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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不會跳舞,但是盛承光帶人帶的極好,手穩穩的扶着她的纖細腰肢,幾乎是摟着她在舞動。偶爾被她踩到一腳,他在她耳邊悶悶的笑,笑的子時耳朵都紅透了。
“別慌,”他低聲說,“跟着我:左腳往後——往前——要轉了哦……”
法國餐廳如夢的舊式奢華裏,小提琴曲優雅的深情伴奏中,子時第一次“跟着”一個人。他帶她旋轉,她的人生就湧起了風,然後再也不是一片平靜的水面。
盛承光教了一種最簡單的舞步,子時漸漸跟上了他,兩人相擁的姿勢更加親密,他的呼吸就在她耳邊,子時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一定要說些什麽,“謝謝你的晚餐。”她輕聲道謝。
盛承光将她松開一些,低頭看着懷裏年輕鮮妍的容顏,他微微一笑,“不客氣。這是對你的獎勵。”
“……我會更加努力工作的!”子時保證。
“和工作無關,這是獎勵你回絕謝嘉樹的那番話。”他低頭,用額頭輕輕抵住了她的額頭,輕輕的男聲充滿了莫名的誘惑:“對了,你不喜歡他的那些地方,寫下來了嗎?”
子時不舍得動,只是移開了目光,屏住了呼吸結結巴巴的:“沒、沒有。”
“寫給我看。”盛承光要求,“這樣我才知道我會不會也被拒絕。”
雖心中已想象過千遍,他的話仍然令子時腦中“嗡”的一聲。瞬時她睜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盛承光的眼睛非常好看,子時看到他眼裏有整片的晴空,是那深秋高遠晴朗的午後,照耀着柔和安寧的陽光。
“不要這樣看着我……會令我做錯誤的判斷。”盛承光嘆了口氣,在她眼睛上輕輕一吻,将她重新摟入懷中輕輕擺動。
一曲畢,盛承光松開擁着她的手,退後一步微笑着對她行了一個紳士禮。
子時呆呆站在那裏,在他的懷抱輾轉過,她的頭發有些亂,盛承光眼神脈脈,擡手撥開她一縷亂發夾到她耳後。
溫熱手指輕輕拂過她耳垂,子時忽如崩潰一般往前一步撞進了他懷裏。
她用了全身的力氣走出這一步,撞的盛承光往後晃了晃,連忙伸手穩穩的摟住了她。
子時手裏緊緊攥着他襯衫,指尖用力到發白。因為緊張,嘴唇微微哆嗦,呼出的熱氣透過薄薄的襯衫打在他胸口,盛承光心中竟也是一熱。
他低頭在她耳邊溫柔的輕聲問:“這是你的回答嗎,子時?可是我還沒有正式的表白。”
“不是的……這是我的表白。”女孩子細細的聲音,朦胧害羞的像三月裏花木新抽出的嫩芽。
畢竟年紀小啊,又是遇上盛承光這樣的人物,淪陷實在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盛承光低頭吻了下來。
子時多害羞,壓根不敢動,手握緊拳,整個人縮在他心口,被他托着後腦勺輕柔的揉了兩下也不管用,好在侍者和小提琴手都在一旁,他也只是淺嘗辄止的一個吻,輕輕印在她眉間。
盛承光低低的氣音裏帶着愉悅的笑意:“……你這樣子可真像只小鹌鹑!”
子時腦海中活靈活現的浮現了畫面:毛發光滑的小熊,神氣活現又溫柔滿足的擁着一只小鹌鹑。
她笑,身體跟着輕輕顫,盛承光趁機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侍者這時送上來一大束玫瑰花,笑着和那名小提琴手一同鼓掌祝福。
子時接過那捧玫瑰,臉燙的不行,借着低頭聞花香的動作,她将臉頰輕輕貼在滾着水珠的花上。新鮮玫瑰獨有的芬芳充盈鼻腔,美妙如同這夜晚。
夜晚以後的事情,就如同玫瑰花下的刺,此時可以不必想,被刺傷時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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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餐廳裏出來,外面天已經黑透了。G市深秋的風寒涼,盛承光伸手攬住子時,親昵的低聲問:“冷不冷?”
