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吃醋

周涞不是沒有見過錢,但是對于普通人而言,這輩子想要随随便便賺個幾千萬,難如登天。拿周涞老爸周高馳來說,辛辛苦苦幹了大半輩子,抛開固定資産,現在手頭上也不一定有那麽多錢。

陳澈的話,頓時讓周涞起了濃厚的興趣。倘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臭小子的确是有兩把刷子。

怪不得周高馳老是說他老婆不貪圖他的家産,看來有個那麽能幹的兒子,陳葉芳心裏別提有多得意了。

陳澈卻說:“這事爸媽都不知道。”

周涞這下也不犯困了:“隐形富豪啊你這是!”

陳澈也不驕傲自滿:“這算什麽富豪?”

周涞好奇問陳澈:“你在做什麽投資?”

陳澈說了幾個,都是最近大熱的項目。

但他那會兒投資的時候,那些項目都沒有人看好,所以投入不多,現在才賺得盆滿缽滿。

周涞不得不正視這個以前老是被自己欺負的弟弟。

“那你覺得,接下來什麽項目好?”周涞問。

陳澈說:“直播。”

周涞來了興趣:“還有嗎?”

“電競吧。”

車輛轉彎,窗外的霓虹掠過陳澈的臉上,鑿出他立體的輪廓,他整個人身上有種煥然天成的自信,看着特別讓人信服。

有某個瞬間,周涞好像從陳澈的身上看到一些林斯逸的氣質。說起自己擅長的領域,林斯逸看起來也是這樣專業的樣子。

Advertisement

“酒店快到了。”陳澈修長的指尖搭在方向盤上,提醒周涞。

周涞說:“不去酒店了,你等會兒去哪兒?”

陳澈微微揚眉:“會所。怎麽?”

“我也要去。”

“行。”

陳澈調轉車頭,前往附近一家需要會員制的高檔會所。

其實陳澈也才從美國回來沒幾天,一些朋友聞訊,便想給他辦個接風宴。他自己倒是不怎麽感興趣的,不過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去打發一下時間也可以。

周涞對陳澈口中的那個“直播”挺感興趣,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挺新鮮的詞彙。

路上,陳澈對周涞口中的直播進行過一番解釋。

這種直播和電視直播不同,但又有異曲同工之妙。

周涞聽說過陳澈口中的YY直播,2014年YY娛樂年度盛典也算熱鬧。

“個人網絡直播,網友可以和主播進行互動,或許可以打賞?賣貨?娛樂?”陳澈聳了一下肩,“我聽過這個項目,感覺有點東西。”

“直播賣貨?感覺挺有趣的。”

周涞也發散思維,倘若她店鋪的服飾可以用直播的方式呈現給買家,這樣肯定比圖文要更加直觀一些。

很快,車輛到達了陳澈口中的會所。

陳澈将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側頭問周涞:“姐,你談戀愛了?”

周涞揚眉:“你管我?”

“我哪敢管你。”

陳澈帶頭走在前面,他模樣生得好,會所裏出來的幾個女孩子下意識打量他一眼。

這家會所很高端,推門進去,牆壁上恨不得都要鍍上黃金,彰顯尊貴。

周涞從容地跟着陳澈進了一個包間,意外的是居然遇到了一個高中同學。

還是這位高中同學先認出周涞的,驚呼一聲:“周涞!”

周涞認真想了好久,沒想起來對方叫什麽。

“你肯定忘了我吧,我是沈子晉!”

名字一說,周涞就有印象了:“哦,是你啊!”

