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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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剛才哭得那麽慘,最後一點力氣都用盡了,總算捱到他完事了,不動了,下面卻還霸着她不肯出來,好在他不是實心的壓着她,手腳都用了力氣撐着床,她縮在他身下抽抽噎噎的急促喘着氣,慢慢慢慢的緩了過來。
激烈的性|事抽幹了人的力氣,也釋放盡了情緒,這樣濃情蜜意的纏綿時刻裏,難免想不起來那些不愉快的事。
借着壁燈昏昏的光,可以看到身下的女孩臉上可愛的一層絨毛——真是個小孩子,盛承光低頭親她,她大概是以為他又要來了,小嘴裏嗚咽了一聲,盛承光就湊過去親她嘴,把她的嘴唇吃進他嘴巴裏大力的吮,又用牙齒輕輕的咬。
“唔……”子時被咬得有點疼,睜開眼睛無奈的看向他。
她被他欺負得這麽慘,卻一點還手的意願都沒有,還這樣可憐又無辜的看着他,盛承光覺得痛快,可這痛快裏又帶着一絲絲別的情緒,叫他不得不問——他松開牙齒,舌尖在她被咬過的唇瓣上輕輕舔,語氣模糊又熱烈的問她:“為什麽不後悔?”
子時被他累的腦袋空空的,壓根想不起來:“……什麽?”
“謝嘉樹。”盛承光言簡意赅,逼問她:“為什麽不後悔?”
當時在齊光的病房外、電梯裏謝嘉樹那句歡快的大叫,隔着電梯門盛承光聽的一清二楚,再後來他下去時見謝嘉樹那一臉的不甘不忿,可想而知她的答案是什麽了。
可是為什麽呢?她不會說謊,也不知道掩飾,那麽是為了什麽呢?為了什麽、事到如今還不後悔選了他?盛承光很想知道,很想很想,想的明知道不該問出來、壓抑了兩天了,此刻卻還是忍不住問了。
子時被他的問題問的愣了一下,擡眼看向他。
女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幹淨又漂亮,子時看着他,輕聲的答說:“因為你對我很好。”
因為沒有人,曾像你對我這麽好。因為黑夜中得你照耀一瞬,此生總算見過光明,足夠了。
如果把一個人放到漆黑的夜晚獨行,一盞豆燈與一角屋檐就是全部的溫暖。盛承光對子時來說是這永夜人生裏的光明暖屋,縱使海市蜃樓一場,也是她對于溫暖與光明唯一、最好的記憶。
“那些事……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以後我一定不會偷偷吃藥了,我聽你的話,”她不知道怎麽說才能表達她的真實心意,最後只能說:“……你別擔心。”
黑暗裏,剛剛欺負了她一場的盛承光半晌默默,低聲說了句:“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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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聽到了,可也只是一笑,伸手抱住了他胳膊蹭了蹭——她困了。
就這麽睡可不成,盛承光從她身上翻下來,抱她去浴室洗澡。
床上被折騰的已經不能睡了,深更半夜的還要換床單,盛承光自作自受,忙了一通總算兩人再睡下來,時間已經很晚了,盛承光把她抱在懷裏拍着睡,子時很快就困倦的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他在她耳邊低低的叫她的名字。
“嗯?”子時努力清醒,“什麽?”
盛承光拉過她揉眼睛的手,按在了他心口。
“不會不管你的,以後也不會。”他聲音低低沉沉的,沒頭沒尾的說了這句話。
一定是夜太深了,寂寞的黑夜令人心志堅定的人也生出了萬般柔情。
這柔情令子時分不清楚:此刻是不是夢境?
但是這次她學乖了,她不再想分辨了——只願此刻很好就好。
她滿足的依偎進他懷裏,雙手雙腳纏得他緊緊的,安穩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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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要求見子時一面,否則不肯配合下一步治療,盛承光也不覺得讓他們兩個見一見有什麽不好,他帶子時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就順便讓兩個人見了一面。
齊光的性子其實像趙懷章多一些,溫柔少語、天性浪漫,盛家的人大多是冷性子,齊光卻是個令人見一面就心生溫暖的孩子。
他見盛承光帶着子時進來,合上手裏的書站起來笑着說:“今天外面天氣很好。”
一路上都很緊張的子時明顯表情放松了一些。
盛承光向他點點頭,把子時安頓到沙發上坐好,對她說:“我去找沈軒聊兩句,一會兒就過來接你。”
他說完轉身出去。門剛一關上,齊光聲音輕輕的對子時說:“他喜歡你。”
子時驚訝的擡頭看向他。
“現在我們的問題就是:他喜歡你。”齊光看着她懵懂無知的樣子嘆了口氣,“要是他不喜歡你,你們生幾個孩子都沒問題,可是他喜歡你,你和你為他生的孩子就會改變他的人生。我不确定這種改變對他是好是壞、是否值得,但我知道的是:這個改變過程一定會讓他非常痛苦。”
這一通話,子時聽得雲裏霧裏,但盛承光的一切她都重視,主動向盛齊光詢問:“你的意思是說……是因為他有未婚妻嗎?”
