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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子時生孩子那天之前,盛承光還去過一次C市。
當時G市這邊的戰鬥正打的如火如荼,盛家一幹大股東長輩已将這個正房嫡孫看作眼中釘、肉中刺,夜裏睡着了做夢都是想法子扭斷盛承光的脖子。盛承光日常出門的安保加了一倍。
這麽緊張的局勢下,遠在C市的陳遇白小女兒一個生日Party,盛承光居然親自前往。
從C市機場出來、往陳家去的路上,車隊在C市的市中心公園停了片刻。
車就停在路邊,盛承光就坐在車裏,隔着廣場中心的音樂噴泉,噴泉邊就站着她。
這個時節天氣還有點冷,她出來散步,套了一件粉紅色的卡通圖樣外套,寬大的外套下,兩條腿纖細筆直,整個人壓根看不出來是個孕婦,反而臉紅撲撲圓滾滾的,更顯年紀小了。
她盯着噴泉在看,從車裏遠遠看着她的人,一顆心糾結的跟什麽似的:養的這麽好,看來過得很不錯;養得這麽好——看來……一點也沒有思念他。
他想起以前有過的那一次短暫分別,她也是這樣的,好像在外面過的比在他身邊的時候還要好。好像只要有人陪着她、照顧她,她并不在乎那個人是誰。
她不在乎——盛承光搭在車門上的手悄無聲息的捏成了拳頭。
不過……還好她現在懷着身孕,至少他不用擔心又會來個什麽小王還是小張的。
他正這樣自我安慰的想着,她那邊卻真的走過去兩個背着包的年輕男學生,看起來像是向她問路,可是問路有問這麽半天的麽?!看她指手畫腳笑的多開心啊!自己都是外來的,給人指什麽路啊!那肚子挺起來一點不行嗎?他媽誰給她買的衣服這麽不顯身段?!
盛承光從防彈玻璃的車窗裏看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臉,心裏發誓回去以後非要多吃點不可!臉一瘦就顯得沒那麽年輕了……還有盛齊光那個混蛋到底滾哪裏去了?!
就在惱火不已的人幾乎要推門下車的時候,齊光慢悠悠的“滾”過來了。
那兩個以問路為名的男同學被齊光的玉樹臨風、儒雅英俊閃了一下眼睛,兩人對視一眼,迅速的扭頭閃人了。齊光一邊笑一邊往路邊某處看了一眼。
他把奶油烤玉米遞給子時一根,慢悠悠對她說:“上周末我們一起看的那部電影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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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正處于對食物高度熱情的時候,啃玉米棒的樣子簡直像只倉鼠:“唔……唔!”
“話說,那裏面男主和女主重逢的那一幕可真是感人啊!”齊光加重了暗示程度。
那部電影裏,當時男主坐在車裏,女主隔着一條安靜的馬路等不見蹤影的公交車,樹葉蕭蕭的落下,終于兩人四目相對,然後……電影就happy ending啦~
可是這裏的女主啃的連手指都塞嘴裏吮上了,嘴邊還沾了一顆玉米粒……吃得太愉快,眼睛都惬意的眯起來了!
齊光好無奈啊……
齊光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她臉上停留五秒、然後射向路邊的車三秒,就這樣來回N次以後,啃玉米的倉鼠終于有了點回應:“唔……”
“嗯?”齊光充滿希望的揚眉。
“你不吃嗎?”子時眼饞的看着他手裏的玉米棒,“那給我吃吧!”
齊光:“……”
“你怎麽啦?”子時終于覺得他好像不對勁,開口問了。
齊光這回不玩迂回了,直接朝那邊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看過去。
子時疑惑的看過去——
女主總算看向男主的那一眼,就剛剛好在那一秒鐘,音樂噴泉“叮咚”了一聲開啓,水柱從地下“嘩啦”噴上來,溫水遇到冷空氣,白霧彌漫,那場景……煞是好看!
子時以為這就是齊光的示意,很捧場很驚喜的“哇”了一聲!
“好漂亮啊!難怪你特意要來這裏散步哦?”
齊光用力的咬着牙關,腮幫子都咬出肌肉來了,才沒噴出笑來……他默默的把他的玉米塞給他可愛的妹妹。
吃吧~你應得的~
隔着白霧迷茫的噴泉,盛承光聲音冷的像滴水的冰:“開車!”
黑色的車隊一輛接着一輛安靜的開走了,如同來的時候一樣。
最後一輛車的尾燈一閃而沒,噴泉的水幕落下,對子時來說,剛才什麽也沒發生。
她不曾知道,那個人曾經離她多麽近,只隔着一個小小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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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
陳遇白活潑可愛的小女兒今天生日,不過小姑娘今天一早起來的時候有點不太高興:這幾天不知道是誰到處的散播謠言,說她爹要給她辦一個鑽石級別的至尊生日Party!然後搞得滿城風雨的,人人都想來參加這個Party以顯示自己尊貴的身份地位以及與梁氏的親密關系。
當然壓根就沒有這個Party啊!但是為了躲避謠言帶來的麻煩,今年她只能在家裏過她的生日了。
在家裏過生日就要吃麻麻燒的菜了,所以陳二小姐今天一早起床就開始惴惴不安、悲痛欲絕。
不過到了中午她就被治愈了,因為家裏來了好英俊的一個哥哥!
