她現在只是本能的覺得不要深究:既然想不起來,一定是時候未到吧。
少年聞言,看五條悟的眼神裏控訴更重,然後又看向織田作之助,這讓她沉默了一秒,改口:“好的,我會試着反駁一下的。但是……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
伏黑惠:“……嗯。”
“咦,惠好像很不喜歡這樣的形容呢,為什麽?”
五條悟滿臉無所謂的放出一個地/雷:“來之前,作之助不僅因為太緊張你把我一個人丢在那裏買喜久福,還在更早的時候說會和我一起撫養你诶。”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jpg
伏黑惠瞳孔地震:“……”
然後因為失血并且受到刺/激,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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