“大網紅,快來拍個照!”沈子晉說着拿出手機。

沈子晉以前和林斯逸做過同桌。

他模樣生得規規矩矩,一米七五的個頭,現在正在這家會所裏當經理。

一旁的陳澈見周涞正跟人拍照,他湊過來,一只手搭在周涞的肩膀上,嘻嘻哈哈的也跟着蹭了一張照片。

姐弟兩個人站在一塊兒特別養眼,不說,還以為是一對情侶。

沈子晉自然也以為這兩人是情侶,看着剛拍的照片笑了笑,但沒八卦多嘴詢問。他在會所裏工作,什麽東西沒有見過,最清楚有些話不能多說。

周涞現在再怎麽都算是一個名人,她在微博上有着龐大數量的粉絲。對于普通人來說,“網紅”其實也有點像明星,看着有點遙不可及。

而周涞本人的長相和氣質沒話說,不當網紅去當明星也完全沒有什麽問題。

拉着周涞拍了照片之後,沈子晉便立刻發了朋友圈,配文:【今天老同學來光臨會所,真人比網上更美哦!】

也是巧,前兩天沈子晉才剛添加林斯逸為微信好友。這朋友圈一發,沒多久也讓林斯逸刷到。

林斯逸看着照片裏搭在周涞肩膀上的那只手,又看了看那只手的主人。

背景看起來像是聲色場所,而那個男人的模樣生得很俊,像是周涞會喜歡的類型。

林斯逸抿着唇,說不清自己心底裏的情緒是什麽,他臉上的神色很淡,在這張圖片下面點了個贊。

周涞其實沒在會所裏待多久,又讓陳澈給自己送回酒店。

烏煙瘴氣的地方,又沒什麽熟人,待着沒勁。

會所裏的幾個朋友跟着陳澈喊周涞姐姐,陳澈單手抄兜,棒球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特別臭屁地沖人道:“我姐也是你們叫的?”

周涞踮起腳拍了一下陳澈的腦門:“行了,別耍酷了,趕緊送我去酒店。”

陳澈也很好說話,說送就送。

在姐姐的面前,這弟弟乖順得讓在場一幫人都感覺不認識這位爺。就這爺,曾經憑一己之力成為C中的校霸,一個打五個,還贏得挺輕松。

周涞回到酒店之後就去泡了個澡。

手機沒多少電,她放在床頭充電。從浴室裏出來,她先是護膚,再吹幹頭發,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小時。等再看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而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是一個小時前林斯逸打來的。

周涞窩到了床上,給林斯逸發消息。

林斯逸很快回複,他說只是想她才打的那個電話。

周涞問他:【要不要視頻?】

林乖乖:【要。】

很快視頻接通,周涞側躺在床上,看着視頻裏那頭黑漆漆的,問:“你開燈呀?”

林斯逸說:“攝像頭壞了。”

“那我怎麽看你呀?”

林斯逸一笑,聲線有些懶壞:“不給你看。”

“林斯逸!”周涞氣呼呼的,“你怎麽那麽壞?那我也不跟你視頻了!”

“別挂。”林斯逸的聲線聽起來是真的緊張,“抱歉,手機攝像頭真的壞了。”

雖然林斯逸的心裏的确有幾分吃味的意思不想讓周涞看到自己有些鬧別扭的臉。可手機是真的出了點問題,前後攝像頭都壞了。

這樣倒也好,他不想讓她看出自己臉上的情緒。這種負面的情緒,不想叫她看見。其實林斯逸是有點吃醋的,那種情緒是在看了那張照片以後。

可他也沒問她晚上去了哪兒,和誰在一起,為什麽那麽久不回他電話。周涞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朋友圈和社交圈,他只是一個交往幾天的男朋友,沒有資格管那麽多。

林斯逸只是捧着手機,貪婪地看着視頻裏周涞那張生動的臉,問她:“今天是不是很累?”

周涞說:“是啊,累死我了,跑了好多地方。”

“那就早點休息吧。”

周涞輕哼:“我還以為你多想我呢,挂視頻吧!”

林斯逸說:“不挂視頻,就跟上次一樣開着,可以嗎?”

“你想得美,我都看不到你。”

“怎麽辦呢……”林斯逸有點懊惱,“我明天就去買個新手機好嗎?”

周涞看不到林斯逸的臉,幹脆把手機放在一旁,她聽聽他的聲音也感覺挺好。

林斯逸的聲音真好聽,低沉的,磁性的,比有聲小說裏的聲優聲音更讓周涞喜歡。

周涞妥協了:“乖乖,你給我講些好玩的事情吧。”

林斯逸想了想,“和你說說我外公和外婆年輕時候戀愛的故事吧。”

周涞很感興趣:“好呀。”

那個年代的愛情,很純粹,很美好。

他們兩個人是在公社裏跳舞的時候認識的,外公一眼就喜歡上了外婆,當天就寫了一封情書給外婆。

外婆家那會兒比外公家裏富裕,算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外公家裏七個兄弟姐妹,就數外公最小,讀得書也最多,長得也是最俊的那個。

兩人暗渡陳倉一段時間,算是小心翼翼地談起了戀愛。但這件事很快就被外婆的家人發現,極力阻止。

周涞聽得起勁:“那他們兩人是不是要私奔?”