子時此時心頭滾燙滾燙的,搖搖頭,人卻往他懷裏更縮了縮。
真乖啊,盛承光心裏嘆了一聲。
門童這時将車開了過來,盛承光送她回家。他開車快但是很穩,城中高架兩邊的霓虹在車窗外退成兩道華麗光線,令人倍覺夜色如夢,也令子時不安極了。
她頗為害怕的轉頭問他:“你為什麽……喜歡我?”
“怎麽了?你覺得自己不好?”盛承光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子時被他一帶就跑,認真的回答起他的問題來:“我不好,很不好。”
他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哦?”
子時轉頭望着窗外如夢的夜色,輕聲的說:“至少……沒你這麽好。”
她的語氣那樣篤定,盛承光眼中神色不由得微妙的變了變,沉默片刻後他說:“你有沒有想過:我這樣莽撞的求愛,并不是一種穩妥的行為方式。而且你看,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真名、你的一切情況,我也根本沒有向你展露全部的我。”
“沒關系!”子時斷然打斷了他。
盛承光頓了頓,“你就不怕我騙你?”
“不怕,”子時轉過臉來,笑眯眯的,突然之間心情極好的樣子,“我沒有什麽可以被騙的!”
車子這時下了高架,緩緩的停在了路邊。盛承光停下車後轉頭看向她,極亮的黑眸極深的地方,情緒起伏如夜晚海面洶湧的潮水。
子時并不能分辨他眼中神色的意義,但是那有什麽關系呢?她伸手抱住了他手臂,乖乖的靠在他肩頭,心滿意足的。
車內靜默了片刻,盛承光聲音低低的說:“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交通意外去世了。當時我家裏亂成一團,有八竿子打不着的長輩要領養我——順便領養我父母的遺産。我父親有一個親生妹妹,她在那個時候站了出來,養大了我。也是因為這樣,她沒有能在最好的年紀嫁人。”
“那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子時頗有些羨慕的說。
盛承光笑了,點點頭,“是的,非常好。我姑媽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有手腕有恒心,做事情非常利落。只是……只是她在對待感情問題時太軟弱,簡直像個孩子……要不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會因為撫養我而耽誤了自己。”
“那她到現在還沒有結婚嗎?”子時聽的投入,問。
“不,後來她遇到了喜歡的男人,很順利的結了婚,生活的很開心。”
子時松了一口氣,“那很好啊!”
盛承光眸色深深的,“你就不問一問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嗎?”
子時呆了呆,“哦,那……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盛承光頗有些無奈,盯着她看了半晌,忽低頭吻住了她。子時羞澀的往後躲了一下,被他伸手捏住了臉,吻的更狠更深入。
他強勢的攻城略地,子時潰不成軍,被他的舌頭堵了一嘴,她呼吸不暢,卻仍笨拙的學着主動吸吮他,可是盛承光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她的讨好而溫柔,在她嘴裏攪的天翻地覆的,還不過瘾,拖出她的舌頭來重重的吮,力道大的的她舌根都要斷了,子時忍不住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推,随即手腕被他捏住了按在椅背上,他身體更用力的壓過來,将她整個人壓在座位裏侵略。
他簡直是要把她活生生吞了的架勢,子時幾乎被他吻的暈過去。最後也不知道這個霸道的吻是怎麽結束的,暈乎乎的就被他送回了家。下車前他傾身過來,她下意識的往邊上躲,腦袋裝在車窗上,她失聲“哎呀”一聲。
盛承光伸手解開了她身上的安全帶,笑着扶住她臉,手指在她紅腫的唇瓣上揉了揉,然後低頭落下輕輕一吻。
“晚安……”他啞聲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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