齊光溫和的笑了笑,點點頭說:“是的。而且他的未婚妻來自于一個與他家門當戶對的家族,他們兩個人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的,所以牢不可破。”
看她依然一臉茫然,齊光心中越加不忍,可是這事不得不對她說明白,因為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人對她說這些:“有些合作因為太重要,僅僅靠紙上合約操作已經不夠保險了,需要另外的一些關系加持,所以他們兩個必須結婚。他們的婚姻牽扯了你無法想象的複雜、龐大的生意。有兩個大家族會用一切手段确保這件婚事順利,即便是盛承光也做不到對抗這兩個家族,他在有理智的情況下也不會允許自己做那種飛蛾撲火的事。而我現在的擔心就是——萬一他失去理智了呢?”
這回子時聽懂了,但她并不認為……那樣的事情會發生。
齊光慢慢的繼續說:“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兩個生孩子。我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幹細胞移植也不一定就能治愈。我不希望我的哥哥和……妹妹為此人生變得艱難。”
他目光太柔和了,子時低下了頭。
齊光說完以後等了她一會兒,看她應該是不會有回答了,他很無奈的說:“我剛才主動認了你是我妹妹,你就算出于禮貌也該給我一個稍顯感激的回應吧?”
“哦……謝謝你!”子時其實還在消化那一聲“妹妹”,頓時被他說得手足無措,連忙站起來特別認真的向他道謝。
齊光覺得她真是有趣極了,他語氣更加的溫柔:“為将來考慮一下,為了你自己的将來、你們的孩子的将來,還有承光哥——讓他一帆風順的過他原本的人生吧,你那麽喜歡他,也希望他平安順遂對不對?”
“嗯。”子時誠懇的點頭,又問:“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他?”
“這個,”齊光看了看天花板,“長眼睛的應該都能看得出來。”
一個女的被謝嘉樹拖着走還能一個勁的盯着謝嘉樹以外的人看,還能是什麽原因呢?
子時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感覺,她什麽心思都寫在臉上,齊光看得一清二楚,更加覺得她有趣,也更加覺得她真是可憐。
盛承光這時敲門進來,見這兩個人默默對坐,都不說話,神情卻都挺好的,他看了眼子時,忍不住問齊光:“你們聊什麽了?這麽安靜?”
“随便聊聊,別緊張,”齊光拿起書擋在臉上,“我沒告訴她這回是你的初戀。”
“……”盛承光面無表情的轉向沙發上一臉呆滞的人:“他說的不是真的。你什麽都沒聽到。起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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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帶子時去做的孕前檢查,檢查結果很好,她年紀輕,身體沒什麽問題。
沈軒的原話是:“她好得很,懷不上的話就是你的問題。”
盛承光當然不會有問題,只是他算算日子,這幾天都是她的安全期。
子時從齊光那裏回來就有了心事,心不在焉的,晚上睡覺的時候盛承光本來不想碰她的,可是到了快十一點的時候她還沒睡着,雖然側着身背對着他、雖然一動不動的裝睡,但是他聽呼吸聲都能知道她眼睛睜的大大的。
既然這樣,不如折騰得她沒力氣想其他事。
他有意磨她,弄了很久也不射,她四肢攀着他、渾身哆嗦着過去了好幾次,最後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躺在那裏由着他折騰,他頂的狠了她也只是閉着眼睛輕哼,小臉紅紅的看着昏昏欲睡的樣子,盛承光看她這是真的差不多了,放松了自己,按着她快速猛烈的來了七八十下,一挺身頂住她……
子時覺得燙,渾身都被燙的酥了,然後就是裏面暖呼呼的漲,她緩過那一陣,喘着氣伸手抱住他脖子,過了半天在他耳邊問:“我們……會很快有孩子的是嗎?”
“嗯。”盛承光壓着她,正惬意,聲音懶洋洋的。
“那……然後呢?”
“……如果檢查結果匹配的話,孩子的臍帶血可以移植幹細胞給齊光。”盛承光睜開了眼睛。
“然後呢?”她等了等,又問。
盛承光伸手摸摸她頭發,“你到底想問什麽?”
“想問……孩子以後會怎麽樣?你會……要它嗎?”她問完,屏住了呼吸、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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