“沒有。外公跪在我太爺爺和太奶奶的面前,向他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外婆。但是太爺爺和太奶奶也不同意,覺得外公家裏實在是太窮了。”林斯逸笑着說,“要我是太爺爺,也不同意外婆嫁給外公。”

周涞反駁:“你這麽這樣想呢,沒錢可以掙錢啊,只要人品好,窮又不是一輩子的。”

“好巧,我外公也是這麽說。”

為了讓太爺爺和太奶奶相信,外公開始努力工作,當時他不僅在獸醫站工作,還去做各種兼職。

一年後,外公帶着自己攢的錢,去提親。太爺爺和太奶奶終于被外公感動,這才同意把女兒嫁給他。

值得一提的是,結婚後,外公對外婆一直非常好,就像他所承諾的那樣,他這輩子都在照顧自己的妻子。

婚後不久外婆就被确診了心髒病,當時差點喪命,是外公背着外婆去縣城的醫院,悉心照料。

此後,家裏的重活累活外公一概不讓外婆做。外婆唯一的任務就是做點飯,這也是外婆喜歡做的事情。

視頻這頭,周涞聽着聽着,困意漸漸襲來。她側躺着,手機正對着她的臉,鏡頭直接怼着臉也依然很好看。

林斯逸見周涞閉上了眼睛,輕輕喊了一聲:“寶寶?”

周涞立刻睜開眼,但還是一副困倦的樣子,說:“林斯逸,你叫我寶寶的時候特別好聽。”

“寶寶。”林斯逸又叫了一句。

周涞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說:“我好困哦。”

“睡吧。”

“嗯。”

視頻沒挂,這頭的林斯逸沒有半分睡意。

他也側躺在床上,看着周涞的睡容,一直看着。

第二天周涞早早忙完C城的事情,半下午就啓程回H城。

回H城只要兩個小時多一些,下午四點,她讓柏桦桦直接開車到Z大。

林斯逸接到周涞的電話時明顯很意外:“你來Z大了?”

他以為她得很遲才回來。

周涞嗯了一聲,“你在哪兒呀?”

“我在農園。”林斯逸歪着腦袋,用耳朵夾着手機,摘下手套。

他讓周涞等一下,大概十分鐘他就出來。

周涞表示沒有問題。

她突然提前回來給他一個驚喜,也不知道會不會打亂他的計劃。

林斯逸其實也挺忙的,忙着各種學術研究。

挂斷電話,林斯逸繞到一旁的草莓園,他拿了籃子,快速挑選了一些看着鮮豔又個頭大的草莓。

說十分鐘,他就真的分秒不差地出現在了校門口。

也是在這時,有個女孩子攔住了林斯逸。

周涞推開車門,遠遠看着。她對那個攔着林斯逸的女孩子有印象,太有印象了。

也就是聖誕節的那天,這個女孩子一臉羞赧地站在林斯逸的面前對他說:“斯逸,你晚上有空嗎?我們這裏有一個活動……”

斯逸……叫得倒是挺親熱。

周涞也不知道為什麽印象那麽深,大概美女對美女總是會格外注意一些。

不同的是,上次這小美女穿的是白色的羽絨服,今天穿的是一件軍綠色的大衣。大衣襯得人更加成熟一些,也挺适合她。

女生名叫丁珑玲,商學院的一名碩士研究生。

她攔着林斯逸,跟他要微信。

兩人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林斯逸的眼中,丁珑玲就是一個普通學妹。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丁珑玲很優秀。在商學院這個人才輩出的地方,丁珑玲被保送研究生,發表了好幾篇sci論文。

林斯逸也看過丁珑玲的論文。

“大家都有你微信了,就我沒有。”丁珑玲一臉笑意地拿出自己的手機,主動讓林斯逸掃自己的二維碼。

林斯逸微微擰眉:“我的手機攝像頭壞了。”

也并不是不願意加人為好友,可以遲一些,他怕周涞等久了。

丁珑玲不死心:“那你打開二維碼,我掃你。”

“改天吧,我還有事。”林斯逸說着邁開腳步想走。

丁珑玲抓着林斯逸的手腕:“別呀,幾秒鐘的事情,耽誤不了多久。”

話都這麽說了,林斯逸猶豫了一秒,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二維碼。

丁珑玲湊過來,用自己的手機掃了林斯逸的二維碼,申請好友。

林斯逸并沒有第一時間通過,他收了手機,跟丁珑玲說了句再見就要走。可丁珑玲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有點多,話也有點多,她跟在林斯逸的身邊調侃道:“急急忙忙的要幹什麽去呀?”

林斯逸一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周涞。

周涞頭戴一頂黑色羊羔絨漁夫帽,黑色長發卷成波浪披在肩上,只穿一件修身的白色高領毛衣。她這會兒正雙手抱胸倚在車門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林斯逸。

林斯逸一下子勾起唇,對身旁的丁珑玲說:“我女朋友等我。”

丁珑玲不敢置信:“你有女朋友了?我怎麽不知道?”

她順着林斯逸的視線望過去,很快便看到了模樣不俗的周涞。

周涞擡起手,滿臉意味不明的笑意,彎了彎手指,算作打招呼。

哼。

好啊林不乖。

在外人面前先給你一點面子。

一會兒再找你慢慢算賬。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