她兩眼冒着粉紅色愛心叫哥哥,那個進門時看起來不怎麽高興的哥哥就笑了,笑着對她爹說:“學長,我看起來有這麽年輕嗎?”
她爹就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淡定的說:“沒有。她應該是區分了我跟你的智商,然後只能這麽叫你了。”
英俊的哥哥抽了抽嘴角……怒不敢言的樣子。
雖然英俊的哥哥好像有那麽一點的……慫。但是對着她爹不慫的人也不多,況且英俊的哥哥給她和姐姐還有媽媽都帶來了禮物,堆滿了客廳的禮物!可以拆好久!久到錯過那桌媽媽做了一個上午的可怕午飯!
陳二小姐太喜歡這個英俊的哥哥了!
客廳裏拆禮物的聲音和驚喜笑聲一陣陣的傳來,餐廳裏,餐桌前只坐着兩個男人。
盛承光雖然有些心不在焉,還是很有禮貌的問:“等她們來了一起吃吧!”
“不用了,她們應該都不餓。”陳遇白不動聲色的給他碗裏夾了一個肉丸子,“我們吃吧。”
魂游天外的盛總不防有詐,夾起來就吃,然後他終于知道……為什麽不用等她們一起了。
他也好想去客廳拆禮物啊……
捂着腮幫子的盛承光臉色很精彩,陳遇白心情愉快的微微而笑:“怎麽樣?你嫂子的手藝如何?”
有這句話在前,盛承光要是還敢吐出來,那就是在打陳夫人的臉啊!
盛總只得以咽那幕噴泉水的心,把那顆鐵骨铮铮的丸子……活活吞了下去。
陳遇白看他真的吞了,頓時對他有了幾分英雄惜英雄的好感,給他倒了杯壓驚酒,連一向清冷的聲音都暖了幾分:“前幾天我見到言峻,聽說你那邊真有敢對你下手的?”
“唔。”盛承光牙疼,口齒有些模糊,“狗急跳牆……難免的。”
“聽說把你車上的剎車線剪了?”陳遇白微皺着眉,神情有些不贊同的說:“我之前勸過你好幾次,你的動作未免太猛太快了。”
盛承光的眸色有些發暗,聲音也是:“是嗎……可是就這樣,我還嫌時間來不及呢。”
陳遇白明白,并且心有戚戚。陪他喝了一杯,過了一會兒,他沉聲允諾說:“人在我地頭上,你就不用擔心她了。況且言峻那邊還托了周燕回,現在她就是背個一百萬現金在路上走,都沒人會碰她一手指頭。”
盛承光聽了心想:是沒人碰她手指頭,但是有問路的啊!
他皺着眉悶了一杯,語氣忽然變冷冷的,說:“我知道,她好得很!”
他這前一秒花季後一秒雨季的,簡直神經病——陳遇白嘴角一抽,頓時都不想再理他了。
可默了半晌,盛承光忽然用憂郁的表情和語氣問他說:“你真的确定那個醫院的婦産科是最好的?确定嗎?”
原本因為曾經同病相憐而溫和了一些的冰山男,語氣瞬間又回到零度以下:“盛承光,這個問題你已經問第三遍了。”
“哦,抱歉抱歉!”盛承光連忙給他家學長倒酒,喝了兩杯,忍不住又叮囑說:“她是Rh陰性血,這種血型很稀有,所以一定要給她提前備好輸血。”
“……”即便是陳遇白以萬年冰山臉聞名于世,此時也忍不住要裂開臉上的冰冷面具,“盛承光,你是複讀機嗎?!”他忍着火氣問。
盛承光心想反正都已經丢臉了,就再認真确認一遍:“供血的人提前三個月就要做檢查了,體檢報告我要親自看,拜托了。”
“沒有!”陳遇白冷冷的,“你到時候親自飛過來給她輸血吧!”
雖然肯定不會是真話,但是盛承光還是瞬間就怒了,眼神兇狠的射出去,可陳遇白難道會怕他嗎?一挑眉,擡手就想把盤子扔他臉上!但是陳太太和兩個女兒聽到動靜都從客廳過來了,陳遇白當着妻女手勢一轉,把那盤肉丸子全部倒進了他碗裏:“你喜歡吃就多吃點,別客氣。”
盛承光的間歇性神經病這會兒康複着,神志清楚,所以看了一眼他家學長的臉,咬咬牙,埋頭開始吃那盤炸石塊——哦不,炸肉丸。
英俊的哥哥在吃肉丸,咬的“咯吱咯吱”的響!盛承光臨走的時候,發現陳家的兩個女兒都用十分崇拜的神色看着他。
果然多吃點顯得年輕。盛總撫着酸脹麻木的腮幫子心想。
居然有人吃了媽媽做的菜、還活着從家裏走出去了!陳家兩個女兒內心澎湃的吶喊着!
**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要完結,盛總和子時基本上連熱戀都還沒經歷呢,還有很多問題要說清楚、彼此磨合、适應,還有……難道你們不想看盛總被他女兒折磨的神經病大發作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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